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5章 拷打

  第1295章 拷打

  「咔嚓!「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響,在張宇意識中迴蕩,他猛地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

  他審視的望著木盒,只見盒蓋緩緩開啟,一股仿佛穿越了時光的塵埃輕輕揚起,又迅速消散在空氣中。

  張宇的面色瞬間被一抹難以掩飾的喜悅所取代。

  他小心翼翼地轉過身,目光完全被盒子裡靜靜躺著的兩樣物品吸引——一枚精緻的鑰匙和一塊折迭得整整齊齊的小手帕。

  鑰匙表面泛著淡淡的銀光,雕刻著複雜的紋路,一看就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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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宇將鑰匙翻來覆去地查看,試圖從每一個細微之處尋找線索,但遺憾的是,除了那精美的工藝,他並未發現任何直接指向用途的文字或標記。

  而那塊小手帕,則顯得更為樸素,潔白的布面上繡著一朵淡雅的蘭花,針腳細密,僅是一眼,便能看出繡這張手帕的人的用心。

  張宇看了一眼四周,車廂里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秘書和那女人去吃飯了,老太太帶著孫子孫女去了廁所。

  他悄悄從空間中拿出那張手帕,輕輕展開手帕,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悄然飄散,瞬間將他包圍,仿佛能撫平人心中的煩躁與不安。

  然而他此時的注意力卻不在那香味上面。

  他完全被手帕上那行不起眼的文字所吸引。

  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行字——「保定xxx」。

  看著這個地址,張宇皺了皺眉頭。

  保定暫且不用說,後面那個地址他總覺得有些熟悉。

  讓他想想,讓他好好想想。

  他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地址?

  張宇眉頭皺的老高,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熟悉,都是沒有想起來。

  他打算回去問問姑父,姑父老家就是保定的,說不定會知道這個地名呢。

  之後的兩天,張宇時不時的便會拿出那枚鑰匙把玩。

  時間久了,還真讓他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鑰匙上雕刻的圖案好像並不是隨意雕刻,亦或者是某種象徵著吉祥的圖案。

  他找出一份印泥,把鑰匙上面的圖案擴印了下來。

  地圖!

  鑰匙上面刻著的圖案是一張地圖。

  張宇微微張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

  不過轉瞬間又驚喜萬分。

  給張宇這邊欣喜截然不同的就是付寶山了。

  他到底是沒有逃脫的了。

  付寶山被抓住,隨後被悄無聲息地帶到了一個幽暗的地下室,那裡沒有陽光,只有冰冷的空氣和刺耳的回聲。

  他被無情地綁在一根粗壯的柱子上,身體因疼痛與恐懼而微微顫抖,卻無力反抗。

  付寶山在這種折磨下慢慢陷入了昏迷。

  時間的沙漏在無盡的黑暗中緩緩流逝,直到一天之後,一個面容陰鷙、眼神如刀的中年男人踏入了這個被遺忘的角落。

  他的到來,讓原本就壓抑的空氣更加沉重。

  中年男人站在付寶山面前,靜靜地審視著自己的獵物,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讓人心生寒意。

  他輕輕一揮手,身旁的手下立刻會意,端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毫不留情地潑向了付寶山。

  冷水如利刃般划過空氣,瞬間將他從昏迷中喚醒。

  付寶山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那張讓他靈魂震顫的面孔,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仿佛遇到了世間最可怕的夢魘。

  中年男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用手中的扇子輕輕挑起付寶山的下巴,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

  「看到我很驚訝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付寶山的心上。

  付寶山見狀,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聲音顫抖地說道:「三爺,您這是哪裡話,能在這裡見到您,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他邊說邊偷偷觀察著三爺的神色,試圖從這張陰晴不定的臉上尋找一絲轉機。


  隨後,他又故作驚訝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繩索,假裝不解地繼續說道:「三爺,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呢?您有任何差遣,只需一句話,我付寶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真的不必如此……」

  然而,三爺只是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不屑與嘲弄。

  他猛地用扇子在付寶山的臉上連拍兩下,力道之大,讓付寶山的臉頰瞬間紅腫。

  「付寶山,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了。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三爺的話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話音未落,三爺已不耐煩地抓起一旁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朝付寶山身上抽去。

  每一鞭都伴隨著付寶山撕心裂肺的哀嚎,鞭聲與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迴蕩在陰暗的地下室里。

  三爺一邊打,一邊怒罵,臉色因憤怒而變得猙獰可怖。

  「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地界上,誰敢動我的東西!你膽子不小啊!」

  付寶山被打得遍體鱗傷,只能不斷求饒:「三爺,饒了我這一回吧,我真但沒拿你的東西,我真的沒拿你的東西……」

  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但求饒的話語卻從未停止,直到最後,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呻吟和求饒聲,在這無邊的黑暗中迴蕩。

  三爺的冷笑在空曠的房間裡迴蕩,帶著幾分不屑與嘲諷。

  他甩掉手中的鞭子,那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對付寶山最後通牒的終結。

  手下人訓練有素,立刻搬來一把雕花木椅,恭敬地置於三爺身後,他順勢坐下。

  他冷哼一聲,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別跟我耍花樣,付寶山,你的命現在可不值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三爺你在說什麼?」

  三爺冷笑,臉上寫滿了憤怒,他玩味似的說著:「不知道,呵呵,不知道!」

  手下人見狀,連忙遞上一杯茶,三爺輕抿一口,神色稍緩,但目光依舊如鷹隼般銳利。

  他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腳尖輕輕搖晃,似乎在享受著這份掌控一切的快感。

  他腳尖輕輕勾起付寶山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三爺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說吧,東西到底藏在哪兒了?」

