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弱氣少女
第350章 弱氣少女
田賦這會兒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這傢伙不會是在逗傻小子吧。
裴元的心情卻很不錯。
雖說自己也要去山東,但是去山東是為了避開朝廷未來半年的政治風險。
他不可能把精力都放在發展羅教上。
陳頭鐵雖然忠心,但是腦子不太好使。
等羅教壯大之後,以他的能力想要牢牢抓住羅教就會很吃力了。把田賦這個智囊給他做幫手,裴元就能省很多的心思。
而且裴元要深耕山東的話,他要交手的敵人,可比那些愚夫愚婦要麻煩多了。
首先是山東都指揮使司和備倭都指揮使司這兩大軍區。
裴元仔細想過,以他現在的實力和根基,想要染指這兩大軍區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他手下那點親信,就算全都派去當衛所指揮使,恐怕人數都不夠。
那麼裴元該怎麼應對這兩個可以隨時拱衛京師的大都司呢?
裴元自己的思路是,將備倭都司邊緣化,儘量往海上趕。
既能用這些人拱衛邊疆,禦敵於國門之外,還能降低他們的變數。
至於山東都司,搶不走,打不過,只能儘量將其癱瘓掉。
裴元已經有些想法,但是還要實地看看再說。
除了這兩個都司,裴元還有個巨大的內患要解決,那就是在山東的藩王。
一個是實力強橫,在山東擁有大片土地的德王,一個是在朝廷人脈通達,盤根錯節的魯王世系。
另有在青州的衡藩,沂州的涇藩,這二王皆老實話不多,不足掛齒。
除此之外,山東的官場也比較複雜,很容易牽一髮而動全身。
因為山東在大明的統治秩序中,地位是很重要的,存在特殊的長臂管轄權。
比如說,前面提到的山東按察使司副使,就能直接行使對天津三衛的監督。
處於相同境地的,還有遼東地區。
在正德時期,遼東雖然有獨立的遼東都司存在,但是除了軍事指揮權,其他的權力幾乎全部被山東官員架空。
遼東都司下屬有二十五衛,這二十五衛的監督權,被編入山東按察司下屬的遼海東寧道。這二十五衛的武庫糧倉,則全部劃歸山東布政司。
也就是說軍法和後勤這兩項極為重要的權力,被整個端走了。
除此之外,遼東地方的政務也被山東垂直下派的官員接收。很多遼東的本地官員,也要掛一個山東布政使司或者山東按察使司的職務。
至於遼東本地官員樂意不樂意呢?
當然樂意啊!
因為當初收服遼東的時候,就是從山東渡海打過去的,很多遼東人的老家就是山東。
所有讀書人的科舉的名額,也全都是從山東勻給他們的,所以說,只要遼東出來的文官,必然掛著一個山東籍。
在這種情況下,遼東會對山東的管理反感嗎?
那可太不反感了。
這些認知山東人,當然要和山東心貼心了。
再加上山東那廣闊的平原和貫穿的大運河,這讓裴元經略山東的決心,越發的強烈。
裴元吃飽喝足,對田賦說道,「等你編好了教法,就跟著陳頭鐵先熟悉熟悉。」
「過幾天我要納個小妾,乃是前大學士焦芳的孫女。到時候谷大用和丘聚都會來慶賀。我也會給王敞去信,讓他儘快赴京交接,或許也能趕得上這喜事。到時候,你和他們三個多交流交流,看看怎麼把這個羅教壯大起來。」
田賦:「……」
所以說,錦衣衛的千戶,帶著東廠、西廠的廠公,還有南京兵部尚書,要聯合搞一個邪教的事情是真的?
這特麼怎麼如此魔幻?
