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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開荒時小舅子來了

  林海峰笑道:「三兒,這仨馬讓我給你養著。」

  林建業笑道:「行,就怕你身體不行。」

  林海峰笑道:「我身體已經沒問題了,常喝那個樺樹茸,我感覺身體比以前還好。」

  林建業說道:「那行,你養著,平日裡給它放出去,這馬和牛差不多,它跑起來不快。你也不用去追,它跑一會就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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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峰笑得不見眼,說道:「那感情好,那我現在給它們放出去。」

  林建業想到啥說道:「爸,你把把大黑帶上,那傢伙能給你放哨,這快到苞米上漿了,野豬和黑瞎子已經下山了,小心點好。」

  林海峰點點頭,樂呵呵地說道:「我也只招呼得動大黑,白龍他們一家動都不動。行,我知道了。」

  林海峰樂呵呵地趕著馬出去了,剛到河甸子就見到馮力力也在放馬。

  林海峰招呼道:「老哥,你也來放馬了,來抽一根。」

  馮力力笑著走過來,笑道:「那紙菸不抽,太不得勁,光明給我買了幾條,還丟那放著呢。」

  說完用長杆菸斗在菸絲袋裡挑出一斗菸絲,邊壓菸絲邊說道:「還是這個得勁,這是以前老關東菸絲呢。」

  林海峰笑道:「我倒想抽,三兒說我那啥血啥高的,不讓抽菸絲了,天天抽紙菸。」

  馮力力笑道:「你咋整了三匹大馬來放了?平時里不都是小嵐妹子和弟妹放馬嗎?」

  林海峰雙眼放光說道:「這馬可不一樣,這馬可是干農活的好手。我跟三兒說這馬以後我給他招呼。」

  馮力力說道:「我說光明咋整回來個這馬,吃得多跑得慢,還不好騎。原來是用來干農活的,那倒是力氣大。」

  林海峰說道:「老哥,我跟你說,就咱這河灣里這一遍草甸子要是開出來,那可得有幾十響地呢。那一年的糧食可不得了啊。」

  馮力力也雙眼冒光,說道:「我說川子那小子咋選個離屯子這麼遠的地方,感情這小子早就算著這地沒人來,在這地開荒種糧誰會知道,出去打獵回來也沒人知道。」

  林海峰笑道:「那可不,當初那小子選這地我還不同意,現在看來還是三兒有先見之明,這次他們整回來老些棒槌,看得我都眼紅。要不是這地方選得好,別人早知道了。」

  馮力力哈哈大笑:「老弟,你變了不少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人,早給川子上綱上線了。」

