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南方的電報
在祖國的南方,大雪把這片土地遺忘。沒有呼嘯的北風,只有初春的朝陽。
在一處兩層小樓里,錢誠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這時門被推開,錢海霞從外面走了進來。
錢誠媳婦叫道:「老錢,丫頭回來了,開飯吧。」
錢誠放下報紙起身走向飯桌,對媳婦問道:「媳婦,你這今天做的啥好吃的?」
錢誠媳婦笑道:「今天我買了兩條海魚,給你和丫頭補補。」
放下東西的錢海霞說道:「媽,兩條魚補啥啊,說到補還得是咱北大荒的人參,那才叫大補呢。」
錢誠媳婦笑道:「你盡想美事,誰還能拿人參當飯吃啊,去洗洗手,過來吃飯。」
錢海霞答應一聲去洗手去了。
錢誠說道:「媳婦,咱爸給你那人參,你要記得泡茶喝啊,要不你這身體咋能好。」
錢誠媳婦坐在錢誠對面,說道:「我可捨不得,我拿到藥店一打聽,那參都得值一千八。還有人出二千五收我這人參,我給吃了那不是糟蹋東西嗎?」
洗完手出來的錢海霞接過話頭說道:「媽,你這有啥捨不得的。那參是川子弟弟給爺的,我聽川子弟弟說他手頭人參多著呢。我今天給他發電報了,讓他帶著人參來一趟南方,到時我讓他給你幾支。」
錢誠媳婦不樂意地說道:「你這丫頭,你川子弟弟是土主老財啊?經得起你這麼薅羊毛。」
一旁吃飯的錢誠問道:「丫頭,你幫三小子聯繫好人了?」
錢海霞笑道:「是啊,是幾個專做藥材生意的,他們聽說有人參,兩眼都放光。」
錢誠點點頭說道:「那你給三小子再發個電報,讓他幫你媽找點補氣血的藥帶過來。」
錢海霞點頭,說道:「我今天就給發了,我讓川子弟弟多帶點補氣血的過來,人參鹿茸啥的都帶過來。」
錢誠媳婦說道:「我都好些年沒見你林爺家三小子了,小的時候那個皮啊,我那會都擔心這孩子以後要惹多少禍事呢。現在這孩子成家了,也讓人放心了。」
錢海霞剛準備說話,錢誠笑道:「媳婦,你還別說,三小子那小的時候可真像只猴。可這長大了,辦事說話卻很老成。每年去省城拜年都是大包小包的拿,連豹子皮都給老爺子送了一張。更別說人參鹿茸啥的了,這孩子有情義。」
錢海霞笑道:「那是,也不看小的時候是誰帶出來,那可是我的跟班小弟。」
錢誠媳婦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連三小子都成家了,你還沒個對象,你是要愁死我啊。」
聽到這話,本來還洋洋自得的錢海霞,立馬耷拉著腦袋,暗罵自己嘴欠。
在遙遠的北方,北大荒的冰雪世界裡,沒有春風的招呼,只有北風的無情。
而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卻是那麼堅毅的生活著,他們熱愛這片土地,也熱愛那冰雪世界。
從1976年到1982年,林建業重生的這五個年頭以來,從身無分文,到家財他還沒算過。但財富可以讓家人在未來二十年內,衣食無憂。
這只是他的保守估計,現在和其他四人一起做皮料加工,雖然利潤少了。因為分的人多,利潤自然就少了。
可這人心卻更齊了,五人相當於成了一個整體,這樣的利益捆綁的團隊才能走得更遠。
林建業在家和其他四人喝酒聊天,當然餐廳里還有其他鬼哭崖一眾人都在。
今天的主菜就是田鼠肉,女人們還是有好幾個不敢下筷子的。而那些孩子中就數林金圓叫得最歡。
林金圓邊吃邊說道:「田鼠肉好香啊,媽媽你也吃。」
何芳敏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這孩子不知道是啥變的,啥都敢吃。」
肖嵐在一旁笑道:「小敏,這田鼠是真的香,你吃一個試試。」
