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芬里斯沒有狼，是 是嗎？
第537章 芬里斯沒有狼，是 是嗎？
-
「我們必須馬上確定如何分頭行動。」
sto🚀9.com為您提供最快的小說更新
由於在場的諸人或是有些出於還未出生時便被賦予的權能，或是擁有死而復生所窺得的詛咒祝福，又或是藉助了來源於基因父親的額外饋贈——總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能夠高速思考的秘密神通，於是在凡人無法理解的短短數十秒鐘的交流後，這場（意思是只有一位偽裝的帝皇子嗣、一位活聖人、一位原體私人藥劑師與一位不可被提及的帝國英雄的參與下）戰地會議結束了，隨後聖塞勒斯廷再次撲閃聖潔的雙翼騰空而起，帶著吉納維芙朝著克拉夫堡內部飛去，她必須儘快去找到至高堡主指揮官，告訴他援軍的消息，並防止城牆上的防禦炮台與其他單位發生誤射。
而丹提歐克則按原計劃帶著他的主力部隊去南部城牆外抵禦黑色軍團的地面進攻，並等待聖塞勒斯廷向洪索發出可以入城的訊號。
至於黑色聖堂們，因為太空野狼的突然出現，洪索只來得及為他們之中的九個人做完手術，好在阿瑪瑞奇元帥與幾名老兵都在此列，於是洪索在他們醒過來之前一把撕下了自己身上從開始就裹到現在的披風——基里曼看到它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藥劑師動力甲，有著黑底上浮現著銀色顱骨圖案的左肩，而他的右邊肩膀上塗著紅色的正螺旋標識，胸口閃耀著白金色的顱骨與光芒圖案。
「……你別告訴我你本來穿成這樣是想……」墨丘利斯只看一眼就幾乎能猜到這個一肚子都是鬼點子的大侄子一定本來有打算額外鼓搗什麼東西。
「嗯……本來覺得這裡來自各地的傷員會很多的話可以趁機多取些樣本，但是看來還是不得不先用在這裡了……」藥劑大師咕噥道，同時開始朝醒來的黑色聖堂們走去。
「……」
「哦，我現在用藥劑師的姿態作初始引導並告訴他們要幹什麼會比較容易些，畢竟這會兒時間緊迫，我們得讓他們守著還沒醒的其他人別亂跑。」
「等一下，你讓他們守在這兒？」羅伯特·墨丘利斯·基里曼皺起眉頭。
「我和您會去迎上太空野狼的，大人。您不是想要黑色聖堂和他們對戰吧，以魯斯之子的多疑和報復心碰上黑色聖堂的執拗與死戰不退，兩邊不互相把對方打出腦漿都算溫和了。」
「……真是難以置信的時代，戰士們都以效忠同一個名字為榮，但他們依然會互相攻擊。你能跟上我的移動和戰鬥速度嗎？我是說，你是個藥劑師。」
「親愛的叔叔，鐵血號與基因之父的專屬藥劑師不會讓您失望的。」
「不要再這樣喊我親愛的叔叔，洪索，不然等我醒了，我就讓人把你掛到馬庫拉格之耀最高的尖塔上去為我們大聲朗誦『讚美馬庫拉格的榮耀組詩』。」
於是，在一番漸漸讓阿瑪瑞奇元帥的眼神從茫然變成堅定的慷慨激昂的演（引）說（導）之後，黑色聖堂們在這裡豎起了他們的遠征軍龍尾戰旗，並且保證一定會堅守到這兩位前去收攏「擅自行動的太空野狼」的「指揮官」回來安排後續事宜。
—————————
「據我對從前魯斯子嗣們的性格與作風的了解。他們就像是永不饜足的狼群，盯上了目標就絕無可能放棄追擊丹提歐克，也不會被輕易說服。——何況丹提歐克在帝國記錄中消失的時間都已經九千年了，我們在這個被包圍的地方根本找不到任何足以說服他們的論據。——別這麼看著我，對面是太空野狼而按照任何我在一萬年前的認識來推論如今他們的想法的話，我就算說自己是羅伯特·基里曼親臨恐怕也沒有用！除非我能立刻從什麼地方把黎曼·魯斯拉到他們面前！」
「哦，我的大人，很高興您終於認識到了如今這個時代戰爭的某種本質，只靠海洋上的艨艟巨艦是無法戰勝另一個海洋的，以及您真的適應得很快，令人愉快的相處，我想，這也在您的子嗣們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藥劑師的話語裡似乎帶著一點點的懷念和一點點的笑意，這讓基里曼身為原體也無端有些背後發毛。
