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勝負，已分

  「嘭！」

  「game，羽生清司，5—4！」

  

  羽生清司以超出眾人預計的輕鬆姿態，輕鬆的贏下了比賽。

  「好厲害的發球啊，完全看不清楚軌跡啊。」

  「感覺跟鳳的重炮發球有的一拼了。」

  「老實說我都快要忘記羽生他有這麼一手發球了。」

  「嗯，我以為一開始的發球是羽生湊巧打出來的呢。」

  「那種速度，怎麼可能是湊巧打出來的啊！」

  冰帝眾人心中勝利的天平，因為羽生清司的突然爆發而開始傾斜。

  「嘖嘖嘖，日吉有點危險了啊。」

  向日岳人看熱鬧般饒有興致的說道：「羽生那小子刻意將這麼強勢的武器隱藏到現在，日吉現在承受的心理壓力一定不小哦。」

  忍足侑士在一旁輕輕點了點頭，內心在思索什麼的他，並沒有接話的意思。

  「不過好在日吉也並不是沒有底牌啦。」

  看著場上，被刺激而渾身上下瀰漫的氣息更加凌厲兇猛的日吉若，向日岳人有些期待的說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真是不簡單的傢伙。

  日吉若目光凝重深邃，深深的凝視著從容不迫，面帶笑意的羽生清司。

  「我承認你的發球很厲害，甚至隱隱能夠和鳳媲美，但是......」

  「唰！」

  日吉若將網球拋起，隨後用力擊出。

  「想要贏過我還早得很呢！」

  「嗖！」

  網球化作一道凌厲的光束，筆直的射向羽生清司的場地。

  踏踏踏。

  羽生清司速度不減，遊刃有餘的追上網球，反手回擊。

  「嘭！」

  嗯？！

  在回擊的同時，羽生清司眉頭微挑，他看見對面的日吉若擺出了一個十分怪異的姿勢。

  早早的預判到球的落點，日吉若來到位置之後，右腳單腳站立，左腳抬起，膝蓋彎曲，大腿小腿呈現九十度擋在身前，右手握拍立在耳側。

  明明看起來十分不穩的姿勢，在日吉若身上卻顯得十分的穩定且......極具危險性。

  「嘭！」

  網球落地之後立刻彈起，而日吉若此時眼中凌厲的寒芒一閃，如同刀劍出鞘，致命又犀利。

  「嘭！」

  日吉若揮動手臂，球拍切實又充滿力量的擊中網球。

  充滿爆發力的一擊讓網球發出了炮彈般的轟鳴聲，迅猛強勢的從羽生清司身側掠過。

  「咚！！！」

  衝出場地後，網球力道不減，撞擊在牆壁上，發出極其沉重的響聲。

  眾人看去，只看見牆壁上如同被清掃過一般，留下了極其駭人的圓形痕跡。

  好......好恐怖的力量。

  被擊中會死的吧，一定會死的吧！

  這種球怎麼可能回擊啊。

  不少冰帝成員眼神驚悚，冷汗直流。

  「裁判。」

  日吉若眼神鋒利的掃向裁判。

  充當裁判的二年級身體一顫，才後知後覺的宣布比分。

  「1......15—0！」

  力量果然很強悍啊。

  羽生清司面不改色，腦海中重現著剛才那一球。

  餘光打量著對面的日吉若，對面寸步不讓，絲毫必爭的眼神毫不退卻的直視著自己。

  嘴角微微彎起，讓原本柔和的面容更顯無害。

  這個細微的表情完全落在了一直觀察著他的忍足侑士眼中。

  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是一個淺淺的笑容，卻是讓忍足侑士沒來由的眼皮一跳。

  感覺......好戲要開始了。

  利用演武式一舉建功的日吉若，信心得到了增強，打消了被羽生清司發球突襲內心產生的動盪。

  原本產生的緊迫感微微得到平息。

  不過還是不能夠大意。

  想到羽生清司的發球，日吉若的眼神依舊凝重。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恐怕要在搶七中分出勝負了。