  付寶山的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蒼白,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未知命運的恐懼,也有對那寶物無盡誘惑的渴望。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貪婪與理智在他心中激烈交鋒。

  最終還是貪婪占了上風。

  那盒子後面的東西可以讓他和後代子孫吃穿無憂,過上大魚大肉,美人相伴的日子。

  他不想拿出來,更不想後半輩子還要為了銀錢不停的給人賣命。

  要知道每一次下墓都是把頭別在褲腰帶上,10個人下去,能有5個人上來都算好的了。

  關鍵是三爺這些人太過貪婪,他用命拿上來的東西,卻沒有他的,最後只分給他們不到東西價值1%的錢財。

  他怎麼願意繼續再受人控制。

  所以在從同伴那裡打聽到那件傳聞的時候,看著自己九死一生才拿到手的盒子,他果斷心動了。

  而且老天爺也在幫他。

  他上去的時候,上面放哨的人已經被人解決了。

  他使手段除掉剩下的唯一一個同伴,悄悄帶著東西跑了。

  付寶山一臉討好的看著三爺,還想試圖掙扎一下:「三爺,東西真的不在我這裡,你就算是再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拿你的東西啊!」

  付寶山說的那叫一個真情實意,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信以為真。

  奈何,三爺一點都不為所動,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意:「付寶山,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你以為我真的會毫無準備就來找你嗎?我既然開口,就必定有十足的把握。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主動交代,或許還能留你一條命;要麼,就嘗嘗段二的『手藝』。」

  說罷,旁邊得了三爺眼神示意的手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他一邊走一邊說:「三爺,我這新來了一套印花,特別漂亮,你還沒有見過了吧,要不要觀賞一下?」


  付寶山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看到那名手下拿起一旁燒紅的烙鐵,笑著朝他走過來。

  三爺也笑了:「我早就聽說你擅長鍛造花樣,還沒看過呢,今天可要仔細欣賞一番。」

  「三爺,你擎好吧,我段二的名聲可不是被白叫的,我家祖輩是給銀樓打手勢的老師傅,各種花樣那是手拿捏來,只是子孫不孝,得罪了權貴,後來居然淪落到掄大錘。

  但是三爺你別看我平時掄大錘,讓我祖上傳來的手藝絕對不差。」

  說著便笑眯眯的拿著那個烙鐵朝著付寶山走去。

  付寶山滿臉恐懼,卻不由自主的被兩個人的對話給吸引。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那燒紅的烙鐵,雖然被燒的通紅,可隱約間還是能夠看到上面那頗為精緻的花樣。

  付寶山咬著牙,本來還想再撐一撐。

  有了那些東西,他後半輩子也能成為人上人。

  等他反應過來,段二已經走到了付寶山面前,他手中的烙鐵在火光下泛著駭人的紅光,那笑容在他扭曲的臉上顯得格外猙獰。

  「付兄啊,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今天就讓段某給你留個特別的印記吧。」

  付寶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早已被束縛得動彈不得。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段二手中的烙鐵緩緩靠近,一股焦糊味瞬間瀰漫在空氣中。

  「滋滋滋」的皮肉燒焦聲在空氣中迴蕩,那是一種讓人頭皮發麻、靈魂震顫的聲音。

  付寶山仿佛真的聽到了自己身體被火焰吞噬、油脂冒出的聲音,那是他生命力在逐漸消逝的證明。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汗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視線。

  「啊!」又是一聲悽慘的叫聲劃破夜空。

  半個時辰的酷刑折磨,讓付寶山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他耷拉著腦袋,奄奄一息。

  如果不是有繩子捆綁,他恐怕已經直接萎靡在地上了。

  然而,即使到了這樣的境地,他依然沒有鬆口。

  「說,東西到底在哪?」三爺的聲音冰冷而殘酷,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耐煩與殺意。

  那東西已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他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必須儘快找到那東西。

  那些人的勢力可不是他能夠阻擋的。

  一旦那些人動手,他絕對保不住那東西。

  三爺絕對不允許煮熟的鴨子再飛了。

  付寶山艱難地抬起頭,用盡全力說道:「三爺,我真的不知道。就算你今天殺了我,我也不知道那個東西在哪裡。」

  這一刻,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三爺和段二對視一眼。

  要不是確定自己得到的消息準確,三爺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找錯人了,這付寶山是當時唯一活下來的人,東西肯定在他手上。

  「既然東西不在你手上,那你這大半年在躲什麼?」

  付寶山求饒:「三爺,我真沒拿你的東西,我當時從墓里上去的時候,上面的人都已經死完了。」

  付寶山垂下頭,掩飾住眼中的恨意。

  他這人貪生怕死,可是卻更為貪婪。

  而且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就算是自己將東西交出來,為了保住秘密,三爺也未必會放自己一條生路。

  最後還是會沒命。

  與其如此,不如咬著牙說不知道。

  說不準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一直撬不開付寶山的嘴,三爺再也維持不住之前的風輕雲淡。

  他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再也無法保持先前的從容與淡定。

  憤怒之下,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濺,發出清脆而刺耳的聲響。

  他緊咬牙關,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威脅與不甘:「好,付寶山,你有種!既然你不說,那我們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更硬!」

  說完,三爺怒氣沖沖地轉身離去,每一步都踏得異常沉重,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都發泄在這地面上。

  他邊走邊對身後的手下冷冷吩咐:「給我盯緊了他,他什麼時候願意開口,什麼時候再給他飯吃。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頭硬,還是他的肚子先撐不住!」

  手下人連忙應聲,眼中閃過一絲對三爺手段的敬畏。

  看著三爺離開,付寶山眼中閃過一絲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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