何芳敏還是下不去嘴,而王素娥卻忍著噁心,嘗了一口。
細膩的肉質以及濃厚的肉香味在口中爆開,那是其他肉質所沒有的,讓人回味無窮。
在細細的咀嚼,肉中的味道更加濃厚。王素娥雙眼一亮,說道:「真的很好吃啊,三閨女,快嘗嘗。」
何芳敏以及一旁的何詩玉兩人也在一眾人的蠱惑之下,用筷子夾起一塊,那表情就像處女的第一次,又期待又害怕。
鼓足勇氣放進口中,嚼了起來了。最後發現也沒那麼難以接受,而且還真如其他人說的那樣,味道極好。
另一桌的幾個男人正喝著酒,吹著牛。
馮力力笑道:「這田鼠肉比大多數山牲口肉都好吃,這玩意咱們今年秋收後,得多整點。又能吃肉還能防鼠害,一舉兩得。」
一旁的趙連勝對這田鼠肉是真的喜歡,他忙說道:「馮老哥,你們去的時候帶上我,我也去,這田鼠肉是真不錯。」
林海峰哈哈笑道:「連勝啊,你這不喜歡打獵,喜歡抓田鼠也不錯。」
趙連勝笑道:「大哥,我倒不是不喜歡,只是打獵時常空手,覺得沒勁。」
馮力力喝完杯中的酒,說道:「趙老弟,打圍空手很正常。現在近山天天有人放槍,哪還有山牲口在這地呆啊,要不我和林老弟也不會經常去掏獾子洞了。」
林海峰給馮力力倒上酒,說道:「連勝,你想不空手,就得跟著孩子們去老林子,在那肯定不空手。」
林建業這時接話道:「趙叔,你要不讓胖子給你買支汽槍,近山打灰狗子。那東西不光肉好吃,而且皮子還值錢,一天下來怎麼也能打個幾十塊呢。」
趙連勝一聽這話,眼前一亮,問道:「川子,你說真的?一天真能打幾十塊?」
趙正陽說道:「爸,那得看你槍法好不好,要是槍法好,一天打上百塊都有可能。」
趙正陽喝完酒就喜歡誇大奇詞,要是像他說的那樣,別人又不傻,誰還不會去賺這個錢。
林建業說的幾十塊都有點吹牛了,他倒好直接翻了好幾倍。
所以喝酒說的話,就當是個屁,別太當回事。
而趙連勝卻當了真,說道:「二子,你明天上市里給爸買支汽槍回來,爸也要進山打獵賺錢去。」
鬼哭崖是歡聲笑語,而在將軍屯裡十幾家人聚在大隊部。這些人那就是唉聲嘆氣,有些婦女還在抹眼淚。
大隊裡的幹部們也對此沒了主意,秦勇媳婦抹乾眼淚說道:「大夥說這事咱辦啊?今天那公社的人可說了,要是川子家抓著不放,那抓去的人可得蹲笆籬子的。」
秦勇媳婦的話才落音,這邊一婦女就指著秦勇媳婦罵道:「還不是你家秦勇給害的,招惹誰不好,要去招惹林家。要是我家男人蹲笆籬子,我跟你沒完。」
其他有情緒的人也被這話點著了怒火,都衝著秦勇媳婦開罵,有激動的更是衝上去要打人了。
這下可把大隊幹部忙活壞了,勸著這個拉著那個。
這時一個老人站起來說道:「都別吵吵了,這事我看大夥還是去給川子賠禮道歉,多說些好話吧。這麼吵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聽到這話大夥覺得也是唯一可行的法子,只得靠著打感情牌才能讓林建業放過那被抓的一眾人。
在眾人的同意下,決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林建業家。
這不是什麼高明的主意,卻是眼前最好的主意。
只有林建業鬆了口,那麼秦勇等人也就能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一大幫人就跑來了林建業家。
而林建業這次沒有把人擋在門外,而是全請到了中堂客廳里。
讓眾人坐下後,林建業說道:「你們大夥來為了啥,我知道。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我在自己家,被人拿槍頂著腦門給綁了。要是就這麼算了,那我以後還咋做人啊。」
