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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驚人嫁妝

  眾人都在議論這林建業是什麼人,又有人打聽起家是哪的,也有好事的大媽打聽起結沒結婚,要是多娶幾個老婆不犯法的話,不知道有多人打算把閨女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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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業接過王文慧遞過來的紙和筆,放在桌上,對一旁的會計王東升說道:「表哥,麻煩你幫忙把楊洋說的推牌九贏錢的事寫下來,讓他們倆簽字。」

  王東升沒二話,拿起筆就寫了起來。

  林建業對王文慧說道:「表姐,家裡有印泥嗎?」

  寫字的王東升說道:「別麻煩了,我身上帶著有。」

  王東升是會計,這東西天天要用,所以就揣在口袋裡。

  沒多一會,王東升就寫好了。林建業看了看,對楊洋二人說道:「你倆先把這個先簽了,不然你們沒證明,別人不就會罵我是二傻子嗎?」

  楊洋心中腹誹:「你不就是二傻子嗎?」

  但他現在早已把心思全放在了王長水手上的錢上了,哪有心思分辨林建業這麼做有什麼原由。

  而小樂那腦子根本就沒帶出門,他一直就是楊洋讓他幹啥他就幹啥。

  楊洋為了早點拿到錢,拿起筆就給簽上了大名,小樂也是如此。林建業拿著印泥讓二人按手印,兩人照做了,然後林建業又讓在坐的見證人簽字按手印。

  然後林建業就讓楊洋上去寫收據。

  林建業說道:「收據:今收到,我表姐夫叫啥名你知道吧?」

  楊洋點頭說道:「知道。」

  林建業笑道:「那接著來,我表姐所欠記帳賭牌九的錢款三百元整,簽好名,寫好日期,來按手印。」

  一切好了以後,楊洋就要去拿王長水手裡的錢,林建業把他推開說道:「急啥,還沒弄完呢。」

  林建業又讓見證人簽字按手印,然後拿起來吹了吹。把兩張紙分別疊好放進口袋。

  林建業伸手接過王長水手裡的錢,拿著還楊洋面前晃了晃說道:「看到了吧?」

  楊洋點頭,眼眼中火熱就要要伸手去接,卻被林建業一腳踢倒在地,順勢一腳就踩在他胸口。

  這變化太快,根本就沒人反應過來,直到楊洋大喊痛時,大夥才反應過來。

  這時林建業大聲說道:「我表姐夫要是真的借了錢,我們肯定得還,但他們只是賭牌九記帳,那麼這錢就是喊空數的,因為大夥都沒拿錢出來,那這錢我們不會認,現在楊洋不光用這錢逼得我大舅打死了我表姐夫,還讓我大舅自殺了,現在又來欺負我大舅媽孤兒寡母,不認識字,拿著他說是借條的東西就來要錢,他這是敲詐勒索。我手裡現在有他們自己承認的賭博事實,還有楊洋給的收據,我今天就送他們去公社,看他們能判幾年。」


  這下大夥明白,林建業打一開始就不打算給錢,所有一切不過是為了那兩張紙,賭博外加敲詐,以及間接導至他人死亡,只怕罪輕不了。

  這下大夥都豎起了大拇指,這樣年紀輕輕的就會給人挖坑往裡跳,再大點可就真不得了了。

  這時莫猴妹才反應過來,這人才是真正害死自己男人的人,這時她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有多可笑。

  此刻她也知道親戚的重要了,這時王長水站起來說道:「老外甥說得對,這種人就得處理,帶壞我們大隊的風氣,洪海,去叫你二叔來一趟,把這兩個禍害帶回公社,好好審審。」

  王洪海高興地應道:「好嘞,我這就去。」

  楊洋這時知道情況不妙忙說道:「大兄弟,放過我吧,我這也是跟其他幾個人學的,他們說你表姐夫人蠢好騙,說你大舅好面子,只要套住了你表姐夫就能拿到錢。你要找麻煩你去找他們啊,我可一分錢都沒拿著啊。」

