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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身份不一,千差萬別

  「喂,古斯,你又什麼招呼不打就闖進別人的地盤。」

  做工十分考究的木製辦公椅上,一位西裝老者端坐,衣著與身形相較於古斯,更加的幹練,他的眼神如盯上了獵物般看向古斯,操著十分流利的帕斯特語。

  房間十分昏暗,一盞油燈放在老者身前的辦公桌上,跳動的火苗,照不完這碩大的空間,只看見若隱若現的一襲白袍的人站在房間一角。

  「接受不了電氣燈嗎?煤油燈可照不亮你的辦公室。」古斯漫步到辦公桌的另一邊調侃道。

  「說吧,什麼事情?」那老者好像知道古斯的來意,埋頭繼續批改著文件。

  「新生的事情。」

  「為了你的小公主而來?放心,她的實力可以說是優異,新生的代表......」未等老者說完,古斯打斷道。

  「你願意打破先例嗎?」

  「什麼意思?」老者放下了手中鋼筆若有所思的品味起古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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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一個沒有考核過的人直接進入蒂蒙斯學院。」

  「當然可以,蒂蒙斯學院歡迎強者,即便沒有通過入學考核,能被你舉薦的必定不凡,說吧,那位學生已經是第幾位面的天才了,又或者有怎麼樣的權能?」那老者笑道。

  古斯搖了搖頭。

  「那是哪個地方的貴族?什麼血統?」

  古斯還是搖了搖頭。

  那老者直起了身子,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打量起古斯。

  「你的意思是讓一個普通人進入蒂蒙斯學院?你可要想好,這個後門我可以放行,可一個普通人如何在強者如林的學院立足?」

  古斯繼續搖頭。

  「老東西,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舉薦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個無神者。」古斯淡然道。

  「你在開玩笑!古斯,這何止是先例,這是......難道你......」

  老者乾脆站起身質問古斯。

  「作為第一個接納無神者的學院,不覺得很有意思嗎?比起北邊那個一直與你們鬥爭的弗利蘭學院,還有東邊的老古板問道院來說,比起歷史上來了又走,去了又來,短暫輝煌又迅速隕落的那些學院來說,蒂蒙斯學院到底比他們強在哪裡?」

  古斯身子向前靠去,繼續說道。

  「蒂蒙斯論歷史,不見多長,炎國那邊多少學院是百年走過,千年長存的?更不用說問道院,五千年的傳承,而論實力,蒂蒙斯就更差了,現如今三大名校,蒂蒙斯可以說是名校的守門員。」


  「你的意思是......包容性,蒂蒙斯可以從貴族學院中脫穎而出,成為第一個最具包容性的學院?」

  那老者眼裡先是一亮,隨即又暗淡下去。

  「可這......」

  「老夥計,你很聰明,我知道你擔心輿論和名聲,也怕那百年的偏見還未消失,可別忘了炎國那句話。」

  隨即古斯便瞬間消失了,好似沒有來過這裡,僅僅留下一句回音。

  「青史一名......」

  「萬世傳頌......」老者喃喃的接過下一句,便陷入了沉思......

  清晨,房門被推開,普勞德走了進來,一下將我驚起。

  「出發了,零號。」

  我終於意識到,對於普勞德來說我的名字只能是零號了。

  「對......零號......」我怔怔的沉吟道。

  「你在嘀咕什麼?該出發了,記得去了蒂蒙斯裝好啞巴,帕斯特語要是被聽到會引大麻煩的,還有將你的東西收......哦對,你沒有東西。」普勞德好似女管家在腦內一點點排查事務一樣。

