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歸來遠去

  林建業七人在五道溝還要走二十多公里，這次大夥趕路都很快，用了三天半就到了，這裡是一個幾道溝連成的一道山樑，下面兩邊各有四道溝，都有小溪流過。

  觀看最新章節訪問s🎶to9.com

  這裡的名字很多，有八道溝，有叫八道溝梁，最有名的是死人溝。

  這八道溝里死了很多人，這裡是塊寶地，也是死人最多的地方。在抗戰時期這裡曾經有一幫土匪為了挖棒槌來到這，幾十人都死在這溝里，只跑出去一個。而這人出去說在這發現了大棒槌，還發現了金礦，最後引來了七八伙土匪在這血拼，死得只剩幾人活著離開，可離開的幾人都帶了不小好東西，個個都過上了好生活，這也引來了更多人進入這裡，可活著出去的人卻寥寥無幾。

  也再沒人帶著啥出去過，直到建國後才越來越少人來這。林建業當然知道為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是因為這地方的地形環境造成的。

  此地多洞窟，一個不小心就會掉進去，運氣不好就可能再也見不著太陽，再加之以前的人迷信，說是鬼怪吃人，造成人心理上的恐慌，從而造成了人亂跑，更多人掉進地下洞窟。

  林建業在一處水潭邊找到一個不小的洞窟，便把營扎在山洞裡。同時對眾人說道：「大夥聽我說，這地方叫死人溝，以前這裡死了不少人，這地方有很多地洞，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去，為了安全起見，兩人一組，走路先用棍挑開草看清楚再走。兩人相互用一條繩寄在腰間，以免一個掉下去，另一個來不急救。」

  眾人點頭，開始處理洞窟。第二天一早大夥便開始伐木搭橋，人多幹活就快。只用了一天就搭了三條溝，第兩天，還真是掉下去過幾人，除林建業和馮光明，其他人都掉下去過。好在林建業的法子掉管用，倒是沒人受什麼重傷，頂多就是磕傷碰傷。

  到第三天，下的大型獵物的鋼絲套也收穫不少，馬鹿和狍子是最多的，因為這地方多苔蘚，以及各種灌木。

  皮子晾著，肉被鹽醃好，用火薰。一群人用了五天把八條溝都架好了獨木橋，就等霜降了。

  一行七人九匹馬，九條狗，帶著一堆干肉和皮子回家。他們這段時間有空了就會跟著馮光明學老毛子的話。

  一段時間下來大夥都學得不錯，多多少少都學會了一些日常用語。林建業和孫亮學得最多，這也是為以後打基礎。

  回到家時已經離霜降沒有多少日子了，回到家時10月20日，所以決定就休整一天，帶足糧食就進山。

  林建業回到家，看到何芳敏說道：「媳婦，是不是恢復高考了？」

  何芳敏驚訝地問道：「川子，你在山裡咋知道的。」

  林建業笑道：「我能掐會算，媳婦，想不想考大學？」

  何芳敏聽完笑道：「我不去考了，川子，要不你去吧。」

  林建業搖頭說道：「我不去，我的學習情況太差了。」

  何芳敏說道：「那我也不去，以前我是想過去讀大學，可真讓我去考，我也難考得上，再說有了孩子我就更不想去考了。」

  林建業笑道：「以後可別後悔哦！」

  何芳敏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怪你的，你那點小心思就是怕我以後埋怨你嘛，還有一個我不去考的原因就是我爺雖然回省城了，可依舊還沒有平反，政審我也通不過。」