  林建業吼道:「你說的那幾個是哪幾個?」

  楊洋慌忙說道:「花狗,癩寶,長河他們,他們可是敲了不小錢啊。」

  這時不用林建業說話,王長水說道:「元宵,你帶人把剛剛他說的那仨一塊帶過來,呆會你帶人陪著王剛去趟公社,把這個禍害好好審審。」

  王元宵點頭就出去招呼人了,不大一會王洪海就帶著王剛過來了。

  王長水把事情交待了一遍後,林建業把口袋裡的兩張紙交給了王剛,同時告訴他讓他有啥事找他舅王元海。

  王剛眼前一亮,他回來後也想過去找王元海,但又怕王元海會覺得自己太勢利和功利心太強。

  現在有了王深海家的事,又有了林建業的叮囑,那找王元海就順理成章了。

  王元海是他們王家現在最大的官,為人正直,又有林家老爺子幫襯,想找他幫忙的人不少,他人會很客氣,但辦事卻很公正。所以要不是真的是受啥大委屈,一般不會有人去找他。

  因為知道他脾氣,也佩服他的為人,所以能不麻煩他,大傢伙都不會去麻煩他。

  而王剛卻不同,他需要有人幫襯才能更進一步,不然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他不甘心,他也有抱負。

  王剛和隊裡的人把這兩人全給綁了帶走,楊洋還在那哭爹喊娘。

  這時院外響起一片掌聲和歡呼聲,對林建業也是誇讚個不停。

  王長水也笑道:「老外甥,還得你們年輕人啦,這腦子是真好,我也想治這幾個人,可就是沒辦法。而你三言兩語就讓他們承認設套賭博,這本事我是真服了。」

  林建業忙笑道:「姥爺,您老可千萬別這麼說。我能做的,您老比我做得更好,以後我大舅媽和表姐在屯裡還得你們照顧呢。」


  王長水拍了拍林建業的肩膀說道:「有你這樣的外甥,以後還有誰敢欺負她們娘倆。」

  其他人也說道:「對啊,誰敢欺負她們,自己不得惦量惦量。」

  林建業笑了笑了,對剩下的五人說道:「幾位長輩,老表們我真的太感謝你們今天能來,幫我表姐一家主持公道,我謝謝大傢伙了。」

  眾人忙搖手,讓林建業別客氣。他們光看林建業表演了,要說謝那也是他們說,謝謝林建業讓他們看了一場好戲。

  林建業這時又說道:「我得拜託各位長輩一件事。」

  王長水帶頭說道:「啥事,你說。」

  其他也附和著回應。

  林建業說道:「我想請大夥給我表姐介紹個上門女婿,要人品好的,踏實過日子的,還能孝順父母的。我給我表姐準備三百塊嫁妝,外加三百結婚禮金。還望大夥幫忙張羅張羅,我不想我表姐這輩子就這樣一個人過下去。」

  「啥?三百塊嫁…妝,還三百塊禮金」王長水的聲音有點大,這一下院外的人也聽到了。

  而旁邊的莫猴妹母女聽得更清楚,幸福忽然就來了。把她們打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俗話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林建業這樣願意來接濟一個仇視他們家的親戚,這得多大的胸懷才能做得到。

  而做為當事人的莫猴妹和王文慧母女倆,這段時間體會到太多的人情冷暖,更能體會到林建業這麼幫她們,完全是出於親戚這兩個字而來。

  莫猴妹太能知道自己有多招人討厭,她相信要不是因為親戚這兩個字,林建業早就轉身離開了。

  要情份嘛,早些年就被她們倆口子給斷了,連王深海過世都沒有去通知林家人就可想而知了。

  莫猴妹哭了,王文慧也哭了,此刻的淚水包含太多東西,所有的情緒只有她們自己才懂,有悔,有恨,有痛也有苦。

  而其他人現在都談論那三百嫁妝,三百禮金的事了。院外一下湧進來不小人打聽那句話啥意思。

  有了王長水的解釋後,人群一下沸騰了,這是大新聞啊,那能不熱鬧嗎?