這頓飯吃的時間略長,主要是裴元花了不少工夫,給田賦講解羅教的一些安排。
等到盡興,出了田家的宅子,時間也不早了。
春天的日頭也短,裴元帶著小弟們往回走的時候,已經見到日頭昏黃。
裴元不由自言自語道,「過幾天納妾的事情,還沒和妍兒說一聲。」
一旁的陳頭鐵招招手,有人附耳過來說了幾句。
陳頭鐵便在旁說道,「御史張璉因為在梁次攄案表現活躍,已經被懷恨的梁儲趕去大同巡邊了。現在張家沒什麼能管事的人。」
裴元心中一動,找著藉口,「哦,那就不必走正門了,繁文縟節也是麻煩。」
陳頭鐵心道,宋總旗和小夫人那是藏在人家深宅大戶里避難的,本來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找上門去吧。
但陳頭鐵已經明白裴元這既要又要的態度,便幫著遞台階。
「現在時候尚早,若是被閒雜人等看到,怕是壞了張家門風,不如稍晚一些再去和小夫人相見更好。」
裴元聽了很是欣慰,「還是頭鐵考慮周全。」
裴元胡亂尋了一處茶樓聽了會兒曲兒,他這會兒心思活泛,著實有些靜不下心來。
等到天剛擦黑,裴元就鬼鬼祟祟的離開,直奔監察御史張璉的府上。
裴元熟門熟路的直奔後園,只是這時候時間還早,隱約還能聽到有婢女談笑的聲音。
他有些鬱悶的在牆外等著,陳頭鐵、陳心堅和岑猛三個錦衣武官,都很識趣的幫著望風。
裴元這些日子忙來忙去,好不容易等到局勢安穩了,這得閒才跑來和焦小美人溫存一會兒。
本著這種忙裡偷閒的心態,倒也沒有太強烈的想法,
只是這會兒在牆外被吊了一會兒,反倒被吊的胃口起來了。
等到園子中的聲音沉寂下去,裴元猶豫了下要不要再等會兒更穩妥些,但終究還是耐不住心癢,冒險翻了進去。
好在落地無聲,園子中也確實沒人。
裴元已經來過一次,頗有些熟門熟路。
繞到前院一看,正堂中還有光亮,隱約有說笑的聲音傳出。
這處院落的張芸君的住的,正堂自然沒有別人,只是不曉得張芸君是在招待外客,還是和宋春娘在玩鬧。
裴元猶豫了下,輕手輕腳的湊近。
這時的夜晚還有些冷,門窗都關的緊實,裴元聽不真切,瞧見西側廂房有一扇窗沒有掩實,心中暗暗盤算。
這正屋兩側的房間,要麼住的是張芸君,要麼就是她婢女休息的地方。
如今有客在,張芸君是必定要出去招呼的,婢女也不敢留在自己房中。
不如且試一試。
裴元過去,輕輕一推,那窗扇果然沒有被關緊,而且房內也確實沒人。
裴元輕輕將窗子推開,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靈活,從窗口翻了進去。
等人進去了,裴元才有些懵逼。
自己這是進來幹嘛了……
剛才是不是太專注了?
裴元也不知道怎麼心頭一熱,把自己弄到了這樣尷尬的境地,現在堂中人那麼多,就算自己想找宋春娘說話,也不是時候啊。裴元正想著,就見門帘微挑,一道暈黃的燭光從堂中透了過來,照亮了他的模樣。
裴元心中一驚,卻見一個窈窕人影擋住那光線。
來人挑眉,眉目間風流婉轉,正是宋春娘。
裴元有些尷尬。
正要示意宋春娘噤聲,堂中有女子問道,「怎麼了?」
宋春娘扭頭笑答道,「是風。」
說著進來,一邊意味深長的看著裴元,一邊去關窗。
裴元看著宋春娘。
見帘子落下,堂中人笑答如常,一時忍不住心癢,直接將路過身旁的宋春娘用力摟到懷中。
宋春娘對裴元那點小心思有些預判,只是他用的力大,又抱得緊,鼻息一重,終究是沒忍住,輕輕的哼出了一聲,溫熱的呼吸也吹在裴元臉上。
讓裴元立刻有些忍不住了,張口將她直接吻住。
宋春娘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的目光微動,被裴元吻著也忍不住想笑。
然後她的身子輕輕迎合,故意去逗弄裴元。
裴元正心花怒放著,就感覺到宋春娘的纖指在背上滑動了個「一。」
裴元不明所以,但被宋春娘正撩的起興,也不在乎別的,他有些耐不得那若即若離的觸動,緊緊的將宋春娘的小腰箍住。
宋春娘又在裴元北上輕輕滑動了個「二。」
宋春娘雖然被裴元貼緊按著,但也不妨礙她作妖。
