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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6章 自投羅網

  第1296章 自投羅網

  無人察覺之際,看似因遭受不住嚴刑拷打而昏迷的付寶山,臉上卻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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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又或是預示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陰謀即將浮出水面。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街道上,因能未能如願以償,三爺憤懣之情溢於言表。

  他怒氣沖沖地穿梭於錯綜複雜的巷弄之間,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響,仿佛要將心中的不甘化作力量。

  最終,他輾轉來到了一處看似平凡無奇的小院前。

  三爺停下腳步,凝視著這扇緊閉的門扉,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在小院門口徘徊了許久,直到周圍住戶異樣的目光,他才終於下定決心,邁出了那一步。

  「咚咚咚!」

  沉重的敲門聲在靜謐的小院中迴響,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門內,一位身著華服、面容俊朗的年輕人正悠閒地品著茶,茶香裊裊中,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聽到敲門聲,他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頓,隨即輕輕放下,那動作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他身旁,一位侍從立刻會意,恭敬地退到一旁,準備聽從差遣。

  「去看看是誰。」他淡淡地吩咐道,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片刻後,人高馬大的盡忠從門縫中探出頭來,眼神迅速掃過門外之人,隨即轉身向屋內稟報:「少爺,是虎三爺。」

  聽到「虎三」二字,年輕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輕輕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嫌棄與不耐。

  他環視四周,看著簡陋的小院,眼中滿是嫌棄。

  廢物!

  一群廢物!

  那麼點東西都護不好。

  他心中暗罵,對於「虎三」連個東西都護不住,連累的他也要跟著奔波受苦的事,讓他感到極為不滿。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儘快找回那件東西。

  「讓他進來吧。」

  年輕人隨意地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顯然並未將虎三此次的來訪放在心上。

  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虎三連忙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朝開門的人投以一個熱切的笑容,這笑容中已全然不見他審訊付寶山時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慢。

  盡忠看著虎三,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

  本著多年的交情,他壓低聲音,提醒道:「虎三爺,您這次的事情辦得確實不夠周全,少爺對此非常不滿。」

  虎三聞言,使勁點了點頭,口中連聲道謝:「多謝兄弟提醒,我記下了。」

  然而,他心中的警鐘卻已經敲響,預感事情不妙。

  「壞了!」虎三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對於這位三少爺的脾氣,他也算是有所了解,對方雖平時不顯山露水,但一旦觸及底線,手段也是極為狠毒的。

  此刻,他只能寄希望於這位少爺今日心情尚好,不要將怒氣撒在自己身上。

  走進屋內,虎三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年輕人,他連忙上前幾步,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三少爺,您怎麼親自過來了?這等小事,本不該勞煩您的。」

  年輕人聞言,冷笑一聲,手中的茶杯被重重地放下,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他打斷了虎三的話。「我要是不來,恐怕還不知道你們這群人能把事情辦成這樣呢,風聲都傳到我爹耳中了!」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與失望,提及自家父親時,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是他爹跟第二任妻子生的,上面還有他爹跟第一任妻子生的兩個哥哥,下面亦有他爹第三任妻子生的龍鳳胎。

  再加上親娘也沒什麼背景,不像他爹第一任妻子那樣,是家族聯姻,雙方利益糾纏,兩個哥哥也備受重視,已經開始接受家裡的勢力。

  他親爹的第三任妻子雖然同樣沒什麼背景,但人長得漂亮,又比他爹小了將近20歲。

  老夫少妻,那女人又嘴甜會哄人,還給他爹生了龍鳳胎,自然是備受寵愛。


  唯獨他這個不上不下,比不上前面兩個哥哥受重視,又比不過龍鳳胎受寵。

  好不容易從一幫兄弟手中搶到一個活,還出了大亂子。

  本指望利用這件事情獲得父親的關注,能夠多分些東西,甚至……

  事情辦的好了,以這件事情為起點,慢慢加重他在父親那裡的分量,最終超過大哥也不一定。

  可現在全毀了。

  別說是給父親留下好印象了,不被扣上辦事不利的名頭就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一聽年輕人提及父親,虎三渾身一顫,那是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敬畏與恐懼。

  他深知,這位三少爺雖然手段凌厲,但真正讓他膽寒的,是那位深居簡出、卻威震四方的老爺。

  虎三連忙躬身作揖,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懇求:「三少爺,請您再給我三天時間,我發誓,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從付寶山口中撬出那東西的下落。」

  他的聲音里透著堅定,但眼底卻難掩一絲慌亂。

  年輕人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讓虎三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冷哼一聲,語帶諷刺地說:「給你三天?那我呢?誰又能給我三天時間?」

  聞言,虎三心中一陣苦澀,他後悔自己這次人心不足蛇吞象,為了那點蠅頭小利,把自己陷入了如此被動的境地。

  虎三心中苦澀,他意識到自己當初確實是利慾薰心,才接下了這個燙手山芋。

  現在,他只能默默承受這份後果,並盡力去彌補。

  見年輕人發泄了一通後,臉色稍有緩和,虎三心中稍安。

  年輕人的臉色在發泄了一番之後,似乎也有所緩和。

  他接過盡忠恭敬遞上的茶杯,輕啜一口,隨後冷冷地說道:「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但記住,這三天是你的最後機會。如果三天後東西還沒有找回來,你就不用再來見我了。」

  虎三聽到這話,背後又是一陣冷汗直冒。

  他深知這位少爺口中的「不用回來」絕非字面意思那麼簡單,而是要他的命。

  「三少爺,請您放心。三天之內,我定會帶著那件東西回來見您。如果做不到,我虎三任憑您處置。」

  年輕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他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虎三的保證。