  好一會,眾人才散去,而王長水他們也要離開,林建業把那留下不少的零嘴拿給眾人分了,這才讓他們離開。

  這就是林建業在上一世聽人說的:人做事要借勢。他今天能把楊洋二人辦倒就是借了眾人的勢。

  有句話叫眾口鑠金,林建業首先要用大夥對二人的行為進行批判,然後他再將勢把他們打倒,這正是眾人所期待的事,那麼林建業打倒他們就會得到絕大多數人的支持,這樣事情就能順理成章辦成。


  就算楊洋沒事回來,那他也不敢再上門討要那不存在的賭債。這就是林建業的最終目的。

  等眾人離開,莫猴妹擦乾眼淚,聲音有點嘶啞,說道:「老外甥,舅媽向你道歉,以前舅媽有做錯的你別和舅媽計較。」

  林建業笑了笑說道:「舅媽,都過去的事了,就別提了,我還有些事要叮囑你們,咱們進屋說吧。」

  三人進了屋,分別坐在炕沿上,林建業開口說道:「舅媽,表姐,我想說說我大舅的事。」

  林建業接著他和王深海見面的過程說了一遍,又接著說道:「舅媽,表姐,我讓大舅和表姐夫寫借條,只不過是讓他們倆都知道錢不是那麼好借的。讓我大舅不要只顧著自己的面子,老被人敲詐,而讓表姐夫簽字是想用那張借條經常敲打他,希望他能有所改變。可我沒想到大舅會拿刀來威脅我,那我自然就不會借,因為一旦借了一次,下次他還會這麼幹,我們是親戚,但也不能把我們當成二傻子。所以我才會堅持不借的。」

  現在莫猴妹兩人聽到這些才明白林建業的良苦用心,同時也看到了林建業有情有義。

  林建業接著說道:「要不今天碰到洪海舅舅說起你們的情況,我今天也不會來,因為我知道你們不會歡迎我,可我不想表姐下半輩子在痛苦中度過。我們是親戚,我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所以我就來了。」

  王文慧哭著說道:「謝謝你表弟,你今天要不來,我打算過些天就去找我爸了。」

  莫猴妹沒想到自己閨女會有自殺的想法,心裡一陣後怕。

  莫猴妹說道:「閨女,媽差點害了你,是媽沒本事,沒能力護著你,還好有川子來了。」

  林建業笑道:「舅媽,表姐,你們也別難過了,日子還得過下去,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今天我讓人給表姐保媒,找個好人上門來照顧你,我許諾的東西和錢都會兌現。

  以後好好過日子,安心把日子過好。」

  莫猴妹激動地說道:「老外甥,你不是開玩笑的?這讓舅媽和你表姐咋謝你。」

  林建業笑道:「舅媽,別謝不謝的了,你們把日子過好了,那就是對我最好的謝禮了,舅媽,我表姐的對象要是有了著落,你就讓表姐帶著來一趟鬼哭崖,讓我媽和我爸也見見。」

  莫猴妹淚水如泉水一般湧出來,哽咽著應道:「好,我會讓你表姐帶人去的。」

  王文慧早已泣不成聲,林建業也抹了一把眼淚,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林建業從口袋裡搭出那三百塊錢,遞到莫猴妹面前,說道:「舅媽,這錢你先收著,你拿來做什麼我不管,不過我要叮囑你,財不露白,別人問起我給沒給你們錢,你們一定記住說沒有,人家信不信你們別管。」


  莫猴妹手顫抖著接過了錢,雙眼通紅,淚水一直往下流。張嘴好幾次都不知道說啥。

  林建業抿了抿嘴說道:「我們是親戚,親戚就得多走動,別去計較對和錯,只計較親戚就得有親情。好了,我也得回去了,你們要是有啥事就到鬼哭崖來找我們。你到將軍屯一打聽就知道在哪。」