秦勇媳婦這時說道:「川子,你勇哥是一時糊塗,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他們這一次吧。」
這時其他人也附和,一下子客廳里就變成了菜市場,吵得不行。
林建業有點後悔把人請進來了,忙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
等眾人安靜下來,林建業說道:「嫂子,各位屯親。糊不糊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曾好心進山找過秦勇。不說有恩,但最起碼要記我一個情吧?可你們看秦勇怎麼對的我?分地前找我麻煩,分地時使絆子,現在拿槍來我家綁我。我自問我還對得住你家吧?我們林家也對得住屯裡人吧?你們一句糊塗就想把事情揭過去,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聽到林建業的話,在場的人中很多人都低下了頭。自打林老爺子來到屯裡,給人看病那是分文不取,都是義務的。
再說林海峰,教書這些年給屯裡孩子多有照顧。王素娥為人大方,沒少給屯裡人幫忙。可到頭來卻被他們的家人用槍頂著腦門給綁了,這放誰身上都不好受。
更何況林建業還沒傷害過誰,只是在家賣了兩匹馬而已。
這些屯裡人跑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想把事情給解決了,哪那麼便宜的,換誰也不會答應。
一個年長的人說道:「川子,大爺知道你受了委屈。只要你能放過他們,你說什麼條件,大爺都答應你。」
林建業嘆了口氣,說道:「大爺,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你們讓我想想,五天後你們再來吧。」
林建業打的主意就是要多關秦勇他們幾天,他哪是要想想,他早就想好條件了。他只是要拖,拖到把秦勇他們關怕了。
現在這個時期著的人是要讓家裡人送飯的,林建業一是要讓秦勇他們害怕,二嘛就是要折騰一下這麼人的家屬。
這樣以後這幫人被放出來,家裡人就會對他們嚴加看管。因為家人也不想再擔驚受怕,還有就是不想受那送飯的罪。
當林建業說他要考慮一下,這讓這些找來的屯裡人心裡七上八下,但又怕惹毛了林建業,只得自行離開。
林建業打發完這些人,坐在客廳里喝茶。
林海峰走了進來,問道:「三兒,為啥你要讓人家五天後再來?」
林建業想都沒想說道:「我想多關秦勇那幫人幾天,讓他們長長記性。」
林海峰笑道:「三兒,你個主意好,這些人是得好好收拾收拾。」
馮力力這時背著手從門外進來,抖了抖靴子上的雪,笑道:「你們爺倆聊啥呢?」
林建業忙去給馮力力倒茶,馮力力拿到茶杯後,打開蓋說道:「川子,這是啥茶?」
林建業笑道:「這是我錢大伯從南方帶回來黑茶。說是產自瀟湘,喝著挺好喝的。」
馮力力有點疑惑地說道:「這也不黑啊。」
林建業哈哈笑道:「師傅,只有墨水才是黑的。」
馮力力嘗了一口,說道:「這茶不錯,你那還有多少?給我整點。」
林建業說道:「我給您半盤,這茶我大伯也就給了我一盤。」
馮力力說道:「行,半盤就半盤。」
本來要進山打獵的林建業因為賣馬,被秦勇綁了,這一拖就又是好幾天。
這天早上聽到郵遞員的聲音:「林建業在家嗎?我是郵遞員,這有你的電報。」
林建業從屋裡出來,到了門口,接過電報說道:「爺們,進屋曖和一下。」
郵遞員說道:「不了,我還有信得送呢。」
郵遞員推著自行車離開,林建業轉身進了屋。
林海峰問道:「三兒,誰發的電報?」
林建業說道:「是我海霞姐,她讓我三月底前到南方去,還讓我帶一些補氣血的藥過去。」