  「我們是坐馬車去嗎?」我來了興趣。

  普勞德一臉不悅地看著我,好像在看傻瓜。

  「直接用爺爺的權能就行了,為什麼這麼麻煩?你可知道這裡離人煙的地方有多遠,而有人煙的地方離蒂蒙斯學院又有多遠?」

  我只能目光呆滯的看著普勞德,以此表示自己的無知,普勞德右手扶了扶額,拋出兩個巨大的手提箱,便向門外走去。

  我當然知道,這是僕人該幹的事情,於是下床提起手提箱跟了上去。

  還是昨天的大廳,不過這次大廳內只有古斯,不似昨天那麼多人,我內心的緊張還是暫時放下了。

  「現在嗎?」古斯憂心忡忡的看了普勞德一眼。

  「嗯,早點去也早點熟悉環境。」普勞德解釋道。

  古斯沒有再過多詢問,一手搭上我的肩頭,一手搭上普勞德的肩頭。

  「好好照顧自己。」

  霎那間,我感覺眼前一黑,又瞬間一亮,眼前赫然是一條寬敞的用石塊排布的道路,兩邊是低矮的草地。

  「這便是古爺爺的權能嗎?」我感嘆道。

  「走吧,我們現在離蒂蒙斯城不過數千步,現在首要任務還是得給你換一身衣物,你的衣服太扎眼了。」普勞德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灰色T恤和黑色的短褲,顯然與這個世界的裝扮格格不入。


  一路上的交談中,我也算從普勞德那裡知道了大概,蒂蒙斯學院是位於蒂蒙斯城內的一所貴族學院,屬於三大名校之一,而蒂蒙斯城是歐陸馬奇國的首都。

  到了蒂蒙斯城,我不禁感嘆首都就是首都,高聳的城牆如吞天巨獸,大門更是像兩個巨人抱在一起一樣紮實,來往進出的門是大門旁的小門。

  說是小門,其實已有八九層樓那麼高大了,門前來往的人全部都需要被例行檢查。

  輪到普勞德和我時,入口的守衛僅是一掃,就讓我感到肩頭沉重了許多,普勞德上前與那守衛開始交談,但說的都是歐陸馬奇語,我根本聽不懂。

  「無神者?」守衛看著通行執行單一驚,隨即用鄙夷的目光看向了我。

  「這是我的僕人,有什麼問題嗎?」普勞德用著流利的歐陸馬奇語質問道。

  「當然沒問題,歡迎來到蒂蒙斯城,美麗的小姐。」

  過了檢測,沉重感瞬間消失了,我聳了聳肩,活動一下被壓垮的肩。

  「這是『威壓』,一種低級魔法,能夠逼迫比自己弱的被施加者展示出自己的實力,也算是一種檢查辦法。」

  普勞德看出了我異樣的樣子直接用「暗語」在我的腦海里解釋道。

  「你會悲傷,委屈,這些我能理解,我只能就這點來說我們將希望放在不相干的你的身上十分的不負責,我向你道歉。」

  普勞德邊走邊道。

  一時間,我終於感覺自己被理解了,我感激的看向普勞德,打心底的認為她是個好人,可下一秒就又幻滅了。

  「謝謝你的理解,普勞德小姐,你太善良了。」

  普勞德卻突然停了下來。

  「記住,你不能直呼我名,要叫殿下!還有把稱謂改為『您』,以及在外人面前你只能是個啞巴,聽明白了沒有?」普勞德厲聲道,臉色十分難看。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隨後又跟上了普勞德的步伐在其身後默默的走著。

  她是個好人嗎?當然,她願意和我說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還為我選擇了一條不算糟糕的路線,當然是好人。我內心勸慰著自己。

  當然是嗎?想想軼,想想傑克,想想昨天發生的種種,還有普勞德的呵斥以及那主僕契約,這一切本不該是我該受著的,本不該的!他們就好像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將我搞出自認為是罪人的愧疚感,他們是為了達成目的把無辜人牽扯進來的壞蛋!

