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新家落成
四月的春風吹醒了北大荒這片土地，讓冰雪化去，讓新生的翠綠代替了冰雪。入目都是朝氣勃勃，新生的樹芽讓鳥兒在其間穿梭跳躍，而地上的青草也開始奮力往外鑽出土層。一個冬天都沒能吃到這麼嫩草料的食草動物們，也開始了春季的狂歡。
遠山上的食草動物，都遷到矮山之上，這倒讓林建業省心了，隔一兩天他便進山打個狍子，野豬之類。這讓幹活的一幫人吃得是滿意之極，都說林建業這樣的主家仁義。
吃好的工人們，干起活來也分外賣力，原來以為要到五月中旬才能完工的西院，只是四月底就建好了。現在要做的是圍牆和院子裡的地面，林建業親自開始規劃院子，哪裡要建花壇，哪裡要建假山，哪裡要做過道。林林總總，林建業都給畫好，院中的地面全用平整的石頭鋪成。
東院全部完工後，林建業看了一下房子乾燥得也差不多了，這天便叫上大哥和剛從老家回來的於躍進，一同去了老木匠家。
林建業到木匠家時，他家院裡有五六人正在幹活，刨木板刨木板，開孔的開孔。老木匠見林建業來了，笑著就迎了上來。
林建業說道：「老師傅，我今天是來拉家具的，做出來幾套了？」
老木匠說道：「你不來，我也得找人給你帶信讓你過來拉了，已經完工三套了，我家都沒地方放了，前幾天剛做完木臘。」
木蠟是和油漆有些相同的作用，可以讓家具表面形成一種保護層，不讓家具被潮氣和蟲咬傷害到家具。
而木臘卻要比油漆更好，沒有那些傷人身體有毒物質，有一些老匠人會在木蠟中加入少許生漆，而生漆不會有對人有害的東西。只是增加木蠟的光亮度和更好的密封性。
林建業看到那一屋的新家具，沒有後世家具那股刺鼻的油漆味，更多的是一種淡淡的木香。
那老木匠對林建業說道：「娃，我這家具給你用的可是我家祖傳的木臘，用的也是陳年的蜂蠟，加上松油，檀香，香樟木，和著十幾種藥材熬出來的。」
看著那木料原本的紋理，加上木臘使得色澤更有質感，摸上去光滑細緻。
林建業點點頭，笑道：「老師傅，還得是你的手藝，這家具做得太好了。」
老木匠聽到林建業的誇讚，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說道：「你滿意就好，娃，你還別說，你這些家具，看著簡單，但越看越喜歡，比我們以前做的那些強太多了。娃，你那圖紙能給叔不？」
林建業笑道：「老師傅，那圖紙你想要就給你了，只是我這家具和門窗要讓你多費點心了。」
老木匠笑著回道：「這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能自砸招牌的。」
林建業結了三百塊工錢給老木匠，然後用馬車往回拉，就這樣也拉了五趟才拉完。
當家具被擺放在房間裡時，所有人都驚訝這些家具看著簡單，卻又有一種古典的美感。讓人看了就會喜歡，越看越喜歡。
林建國說道：「老三，你讓那老木匠給我也打上一套。這家具看著真的好看，這木料也好。」
林建業笑道：「大哥，這木料可是林場的，應該還能剩不少，到時和老木匠說一聲就好。」
一旁的於躍進問道：「川子，這是啥木料，看著確實不錯。」
林建業說道：「這柜子是用水曲柳木做的，這組合衣櫃用的是核桃木做的，這沙發組合也是用水曲柳做的，這床是用核桃木做的，我在林場搞來的就是這兩種木料。」
於躍進驚訝地說道：「川子，你可真厲害，這麼好的木料能搞來這麼多。」
林建業笑道：「哪是我厲害，是你妹夫的功勞，沒他去，我也沒辦法從他舅舅手裡頭搞來這麼多的木料。」
於躍進說道：「那等我建房也得找正陽幫忙搞點。」
眾人聽完都笑了，在得知林建業不做火炕都不可思議，而當林建業打聽起陶瓷時來，眾人得知他的想法時，驚得一地下巴。