林海峰不知道林建業拖錢海霞辦事,問道:「你海霞姐讓你去南方幹嘛啊?」
林建業說道:「我讓海霞姐幫忙找港島的人賣人參,我打算把手裡頭的一些參出手。」
林海峰點點頭問道:「到南方去人參的價格能高點嗎?」
林建業笑道:「哪只高一點,我有把握賣出比咱這高太多的價。」
林海峰還是有點擔心地說道:「三兒,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別讓人盯上了。」
林建業說道:「放心吧,爸,我會讓海軍哥幫忙搞到去南方的臥鋪票的,這樣只要在咱這沒人盯上我,到了南方就不怕了。」
林海峰點點頭,說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林建業想了想說道:「現在是二月中旬了,我讓小媽和小敏幫錢大伯他們一家一人做一雙皮鞋,然後就南下。」
林海峰點頭說道:「那你讓你大哥和正陽也跟著,這樣有個照應。」
林建業說道:「這次我打算我們五個都過去,一人帶三十支參,讓他們也能知道人參的價不是收購站說了算的。」
林海峰喝了口茶水,說道:「確實是得帶他們去,不然去抬棒槌都沒勁了。」
下午林建業把四人找來,林建業對林建國等四人說道:「我今天接到我海霞姐的電報,讓我去一趟南方,我打算帶著你們一塊去。」
趙正陽兩眼放光,說道:「真的啊?川子,你太夠意思了,我還沒去過南方呢。」
馮光明也有點興奮,說道:「那太好了,這回可得去漲漲見識。」
林建國說道:「老三,啥時候走?」
孫亮笑道:「我也剛好回趟老家。」
林建業說道:「咱們二月底就走,大夥每人挑兩支七十年份的人參和二十八隻四五十年的,一塊帶過去,咱們這次是去賣人參的,我帶你們看看人參在南方的價格。」
「好!」眾人都應了下來。
趙正陽問道:「川子,咱們要不要把槍帶上?」
林建業一巴掌拍在趙正陽的後腦勺上,罵道:「你能把槍帶上火車嗎?沒點腦子。」
趙正陽嘿嘿笑道:「我忘了要坐火車了。」
孫亮笑道:「正陽,你是真瘋了。」
其他人都起鬨,讓趙正陽拿槍搶火車。
林建業想了想說道:「咱的擼子得帶上,藏好點就成。」
在這個時代里,手槍和獵刀還是很容易帶上火車的。只要藏得夠好就行,一般不會出什麼問題。
趙正陽這時興奮地說道:「那這次應該能吃到折兒子根了吧?」
「哈哈哈!」眾人都想起了這個梗,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了一會後,馮光明問道:「川子,我聽說你打算放過秦勇那幫人?」
林建業嘆了口氣,說道:「我倒是不想放過秦勇,可這次牽扯的人太多了。我們要在將軍屯立足,就不能全給得罪光了。只能看下一回了,我相信機會多得是,不急於一時。」
馮光明只是這幾年才到山外來定居,原來他家一直遠離人群。對於與人相處,他自然無法和林建業等人相提並論。
馮光明想了想,覺得林建業說得也很有道理,點點頭說道:「那也要讓這幫人長個教訓才行。」
林建國平時也不怎麼多話,對於這種事他一般是選擇沉默的,但他說道:「老三,秦勇等人要讓他們把面子和里子丟光了才會消停下來。」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大哥說得對,所以我明天等那些家屬來了,就開條件,讓這幫人把面子裡子全丟光。」
孫亮想了想說道:「川子,你不怕他們不同意?」
一旁的趙正陽說道:「哪由得了他們,要是扛上那倒霉的就是他們。」
對於這些不過扯閒篇而已,但林建業知道人性的惡。這次秦勇等人被抓,其實和王剛偏袒林建業有關係。
如果林建業就這麼算了,不開出一些條件來的話,秦勇等人的報復可能隨時會來。
