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交易
紅楓領屬於莫頓家族，位於帝國邊境的最西端，距離開拓鎮不過幾十里。
從清泉領出發的威廉不到半天時間就看到了莫頓男爵的城堡。
天色尚早，不過在現在動盪的時局下紅楓城早早的就關閉了大門。
「站住！紅楓城已經戒嚴，每天只有清晨開放出入城一個小時，明天再來吧。」
城門上的哨塔中走出兩個士兵，身上只穿著破爛的皮甲，其中一個年老的士兵對著威廉喊道。
見威廉一行裝備精良，特別是莉亞那一看就不是普通平民能擁有的精緻皮膚。
到嘴邊的髒話被老兵生生咽了下去，轉而用一種儘可能柔和的語氣。
威廉先莉亞一步向前，從腰間解下一個鼓鼓囊囊的皮袋，輕輕一拋。
皮袋在空中划過一個弧線，穩穩的落在老兵的手裡，袋口微微張開，裡面是滿滿一大袋銀幣。
老兵輕輕掂量了一下重量，好傢夥足以抵得上他幾個月的工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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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也適時的說道：
「行行好，這周圍沒什麼歇腳的地方，你也知道外面不安全。」
老兵眼裡閃過猶豫，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威廉一行只有幾個人後不動聲色的揮了揮手。
年齡較小的士兵立刻心領神會，跑下哨塔打開了城門。
金錢的力量就是強大，守門的兩人連威廉們的馬車都沒有檢查就放行了。
穿過城門，映入眼帘的是一條直通城堡的道路，紅楓鎮的居民房屋就這樣隨意的建在城牆內。
地面滿是泥土，各種生活垃圾隨意被丟棄。
街上也沒有幾個行人，偶爾出現一個人也只是用警惕的目光看著威廉等人，又被那閃著寒光的槍尖嚇退。
威廉見怪不怪，帝國的強大與繁華永遠只會體現在貴族的城堡里，至於平民？
餓不死就行了，幹嘛要花錢提升他們的生活質量？
來到城堡門前，威廉又如法炮製，得到了與莫頓男爵見面的機會。
四位士兵被留在城堡外，威廉和莉亞交了兵器才終於見到莫頓男爵。
莫頓男爵坐在領主大廳的主位上，肥胖的身體幾乎把座位占滿。
他那雙小眼睛微微眯起，透著幾分警惕和不屑。
「所以？你們是來交易的？」
他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問道。
莉亞微微一笑，姿態優雅地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儀，語氣溫和卻不失堅定，
「是的，莫頓男爵，我為你帶來了你無法想像的武器。」
威廉生前是個貴族，但經過七百年的時間，他所知道的貴族禮儀是否還適用要劃上一個問號。
於是他默默地站在莉亞身後，裝作是她的貼身護衛，讓莉亞出面和男爵交流。
莫頓男爵打量了他們一眼，立即確信這兩個突然闖入他城堡的人一定是貴族，因為莉亞的禮儀就連他自己的禮儀老師也挑不出一點毛病。
然而對於莉亞所說的話，莫頓男爵只是冷笑了一聲。
「我的紅楓領盛產麥酒，如果兩位不嫌棄，可以帶一些回去。至於武器，我前幾天剛從帝國那邊定了一批，還是謝謝兩位的好意了。」
莉亞依然保持微笑，不急不躁。
「莫頓男爵，這種武器與您以往所見的完全不同。我保證，它會讓您的領地更加安全，也會讓您的敵人聞風喪膽。」
莫頓男爵挑了挑眉毛，顯然對莉亞的話不以為意。
「哦？是嗎？那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了。」
莉亞沒有再多說什麼，威廉一步跨出，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火槍，對著大廳內的一根柱子就是一槍。巨大的槍聲在大廳內迴蕩。
威廉帶來的當然是火槍的最初版本，使用的還是飛行距離不遠、穿透力有限的圓形子彈，不過改成了定裝版本。
儘管如此，莫頓男爵依然被這突然的響聲嚇了一跳，他那肥胖的身體猛地一顫，幾乎要從椅子上滾下來。
「這……這是什麼？」
莫頓男爵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侍衛們反應極快，直接將莫頓男爵護在身後，領主大廳的角落裡也冒出數個護衛，手中的武器對準了威廉。
「等等！你們幹什麼，別驚擾了我的貴客。」
莫頓男爵揮手制止了護衛們的行動。
莉亞趁機繼續說道，
「這就是我們今天帶來的禮物，莫頓男爵。這種武器可以讓你的士兵擁有比擬一階職業者的攻擊力，而且只要是個能抬起它的人都能使用。」
莫頓男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與興奮，他重新審視著面前的這對陌生人，語氣也變得客氣了許多。
「看來，我是低估了你們的禮物。那麼，不妨坐下來詳談一下吧。」
說罷手一揮，立刻有幾個年輕的侍女搬來椅子，並且拿來了點心和美酒，以示對貴客的禮遇。
莉亞和威廉落座，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帝國的貴族施行的是繼承制，無論貴族有多少子女最終繼承爵位的都只能有一個人。
所以能繼承貴族職位的沒有一個草包，莫頓男爵看了一眼被擊穿的柱子立刻就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麼。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莫頓男爵從威廉這裡以五金幣一枚的價格購買了三千枚子彈，威廉贈送莫頓男爵二十支火槍。
總計一萬五千枚金幣的貨款，莫頓男爵直接支付了一萬金幣，剩下的五千枚用威廉列出的各種材料替代。
約定一個月後再次交易，威廉一行人謝絕了莫頓男爵的晚宴邀請，帶著一馬車的金幣和材料離開了紅楓領。
帝國西部邊境雖然沒有什麼大貴族，但各種男爵、子爵領一大堆，威廉選擇莫頓男爵當然有他的考量。
一是莫頓男爵的城堡離迷霧之地最近，與莫頓男爵交易能最大程度上避免被帝國和教廷注意。
二是紅楓領雖然只是一個男爵領，但其出產的麥酒聞名整個帝國，莫頓男爵是西部邊境這些小貴族裡最富有的一個，這點從他輕易拿出上萬金幣就可見一斑。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莫頓男爵作為一個貴族卻沉迷於經商，紅楓領的麥酒銷往帝國各處全靠莫頓男爵建立的紅楓商會，相對的，搭上這條線威廉也可以通過莫頓男爵帝國各處的材料。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