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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再進宮

  第234章 再進宮

  「這支先鋒軍的統帥,竟然是石抹明安?聽說這人的盔甲堅硬無比,力大無窮,能揮動六十斤的巨斧……連他都死了嗎?」

  楊沁本想著在戰場上與之交鋒,看看誰是最尖銳的矛。

  現在看來,對方的故事已經結束了。

  「都是……廣平侯的功勞。」

  張順飛終究是沒忍住,在看了一眼許清過後,不敢居功自傲,提及了對方的重要性。

  楊沁倒沒把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在她看來,許清應該是在圍殺石抹明安的時候出了點力,因為其皇親國戚的身份,被鎮南忠武軍的將士推到了最高位。

  只是楊沁沒有注意到的是,幾名副將在看待許清的眼神里,都透著一絲敬畏和害怕。

  「長坡橋那邊的情況如何?」

  「贏了,但是沒贏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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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沁隨口提及楊家軍在長坡橋的戰況,把眾人不知道的另一場戰鬥說了出來。

  其實楊纖凝最開始退守街亭的時候,就敏銳注意到了長坡橋的地勢。

  她原初的設想,是準備調集楊家軍最精銳的鐵騎,從此處繞襲遼國的中軍大營,趕在遼軍進攻京城前拖延蕭崇,為齊國爭取建立防線的時間。

  因此,楊沁才不在城內,被她委派到了長坡橋附近的林子裡。

  然而,在聽到遼國的兩支先鋒軍出動,意識到蕭崇和自己想到一起的楊纖凝馬上做出應策,打算將計就計。

  堅守街亭,在長坡橋截殺另一支遼國先鋒軍,讓攻城的遼軍陷入被動。

  畢竟沒人會冒著側翼遇襲的風險,強行攻城。

  但事態的發展,還是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在石抹明安率部對街亭發起進攻的時候,另一側的先鋒軍,也在完顏元宜的帶領下,長途奔襲。

  這個時間卡的非常微妙,因為楊纖凝的楊家軍才剛剛從街亭里撤出來,未到長坡橋完成布防。

  巧合的是,完顏元宜怕被石抹明安搶功,統帥的騎兵都是輕裝上陣,且從沒設想過長坡橋會有敵情出現。

  至此,楊沁率領的楊家鐵騎,才能不費吹灰之力截殺完顏元宜一部,並在強渡長坡橋後,解街亭的攻城之圍。

  「厲害,楊將軍真是未卜先知,能看到這麼遠的發展……常人就算是想到長坡橋的重要性,也不會有楊將軍這般膽識,將自家精銳放置在此,讓他們就地駐紮。」

  鐵騎需要良好的後勤保障,畢竟每個人都身披鐵甲,裝備精良。

  讓這樣的部隊在外宿營伏擊,足以說明楊纖凝膽子大到何種地步。

  「各位說笑了。」

  楊纖凝面對奉承,簡單的應了一句,便提到了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蕭崇經此一戰,定會想好應對之策……而且敵眾我寡,再在街亭和長坡橋耗下去也不是明智之舉,楊家軍可以和各位回京,在秦嶺一帶修築防線。」

  鎮南忠武軍的各位副將,基本都沒有異議。

  只是龍驤將軍王佐死後,他們也做不了主,所以都把目光投向了許清。

  「依你所言吧。」

  「好。」

  許清的信任,讓楊纖凝感到事半功倍,第一次體驗到了友軍的幫助。

  往常在戰場上,基本都是楊家軍孤身廝殺,與遼國斗得昏天暗地……眼下,她對拖住遼軍進攻步伐有了把握。

  ……

  篁嶺關內,原先屬於楊府的宅院,現已經被蕭崇改造,變成了中軍大營的所在地。

  與往常在行軍大帳里的畫面差不多相同,布滿沙盤地圖的屋子裡,林立著許多幕僚參將,負責聽候蕭崇的命令,或是給大軍前進出謀劃策。

  只是,往日吵鬧的環境消失不見,唯獨剩下了死一樣的寂靜。

  先鋒軍的噩耗從前線傳回,現在三軍上下,任誰都知道石抹明安和完顏元宜戰敗,在邊陲小城折損了上萬人馬。

  遼軍上下,都有些看不起齊國軍隊,也正因如此,先鋒軍的戰報如給人當頭一棒。

  「這場仗是怎麼打的?」

  蕭崇拿到軍情的時候,幾乎都無法相信,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嫡系部隊,竟會打出這種上網比例的敗仗。