在北大荒還沒有人在室內建廁所的，而林建業就要開這個先河。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林建業都很忙，在省城找到一家陶瓷廠，讓錢海軍拿著圖紙訂做了十多個蹲便器。
而且還讓錢海軍幫忙找到曖氣管和散熱器。而錢海軍也沒讓他失望，只是半個月後就安排車送到林場。再由林場給林建業送到家。
還好錢海軍連同玻璃棉一同送來，不然林建業又要為保溫材料頭痛了。
而林建業也開始著手埋管道，這是大工程，因為別人不會弄，只得他自己來。
而林建業也只用了八天就把東西全都給裝好。
而林建業也在閒時挖回來了一些小的紅松苗，或是造形不錯的其他樹種。
讓院子看起來有了園林四合院的感覺，這讓這個院子變得更加大氣，有品味。
這些也讓何芳敏很是期待入住之時，而於詩玉和其他人就是羨慕了。
林建業東西院中間留了一條寬四米的過道，這是通往後山的唯一通道。
圍牆也壘上了三分之一高了，林建業要求是兩米五高。還有半個月也差不多可以完工了，這樣也就能算是完成了，不過西院的花壇和地面就沒那麼快，得到六月初才可能完工。
這兩天林建業開始計劃入住的事項了，他去市里買了很多棉花，請人彈成棉被。
林建業吃完飯，拉著何芳敏到圍欄里看張口神獸，邊走邊說道：「媳婦，房子也修好了，咱們倆也把婚結了吧，你看咋樣？」
何芳敏羞澀地點頭，應了一聲：「嗯，都聽你的。」
林建業笑著拉著她的手說道：「那咱們選個時間去把結婚證給扯了。」
何芳敏點頭說道：「那就這個月十八吧。」
林建業點頭說道：「那行，這兩天我們回趟大隊部，找一下趙叔，把證明給開了。」
二人眼中滿是對方，也全是對未來生活的嚮往。
當林建業把商量的事說出來後，大家都為之高興。
而林建業和何芳敏也在兩天後去了林家小院，見到何芳敏時，王素娥和林海峰兩口子都笑容滿面。
聽到他們是來開證明結婚時，兩口子笑得更燦爛，王素娥還叮囑林建業要帶何芳敏去買衣服。
林建業說道：「爸，媽，我們決定在二十八辦婚宴，你們看咋樣？」
林海峰說道：「嗯！這二十八應該不錯，那就二十八，那你就得開始張羅了，請親戚的事就讓你哥帶你媽去吧。」
王素娥叮囑道：「三兒，讓你小媽都幫著忙活一下，你年輕不懂的就問你小媽。」
林建業答應道：「知道了，我明天和小敏去扯完結婚證後，就去一趟市里，把該買的都買回來。」
這時王素娥從炕櫃裡拿出一個餅乾盒，從裡頭掏出一個布包，打開從裡頭拿出五百塊錢，遞給林建業。
王素娥說道：「老三，家裡給你二哥辦完婚宴，就剩這麼多了，你拿著。」
林建業把王素娥遞過來的錢往回推，說道：「媽，這錢你們留著，我手頭有錢。」
林海峰說道：「你媽給你，你就拿著，你賺的錢，建完房子怕也不剩多少了。建房我們幫不上忙，這結婚那也不能看著。」
可憐天下父母心，就算和兒子鬧得再僵，那也不能妨礙他關心兒子。
林建業說道：「爸，媽，這錢你們留著，我今天還給你們帶了一些錢來。」說著就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五十張大團結，遞給王素娥。
把錢放在王素娥手裡，說道：「爸，媽，這錢你們收好。前段時間一直沒在家，這次才把打來的東西賣了，分了錢，我現在建完房子，還剩五千來塊錢，所以你們就別為我擔心了。」
「多小？」王素娥和林海峰兩人都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林建業笑道：「五千多塊。」這是林建業前兩天算出來的帳，絕對沒有水分。再加上前些天進城買棉花順便賣了一些皮子的所得。
王素娥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林海峰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們趕山賺了多少錢？」
