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實驗結束
「真的嗎，那我接下來就拭目以待嘍。」
望著羽生清司漫不經心的笑容，神尾只感覺心裡十分的憋屈。
不是一種憤怒無處發泄的感覺，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窩囊。
如同某些潮濕地區，夏天熱的跟蒸桑拿一般，通體不順暢。
「不要囉嗦了，快點繼續啊。」
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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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清司好笑的看著神情不耐的神尾。
性格確實很毛躁啊。
沒有廢話，羽生清司再一次將網球拋向空中，打出一記速度很快的發球。
踏踏踏！
一心想要找回場子的神尾在羽生清司發球的一瞬間，立刻啟動。
判斷出網球的落點後便立刻飛奔而且，腳下飛快，如同一道凌冽的旋風。
不愧是神尾，一旦認真起來，速度真不是蓋的啊。
泉和布川眼中閃過一抹佩服。
「嘭！」
神尾靠近網球時靈活的調整了一下步伐，一個小小的墊步，順勢將重心下壓，同時藉助慣性，利落將球打出。
「嗖！」
看著飛向羽生清司另一側底角的網球，神尾心裡有點得意，這一球在他看來打的十分完美。
在他看來，以剛剛羽生清司的站位，攔住自己這一擊的可能性基本為......
踏踏踏！
緊密又從容的步伐聲響起，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羽生清司的身影同樣輕靈迅捷，影子仿佛還被燈光釘在原地，拉長成一條直線。
好快的速度！
泉和布川驚訝的瞪大眼睛，在他們看來，羽生清司的速度完全不比神尾差，甚至看起來比神尾更從容一點。
比賽速度嗎，就稍微再熱熱身好了。
眼睛的餘光瞥見神尾臉上來不及收回的驚訝，微微一笑。
「嘭！」
壓低重心，動作行雲流水，信手打出了一記極為強勢的直線穿越球。
糟糕。
神尾神色微微一變，立刻調整重心，快速朝著網球追去。
速度不愧是神尾的優勢，儘管反應慢了一拍，但是還是被他將網球追上了。
「嘭！」
速度雖然快，但是打出來的球就稀鬆平常了啊。
羽生清司看著神尾回擊過來的球，內心毫無波瀾。
輕鬆跟上神尾的速度，二人開始不斷進行底線對攻。
「嘭！」
「嘭！」
「嘭！」
誇張的跑動距離與對打速度，看的場外的觀眾們微微冒著冷汗。
「喂喂喂，這個速度是想要怎麼樣啊！」
「根本完全跟不上他們的節奏啊。」
「真是厲害啊，居然能夠跟神尾跟到這種程度。」
神尾也在一次次對打中，認識到了羽生清司的實力。
這傢伙的實力，不簡單。
神尾眼神鄭重的審視著羽生清司。
這是他一開始沒有預料到的，而且更讓他感到心情沉重的，還是羽生清司說自己不過是冰帝的二隊。
冰帝的二隊都有如此實力，那正式隊員的實力又會是怎麼樣的呢？
他們不動峰遇到冰帝，勝算又會有多少呢？
這些念頭在神尾腦中一一閃過，然後便被其壓了下來。
不管怎麼樣，這場比賽我一定要贏！
神尾眼神一堅，徹底擺正了態度，同時也開始發力。
「嘭！」
轉動腰腹，強勢抽擊網球，隨後便毫不猶豫的朝網前衝去。
「神尾上網了！」
場外眾人眼神一亮，好奇羽生清司會如何應對。
呵，終於耐不住性子了嗎。
羽生清司餘光看著神尾果斷堅定的眼神，也不打算拖延時間了。
「那麼，我也正式開始了。」
眼神一閃，羽生清司手腕輕輕一轉，對著網球揮拍抽擊。
「呼！」
球拍帶起呼嘯的破風聲，沉重威猛，但是偏偏動作又給人一種靈活自如的輕巧感。
「嘭！」
網球紮實的鑽進球網，下一秒，就化身機靈巧勁的魚餌，一躍而出。
「嗖！」
網球的軌跡在空中划過加速下墜的弧線。
哼，這種下墜的速度可難不倒我！
神尾看著加速落下的網球，腳下的步子再一次加快，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追上網球。
「好快！」