  林建業抱了抱何芳敏說道：「媳婦放心，在家的日子雖然平淡，但我肯定能讓你衣食無憂。」

  何芳敏點點頭說道：「我那天還問了小玉，你知道小玉咋說嗎？」

  林建業問道：「小玉咋說？」

  何芳敏說道：「小玉說，就算考上大學，出來後工作也沒有在這裡過得舒服，還不如在這紮根，安心過日子，我也是這麼想的。」

  林建業親了一口何芳敏，說道：「媳婦，我明天就得進山，不能多陪你，你得照顧好自己，有啥事你找咱媽和小媽。」

  何芳敏點點頭，就去找王素娥和肖嵐，幫忙準備進山的東西。

  林建業他們把帶回來的肉和皮毛交給家裡人處理，他們在第二天又踏上進山的旅程。

  山中無歲月，林建業他們到山中已經是十天了。而這十天的收穫也讓七人都眉開眼笑。

  下套收穫馬鹿就有十八頭，狍子二十六頭，還有兩頭黑瞎子，得了兩個大銅膽，而熊皮讓趙正陽給預訂了，更意外的是還套住了一隻黑麂子。

  黑麂多單獨生活，具有領域性，偶爾成對出現。在晨昏活動較多，並具有季節性垂直遷移行為。黑麂多以木本植物的葉及嫩枝為食。也吃種植的大豆、紅薯葉、麥苗，冬季也會採食植物種子，在傳播種子方面有一定的益處。黑麂的叫聲類似「哇一，哇一，哇一」，間隔時間長，在下雨之前、發情或進食愉快時，常發出叫聲，夜間經常能聽到這種叫聲。個體一般只有20來公斤，當天就讓幾人給造了。

  在這期間光橋套就平均每天就有二十五隻紫貂，黃皮三十六隻，到這天氣開始變天了，眾人才把橋套全收了。因為變天就說明快要下雪了，他們準備要回去了。他們也怕大雪封山，所以決定收拾家東西就回家。

  五天後，一幫人全都回到了家裡，而家人看到大夥安全回來，也都是很高興。再加上那滿載而歸的獵物，更是讓家人安心。

  林建業給大夥放了假，不下大雪不進山。回到家後也要忙著處理皮子，而林建業又按收購站的行情把錢給了大夥，這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