  我感覺內心像是有兩個人在爭鬥,誰也爭不過對面,一直思索著,走了一路。

  蒂蒙斯城的道路全是整齊的黑灰色石磚鋪成,幾乎沒有幾個凹凹凸凸的地方,道路很寬敞,能讓四五個馬車同行的樣子,陽光幾乎填滿了街道。


  街道上的店鋪各式各樣,也有在街邊擺攤的攤位,叫賣聲都挺朗朗上口,就是聽不懂其中的內容與含義。

  麵包坊里的香氣撲鼻而來,香料坊的芬芳時常也在,街道上還掛著一條一條繽紛的彩旗,想來是前不久有一場慶典。

  兩旁房屋也是地球歐洲中世紀的樣子,不過要更加整齊,更加大氣好看,牆面統一是米黃色,與紅褐色的屋檐相稱十分。

  每家窗戶的下方都有一個鐵柵欄,上面擺滿了各色的鮮花,想來是為了美化市容讓主幹道兩邊的住戶都如此擺放。

  來來往往的人的穿著或整齊精神,或高貴華麗,都在打量著零奇異的裝扮,歐陸馬奇的首如此繁華,可我沒有心情去看......

  終於到了服裝店鋪,店面看樣子就不便宜,古典的音樂從店鋪內飄揚傳出,招牌是燙金飄逸的歐陸馬奇字體,裡面牆面上掛著各式各樣的服裝,燕尾服、晚禮服、休閒洋裙、修身禮服......

  男老闆身著背帶褲,耳朵上別著一支筆,肩上還掛有軟尺,見到普勞德和我走入店內,立馬微笑服務招待,詢問普勞德是想要參加什麼宴會的服裝。

  「常服,給他穿的,要好一些的。」普勞德的歐陸馬奇語十分流利。

  「當然,小姐。」

  那老闆向普勞德微微鞠躬,隨後轉向了我。

  等等!我內心一驚,明明方才在入城時還聽不懂守衛和普勞德交談所說的歐陸馬奇語,可現在每一句傳入耳中其意思都清晰無比。

  我用餘光看了普勞德一眼,打算和她分享自己的發現,可想起剛剛她對自己的態度,我又將要說的話壓進了心中。

  老闆上下打量著我,我被這目光掃的渾身不自在,又看向普勞德尋求著幫助,普勞德根本視而不見,看起了其他的晚禮服。

  也是......我無奈的心想著,更不敢與普勞德分享剛剛的發現了。

  很快兩件白色禮服襯衫和一件無扣寬大的黑色外套以及兩條西褲就做好了,我不由感嘆速度也太快了,但轉念一想,這裡已不再是常識的世界了。

  衣服的面料絲滑,感覺像是將沒有阻力的水穿在了身上。

  「挺得體的。」普勞德的「暗語」透過我的腦海誇讚道,「這樣算是一個不掉面子的僕人了。」

  我只得訕笑。

  穿著這身走在路上,感到舒暢不少,路人的目光不再聚焦於我。

  途中,普勞德嫌路程還是太遠,便叫來了一輛黑色馬車,向學院駛去......

  眼下,蒂蒙斯學院到了,凱旋門般大理石的大門,其上細緻的雕刻在每一寸的彰顯著美感,而「蒂蒙斯學院」古舊的招牌,為大門又添增了一股厚重感,大門上空一眾沒有懸掛物便浮動著的華麗旗幟,被風吹起波紋,魔法的學院就是如此。


  迎接新生的接待很快來迎接。

  「讓我來幫您提著吧。」那帶著褐色扁平帽,身著好似偵探服的接待從我手中接過手提箱朝普勞德獻著殷勤,於是兩人一前一後的朝校內走著。

  我剛開口想要詢問自己的去向,又將話咽了回去,看著普勞德離去的背影,不知所措......

  「無神者。」一聲歐陸馬奇語傳入耳邊。

  一個眼神如鷹般銳利的老年人說著緩緩的朝我走來,步子幹練,西裝打領,。

  我打量著這名中年人,他的全身被一種奇怪的立場包圍著,震得四周空間盪起波浪,已經是可以肉眼可見的怪異了,可過往的學生卻沒有多看老者一眼,這不免讓我對他提防了三分。

  老者看了看普勞德離去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我。

  「跟我來吧。」老者說著自顧自向校門內走去。

  我不知如何,只能試著跟著眼前的老者向蒂蒙斯學院裡走去......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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