  而且不止是仗打輸了,就連自己布置下去的作戰任務都沒完成。

  即便是今日讓中軍休整完了開始進發,街亭三城都會成為絆腳石,耽誤大軍一天的腳程。

  這樣下去,齊軍就有充足的時間布置防線了。

  大營里,幾乎沒人敢在蕭崇發愣深思的時刻打攪對方,可前線不利的情況已成為現實。

  至此,一名年輕的將領站了出來,抱拳道:「親王殿下,末將願帶著人馬,重新進攻街亭或是長坡橋。」

  震驚過後,蕭崇並沒有屬下們想像中的憤怒,他神色淡漠的回應道:「楊纖凝是個聰明人,她冒險的舉動都是為了京城之戰。如今讓我軍的先鋒吃了癟,定不會在街亭兩地設防了。」


  街亭的意義並不是很大,更何況長坡橋的出現,致使街亭成了攻守兩方最容易被夾擊的地方。

  楊纖凝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會囤兵於此。

  不過保險起見,為了確保大軍進發的時間和順序,蕭崇不得不將中軍推進的計劃提前一日,讓軍隊穩紮穩打,緩慢前行。

  ……

  街亭大捷的喜悅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許清就跟隨鎮南忠武軍和楊家軍東撤至秦嶺一帶,按照楊纖凝的設想,在京城附近的山脈修築防禦工事。

  只是這次,他並沒有露宿在外,野營在荒郊野嶺,而是得到了聖旨進京,被迫在大殿前述職。

  處理好必要的事情後,許清就跟隨宮中來的小太監,坐上了下山的馬車,一路顛簸,搖搖晃晃的進了京城。

  街亭撤回秦嶺一日,準備防線,布置防線又花上了一日的時間。

  輪到許清進京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

  讓他有些沒想到的是,本該人煙稀少,面臨戰爭恐懼的京城,竟在熱鬧和繁盛程度上不輸往前。

  京城的大街小巷人聲鼎沸,各個街坊的買賣吆喝聲此起彼伏,整個朱雀大街人來人往,車去車過,完全看不出一丁點緊張的氛圍。

  是京城的百姓太過散漫了嗎?

  這個想法,很快被許清親眼見到的事情推翻了,全因他的馬車進入皇城,發現兩側的禁軍林立在各處,全副鎧甲裝扮。

  看樣子,御林軍已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侯爺,到了。」

  馬車停穩,許清跟著太監下了車,朝著熟悉又陌生的皇宮大殿走去。

  大敵當前,守衛京城的戰鬥極有可能爆發,導致大臣們繃緊了神經,除去每日的早朝,還有一次晚會。

  許清跨過石台玉階,宮中正舉行盛大的朝會,百官齊聚,莊重威嚴。

  見到許清的面孔,群臣屏息,只有殿中香爐的青煙在空中緩緩瀰漫。

  「吾皇萬歲萬萬歲!罪臣許清,參見陛下!」

  許清進殿下跪,三叩九拜。

  禮節上貌似沒什麼問題,獨有有後兩句話的自稱,讓群臣百官摸不到頭腦,尷尬的互相對望。

  廣平侯不是剛打了勝仗嗎?這次讓他進京述職,不就是要給這小子升官加錢嗎?怎麼用罪臣自稱了?

  幕簾後,皇台旁的蓮花君也覺得許清的說法有趣,微張檀口,玩味的問道:「廣平侯此言是什麼意思?你犯了哪些罪狀?」

  得到回話首肯的許清不慌不忙,直起了半個身子,答道:「微臣犯得事太多了,聖上指的是哪件?」


  蓮華君微微睜眼,略帶嗔怒的斥責道:「聖人面前,少賣關子。」

  許清聞言,自然老老實實的回答,將自己之前犯的事都說了遍。

  「回陛下,這第一件事,就是微臣當初主持登基大典的安保工作,在五城兵馬司內任職……因發現了白蓮教的蹤跡,就擅離職守,在皇陵調查跟進。」

  蓮華君嬌美的臉容上,嘴角微微一咧,心中暗讚許清這小子心思靈活,懂得用大功這件事為自己避禍。

  聖上對登基大典很是看重,而許清這小子在關鍵時刻上鬧出了岔子,引得龍顏大怒。

  只不過事過去了這麼久,連蓮華君都差點忘了這茬了。

  位於龍椅之上的許太后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表情動作,唯獨在輕輕轉動手中的念珠。