  而林建軍拿著那厚厚的錢手都發抖，這是他第一次賺這麼多錢，足足兩千五。他想把建房的錢還給大哥和老三，被林建業給擋回去了。

  林建業說道：「二哥，先別還了，這些錢先拿回去，下次賺到的再還也不遲。」

  林建國也說道：「老二，聽老三的拿回去讓小艷也高興高興。」

  林建軍感激地點點頭，拿著錢回去了。當肖艷看到那些錢時也是一陣激動，說道：「當家的，這麼多錢，這就一個月不到的工夫。」

  林建軍說道：「我也沒想到，老三他們這麼能賺，我都快被驚住了。」

  肖艷笑道：「當家的，以後還是跟著老三他們干吧，別回林場了，在林場一個月也就二十塊錢。」

  林建業笑道：「好，聽你的，媳婦錢給你可得放好。還有我分的肉你給我丈人，丈母娘帶些去，其他的你交給小嬸，咱家都是小嬸處理這些。」

  肖艷笑道：「知道了，錢我會放好的，上次老三給我一千五，還有這兩月媽給我六百，加上我進門時媽給的和你今天拿回來的，一共有五千多了，咱們把大哥和老三的錢先還上吧。」

  林建軍說道：「不急，我原本打算把這兩千五先還大哥和老三的錢的，是老三讓我帶回來的，說下次進山後再還，咱就先留著這些錢，以後打家具，添置東西啥的都要用。」

  肖艷說道：「當家的，要不明天咱倆回我娘家一趟，順便給我媽他們送點肉。」

  林建軍點點頭說道：「那行，明天早上吃過早飯就去。」

  因為天冷，肖嵐早已經把暖氣打開，這樣讓整個房屋都在一片暖洋洋的環境當中。

  林建業泡完澡回來，坐在沙發上，沙發上已經按林建業的要求做了護墊和靠背，都是用狍皮做的面，裡面用絲瓜瓤做的填充，坐起來又暖又軟。

  何芳敏拿出一盤醋黃瓜，一盤醬鹿肉，還有溫好的豹骨酒。何芳敏心疼男人，這也讓林建業心裡很暖。

  兩人緊挨著，林建業喝著小酒，和何芳敏聊著這段時間家裡的事。

  何芳敏說道：「川子，我媽回信了，把他們的衣服尺寸都告訴我了，但她信里說讓我們幫小妹公公婆婆也各做一套，你看咱回復？」

  林建業笑道：「我孝敬爺爺，岳父岳母是應該的，但小妹的公公婆婆就沒這個義務了，你回信告訴岳母，沒有多餘的材料了，以後有了再說。」

  何芳敏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可沒有義務幫他們做什麼衣服。」

  林建業笑道：「還是我媳婦懂我心意，知道我不會同意。」

  何芳敏得意地笑道：「我要不了解你哪敢嫁給你，再說從小啥好東西都是妹妹的，現在是我自己做主了，哪可能如了她的心愿。」

  林建業笑道：「那行，媳婦好樣的，人就要活得自在，別老管別人的閒事，不然得多操多小閒心。你趕緊讓小媽幫你做，天冷了用得上。」

  何芳敏笑道：「我都讓小媽和二嫂幫忙做好了。」

  林建業說道：「那就明天我去趟市里把東西寄回去，順便把肉拉去賣掉一些。」

  要說林建業房裡如同暖春，那趙正陽房裡就如同戰火紛飛，剛行完周公之禮的二人正相互依偎著。

  於詩玉說道：「胖子，你每回像頭牛一樣，也不知道輕點，我這個月的月事沒來，可能有了，你還那麼使牛勁。」

  趙正陽驚訝地問道：「啥？有啥了。」

  於詩玉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有啥，當然是孩子了。」

  趙正陽哈哈大笑說道：「太好了，媳婦你太棒了，我太愛你了。」

  於詩玉笑道：「現在愛我了，剛才你不知道溫柔點。」

  趙正陽說道：「我保證以後肯定溫柔。」

  這個消息讓趙正陽處於極度興奮之中，他要找人分享。

  他起床就要穿衣服，被於詩玉叫住：「你幹嘛去？」

  趙正陽說道：「我去告訴川子這個好消息。」

  於詩玉氣得就是一巴掌，說道：「你瘋了，也不看看幾點了，再說你去告訴姐夫幹嘛？敏姐都知道，她肯定會說這事。」

  還真讓於詩玉說中了，何芳敏還把這事告訴了林建業，林建業也為趙正陽高興。

  他是真怕因為自己的回歸造成，趙正陽和於詩玉兩人連孩子都沒有，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林建業打算明天進城，就早早的睡下。

  第二天一早，林建業就用馬車帶上帶回來的肉，一起出發，同行的還有趙正陽和於詩玉，於躍進，馮光明。

  大夥的肉都只留下一部分後，全讓林建業帶去賣了，一行人把肉送到了彭景那裡。

  彭景見到後高興地說道：「兄弟，你可算來了，我是好長時間沒見肉了，被領導好一頓臭罵，說我沒有去年用心工作了，連肉都找不來。」

  林建業笑道：「彭哥，是我不好，前段時間沒怎麼進山，等以後我每隔一段時間給你送些過來。」

  彭景笑道：「那感情好，兄弟，哥可就靠你了。走，哥請你們吃飯。」

  林建業連忙推脫說有事，然後就到他們的後勤處的一處沒人的房間把肉稱了，因為肉是半乾的，價自然要是高不少。總共賣了七千八塊。

  而林建業一個人占兩股，一個人拿1950元，其他每人975元。因為家裡有留多留少的情況，林建業留得就不多，他一個人占了2300塊。趙正陽，林建國，林建軍三人留得多，因為他們都要送親朋。林建國，林建軍兩兄弟最少，一人620塊一人570塊。

  林建業帶著幾人去了醫院，趙正陽帶於詩玉去檢查，這也是確定一下情況，是否真的懷孕。

  而結果確實是懷孕了，這讓趙正陽像瘋了一樣，林建業嘀咕：這趙瘋子是真瘋了。

  幾人裝成不認識他的樣子，紛紛離開，於詩玉被搞了大花臉。眾人一同去了百貨大樓，去買些糧食和日用品。

  而林建業也去給何芳敏買了些零食，然後就買了些糧，豆餅之類的彭景已經答應兩天後給他送兩車過去，這倒是省了林建業的麻煩。

  又買了一些吃的喝的，就去了郵局把給何芳敏父母和爺爺的熊皮大衣寄了出去。

  然後就打道回府了，到家後把除了林建國，林建軍的錢外，全發給了他們。

  林建業回到家開始準備過冬的物質，先把苞米拉到公社磨房給磨了出來。林建業只是一部分磨成了苞米麵，一部分磨成了苞米渣子，這些是給家裡張口獸準備的。

  人吃的得去粗皮再磨，林建業也磨了不少。

  這兩天忙下來就幹了這一件事，其他的啥也沒有干，在第二天彭景答應的兩大車豆餅給林建業送了過來。

  林建業又去隔壁幾個屯收了幾大車玉米杆子，又讓請人上山割草。這些張口神獸太能造了，不得不多準備一些。

  林建業又到幾個糧油站收來了不少豆餅，花生餅，以及一些玉米碎。這些都是不需要糧票的，是糧食剩餘價值，一般都是糧站自行處理，以前糧站自己養豬。後來豬不讓養了，只得拿來換點錢給大夥當福利發。