「馬庫拉格之耀的尖塔上我看還是少了點裝飾。」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間，洪索跳到地面，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他們到了，他某種程度上代表了最新的第四軍團與「他們的」戰團，他可不想有什麼讓人覺得太失禮的地方，即使對面是太空野狼。
以及，剛剛被記錄的基因原體的短距離衝刺速度真的很快。他想。這是個絕無僅有的記錄，我可能是第一個做到這個的！
而在另一邊，太空野狼的鋼鐵之狼大連的成員們乘坐的大部分載具也已經抵達，其打頭的捕食者坦克的炮塔兩邊掛著的正是他們的狼主，奧文·高崗，這會兒，他正和他的副官埃羅·熊爪正觀察著用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地面上激起一道煙塵並站到他們雄壯的狼群裝甲力量前的這兩個不自量力的傢伙。
等到他們看清楚其中那個似乎是星際戰士藥劑師的傢伙從另一個的臂彎里跳下來的時候，奧文·高崗率先開口了。
「見鬼，這兩個褻瀆的混沌玩意兒別是有一腿吧？黑暗王子的信徒？他居然用這種部落里夾著娘們兒的方式夾著他跑路，而另一個居然也接受了！一想到他跟我們一樣接受過基因手術穿著動力甲就讓我渾身都癢起來了。」
「那你可以抖抖身子，我是說，你懂的，抖抖身子，可以讓這種感覺過去。」
「是這樣。」奧文·高崗咕噥著，控制他的肌肉從頭到尾甩動了一下，「走吧，」他說，「看來這兩個傢伙有什麼話想對我們說。」
「聽他們胡言亂語幹嘛？聽完還得掏耳朵，來上一輪齊射然後再衝鋒，就完事兒了。」
「哈！」雖然埃羅·熊爪的語氣很輕鬆，而奧文也的確被逗樂了，但狼主可不是血爪，他跳下去，其他的戰士已經開始分散形成包圍，而且非常謹慎，「這兒可是還有不少巫師的，能這樣單獨過來必然有他的依仗。讓我們這就去親手弄清楚他的腦瓜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吧。」
「你是說……」埃羅眨眨眼，恍然大悟，露出了他的犬齒，接著副官伸手拿下了他的戰斧，跟著奧文跳下了車走過去。
直到他們站到這兩個詭異的異端面前，奧文·高崗才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他以為的那麼簡單。
狼主的鼻翼掀動著，奧文年歲已經不算年輕，一些白髮已經開始漸漸出現在他的頭髮中，他抽動著鼻子，疑惑地來回打量被長長經卷包圍的紅甲惡魔冠軍，又疑惑地看了眼看起來還挺「忠誠」的藥劑大師。
「奧文·高崗，太空野狼鋼鐵之狼大連的狼主。」洪索開口向基里曼介紹到，「旁邊這位是……嗯……埃羅·熊爪。」
顯然，他甫一見面就把來人身份說破的行為引起了一定的敵意，埃羅低低地防禦性地咆哮起來，把他的武器放到胸前。
「這是什麼巫術？你這個禍害？知道了我們的名字想要詛咒我們嗎？狼主，我們應該把狼牧師也一起叫來的。這種變化玩意兒太狡猾了。」
洪索對此倒是沒有生氣，他只是笑意盈盈地同樣打量著兩名太空野狼，埃羅·熊爪如果此刻有鬃毛的話，大概已經全都豎起來了，即便如此，他們也能看到這位雄壯如熊的戰士的鬍鬚根根豎起。
「你們兩個很不對勁。」奧文突然說，接著他毫無預兆地朝著「墨丘利斯」一斧頭砍了過去。
「嘿！」第十三原體在脫口而出這聲抱怨的時候就已經讓自己脫離了狼主的攻擊範圍，而埃羅·熊爪此刻立即跟上，並十分警惕地防備著洪索。
藥劑大師聳聳肩。「我只是個藥劑師，野狼，你們總不會不知道藥劑師是做什麼的吧？」
「如果你是被這個惡魔控制的，表親，」埃羅厲聲說道，「就站在那別動，向神聖的全父與魯斯祈禱吧！」
「此刻我突然感覺真是沒有什麼比聽到魯斯的名字前面也加了一個『神聖的』和『向他祈禱』更恐怖的事情了。」基里曼已經閃身到了狼主背後，正試圖用肘擊把他打趴下，第一下，野狼的頭骨與他的喉嚨一起發出了怒號般的咆哮，回身揮舞著斧頭。
「您不是說一下就行了嗎！」洪索看著包圍圈逐漸縮小的太空野狼與他們的載具。
「我無意殺戮！」基里曼高喊道，「但魯斯之子也未免太經得起打擊了！」
第二下，奧文·高崗開始搖搖晃晃，埃羅·熊爪咆哮著衝上了上去，接著被結結實實的一個窩心腳踢飛出去數十英尺，在沙地上又滑行了幾英尺才停下。