因為秦勇等人只是丟了面子,還剩下里子。所謂面子和里子,就是人的臉面和尊嚴。林建業開的條件就是要打碎秦勇等人的尊嚴,讓秦勇等人在短時間內不敢作妖。
而這個時間就是八三年,只要到了這個時間點,秦勇只要敢有所動作,輕者蹲笆籬子,重者死。
八三年是整頓社會治安和亂像的一年,這一年中的不法分子被抓,被崩的不知幾何。
時間就像是流水,到林建業約定的五天後的早上。
林建業家門前就堵了一大幫子人,這些人都是和秦勇被抓的人的家屬。
林海峰打開大門,被門外的人嚇了一跳。
林海峰說道:「你們咋來這麼早啊?這大冷天的,我家還沒吃早飯呢。」
秦勇媳婦這些天,人都憔悴了不少,誰天天往公社來回跑兩趟,在風裡來,風裡去的,吹得也憔悴了。更何況還得擔心林建業這考慮的結果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自然覺也沒能睡好。那不就更憔悴了。
秦勇媳婦笑道:「林叔,川子兄弟起來沒有?我們想問問川子兄弟考慮得咋樣?」
林海峰故作為難地說道:「這個不好說,你們呆會自己問他吧。」
說著就把人都請進了中堂客廳里,林建業是被林海峰從被窩裡叫醒的。
林建業不情願地起了床,穿好衣服,洗漱完了才到了中堂客廳。
林建業一進客廳,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林建業自顧自的說道:「都來了啊,那我就說說我考慮的結果。」
說到這他停下來看了一圈,見所有人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林建業咳嗽了一聲,接著說道:「想讓我不告他們也行,有兩個條件你們得答應我。」
秦勇媳婦賠著笑臉說道:「川子兄弟,你說,啥條件我們都答應你。」
其他人也附和著。
林建業說道:「大家先不要著急答應,你們先聽聽再說也不遲。第一個,秦勇等人要每家在大隊部擺下一桌酒席,給我以及家人賠禮道歉,而且還得請來全屯子的人,每家最少得去一個人觀禮。第二個,秦勇等人屬名的道歉信,要在大隊部公示牌上,公示一個月,這一個月里要是被人撕了,破壞了要隨時補上,我們家會隨時讓人去檢查。只要碰到一次道歉信不見了,那麼秦勇等人就得把道歉信貼滿整個公社的屯子,也是一個月。」
這兩條看似沒有什麼,可這兩條哪一條都是殺人誅心的法子。
秦勇等人只要按林建業的要求去做,以後就別想再抬起頭來。就像曾雄一樣,現在曾雄在童麗面前再也沒了以前的威風。
林建業的話很快就有人回應沒問題,可有腦子的人卻遲疑了。
這些有腦子的人知道這麼做了,以後在屯裡別想抬起頭。
秦勇媳婦是個女人,可人卻不笨,她想到了這樣做的後果。遲疑了一下說道:「川子兄弟,這兩個要求,能不能換換?這麼做以後咱們還咋處嘛。」
林建業看了秦勇媳婦一眼,他沒想到秦勇媳婦還會用看似平淡的話語來威脅。後面那句咋處嘛?並不是什麼平淡的話,那就是威脅,威脅林建業做事別做絕。
林建業說道:「沒關係,你們回去商量一下再回復我,五天後你們同意的來我家找我,不同意的就不用來了。」
說完就要送客,一個老頭拉住了林建業,這人是付祥他爺,這老王八蛋呲著黃板牙笑道:「川子,你和付祥是髮小,你就放了付祥這一回,到時他回來了我好好收拾他,讓他上門道歉,你看咋樣?」
林建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付爺,你這個主意是不錯,可這樣我心裡不舒服啊,你最起碼得讓我心裡舒服點才行吧?我看你收拾就算了,還是按我說的收拾比較好,你別給付祥打壞了。」
見林建業根本沒有要談的想法,所有人只得離開。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