林建業知道今天要把這些告訴父母才行，要不然父母無法理解他們為啥不去上工，要這樣不務正業。父母會擔心，也會增加父母和孩子之間的矛盾。
林建業說道：「我和他們每人都分了幾千塊。我比他們要多一些。」
王素娥說道：「難怪你哥不願意去賺工分了。」
林海峰說道：「三兒，你們趕山這麼賺錢嗎？那為啥大隊副業隊，一個冬天也只一人分了一百多塊，這還是大隊只拿四成，要是你堂大舅那會，大隊分六成，他們就更少了，你們咋這麼多。」
一旁的何芳敏笑道：「叔，川子的趕山本事可是鄂倫春人教的，屯子裡的那些人咋和他相比。」
林海峰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兒子的師傅可是鄂倫春人，一個世代狩獵的民族。
點頭笑道：「原來你們幾個小子，手裡這麼多錢，難怪不肯去生產隊幹活了，不干就不干吧，原來還擔心你們的生活問題，看來是我空操心了。」
林建業說道：「爸，你就別為我們擔心了。我們趕山放山，總好過在生產隊賺的那點工分。」
王素娥笑著說道：「我說啥了，你還不信，我就說幾個孩子手裡有錢，不會想著回生產隊賺工分，就你和連勝兩人在那瞎嘀咕，天天和孩子吵。」
林海峰聽到這話也不接聲，只是乾笑了兩聲。
林建業到趙連勝家開完介紹信，又陪著趙連勝兩口子聊了一會才離開。
出門後不多時，趙正陽追了上來，對林建業喊道：「川子，等等我。」
林建業笑道：「你跟來幹嘛？」
趙正陽喘平氣息說道：「我明天請假，陪你去市里。」
林建業笑道：「我去買東西，你幹嘛去？」
趙正陽嘿嘿笑道：「我也去買東西。」
何芳敏在一旁捂嘴笑道：「胖子，你打算和小玉結婚了？」
趙正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我這不是去和小玉商量嘛，這東西可以先買嘛。」
趙正陽知道自己沒有林建業那麼會動腦子，乾脆林建業買啥他買啥，連想的必要都省略了。
林建業好像明白了自己發少的心思，說道：「胖子，你是想讓我給你把票都給淘換回來吧？」
趙正陽嘿嘿笑道：「反正你買啥，我就買啥，到時我也省得再麻煩你幫我去淘換。」
因為林建業和林業局的彭景關係好，找不到的票，在彭景那就是小事。
要是讓趙正陽去淘換就難說了，啥時候能淘到就看運氣了。
林建業一路上問起趙正陽的打算，趙正陽說道：「我忙完春耕就不去賺那勞什子工分了，我也得找個地方建個房子才行。哦！對了還得去放山賺大錢呢。」
林建業說道：「你不怕趙叔扒了你的皮？」
趙正陽無所謂地說道：「我才不怕呢，我爸就是紙老虎，我搬出來住他能硬抓我去不成。」
林建業笑道：「那我得告訴趙叔，說你說他是紙老虎。」
趙正陽一把抱住林建業說道：「川子，你可能不能做判徒，我們可是一條戰線上的戰友。」
林建業說道：「這可不行，你這是大逆不孝，這麼說你爸，我怎麼能告訴趙叔呢。」
趙正陽咬牙說道：「算你狠，明天我給你整條煙，這總行了吧。」
林建業拍著趙正陽說道：「還是胖子明事理。妥啦，我啥也沒聽到。」
而一旁的何芳敏說道：「我聽到了，可我不抽菸。」
趙正陽一臉苦大仇深地說道：「行，明天給小敏姐買桃酥。」
聽完這話，何芳敏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三人回到鬼哭崖，林建業就被衝出來的林庭瑞給纏住了，叫著喊著要騎大馬。
趙正陽跑屋裡找於詩玉說話去了，而這時於躍進從工地上過來，看到小奶娃就稀罕得不行，一把就從林建業懷裡搶了過去。
小奶娃先是一愣，接著就哭喊著往林建業懷裡撲。
於躍進立馬放大招，說道：「小瑞，伯伯讓你騎大馬，咋樣？」