  林建業剛起身,就被母女倆拉住,要給林建業做飯吃。

  林建業也沒法,只得留下來吃了一碗雞蛋面。

  別看只是一碗雞蛋面,面倒沒啥,而這雞蛋才是珍貴。

  林建業這幾年錢沒少掙,但家裡在今年前可真沒吃過幾回雞蛋。

  南方養雞一年四季可以下蛋,可北方就不一樣了,天冷後,雞就不下蛋了,想要雞下蛋就得讓雞住暖房,還得有好料養著才行。

  這一般人家還真沒那條件做得到,當然林建業除外。

  林建業吃完面,在莫猴妹母女的相送下離開。

  林建業在路上也不著急,讓黑炭一路走著回去。看著一路上初冬的風景,沒有綠色,只有枯黃的野草和黑土地。樹枝上的葉子早已落光,只有那枝條在風中擺動,就像一隻掉光了毛的孔雀挺著那幾根光禿禿的羽翅,在那開屏一樣。

  林建業對自己的浮想聯翩感到好笑,自己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了聯想的,這怎麼感覺像老師教寫作文一樣,需要聯想。

  生活中太多的現實要去面對,沒人有時間和精力產生這種想像。

  林建業走了一路,到家時天快黑了。

  回到家,林建業把今天的事和家裡人談起,眾人聽後,都表示林建業做得不錯。

  林建業和何芳敏回到他們住的主屋,何芳敏帶著小金圓去洗澡,小傢伙是死活不肯洗,可一旦下了水,那又是死活不肯出來,這把何芳敏氣得不行。

  林建業笑著,拿來一個拔浪鼓,遞給小奶娃,然後就把注意放在拔浪鼓上的小奶娃抱出了澡盆。

  何芳敏被氣笑了說道:「這丫頭就氣我,你爸拿個破拔浪鼓就給你高抱出來了。」

  林建業笑道:「這是轉移孩子注意力,只有這樣你才能讓她乖乖聽話。」

  何芳敏笑道:「你和誰學的這玩意?」

  林建業笑道:「打獵學的。」

  何芳敏不信地說道:「打獵也能學到這個?啥時候學會編瞎話了?」

  林建業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信,說了你就信了,我們下套時要是獵物進了套,想活捉就得讓東西先吸引獵物的注意力,出奇不意從後面一把按住,孩子也是這樣,她要是哭,你給塊糖她可能就忘了哭了。」


  何芳敏想了想說道:「你還別說,挺有道理。」

  林建業說道:「媳婦,你說我對大舅借錢的事,處理得是不是有大問題?」

  何芳敏給閨女擦乾身體,用小毛毯給包著,然後才說道:「川子,誰都會犯錯,人都死了就不要去想了,每個人的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結果也不同。再者說所有一切的結果都已經出現,還糾結這些做什麼。大舅用自殺為代價,換來的就是今天你的幫襯,也算是大舅為自己所造成的一切贖罪吧。」

  林建業點點頭,一切的事情的結果其實從王深海第一借錢還賭債就已經種下了因,而那天被林建業揍後的氣憤,就成了主要的導火索,而王文慧丈夫把糧食輸光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才讓愛面子王深海徹底暴怒,才造成了這樣的結局。

  何芳敏說得也對,這只能說是王深海的行為造就了現在黃猴妹母女這樣的處境,而林建業做了自己不該自己去做事,也算是給這份親戚關係一個最好的交待。

  人總是會在一些事後進行自我檢討,而在這個過程之後,人能得到一定的升華,這就是為人處事的個性養成的過程。

  上一世林建業除了岳母和小姨子關係不好外,在與其他人相處時,都還是不錯的。但林建業也從沒碰到過王深海家這種情況,所以才會問大自己兩歲的何芳敏。

  林建業也不在糾結,因為看到黃猴妹母女兩人窘迫的現狀,而引起的心靈上的鬥爭,最後這一切都歸於時間上的必然,而非哪個人的錯。

  這時林建業想起上一世,王深海因沒借到錢,反而被他女婿打殘,沒過幾年家也散了,閨女和人跑了,媳婦天天罵他,他也覺得沒什麼好活的也給了自己解脫。林建業的出現只是事情提前了而已,但王文慧的結局比之上一世那就強上了太多了,因為有林建業的幫襯。