  林海峰笑道:「自打那次得病我也想明白了,千好萬好不好自己好,三兒做得對,那些大隊社員,不是偷奸耍滑的,就是兩面三刀的人。幹嘛為了這些人犧牲自己的利益,不值當。」


  馮力力笑道:「好,老弟你能想通最好,這樣以後生活就能越來越好,這次光明拿回來的錢把我都嚇一跳,以後我們就不用給他們操心了,要是老弟有空教教我怎麼梨地。」

  林海峰一提到地就雙眼放光,說道:「行啊,老哥,明天咱們就開荒,開好了還能種上一茬白菜。」

  馮力力說道:「行啊,那咱哥倆說好了,一塊干,地干出來,一人一半咋樣?」

  林海峰興奮地說道:「行啊,說干就干。」

  二人開始商量起咋干來,先幹啥後幹啥。

  第二天早上,林海峰拿著磨好的長柄割草刀,趕著馬就出了門。

  一天兩個小老頭放倒了兩畝地的草,然後林海峰還把草收拾收拾,兩人用板草拉回家餵牲口了。

  林建業忙完時出來,剛好看到,問道:「爸,你割草去了?」

  林海峰滿身汗還沒幹,笑道:「是啊,我和你師傅打算開點荒,現在不是可以拾小片荒嘛,咱也不怕別人知道,何況也不會有外人來。」

  林建業笑道:「這開荒好,我明天去買兩套梨頭,把地給翻過來。種點白菜,咱家後面那些牲口也多些飼料。」

  林海峰笑道:「那得趕緊了不然就趕趟了。」

  林建業笑道:「放心,明天我就給整回來。收了白菜咱還能種點冬小麥呢。」

  林海峰笑道:「行,你得把種子一塊弄回來。」

  林建業點頭,幫著林海峰把草全部丟進飼養欄里,又和林海峰一塊把草料拉回來,來回好幾趟才忙完。

  馮力力家的馬就九匹,還有一個是小馬駒。用不了多少草料,他就拉了一車,其他的是林海峰拉走的。

  第二天,林建業去到市里,在農技站挑犁,到了一看,還不少東西,跟來的馮光明昨天知道了兩老頭開荒的事,今早就來問林建業能不能開。

  林建業當然能開,說今天去買犁,這不就跟來了。從沒見過犁的馮光明到處看,這裡還有拖拉機用的犁頭。

  正當林建業準備問價時,看到一個角落裡擺著兩台犁吸引了他。

  這犁是給馬或牛設計的,不是手扶式的,而是西方那種兩個輪,人坐在上面的坐椅上,犁在屁股底下,馬拉著往前走,人在上面用控制杆,控制梨頭的深淺。這叫畜力犁車,或是畜力車犁。

  林建業笑著問道:「同志,那是啥玩意?」

  那男人看了一眼犁車說道:「那玩意是咱省城農機廠,搗鼓出來的,叫畜力犁車,等拿來一試,用是好用,可得兩匹馬拉,誰家大隊的馬不是有數的,那些生產隊還說馬拉犁就很累了,還拉個人,這一天能幹多少活。兩年前送來的,就賣了一台,剩下的兩台都在這了,這犁後面還有耙呢,這東西是不錯就是有點費馬。」


  林建業看到這個兩眼放光,現在北大荒的馬都是普通馬匹,跑跑路,馱馱東西,用手扶犁也能犁個兩畝地,但想要拉這個百來斤的犁,犁上兩畝地,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會讓馬受傷,累垮了可就是大隊最大的損失,自然就沒人要這玩意了。

  林建業他的馬可不是普通的馬,是專門用來幹活的,可以拉動體重兩倍重的貨物,這車犁就像玩一樣。

  林建業問道:「同志,這個要多少錢一台?」

  男人盼巴了一下小眼睛,有些不信地說道:「同志,你要買?」

  林建業點點頭,男人這才確認自己沒聽錯,說道:「同志,一台原來要六百,不過領導說了,給折舊,三百一台。」

  林建業想了想,剛要說話,那男人又說道:「同志,我問問問領導看能不能給你再便宜點。」

  男人說完就跑進了屋,沒多大會出來,說道:「同志,我們領導說了二百一台你拉走。」

  林建業笑道:「同志,我兩台都要了,你給我開票,我這就給你點錢。」

  男人欣喜地答應開票去了,不大一會,林建業點好錢交了。在農技站男人欣喜的目光下,拉著車犁走了。

  林建業順帶還要了一套扳手,和兩桶機油,黃油也拿了一包。美滋滋的回家了。

  馮光明沒見過,自然沒有意見,可回到家林海峰可就意見多了,說這不好,那不好的。

  而林建業喜歡用事實說話,見天沒黑,牽著馬套上了車犁,帶著一家子老小去了開荒地,林建業坐在上面美滋滋的。

  到了地里,林建業放下犁頭,喊了一聲,兩匹重型馬便輕鬆地拉著車犁往前走,後面的土像帶魚翻身,翻過來的泥土在身後成一條長長土壟。

  很快就到了頭,林建業又呼喝著馬兒掉頭,接著又調整犁頭的角度,放下犁頭,挨著往回犁。

  其他人都看得新奇,不大一會林建業就犁了四五個來回,遠比扶犁舒服還快。

  這下林海峰又開始誇起林建業會挑東西了,王素娥在一旁直翻白眼。

  林海峰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叫停林建業,他就迫不急待地要嘗試了,林建業教會他怎麼控制,又怎麼指揮馬後,就讓林海峰自己去犁地了。