第三下，基里曼終於抓住了暫時昏迷的狼主，接著在野狼們的低吼與不解、警惕的目光中帶著奧文走進了野狼的裝甲集群內。
「這個時候就該吾輩上場了。」洪索跟著走過去，還不忘讓野狼們去把埃羅也抬過來，「首先一個心肺復甦……」
「你在嘀咕什麼？我又沒有讓他們窒息。」
「這我也不知道，但是《太空野狼救治流程（園區版）》就是這麼寫的，說這樣能讓成功率與預後效果大大提升。」
「好吧。快弄醒他……」
洪索將他彈出的醫療手甲放到了狼主的脖頸上方，周圍的野狼們由於這兩人過於如入無人之境的態度而不安地騷動著。
一聲野獸的嚎叫忽然在上方響起。
隨著所有人幾乎都看不清的一個撲擊，一條龐大的黑影帶著腥臭的熱風撲向了蹲在地面上而且手裡沒有武器的洪索，但基里曼的速度更快，他一把抓住了這條黑影的肩膀把它甩出去——
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陶鋼、塑膠與連接纜線的撕裂聲，這個黑影意識到了紅甲惡魔冠軍的強大，它立刻用一種致命的敏捷跳開了，只一個起落就消失在冒煙的起伏廢墟背後，而此刻反應過來的其他人追擊的爆彈聲才開始響起。
「那是什麼？那是——」顯然，原體那天賦異稟的眼睛捕捉到了那個高速運動的黑影的外貌，他無比震驚地看著黑影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手裡抓下來的那塊陶鋼碎片。
「如果我是您，大人。」洪索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剛剛突襲的影響，他開始為狼主進行喚醒操作，「我會把那塊碎片先收好，別讓其他人看到它。」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明智的選擇，陌生人。」
一名頭戴狼型顱骨頭盔的戰士排眾而出，他的動力甲上掛著比其他人更多的牙齒、毛皮碎塊、符文護符或者其他叮叮噹噹的小玩意，他的手裡拿著一柄富有芬里斯特色的牧師權杖，狼牧師摘下頭盔，露出幾乎變成了雪白的頭髮。
洪索抬起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來人，「白髮——但膚色正常——明顯的太空野狼年老標誌，你一定是位服役多年，很有威望的老兵了，我看看——」
「鋼鐵之狼大連的狼牧師，阿斯各·鐵牙。」來人沒有等洪索報出他的名字就做了自我介紹，他的眼珠顏色在透過遮天蔽日的黑煙投射下來的陽光中顯得十分淺淡，就像是金色的酒液一樣，「我聞到了風中的古老英雄的氣味，可惜還是晚來了一步，未能阻止史詩般的會面成為一場戰鬥的記錄。」
埃羅·熊爪此刻已經醒了，他疑惑地走過來，剛巧聽到了牧師的話語。
「您在說什麼？狼牧師？他們沒有向我們通報任何友軍識別代碼，而且他。」熊爪抬起手，指著身披紅甲，額生雙角的混沌惡魔冠軍，「您別是說他也是史詩中的英雄吧？」
「閉嘴吧小子。這不是你該開口的場合，」狼牧師轉向躺在地上的奧文·高崗，「不用裝了，狼主，這兩個人……至少這一位，我想，你至少可以聽聽他想說什麼。」他朝「墨丘利斯」微微點頭，後者依舊皺著眉，不過帶著少許驚訝也點了點頭。
已經醒了的狼主哼了一聲，從地上爬起身，「芬里斯的狼群有自己的狩獵規則，他們不對勁，但我沒想到他這麼強。」他咧開嘴笑了，露出兩顆長長的犬齒，「如果不是這樣，你們根本不會等到阿斯各過來就被狼群的利齒撕碎了。」
「不過，你做了什麼？」他活動著胳膊與脖頸，「確實很舒服，我現在感覺像是有了一頭血爪的身體一樣輕盈。」
對這個問題，藥劑大師再次掛起了禮貌的假笑，回以一個乾巴巴的「哦。」
就在他們跟著狼牧師與狼主往旁邊的土丘後走去，以規避其他野狼的目光與聽覺進行磋商的時候，基里曼心裡想的卻是他剛剛看到的那個突然出現的生物的身影：他很確信，他看到了從毛皮中露出的那款式古老的動力甲背包、對他而言更加熟悉的古老軍團徽記，以及——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