  「這第二件,就是這次的街亭之戰,圍剿長坡橋的勝仗,其實都是楊家軍的指揮楊纖凝所為,跟微臣一丁點關係都沒有。但是為了軍情戰報上的美觀,微臣特命人在上面大寫特寫,讚頌自己如何勇猛。」

  如果說,前面的失職罪還能被大眾接受的話,後面這件貪功攬功的行徑,就被大夥鄙夷了。

  不過許清說的也沒錯,那場戰鬥從最初的策劃到結束,基本都沒自己的事。

  他唯一做出的貢獻,就是利用石抹明安的麻痹大意,一槍崩掉了他。

  可能沒有這件事,楊家軍的鐵騎趕到,依然能解城中的窘況。

  「咳……微臣有話要講。」

  殿上眾人將目光移到一名鬢角發白的中年人身上,發現其正是兵部尚書尉遲齊。

  這老小子不知何時從百官的隊列里站了出來,正畢恭畢敬的向陛下行禮,雙眼目視著皇台下的台階。

  「街亭之戰的捷報,其實也有兵部的責任,是兵部做事不嚴謹。」

  這一幕,說的百官雲裡霧裡的,猶如在聽天書。

  倒是一旁的老狐狸廖越,則是閉著眼睛,將大殿上的情況盡收心底。

  今天確實是論功行賞的日子沒錯,但許清這小子動了些歪腦筋,想重提舊事,把以前失職的帳給抹平了。

  當然,這並不是廣平侯的主要目的,他提出的第二件事,其實是在說明楊家和楊家軍的重要性。

  明眼人都知道,楊家雖然丟了篁嶺關,但楊家軍並沒有破關的時候折損多少,相反……楊家軍還維繫了相當強的戰力。

  只因之前楊家與朝廷的過節,在這次的軍情里,幾乎沒有提及楊家姐妹的存在,完全是在吹捧廣平侯用兵如神,所向披靡。


  真的所向披靡嗎?

  屁嘞!

  誰都知道,遼國大軍在名將蕭崇的帶領下,正浩浩蕩蕩的向京城進發。

  街亭之戰的勝利,無非就是齊國現在沒什麼戰績,只能用這場勝仗來鼓舞士氣,激發民眾們的信心。

  許清自然知道前線的軍令戰法出自誰手,所以他想用這種方式來提醒聖上,讓對方注意到楊家。

  尉遲齊有點倒霉,兵部的消息出現問題,自然得由他這個負責人擔責任。

  不過尉遲齊與楊家的私交不錯,又推崇楊纖凝來擔任軍隊主帥,所以這啞巴吃黃連的苦,他倒挺願意扛的。

  「既是軍部的過錯,那作為兵部尚書的尉遲將軍,就罰俸半年。」

  蓮花君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都沒問過身後陛下的意思。

  作為多年待在身邊的僕從,蓮華君早對許太后的習性,手法,了如指掌……因此,這不痛不癢的處罰也算將這件事蓋了過去。

  「倒是廣平侯你……」

  對於許清,蓮華君就不敢妄自下結論了。

  許太后對親侄的疼愛,或許只有她這個身邊人才最清楚。

  若是他人犯下了事,敢在聖人面前蹦躂,肯定會遭受最嚴厲的酷刑,拉到街頭凌遲處死。

  但許清可與旁人不同。

  許太后轉動佛珠的纖纖玉指微微停頓,微微閉合的美眸,也在這一刻緩緩睜開,看向了正下方的許清。

  屏風珠簾後,這位年約三十的雍容美婦即便身披皇袍,卻也是體態優美,宛如一幅流光溢彩的畫卷,讓人沉醉其中。

  露在衣袖外的少許肌膚,是被風兒精心雕琢的玉雕,玲瓏剔透,令人驚嘆不已。

  「功過相抵。」

  許清的心剛剛放下,就又聽到龍椅上傳來了虛無縹緲的女聲。

  「尉遲齊,明日上殿時,擬草一份守軍的名冊。」

  「是。」

  尉遲齊心思微動,知道這是聖上對楊家妥協的結果,暗暗一喜。

  若是禁軍或是其他人出任統帥,完全沒必要讓自己舉薦,聖人叫到誰,誰去就行。

  想通過群臣和軍機大臣們舉薦的方式推選,便是想任用楊家,在面子上也說的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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