  而林建業的收購驚人，為了不讓人起疑，林建業讓所有人幫忙分開去收。

  運回來的量也足夠張口神獸們過冬用了。看到林建業整回來這麼多飼料，肖嵐笑道：「三兒是一次性全給準備了。」

  林建業笑道：「是啊，怕到時不好找這些東西。小媽，這冬天就得辛苦你和我媽還有二嫂了。」

  肖嵐笑道：「這孩子，還和小媽客氣上了。」

  林建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小媽，趁著沒上凍，我和我大哥，二哥再建兩個大棚，冬天的菜也能豐富一些，馬鹿，梅花鹿，青羊，香瘴子也能吃到一些新鮮的菜葉。」

  肖嵐點點頭說道：「乾脆多整幾個，反正塑料布還有不小。」

  林建業想了林點點頭，說道：「那行，我這就去找大哥來幫忙。」

  三兄弟幹活比以前林建業一個人干可快多了，只用了六天就把四個大棚的架子搭了起來，又花五天又建了兩個，還把六個棚子的塑料布都給鋪上。

  在完工後的第三天，大雪終於來了。那白天看上去像黑夜的天空中正醞釀著今年的第一場雪。

  風狂暴無比，誓要吹倒世間的一切般，讓這片天地之間只有他的怒吼之聲。變著花樣地在世間狂奔，一陣緊著一陣。讓世間生靈都不得不不低頭尋找避護所。

  風就像這天地間最大魔王，自然之力展現得讓萬物顫抖。

  省城，何家。何潤之從外面走了進來，全身凍得快沒感覺了。手上提著一個大包裹，隨手把門關上。

  何錦旗忙向前接過父親手中的東西，說道：「爸，你咋才回來？」

  何潤之解開脖子上的圍巾說道：「爸去拿郵電局拿包裹了，你姐給咱寄來的，應該是衣服。」

  這時在廚房做飯的梁紅走了出來，說道：「回來了，快進屋暖和一下，快吃飯了。」

  何潤之笑道：「小潔，回來沒有？」

  梁紅說道：「回來了，在屋裡呢。」

  何潤之笑道：「小敏給咱們寄東西來了，我看像是衣服。」

  梁紅一聽眼前一亮，立馬就說道：「快打開看看。」

  何潤之笑道：「等爸打開吧，這是她孫女心意，讓他老人家來打開吧。」

  梁紅撇了撇嘴，沒在說什麼，何錦旗很機靈，說道：「爸，我去叫爺爺。」

  何芳潔聽到何潤之回來也出了屋，樣貌和何芳敏一模一樣，但氣質完全不同，何芳敏讓人感覺很有親和力，自然，熱情。而何芳潔恰恰相反，冷冰冰，一臉高傲，不可一視。

  林建業上一世每回見著她都想上去一巴掌給她，看著讓人生厭。

  一家人在炕邊坐下，何老爺子把柳條箱打下，裡面包著油紙，好幾層。打開後，裡面黑得油光發亮的熊皮本來的顏色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衣服面上還有一封寫給梁紅的信，何老爺子看了一眼信封就交給了梁紅。

  他把衣服拿出來，笑道：「小敏可真是大方，這熊皮大衣說送就送。這孫女婿可真不簡單啊。」

  一旁的何錦旗問道：「爺，這熊皮比我那鹿皮書包貴嗎？」

  何老爺子看了下上面布條上寫著「爺爺」笑道：「小旗，這熊皮比鹿皮可貴多了，就一張熊皮就得二百來塊錢，一件衣服少說也得一張半的熊皮才能完成。你說你姐和你姐夫得多大方。」