  而林海峰犁了兩個來回就變得興奮起來,表示這玩意以後就是他專用的了。

  王素娥笑道:「誰和你爭這玩意,你自己留著吧。」

  林海峰樂呵呵地犁到天黑才收工,把車犁留在地里。一路走,一路笑,直夸東西好用。

  有了犁,開荒的速度就快了,再加上重型馬的力氣,那速度就更快了。


  林海峰又把林建軍的馬要過來,林建軍還不能說個不字,只得交給老頭養。

  上午連同林建業三兄弟,還有馮光明,一同去割草,砍灌木,砍樹,下午兩個老頭四匹馬,兩駕車犁開始犁地。

  到第三天,孫亮搬新家加結婚,眾人才停下了開荒大業。

  吃飯喝酒的人就是林建業一幫人,當然是男女老少全來了,李霞是外地人沒有啥親朋好友在這,而孫亮一家也是如此,所以自然也就沒啥人來了。

  李霞把她那瞎眼婆婆一塊帶了過來,孫亮像對丈母娘一樣對待,孫母是個善良的人,自然也沒有意見,三個姓的人成了一家人,這就是緣的奇妙。

  人雖然不多,但卻很熱鬧。眾人都很熟悉,自然就沒有了顧及,啥玩笑都開。

  樂樂呵呵地一天過去了,第二天林建業帶著何芳敏和閨女去市里接小舅子。

  前天接到電報說今天下午到市里,林建業用他的四輪馬車載著老婆和閨女進了城。

  而他的車和馬成了別人關注的重點,林建業有些後悔了,這快步馬高大,體型優美,再加上林建業家又餵得好,那皮毛是油光鋥亮。

  林建業嘆了口氣,以後還是低調點好。

  在火車站等人的過程中,一個穿著軍裝的人走了過來,對林建業行了個軍禮,然後說道:「同志,你這馬哪來的?」

  林建業心裡咯噔一下,這是被人盯上了,正應了那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林建業笑道:「同志,你是誰?」

  那軍人說道:「我叫柯勇,是騎兵團的人。」

  林建業笑道:「柯勇同志,這馬是馬生的。」

  這話把柯勇給嗆得不輕,馬不是馬生,難不成是天上掉下來的。軍人說道:「同志,我是問你這馬是哪買的?」

  林建業裝傻充愣的本事可不差,憨憨地笑著說道:「同志,這得問我們大隊書記了,這馬是他買回來的。」

  柯勇問道:「那同志,你能帶我去見你們大隊書記嗎?」

  林建業搖頭說道:「那不行,這馬是我跟飼養員借的,把你帶去,我可得吃瓜落了。」林建業隨便找了個藉口。

  柯勇笑道:「同志,你帶我去了,不但不吃瓜落,反而有功,我是回家探親,看到你這馬,比我們部隊的馬還好,我想去你們大隊,讓你們書記把馬貢獻給部隊,這樣到時候我讓部隊給你們通報表揚。」

  林建業笑道:「同志,你的表揚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們大隊書記只認錢,不認你那不當飯吃的表揚。」

  軍人臉色一沉,說道:「同志,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全國人民都在支援祖國建設,你們大隊書記怎麼能這麼做呢?」


  林建業笑道:「這你得問我們大隊書記,同志,你要是有空最好把他批一頓,他啥都只認錢不認人,這馬不光你看上了,我們縣飼養場也看上了,和你的說詞一樣,我們書記啥也沒說,就搓大拇指和食指。」

  柯勇沒明白這後世人都懂的動作,問道:「啥意思?」

  林建業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說道:「錢唄。」

  柯勇惱火地說道:「你們大隊在哪?我自己找過去,我還不信了這書記還敢跟部隊要錢。」

  林建業說道:「對,同志,你就得去教訓一下我們大隊書記,我把地址告訴你,你記好。」

  林建業指了個將軍屯相反的方向,而且是離市里最遠的一個縣。柯勇風風火火地走了,而林建業也接到了小舅子。

  何錦旗還帶了不少東西,這都是何潤之兩口和何老爺子準備的,自從上次被何潤之送回娘家,梁紅總算改變了,和以前是天壤之別。

  這次何錦旗過來看姐姐,梁紅就早早開始準備各種票證了。所以何錦旗才會帶了這麼老多的東西。

  林建業在市里繞了個大圈才從市里離開,他是不想被人盯上,允許是那個軍人。

  在路上何錦旗把林建業他們離開後,何家發生的事都說了。這讓何芳敏多小有些自責,自己只顧著委屈了,卻沒想到錢家人這麼大反應。

  何芳敏問道:「那你二姐現在在幹嘛?」

  何錦旗說道:「在家呆著呢,她那對象三天兩頭上門罵人,上個月被派出所帶走後才沒在來。」

  何芳敏嘆了口氣,說道:「姐也沒想到錢爺家會這麼在乎我的事,我也不是故意說的,沒想到讓小妹受這麼大的委屈。」

  何錦旗笑道:「大姐,二姐那脾氣早該治治了,這次正好治她,現在比以前懂事了不少呢?」

  林建業在前面趕馬,自然能聽到這些話,但他卻沒有說話,錢家的反應他早就能猜到,錢老爺子是一半為了公,這樣以權謀私的事他不能不管,一半是為了何芳敏和林建業出氣,所以才會速度那麼快。