她的雙腿很長,微微踮腳,就能恰到好處的迎湊,隨後她那被按住的腰肢就如同蛇一樣慢慢搖起來。
「嘶——」裴元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他覺得自己魯莽了。
這種事情宋春娘就做的很好,自己不該胡亂掌控的。
裴元手上的力道微松,只是虛扶她的腰肢,便感覺到宋春娘的手指,在背後又劃了一個「三」。
裴元有些疑惑。
就聽堂中有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喚道,「怎麼還沒好?」
宋春娘對著裴元笑了一下,如風一般轉身,撩開帘子離去。
只留下猝不及防的裴元,瞠目結舌。
他的手還虛抱著,腦海中還遲滯著剛才的蝕骨溫柔,那忽然跌落的空蕩蕩,一時讓裴元幾欲抓狂。
只是他還是知道點輕重的。
能被來監察御史家做客的女眷,必定也是書香門第,說不定也是朝中官員的妻女。
裴元還沒那麼失心瘋的敢追出去。
只是他這會兒被撩撥的實在難受,忍不住悄悄的撩開帘子,向外看去。
上次裴元曾經誤打誤撞的碰開過房門,那時候烏漆嘛黑的什麼都沒看清,只是聽到了宋春娘和張芸君在廂房帳中的輕哦緩吟。
那次是宋春娘故意算計裴元,還特意當著裴元的面,和張芸君假鳳虛凰了一番。
裴元對宋春娘那點小心思心知肚明,只是當時裴元剛剛享受了焦小美人,見要以一敵二,不免未戰先怯。
裴元和宋春娘也算知根知底了,多少有些抗性,但是想到張芸君那如蚊訥一般輕聲的「千戶再會」,再想到當時那曖昧荒唐的環境,裴元就好幾天都睡不著了。
裴元沒見過張芸君的樣子,腦海中胡亂著,越發心癢難耐。
他仔細看了看,就見那正堂頗大,正中擺著席宴,桌上羅列珍饈,有五六個容貌不錯的少女,正在以小杯飲著果酒。
那果酒似乎不烈,少女們暈陶陶的笑鬧,卻並不失態。
宋春娘笑吟吟的坐在席間,並不和誰特別親近,讓裴元一時猜不出哪一個少女是那個張芸君。
席間還有兩個中年婦人在小聲說著話。
裴元認得其中一個,正是張芸君的母親,當初把宋春娘送出來時,裴元曾經見過一面,另一人裴元就不太清楚了。
但是看那容妝,似乎也是官宦之家。
裴元越發有些鬱悶了,這種情況,裴元總不能衝出去把宋春娘捉回來吧。
裴元正想著,宋春娘那笑吟吟的目光瞥了過來。
裴千戶能屈能伸,趕緊換上一臉求懇。
宋春娘側頭和旁邊的一個少女耳語了幾句,那女孩子的雙頰就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只是在酒氣微醺的遮掩下,旁人倒也沒察覺什麼。
裴元心中微動,立刻明白了,這個應該就是被宋春娘禍禍了的那個張芸君了。
她的容貌端莊,帶些書卷稚氣,裴元覺得和那聲柔柔的「千戶再會」能對上了。
少女低頭微垂著,宋春娘又低聲說著。
忽而手一抖,杯中酒灑在少女的衣裙上。
少女慌忙起身。
張芸君的母親瞧見,頗覺失禮,見女兒衣裙沾了酒漬,卻也不好責怪來做客的宋總旗,只得道,「怎麼那麼不小心。」
張芸君想說什麼,被宋春娘輕輕一推,耳朵也有些紅,輕聲道,「女兒這便去更換。」
說著,起身向裴元所在的廂房走來。
裴元吃了一驚,宋春娘這是什麼意思。
他有些緊張,慌忙正了正衣袍下擺。
門帘撩開,那個端莊又帶著些書卷稚氣的少女,在門口微頓了下。
或許是燭光不及,屋中昏暗的原因,顯得她的眼睛漆黑。
她緊張的看了看裴元,沒有出聲,隨後抿著嘴唇,低著頭從裴元身側走過,去床頭的衣櫃翻找衣裳。
她的手指有些慌亂,幾次都沒能將衣櫃蓋子掀開。
裴元沒吭聲,上去幫著把那衣櫃蓋子掀開。
張芸君的臉上更紅了,她心慌意亂的翻找著,最後隨便取了一件罩裙。
接著她的腦袋低垂,默默的換著衣服。
或許是因為房中有個男人的緣故,儘管只是更換罩裙,也讓寬衣解帶這動作,足夠誘惑。
她的貼身的褲子偏肥,襯得小腿很是纖細,裴元看著那弱氣十足的少女,心中彷佛有個魔鬼在呼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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