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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黑天鵝洪索(4K6)

  第486章 黑天鵝洪索(4K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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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洪索所言,這是一場絕對令在場的所有觀眾都永生難忘的對決。

  甚至直到許多年後,洪索的名字依然在某些低語中被用作大漩渦星區的傳統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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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索的勝利『Victory of Honsou'』」這個詞組被當地居民用以指代某件非常難以預測,且不尋常的事件,通常會引起大量連鎖反應甚至顛覆常識的誇張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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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四日之前在新巴達布上拉開帷幕的顱骨收穫盛宴,是以一名被俘虜的紅蠍戰團阿斯塔特的心臟被休倫親手從胸膛中扯出來,丟到荊棘競技場的沙地上為開端的。

  忠誠者鮮紅的富氧動脈血如泉水般噴濺而出,染紅了大片的沙地,就像是為諸位步入競技場的混沌勇士們鋪開了一卷亮麗的紅毯。

  在這之前的戰鬥卻是相當精彩紛呈而迅速,各個軍閥的頭目們或是派出冠軍,或是親自下場,只要能夠斬殺對方的首領或者通過殺戮足夠多的冠軍迫使其屈服,那麼就能夠獲得該支隊伍的所有財產與領導權,除此之外,不問出身、不問過往、不收取任何稅費。

  卡達拉斯·格倫德爾手提他在梅德倫加德獲得改裝並賜福的動力斧,帶領鋼鐵勇士們下場,在隨後的戰鬥輪中連續親手砍下了八名來自不同部落、戰幫與氏族的各自冠軍的頭顱,這為他贏得了「摘冠者」的稱號。

  而他痛飲了鮮血的斧頭也為洪索的戰幫贏得了大約兩千五百名戰士,包括克魯特人、凡人海盜、數個大小不等的戰幫、十幾個裝甲部隊與數艘虛空艦艇。

  據可靠消息稱,普什托克·烏魯溫忒這位血神的寵兒十分中意這位鋼鐵勇士冠軍在賽場上的精彩表現,已經數次派出使者試圖來接觸和拉攏看起來應該與他相當志同道合的冠軍儈子手,但格倫德爾總是告訴對方,他已經有效忠的對象,也不打算改換門庭。

  而阿達里克·萬納斯則充分發揮了他曾經身為暗鴉守衛第四連連長與鴉塔暗影大師的殺戮技藝——或許還有一點點其他的祝福?總之,在他被投入荊棘競技場後,他每一次揮動利爪的殺戮都具備著一種如狙擊槍般的精準高效,他們的眼睛與設備無法準確地捕捉到他,而死者的屍體猶如藝術品般被絲滑而輕巧地分割,在黑色的身影掠過之後一秒乃至數秒才向前奔了兩步,鮮血從身軀上細細的線條中濺開,隨後留下一地四分五裂的肉塊。他那對引人注目的閃電爪此次的戰績輝煌,裡面甚至包括了一台被混沌教派使用俘獲的無畏改裝的惡魔引擎。

  輪到萬納斯出現的殺戮場次的話,競技場邊總能引來最多的黑暗靈族海盜與刃舞者們的圍觀與喝彩,而他精準的割喉與切割技藝也在最後結算時將六支隊伍與他們的裝備和載具署上了洪索的名字。

  到最後,只剩下了血神的寵兒烏魯溫忒的血骷髏戰幫,黑暗王子的愛寵艾塔西亞的刃舞者們,還有洪索那樸實的鋼鐵勇士代表隊。

  這三支隊伍將在最後的競技場上生死相博,勝者通吃,敗者的頭顱會被獻給黑心王,成為王座底部的最新一層顱骨裝飾——那上面現在已經插滿了許多新鮮的頭顱,有些重傷的戰士甚至會自己將頭顱獻給這位暴君的王座,作為自己最後的某種榮譽的死亡紀念。

  雖然之前的整個戰鬥過程中,洪索並未親自下場,但人人都已經注意到了他為什麼能只靠兩位冠軍來贏得幾乎與其他兩位勇士人數眾多的隊伍相同的戰利品,並且有些過於年輕的人甚至有些許期待成為他的麾下:對傷員那反常的治療速度與痊癒水平。

  比如格倫德爾其實在對戰一頭巨大的克魯特人酋長時遭到過這狡猾傭兵頭子的暗算,雖然他最後還是砍死了他並將它的兩百名手下收入洪索的軍隊中,但人人都看到格倫德爾的一條腿已經被對方的長矛擊中了骨頭並完全粉碎了,即使連夜鋸掉殘肢並加裝機械生化義體也已經無濟於事——正如所有人預料的,當天下午他們的比賽是由萬納斯出戰——直到他們目瞪口呆地看到第二天早上,格倫德爾精神抖擻四肢俱全地重新入場,而且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受傷的後遺症,又用他的斧頭成功地砍下了一頭食人魔巫師的兩個腦殼,並贏得了它部落的所有怪物。