  在他看來這未必不是件好事,對於何家來說這件事能讓他們不敢再輕視林建業和何芳敏,也能借這件事打擊一下樑紅和何芳潔的高傲和目中無人的習性。

  中途何錦旗說道:「姐,這馬車坐著咋這麼舒服,比自行車舒服多了。」

  何芳敏笑道:「這是你姐夫給做的,這車冬天出門就不會凍著。」

  何錦旗笑道:「還是姐夫腦子好使,這車都能造出來。」

  到家時,天已經快黑了,屋子裡的燈都亮了,何錦旗是第二次來了,進了屋後還是忍不住驚嘆,這房子還有電燈,上次來時還沒有。


  問了才知道電是發電機發出來的,不由又驚嘆林建業腦子好使。

  而到吃飯時又讓何錦旗一陣驚訝,這平時的伙食也太好了吧,野雞燉人參,爆炒狍心,酸辣狍肝,椒鹽鹿排,醬鹿肉,大米飯。

  這些讓何錦旗吃得大呼過隱,這些以前可是想都沒敢想,有肉吃就不錯了。這讓何錦旗直接吃撐了,而飯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還有西瓜。他開始後悔自己吃太多了,看著西瓜也沒能吃下去,這可把何芳敏給樂壞了。

  把何錦旗安排到廂房裡,何錦旗才記起帶來的東西,忙把東西拿到何芳敏的主屋裡,把東西全掏了出來,東西啥都有,有香腸,有罐頭,有糕點,有布料,還有幾套小孩的衣服,和一對龍鳳枕巾。

  何錦旗把東西是誰準備的都告訴了林建業兩口子,這讓何芳敏眼淚忍不住往下落。她沒想到母親會給他們準備這麼多吃的用的。

  林建業笑道:「哭啥,你得高興,你看媽不是認識自己的錯誤,也改正了,這是好事。」

  何芳敏點點頭擦乾眼淚,說道:「你說得對,這是好事,應該高興。」

  時間裡總是過得很快,第二天一早吃過飯,何錦旗就吵吵著林建業帶他上山抬棒槌。

  林建業只能帶著他去了,運氣還不錯,碰到兩苗四匹葉,林建業教何錦旗怎麼抬,他在旁邊看著。

  何錦旗抬完兩苗棒槌,腰酸背痛,說道:「姐夫,抬棒槌這麼累人的的,我還給抬折了一條棒槌腿。」

  林建業笑道:「抬棒槌本來就不是什麼舒服的活。走吧,今天就到這,回家。」

  過了一夜,林建業早上帶著何錦旗到老木匠家把定做的盒子全拿了回來,到家後何錦旗便和他一樣正放暑假的林建設和林西西玩去了。

  而林建業把盒子搬進倉房裡,趙正陽正在另一個倉房裡釘板,聽到動靜出來看到林建業搬盒子,也趕忙幫忙。

  林建業笑道:「胖子,你還不去給你兒子換尿布?」

  前幾天於詩玉給趙正陽生了個個大胖小子,這可把趙正陽樂壞了,可換了兩天尿布後,就苦著臉說,這孩子咋這麼能造呢。

  這可把大夥給樂壞了,這不林建業又拿他打趣。

  趙正陽笑道:「今天不用了,我媽來照顧了。」

  林建業笑道:「難怪我感覺你臉上又笑開花了,原來是嬸子這個救兵來了。」

  二人搬完盒子,趙正陽又回那邊開始釘板,林建業查看過乾燥好的人參,開始用硫磺薰盒子,這是為了薰死盒子木料中的蟲卵,起到更好的防蟲的效果,人參放得離盒子比較遠,但一樣會被薰到,但量不會太多。燒硫磺後,林建業離開。


  一直忙到晚上才忙完,第二天打開門窗通風,兩天後,林建業開始裝盒,把釘好板的人參放進盒中,用裁剪好的布料蓋好,放上細辛,最後是封臘,封臘可以更好的防蟲。

  上磺是中藥的一個防蟲的手段,只要量控制好,對人體不會有傷害。後世是因為一些不法商人過度使用硫磺才會讓人反感上磺後的藥材。

  林建業用了兩天才算忙完,又用馬把全部人參搬進了藏寶洞放了起來。

  何錦旗在林建業家呆了六天才回省城,因為快開學了,林建業又給他帶了三支人參,還帶了各種肉乾,干蘑菇,鹿茸也給帶了一對。這是今年春天他的養殖欄里的鹿,這可是頭茬鹿茸。