小奶娃一聽有大馬騎，立馬歡呼，林建業也被他拋到腦後。
見一大一小玩得開心，林建業便帶著何芳敏去了地窨子，兩人開始商量起要買的東西。
林建業在本子寫著：縫紉機，收音機，自行車…
何芳敏說道：「川子，你買這些幹嘛，咱們又不需要，縫紉機小媽那有，收音機那玩意多浪費電池，自行車更不用，咱家有馬。」
林建業笑道：「媳婦，這縫紉機平時能做不少東西，咱家還有不少皮料，小媽一個人咋忙得過來嘛，你不得學著幫幫忙嗎？」
何芳敏聽完點點頭，林建業接著說道：「我們買個電池，和插電兩用的，過不了多久咱們家就有電了，到時就不用擔心電池了。」
何芳敏不明白林建業話里的意思，問道：「咱們這要拉電線了？」
林建業笑道：「那個你就別想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拉上線呢。」
何芳敏不明所以，問道：「那你說有電，你會變出電來啊？」
林建業解釋道：「前次我把蹲便器圖紙寄去省城時，還另外加了三份圖紙，一個是小型水力發電機，一個是變壓器的圖紙，最後一個是穩壓變頻器的圖紙。」
何芳敏驚訝地看著林建業問道：「川子，你咋懂這些東西的？」
林建業抬頭挺胸，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上輩子沒事時學的，你看我多厲害。」
誰知道何芳敏一把揪住他耳朵說道：「讓你貧。」
林建業只得呼痛求饒，倒是讓他就這麼混了過去了。
林建業要這水力發電機，是要安裝在那進風蝕岩前的石橋下的暗河裡的，他已經把那裡給收拾好了，水流量還不小，而且還是熱水，冬天都不怕凍住。
有錢家人的幫忙，那些東西很快就能被改裝出來，然後給他送過來。
第二天，林建業趕著一輛新馬車帶著何芳敏，這新馬車是在老木匠那做的，一共做了三輛新馬車，又通過林場搞來了輪胎。
趙正陽趕著另一輛帶著於詩玉，四人先去了公社。用了半個小時，林建業和何芳敏就扯好了結婚證。
這個時期的結婚證就像一張獎狀，沒有照片，就寫著兩人名字。在這個時期很少人去扯什麼結婚證，都是擺了酒席就算是結婚了，尤其是在農村。
而林建業十八歲也沒人會管他多大，只會問是不是自願結婚。
十八歲結婚的，在七七年可不是新鮮事。只有後世普法做到人人懂法才會覺得新鮮，和不可思議。
出了公社，四人兩輛馬車轉戰市里。
到市里後見到林建業一行人大買特買，都驚動了百貨大樓的經理。得知是為了結婚，經理還送了他們四人一對雙喜的剪紙。
林建業直罵摳門，一旁三人直樂。
林建業他們買完東西後，順便去舅舅家通知他們自己二十八結婚的事，同時還讓舅舅王元海幫忙打電話給錢家人，通知他們來喝喜酒，又叮囑讓錢家人通知一下李老爺子。
這把王元海樂壞了，一個勁夸林建業長大了，這麼快就結婚了。看著自己老外甥有人管了，他也放心了。
離開市里後，四人趕著車回了鬼哭崖。
林建國和於躍進幫著林建業把東西搬進東院新房子，於躍進說道：「建國，川子這東西可買不少啊，鍋碗瓢盆，啥都有。還有收音機，這可把三大件買全乎了。」
在一旁幫忙收拾東西的張小妹，肚子微微鼓起，對著於躍進說道：「就你話多，等咱們建新房，你也得全給我買回來。」
於躍進縮了縮脖子，他可沒林建業這本事，啥都能整來。只得灰溜溜地走了，看到他那樣，張小妹笑罵道：「看你那出息。」
趙麗說道：「嫂子，你可別小看大哥，說不定哪天就給你整回來。」
張小妹笑道：「我信，不過得要讓川子幫忙才有可能，這票太難弄了。」
趙麗點頭說道：「誰說不是呢，我弟想買了自行車，拖人找了好久，現在還沒找到票呢，哪天得讓川子給淘換一下才行。」
這時剛好何芳敏抱著被面進來，放下東西問道：「大嫂，讓川子淘換啥啊，我這就叫他進來。」
趙麗很喜歡他這小弟媳，會說話，人熱情，還沒有城裡人的那種架子。