  何錦旗驚訝地說道：「啊，那不是說一件衣服得要三百多塊錢，我滴乖乖！我姐和姐夫也太大方了。」

  梁紅看完信，臉黑得像鍋底，說道：「大方什麼大方，讓他給咱親家兩口子一人做一套，卻說沒熊皮了。我看就是個小氣鬼。」梁紅這次沒敢再罵農民怎麼樣了。

  一旁的何芳潔聽完臉色也不好看，可何老爺子卻說道：「哦，那你就大方點給三百塊一套買啊。」

  梁紅一下漲得臉通紅，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支支吾吾說道：「我…我哪…有那麼多錢。」

  何老爺子說道：「小敏孝敬你們是義務，但卻沒義務幫你做任何事，人不要給了臉就往上貼，這每一張熊皮都是一頭可以咬死任何人的黑瞎子，沒有本事的人拿不到這麼多熊皮，人家拿命換來的東西，孝敬完你，你還不認好歹，那你就真不配為人母。」話氣中沒有什麼火氣。但聽到他的話，卻能讓一家人都感覺到火氣。

  梁紅聽完臉火辣辣的，這有兩個是她的孩子，在孩子面被這樣數落多少有點掛不住了，梗著脖子說道：「爸，你咋能當著孩子這麼說我。」

  何老爺說道：「是不是覺得臉掛不住了，要是這樣就掛不住了，那你想過小敏和小敏男人聽到你的話心裡能好受了？要是這話讓小敏男人聽到，你這輩子也再難得到半分孝敬，小紅，你要是還沒點長勁，以後我只怕這個家小敏是不會再回了。」

  梁紅完全一幅無動於衷的樣子，說道：「爸，我家城裡姑娘嫁給他一個鄉下小子，他還有脾氣了，要是這樣我就讓小敏和他離婚。」

  何老爺子說道：「小紅，你認為小敏會聽你的？還是說你當我不存在？我原本警告過你，要是你還是如此，那就和潤之離了吧。」

  梁紅這下臉上陰晴不定，她知道自己公公是個什麼樣的人，說到做到，自己男人也很聽公公的話，要是自己敢耍脾氣，那就只有離的份。

  梁紅低下頭，覺得自己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下來，說道：「知道了，爸。」

  何老爺子哼了一聲說道：「小紅，做人要知道感恩，小敏的男人拖關係把咱們一家調回省城，人家沒在你這落得半點好，現在你收了人家的東西，還沒個好臉，要是不想要，你直說，我讓潤之想法給賣了，把錢給小敏寄過去。」

  梁紅知道這次老爺子是真發火了，忙說道：「爸，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了。」

  何老爺子對著兩個孫輩說道：「小潔，小旗，你們要記住，別人幫你們是看在情份上的，不幫你們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要以為別人都是欠你們的，要是以後你們誰敢給小敏和你們姐夫臉色看，以後這個家你們也不用回了，我沒你們這樣的兒孫，記住了？」

  原來有些埋怨姐姐不幫她爭臉的何芳潔聽到這話，臉色一變，說道：「記住了，爺。」但心裡卻更埋怨姐姐不光不幫自己爭臉，還讓自己被爺爺埋怨。

  何錦旗卻很鄭重回道：「爺，你放心，我以後肯定好好對大姐和大姐夫，肯定不給您丟臉。」

  何老爺子點點頭，笑道：「小旗，下回讓你姐給你做一身鹿皮衣還有鹿皮靴子，那可是好東西呢。」

  何錦旗兩眼放光，說道：「爺，真的？」

  何老爺子笑道：「你自己和你大姐說，她肯定給你做。」

  何潤之笑道：「好了，準備開飯吧，小旗你就別給你姐添亂了，你姐夫一次性就是一千多塊的熊皮送來，你當你姐和你姐夫不用過日子了。」

  梁紅借著這個機會離開去了廚房，她心裡很憋屈，要是何芳敏兩口子在她面前，絕對得被她的怒火包圍。

  這時何芳潔也走了進來，說道：「媽，現在咋辦啊？我都告訴我對象了，說給他爸媽名送一件熊皮大衣了，現在沒有了，多丟人啊。」

  梁紅沒好氣地說道：「誰讓你嘴那麼快，自己想辦法。你沒看到你爺爺的態度嗎？」頓了一下說道：「你拿我和你爸的送去吧，上輩子欠你的。」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