  何芳敏又給何錦旗做了皮手套,皮帽子。給父母和爺爺也做了,唯獨沒有何芳潔的。

  何錦旗回到家,像獻寶似的往外掏東西,最先拿出來的是三個長方形盒子,說道:「爺,爸媽,這是姐夫給的百年人參,姐夫說不要打開了,他都做好防蟲了。」

  然後是各種肉乾,蘑菇,還有鹿茸。最後是帽子和手套,當何芳潔沒自己的份時,黯然地離開了。

  梁紅看到何芳潔離開,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這不能怪何芳敏心狠,只能怪當初自己不該把何芳潔教成那樣目中無人。

  何潤之沒去管何芳潔的反應,問道:「你姐和姐夫,還有你外甥女都還好嗎?」

  何錦旗笑道:「好著呢,我外甥女都會爬,會坐了,還會呀呀地叫。對了,我姐夫還帶我進山挖人參了,那兩顆人參還給我帶回來了,我拿給你們看。」

  何老爺子直夸何錦旗能幹,看到折了的腿,又說他敗家。這老頭倒是把人參看得很重,這讓何潤之有些好奇。

  何潤之問道:「爸,你啥時候開始這麼喜歡人參了?」

  何老爺子笑道:「呵呵!這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以前你爺也是經常進山抬棒槌,有一回我好奇,把你爺挖回來的一顆老參給咬了一截吃了。

  這可把你爺氣壞了,把我綁起來打了一頓,後來我才知道自己那口咬去了人參大半的價值,從那以後只要誰把人參浪費了,那我就忍不住罵人。」

  何潤之笑道:「爸,那這些參你就光看啊?」

  何老爺子認真地說道:「這參哪會拿來看啊,這可是百草之王,這樣的老山參只會越來越少,留著以後家裡有人會用得上,過幾年小旗大了,娶媳婦要是錢不夠,隨便拿一根出去也能換到三五百,到以後只會越來越值錢。」

  何潤之點點頭,說道:「媳婦,這兩顆人參是小旗挖的,你就給他姥爺和姥姥拿去吧,這三顆是川子辛苦後孝敬咱們的,就先留著。」

  梁紅點點頭說道:「行,我聽你的。」

  何錦旗笑道:「我姐夫在我走前又塞了一千塊錢給我。」

  何潤之板著臉說道:「你咋又收你姐夫的錢?上回你姐回來收兩千,這回又是一千,你當你姐姐和你姐夫開銀行?」

  何錦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不想收,是我姐夫收拾東西前就給塞在包的最底下,等車快開了才告訴我的,我有啥法子。」

  何老爺子說道:「小旗,你姐夫在家都幹啥?哪賺那麼多錢。」

  何錦旗想了半天,說道:「不知道,反正我去這些天,我姐夫就在家忙活著把人參裝盒。」

  何老爺子有些不解地問道:「你姐夫種了人參?不對,園參也不長這樣啊。」

  何錦旗說道:「不是種的,應該是挖的,那些參我見過,須都老長了。」

  何老爺子問道:「你姐夫挖了很多?」

  何錦旗點點頭,說道:「很多,一個倉房裡全是這種盒子,少說得有百來根,那些人參比我挖的這倆可大多了。」

  其他三人都驚呆了,梁紅忍不住問道:「哪來哪麼多參,怕是你看花眼了吧?」

  何錦旗說道:「那麼多參我能看花眼。」

  何老爺子問道:「那姐夫有沒有說哪來的?」

  何錦旗說道:「說了,是在山裡抬的。」

  幾人都很震驚,因為他們都不像何錦旗那樣不通世事,知道人參的價值和稀有程度。這一聽這麼多高品質的人參,能不覺得震驚的人,這世間除了林建業那些人,再難找到別人了。

  雖然老毛子那出產的人參比不上長白山人參的品像,可功效卻沒有打折扣,在後世對老毛子那出產的人參的特點總結出幾個特點,最大的特點就是「美人肩」。

  「美人肩」指的是人參主體上的膀頭,長白山野山參都是圓膀「將軍肩」,能挑擔子那種感覺。而老毛子那產的人參膀頭像個錐形,如同美女一樣擔挑了東西。這也是後世一些行內人戲稱的「女人參」或「女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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