趙麗拉著何芳敏說道：「小敏，你歇會，讓他們男人忙去。剛才說讓川子給我弟淘換一張自行車票。」
何芳敏笑道：「大嫂，不用麻煩了，川子手裡還有一張自行車票，要不是東西裝不下了，今天就給你們買回來了。川子說，送了二哥一輛，大哥的也不能少，所以他在那彭主任那換到了兩張，又在票販子那給正陽淘了一張。」
趙麗感動得差點哭出來，說道：「三兒就是啥都想著我們，我們算是沒白疼他。」
何芳敏拉著趙麗的手說道：「大嫂，川子總說小時候大哥咋對他好，還說大嫂嫁進林家後，也對他像自己弟弟一樣，有啥好吃的都給他留著。他這麼做都是應該的，大嫂，你等著，我這就去拿。」
這時林建國和於躍進抬著縫紉機進來了，放下縫紉機的林建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票遞給趙麗說道：「媳婦，老三給咱一張自行車票，孩他舅不是要買自行車嗎，先給他用吧。」
趙麗看著手裡的票，高興地應是。心裡很是激動，雖然是嫁人了，但要是能接濟一下娘家人，當然想去接濟一下，自己的親人誰放得下。再者自己回娘家也能更有面子，自己丈夫也更得到娘家人的重視，這是人都會有的情感。虛榮心誰都會有，只是大和小的區別而已。
在計劃經濟年代，分配是絕對不公平的，比方說各種票證，更多的是分給了城人里，農村人能拿到票的少之又少。
農村人想要得到票，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可能得到，在七十年代農村有自行車的人比起城裡人少得可憐。
林建業的新家在大傢伙的幫忙下，被布置得非常喜慶。
家具也被林建業全部拉了回來，也全部給擺好了。
全新的家具，配上全新的房子還有全新的各種生活用品，看著這一切林建業心裡很是滿足。
東院的圍牆也弄好了，現在就差西院了，不過那邊倒是不急。
現在林建業要為新婚宴做準備了，首先是要確定幫忙的人手，還有主廚的人。
這些都交給了林建國去忙，林建業又開始和肖嵐幾個女人討論起宴席上的菜來。
肖嵐說道：「整個紅燒狍子肉，醬豬蹄，爆燒豬肝這不就三個了嗎？」
趙麗也說道：「香辣榛蘑拆骨肉，小雞燉蘑菇，豬肉燉粉條。」
一旁的林建業忍不住問道：「大嫂，哪來小雞和豬肉？」
一旁的何芳敏忍不住說道：「你傻啊，小雞沒有，野雞不多得是，沒有家豬，咱就用野豬，要不然小媽說的兩個菜去哪弄啊。」
林建業恍惚大悟，盡想著前世的吃法了，忘了這是物質匱乏的年代，用野物代替再合適不過了。
林建業不好意思地笑道：「看我這腦子，把這給忘了，那就再整個羊肉，我去整兩隻回來。」
肖嵐說道：「這就七個菜了，再加一個醬香鹿肉，這就八個了。」
何芳敏說道：「再整個涼拌黃瓜，干扁四季豆，清炒小白菜，蒜香茼蒿。這就十二個了。」
她說得有些興奮，也難怪她興奮，這樣的菜單怕是連省城都沒幾人敢這麼吃的，而這卻是自己的新婚宴席。
眾人就這樣把宴席給定下了，第二天王素娥來了，看到林建業的新房，心裡無比的自豪，自己兒子有出息，不用父母操心就能把這麼大，這麼好的房子建好，哪個父母不高興啊。
當王素娥打開一間房時，撲面而來的熱氣，讓她驚訝，因為她沒看到林建業他們有燒炕，這屋裡咋這麼曖和。
一旁的肖嵐說道：「大嫂，這是三兒搞的曖氣，這個不用燒炕也很曖和。」
王素娥走進去看到全新的復古家具，透過透明的玻璃進來的太陽光把整個房間照得亮堂。家具更是有了一陣反光，看著更讓人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王素娥摸著這些新家具，眼裡溢出了淚水，她高興地說道：「三兒長大了，啥都給置辦好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