看著網球即將落入自己的球拍，神尾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瞄準羽生清司沒有防守的半場，信心滿滿。
這一球，拿下了。
「嘭！」
然而，當網球落進球拍的那一刻，就仿佛魚兒掙扎一般，咻的爆發出一股巧勁。
「什麼！」
神尾神色一變，猝不及防的變化讓他根本來不及應對，發出的力道雖然在第一時間開始收斂，但是還是沒有控制住網球。
「啪！」
看著高高飛起的網球，神尾臉色難看，隨後更是被一道陰影覆蓋。
如同神兵天降般，羽生清司沒有留給神尾任何幻想的餘地，乾淨利落的扣殺，順利突破了神尾的防守。
「1......15—0。」
泉也是相當意外，隨後才後知後覺的連忙喊出分數。
剛剛那一球。
神尾回憶著剛剛那一球的變化，不禁心裡一沉。
「嗯，真是痛快啊。」
羽生清司臉上泛著暢快的笑容，發出讓神尾極為惱火的感嘆。
眼帶笑意的看著神尾。
「哎呀，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
神尾嘴角一抽，他寧肯羽生清司不說這句話，他這樣一說，自己要是再放狠話的話，不是太小氣了嗎。
「沒......沒事，剛剛是我失誤了。」
「嗯，沒事的，其實我的實力挺強的。」
羽生清司輕輕點了點頭，頗為認真的看向神尾，真摯的說道。
「所以這位前輩，你完全不需要使用不擅長的戰術來讓我，請用你最擅長的方式，檢驗自己的實力，這才是比賽的意義啊。」
什麼意思，這小子的意思是跟我比賽沒有意義嗎！
神尾聽著羽生清司的話氣的牙痒痒，咬牙切齒的笑道。
「我一定會的！」
說完之後便臉色陰沉的轉身，氣勢洶洶的朝著底線走去。
羽生清司見狀，微微搖頭。
太容易了，沒意思。
算了，不玩了。
羽生清司眼神稍微認真了一點。
剛剛的發力方式，似乎還能夠有別的變化啊。
而隨著羽生清司想法的改變，接下來的比賽形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嘭！」
「嘭！」
「嘭！」
球場上，神尾不斷的被羽生清司調動的左右，前後全場奔跑，疲於奔命的樣子，讓泉和布川感到深深的震撼。
「不是吧。」
「差距真的那麼大嗎。」
「嘭！」
可惡！
神尾面色凝重，眼底急迫的看著對面的羽生清司。
「嘭！」
後者猶如閒庭散步一般，不疾不徐的將網球打回。
然而，看著飛來的網球，神尾的面色卻是相當的凝重。
「這小子的球，都帶著一股難纏的尾勁，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發力時機。」
運用古武發力技巧的羽生清司，打出的球通常都帶有一股尾勁，後勁，爆發的強度遠遠比尋常的擊球更大更急，導致神尾不斷在對打上吃虧。
踏踏踏。
神尾看著網球，咬著牙按照自己摸索出來的感覺，用球拍對著網球用力一揮。
「嘭！」
「糟了！」
球拍上傳來的觸感讓神尾面色驟變。
看著高高飛起的網球，羽生清司嘴角帶著閒適的笑容，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這一球。
「嘭！」
「game，羽生清司，3—0！」
泉和布川宣布完比分，眼神中滿是對羽生清司的敬意與懼意。
這就是冰帝的實力嗎，光是二隊的選手，就打的神尾他......
「可惡啊！」
在連番的失分下，神尾一直不太好的脾氣終於爆發，不爽的低吼一聲。
至於羽生清司，臉上依舊帶著輕鬆的笑容，但是心裡對於自己新獲得的技巧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用於突襲，收割弱小的對手很有效，但是變化還是有點單調，有實力的選手，基本上都能夠摸清這一球的規律。
不過隨著自己技術的提升，這一球的開發性還是很大的。
簡單來說，潛力無限。
看來對方似乎也只能讓自己了解到這種程度了。
羽生清司笑意盈盈的看著惱火的神尾。
那麼，是時候結束這場比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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