  內心在感嘆羽生清司棘手的同時，也因為比賽的刺激與緊張，日吉若對於勝利的渴望愈發高漲，情緒更加興奮。

  嗯，看來似乎是越來越進入狀態了啊。

  看著日吉若眼中熊熊燃燒的火焰，羽生清司玩味一笑，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在火焰即將迸發達到頂點的那一刻，毫不留情的撲滅，不是一件很暢快的事情嗎。

  調整好節奏，日吉若準備發球。

  好，再拿下一分。

  然而，就在日吉若準備將網球拋向空中的時候，一股凜冽的寒意撲面而來。

  日吉若全身輕輕一顫，眼中露出難以預料的錯愕。

  什麼？！

  朝著對面看去，羽生清司此時仿佛變了一個人，冰冷專注的眼神有著難以言喻的神采與威懾力，令日吉若內心不受控制的產生了一縷怯懦。

  原本高漲的氣勢，也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開始下降。

  來了！

  忍足侑士眼睛一亮，直覺告訴他，這就是羽生清司最後隱藏的底牌，也是其實力最強的狀態。

  宍戶亮暗暗咬牙，眼神鄭重的觀察著羽生清司。

  這是什麼？

  日吉若感覺周身的溫度在快速下降，有一種即將被冰凍的麻木恍惚感。

  猛地搖了搖頭，驅散了這種感覺，但是看著對面的羽生清司，日吉若火熱的狀態卻也消失不在。

  內心不安的感覺達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

  不，我不會輸的！

  狠狠一咬牙，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的日吉若用力將網球發出。

  「嘭！」

  看著飛出去的網球，忍足侑士心裡想到：比賽的勝負，就在這一球了。

  「嘭！」

  羽生清司回擊，同時衝刺上網。

  踏踏踏。

  冷酷的表情，冷靜專注的眼神給了日吉若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內心的慌亂感無以復加。

  哼，不管怎麼樣，你都絕對打不回我的演武式擊球。

  日吉若沒有發現的是此時他的心態，已經從對自己的自信演變成了孤注一擲的賭徒，對那反敗為勝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幻想與偏執。

  「看我的！」

  隨著一聲低吼，日吉若全力使出演武式擊球，向著羽生清司發起了進攻。

  「嘭！」

  刺骨的破空聲響起，網球眨眼之間便落在了羽生清司的場地。

  日吉若的瞳孔中倒影著網球，落地，變形，彈起。

  很好，就是這樣，一鼓作氣的擊穿他的防守。

  日吉若眼中閃過難以掩飾的喜色。

  果然，羽生清司還是拿自己的演武式擊球毫無......

  「嘭！」

  一道身影生硬，強勢的闖進了日吉若的視線，令他臉上的喜色戛然而止。

  什麼！那傢伙怎麼會！

  看著準確攔截住自己回擊的羽生清司，日吉若內心大駭的同時瘋狂吶喊著。

  不可能！他絕對打不回我的演武式回擊！

  他的球拍一定會被我打飛出去！

  內心恐懼著羽生清司回擊的日吉若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羽生清司球拍中的網球。

  看著其將對方的球拍一點一點的向後推去。

  再一點！再一點啊！

  然而，無論日吉若在心中如何吶喊，網球的力量還是被消磨殆盡，再也無法撼動球拍，最終......

  「嘭！」

  隨著羽生清司神情冰冷，瀟灑利落的揮拍將日吉若的進攻回擊，網球從日吉若身邊掠過，全場短暫的沉默了一瞬。

  有些時候，定局就在人們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悄然而至。

  雖然不過是短短几秒的一個回合，甚至大部分根本都意識不到這個回合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

  看著日吉若僵硬，慌亂的眼神，忍足侑士幽幽一嘆。

  勝負，已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