  又比如,萬納斯在對一名狡猾的黑暗靈族陰謀團頭子進行背刺的時候因為對方佩戴了意外的護身飾品而沒能一擊得手,導致被淬毒的利刃穿腹而過,雖然前暗鴉守衛忍著肌肉骨骼被活生生溶化的神經劇痛丟出閃電爪,朝著他的對手揮出了最後一擊,爪尖的分解立場掠過護頸,割斷了正在勝利地微笑的黑暗靈族的半拉脖子。這場洪索的隊伍勝利了,但人人都認為阿達里克·萬納斯的名字將會被從參賽名單上划去,畢竟當他被抬到他的僱主面前的時候,人們看到他慘白的邊緣皮肉捲起猩紅的線條,腹部都已經溶得能看到星際戰士特有的粗大脊椎骨了,已經有人開始蠢蠢欲動,向洪索發出挑戰。


  但這次甚至只過了半天,鋼鐵勇士戰幫這位紫色眼睛的暗影大師就又出現在競技場上,開始在陰影中閒庭信步,為自己的戰幫收割頭顱。

  那兩個發出挑戰的傢伙,一名海盜船長以他的腦袋、船與大量的船員為戰幫的虛空戰力添磚加瓦,而另一個極其擅長潛伏狩獵的爬行類異形則在不甘心地進行了部落巫術占卜後與暗影大師進行了一場潛行對決——嗯,顯然,最後出現在光線里的只有阿達里克·萬納斯笑盈盈的臉孔與一顆心臟和一個被割下來的腦袋。

  自此人人都無法不注意到鋼鐵勇士戰幫之主的能力,畢竟,不要說在大漩渦或是恐懼之眼這種瘋狂醫生、變態藥劑師或是黑機械教基因邪術師滿地走的地方一名手法正常、手術結果也正常的醫生是多麼難得;就算是在偽帝統治的腐朽疆域內能找到一個這樣快速治癒重傷員又看起來沒有什麼後遺症和惡性變異的藥劑師,那也是鳳毛麟角。

  不管是位於帷幕的哪一方,雙方明顯都更加傾向於用機械或是義體植入來修補各自士兵的傷勢,而不是仔細地修復傷員原本的軀體,你可以說這是一種歐姆尼塞亞教派萬年來潛移默化地影響,又或者可能只是因為機械替代和植入成本更小、對手術要求更低、且能更快地讓受傷者返回慘烈的戰場繼續戰鬥的某種殘酷效率的要求。

  總之,雖然有些人只看到了表面現象,認為洪索這樣同時具備高超的醫療能力與鐵匠技藝的人將是一位極其優秀的技術軍閥,但有一些人已經看到了更加深層次的含義:他可能具備匪夷所思的生物工程技術手段,並且可以在這麼簡陋的條件下做到無污染的高速肢體克隆與手術恢復——也就是說,他可能具備一位真正的阿斯塔特藥劑師的能力,並且找到了在這片亞空間無處不在的地方,對抗混沌污染的可能。

  雖然巴達布暴君高踞於其荊棘王座之上,腳踏黑鐵穿刺的新鮮顱骨,並不曾對此事發表任何看法,但從第四天萬納斯的恢復之後,黑心王的身邊除了他的靈能巫術顧問們之外,還多了兩個很少出現在這種場合的身影:瓦爾瑟克斯,紅海盜熔爐之主與鍊金大師,以及加雷恩,紅海盜屍群之主與藥劑師之主。這兩位對戰團的延續與休倫本人的生命都至關重要的軍官出現之後同樣未曾有任何表態,但只要是洪索出現的場合,他們定然每場都在,並會仔細地觀察這位戰爭鐵匠對於屬下的傷勢治療情況。

  而現在,他們遣散了周圍的侍從,只在觀禮台上留下了他們三人說話的空間。

  「非常……乾淨(pure)。」加雷恩說話的時候眯起了他的眼睛,這位協助瓦爾瑟克斯拯救過並在如今持續拯救著休倫生命的藥劑師有著一對顏色極深、幾乎看不清黑色瞳孔的眼睛,一張極其枯瘦的臉與一副極其高挑的骨頭架子,假若不是基因手術的改造讓他的骨架朝寬大的方向伸長,那他一定會看起來像是一根巨大而筆直的天線。他的臉孔上充滿了真正的天才才會有的那種表情,但其中的瘋狂神色又無時無刻不顯示出由於對禁忌知識的無比渴望而產生出的種種可怕的殘忍。

  「乾淨?你的意思是?」瓦爾瑟克斯代替他的主人問出了這句話,「他可能並不是屬於我們這方的人?偽帝的走狗?鋼鐵勇士只是他的偽裝?所以,抓住他還是殺了他?」

  「不、不。」屍群之主搖著頭,一頭如稻草般的長髮亂糟糟地披散在他的護頸外,其中夾雜著縷縷灰白色的銀絲,昭示著頭髮主人的殫精竭慮與年事已高。「在沒有弄清楚他的這些技巧與知識來源之前就殺了他是不明智的……畢竟如果巫師們直到現在都無法很好地窺探他的思想,那麼殺死他之後再讀取大腦還是有可能讓我們遭受無法承受的知識損失——」