  第二天,一件事打了林建業一個措手不及。林建業一大早正要去給牲口投放草料,一個人急吼吼地跑來。

  「川子,快,快,出事了。」說話的是孫亮。

  林建業忙扶著跑得氣喘吁吁的孫亮,問道:「咋啦,」

  孫亮說道:「老劉帶人到我家搜我家糧,被他們硬拉走了,說我非法開荒,現在正衝著建國和曾雄家去了。」

  林建業火冒三丈,對孫亮說道:「亮哥去倉庫拿槍,我去牽馬。」

  說完就衝到後面,很快便牽來兩匹馬,對拿槍跑來的孫亮說道:「亮哥,你去通知我二哥他們幾個,我去通我哥,讓他們把狗全部帶上。今天老子就把將軍屯圍了。」

  林建業拍馬去叫馮光明,孫亮去通知林建軍他們。

  沒用多大一會所有人都集合起來,帶著一大幫狗,浩浩蕩蕩衝著林建國家而去。


  林建國家和曾雄家可就沒有孫亮家那麼好進了,那外面圍牆就有兩米高,裡頭還有拿著槍的林建國,和曾雄守著,誰真敢不要命衝進去。

  老劉在那喊:「林建國,曾雄,你倆不要頑抗,你們這麼做是會給自己招大麻煩的。只要把糧交出來,大隊可以不計較。」

  老劉旁邊有一個人很引人注意,劉老楞出現在這,說明這件事和他有關。

  當其他人準備用圓木柱撞開林建國家大門時,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和狗叫聲驚動了眾人。

  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林建業喊著:「開槍,往死打。」

  這次林建業是真火了,一點餘地都不留。

  「砰砰砰」槍聲像炒豆子一樣響個不停,那些屯裡人嚇得全趴在了地上。

  林建業路上就說了,槍口往上抬,嚇到他們就行。

  所以一槍都沒打中,但人卻被嚇了個半死,有好幾個尿都嚇出來了。

  林建業幾個剛要到跟前,所有的狗就已經衝到了前面,把二十多個人全圍在中間,以白龍為首將近二十條大狗盯著,那讓人看著都膽寒。

  老劉這時站了起來,心裡很虛,卻又要裝成硬氣,說道:「川子,你真要造反啊,你敢拿槍打我,我要讓你好看。」

  林建業停住馬,大喊道:「趴著別亂動,誰敢動老子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然後下馬,衝著唯一站著的老劉說道:「老劉,老子放過你一馬,你卻不懂收斂,還變本加厲,那好,今天就拿你開刀,先收拾了你,我再收拾你家裡人,你兒子不是在公社上班嗎?那明天他就得乖乖回來賺工分。」

  林建業衝著白龍喊道:「上,咬死他。」

  白龍在這幾年的訓練中的表現很是突出,而那些被白龍訓了的狗,也很懂得怎麼配合白龍。

  白龍往前一衝就衝著老劉吼叫,這下老劉嚇得魂都要出竅了。臉色慘白,人早已驚恐萬分,雙腿直多哆嗦,白龍剛要咬,就聽到林建業喊道:「停,坐。」

  白龍一下就停了下來,坐在了老劉的腳邊,而此時的老劉褲襠已經濕了。

  林建業說道:「你們誰拉走的李霞家的糧,立馬給我拉回來,半小時後,我要看不到糧,那你們一個也別想跑,今天除了你們,我連著你們家都給你們全燒了。」

  這時老劉也不要臉面了,指著地上的劉老楞說道:「是劉老楞說你們每家都分了糧,我們才來的。」

  林建業上前一把抓著劉老楞的衣領提了起來,對一旁的趙正陽說道:「胖子,你這兩天老發瘋打人,這個人就出你發瘋吧。」

  趙正陽一臉興奮,因為林建業告訴過他,只有要頂著這瘋子名頭,殺人都不犯法,更別說打人了。

  趙正陽哈哈笑著就沖了上來,那樣子和有點癲狂的人很像,一腳就踹倒劉老楞,在劉老楞殺豬一般的叫聲中,趙正陽真的像個瘋子一樣對著劉老楞身上招呼。

  一旁的人看得心顫,這趙瘋子是真瘋啊,連著用槍剌捅了劉老楞屁股好幾下。那傷口不深,要那血流得也嚇人啊。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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