  虎三背後出了一身冷汗,他連連點頭,保證最多三天自己就會將東西拿回來的。

  離開小院,虎三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似乎在碾碎心中的不甘與憤怒。

  他的面容在夕陽下拉出一道長長的陰影,顯得格外陰冷,仿佛冬日裡凝結的冰霜,透露出不容小覷的威嚴與深沉。

  他冷冷的看著小院,心中在想什麼旁人不得而知。

  他手下的小弟一直在街口處等著,看到虎三出來,急忙迎了上來。

  「三爺!」

  「三爺!」

  等得知那位三少爺剛才的態度之後,虎三還沒表示什麼,他手下的小弟為他抱不平。

  「三爺,你就那麼忍了,對方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值得我們這麼忍他嗎?」

  三爺沉聲說道:「我忍的不是他,是他身後的那人。」

  「可三爺,他這也太過分了,你好歹是他的前輩,他居然敢這麼對你。」

  「就是啊三爺,他現在就敢這樣對你,等以後豈不是更不把你放在眼裡。」

  兄弟們,你一言我一語,虎三的臉色也越發的陰沉。

  虐並未直接回應手下小弟們的憤慨,而是停下腳步,目光深邃地望向遠處,仿佛在穿透夜色,審視著更為複雜的局勢。

  手下們見狀,紛紛噤聲,只覺三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比往常更加冷冽,讓人不敢輕易造次。

  「我忍的,並非那狂妄的小子。」虎三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而是他背後的那位,今日之辱,我虎三銘記於心,但更需冷靜籌謀,以待來日。」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小弟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們的心意,我虎三領了。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們這口氣必須忍下來,他日,我必讓他知道,輕視我的代價。」


  段山趁機湊到虎三面前,比劃了一個手勢:「三爺,要不要我給他點兒教訓?」

  虎三搖搖頭:「先把付寶山的事情處理了,把東西拿回來之後,我們再另想他法。」

  他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就算是他爹,多少也要給自己幾分面子。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那麼埋汰他。

  他虎三或許不會成事,但壞了某人的好事,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得罪了他,以後還想上位,想得美!

  不知道那位大少爺知不知道,這位一向表現的懦弱的三少爺的小心思。

  哼哼!

  虎三重新邁開步伐,背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

  此時小院中的那位三少爺,恐怕還不知道這個他不放在眼中的虎三,會給他的上位之路增添多少麻煩?

  而另一邊的張宇,絲毫不知道他無意中得到的東西,居然有那麼大的來歷。

  張宇站在火車站的出站口,周圍是匆匆過往的行人。

  他手中的包裹還未來得及放下,就被一群不速之客團團圍住。

  張宇抬頭一看,走在最前處的不正是那天火車上想要偷他錢包的人嗎,

  對方臉上帶著幾分得意與囂張,擋在他前面。

  男子身後,是五六個同樣面色不善的同伴,他們將張宇圍得水泄不通。

  「大哥,就是他,這小子身上肯定有好東西。」他指著張宇,語氣中滿是貪婪與急切,仿佛張宇已經成了他們眼中的獵物。

  一個明顯是領頭人的男子走上前來,掃視了張宇一眼,目光中滿是不屑:「小子,就是你欺負我弟弟。」

  張宇都被他這倒打一耙的話給氣樂了。

  有了老大撐腰,那名小偷更加肆無忌憚,直接指著張宇威脅道:「小子,你最好識相一點,把錢包什麼的老老實實的交出來,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身後的同伴也紛紛附和,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我要是不給呢?」張宇冷哼一聲,借著背包的從空間中拿出電擊器。

  「你們就不怕我報警嗎?」

  對方似乎根本就不怕警察,領頭的男子冷笑一聲:「報警?你以為我們會怕嗎?小子,你還是太天真了。」

  張宇心中一凜,對方如此大膽,肯定是背後有靠山。

  但他並未退縮,反而又往前站了兩步。

  面對這些欺軟怕硬的混混,退縮只會讓他們更加囂張。

  於是,他故意放慢動作,將電擊器握在手中,以一種冷靜而堅定的語氣說道:「報警有沒有用,試試就知道,看看你背後的人是否能保住你,不如咱們比比,是我本事大,還是你更勝一籌。」

  領頭的男子顯然沒料到張宇會如此強硬,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那種不屑的神情,他揮了揮手,示意幾個混混準備動手。

  然而,就在這緊張對峙的關頭,一聲呵斥突然響起打破了這凝固的空氣。

  「住手!」

  「警察來了!」幾個小混混忍不住驚呼出聲。

  看到小姑父,張宇面上一喜,伸手招呼道:「小姑父!」

  看到趙文卓身上的警服,又聽到張宇那聲小姑父,領頭男人臉上閃過一抹畏懼。

  而他身後那些原本囂張的混混們頓時亂了陣腳,領頭的男子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張宇一眼,隨即低聲咒罵了一句,帶著手下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那名小偷也趁亂想要溜走,卻被張宇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臂。

  「想跑?沒那麼容易!」張宇冷聲道。

  跟在趙文卓身後的幾人也迅速行動,將現場團團圍住。

  趙文卓一臉擔憂看著張宇:「小宇,沒事吧?」

  張宇伸展了一下四肢,示意自己沒事。

  隨後有些奇怪地問道:「姑父,你怎麼在這兒?」

  見侄子沒事,趙文卓臉上多了些笑容,他開口解釋道:「我今天來這邊開會,從在火車站這邊執勤的同事口中得知你坐的那輛火車馬上就到站了,就想著等你一起回去,正好今天開所里的車過來的。」

  說罷,又轉頭問張宇那幫人是怎麼回事?

  張宇將火車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剛講完,那些試圖逃跑的混混們,已經被隨後趕到的警察一一控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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