  「那你打算親自解剖他?」

  「不、不。」藥劑師咧開嘴,他的牙齒泛著一種解剖室獨有的氣味,「我的意思是,乾淨,各方面的,他的手術不光是沒有受到亞空間能量的影響,而且他的手術姿態與動作也很好,很好,是的。」

  「依我看他的手法還是相當稚嫩,手術刀下可能連一百個人都沒有切開過,不要說你,連你那不成器的徒弟的剝皮手法都比不上。」

  「啊,小瓦列爾,早晚我們會逮到他,我要把他那雙穩定的手和大腦取下來做成我的手術室協助機仆。但現在不用提起他,瓦爾瑟克斯,我的意思是,一種天賦。」加雷翁的深色的眼睛中閃耀著一種瘋狂的興奮,「天賦,瓦爾瑟克斯,技巧可以磨練,但天賦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這個人做戰爭鐵匠真是浪費了這雙巧手與他的直覺……他絕對有著一位藥劑師的天賦。陛下召喚我前來的時候我竟還不太樂意!讚美黑心王!不然我將錯過如此優秀的徒弟。」

  「怎麼?我還以為從瓦列爾的叛逃之後你就不打算收徒弟了。」

  「只靠我一個人的努力要如何能挽救我們戰團的基因種子變異呢?在這裡,即使是掠奪來的種子也無法保存太久,除非立即使用,還能稍微降低一些變異的機率,否則,即使我們只是這裡待了數十年或是數百年,我們基因種子的變異程度也與那些萬年的黑軍團相去無幾。——我主,我們自己的星辰之爪基因種子所剩無幾了,現在一半的補員都必須依靠我們抓到的那些俘虜來補充。」


  「那就先用他們的種子來補充。」休倫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介於機械與肉質之間,因為他的喉頭那蒼白的、被拉扯縫製的皮膚下其實絕大部分的呼吸、吞咽與其他動作都是依靠仿生裝置來完成的,現在他剛剛經過加雷恩的維修,狀態還算不錯,「如果你打算收他為徒,加雷恩,恐怕要不能完全如你所願了,因為我答應他,只要他在最後的這場比賽中獲勝,就讓他作為藥劑師在我的宮廷中為我工作。」

  藥劑師之主臉上的神色莫測,「那就是說一位新同僚,陛下。」

  「是的。」黑心王的喉部發音活塞發出類似咯咯的嘆息聲,他抬起巨大的金屬動力爪安撫式地拍了拍忠實的藥劑師的手,「首先,讓我們拭目以待這場對決吧。艾塔西亞的劍術花哨凌厲,他也是黑暗王子的冠軍,但他的賜福與決心都遠遠不如烏魯溫忒,而這場比賽的規定是三個隊伍的隊長單獨作戰,假如洪索能夠戰勝烏魯溫忒才能說他有一半把握贏下——」

  場地上發出了排山倒海的驚訝呼聲。

  觀禮台上的人循聲望去。

  只見戰爭鐵匠正從捧著心口優雅悽美地倒下的刃舞者身上抬起腿——從這個距離看過去,似乎色孽冠軍的胸骨可能大概是塌陷了一大片,從他口鼻中大量噴出的血粉色泡沫也能說明他的肺大概是被大量的碎骨片刺穿了。

  「怎麼會——?艾塔西亞有這麼不堪一擊?他們不是幾秒鐘前才走到接戰距離……」瓦爾瑟克斯吃驚地說。

  血神的冠軍咆哮著朝洪索衝過來,他那被賜福的黃銅吸血劍喜悅(?)地尖叫著,要痛飲對手的鮮血,隨後——

  洪索的右手抓住了那把被賜福的魔劍。

  劍刃的超自然力量中和著他動力甲上的防護立場,烏魯溫忒的面孔扭曲獰笑,強化肌肉束與伺服發出超載的轟鳴,陶鋼手甲的厚度只有那麼一些,當立場被中和完成的時候血神的冠軍已經預備甩開劍刃上被切下的手掌,對面前的敵人發起最後一擊。

  但當他提起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劍刃,無聲無息地斷了,劍中寄宿的惡魔也失去了聲音,儘管作為一名老練的戰士,他的驚愕只持續了很短的一霎那,但他匆忙中的肌肉與戰鬥反射讓他在被洪索的另一隻手掌抓住脖頸前揮出了一劍——可他的劍已斷去,長度與鋒銳皆失。

  接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作為一名墮落的第十二軍團之子,在萬年前他還為帝國與榮譽而戰的時候,在戰場上經常掠過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了。

  「那麼……接受『帝皇的仁慈』*吧。」他聽到一個略微諷刺的聲音如此說道。

  藥劑師的特製鑽頭精準而幾乎無痛地鑽進了阿斯塔特顱骨上的一個特殊位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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