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特別訓練
我抬起頭,看著樹枝上的慕容雨,這丫頭,還真是喜歡往高處爬,也不怕摔著。不過話說回來,她這身鵝黃色的衣裙襯著她白皙的皮膚,還真有點仙女下凡的味道。
「我說小雨啊,你怎麼老喜歡往樹上爬?也不怕摔著。」我嘴上調侃著,心裡卻在打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該不會是來說我捉弄大師兄的事吧?應該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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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想完,慕容雨已經輕飄飄地從樹上跳了下來。我心裡一驚,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這麼高也敢往下跳!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接她,結果卻不小心拉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柔軟而溫暖,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我竟然一時間忘了鬆開。慕容雨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像熟透的蘋果,連忙把手抽了回去。
「你,你沒事吧?」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掩飾著自己的失態。
「沒,沒事。」慕容雨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蠅。
我這才注意到她手裡提著一個精緻的竹籃子,上面蓋著一塊白色的綢布,隱約能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我,我閒來無事,做了些糕點,知道你愛吃,便,便拿來給你嘗嘗。」慕容雨的聲音依然很小,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羞澀。
我的心猛地一跳,一股暖流湧上心頭。這丫頭……
我連忙接過籃子,打開綢布一看,只見裡面放著各式各樣的糕點,有我愛吃的桃花酥、綠豆糕,還有我沒見過的水晶糕、桂花糕……每一樣都做得小巧精緻,色香味俱全,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哇!看起來好好吃啊!小雨,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忍不住讚嘆道。
慕容雨見我高興,臉上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你喜歡就好,快嘗嘗吧。」
我拿起一塊桃花酥,咬了一口,頓時一股清香在口中瀰漫開來,甜而不膩,入口即化,真是美味極了!
「好吃!太好吃了!小雨,你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我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
慕容雨也拿起一塊水晶糕,輕輕咬了一口,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我們就這樣坐在後山的草地上,一邊吃著糕點,一邊聊著天。我給她講我在外面遇到的趣事,她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在天璇峰,修真的弟子們是不能隨意出入山門的,慕容雨是掌門唯一的寶貝女兒,所以不受戒律清規的約束,而她每次下山回來,都會第一時間來找我玩,可能也是年紀相仿的緣故吧,我們幾乎無話不說。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微風拂過,帶來一陣陣花香,混合著糕點的甜香,讓人心曠神怡。
我看著眼前的慕容雨,飄逸的長裙清涼可愛,烏黑的長髮用一根粉色的絲帶隨意地束著,幾縷髮絲調皮地垂在臉頰,更襯得她肌膚如雪,眉目如畫。
「對了,小雨,跟你說件事兒。」我咽下嘴裡的桃花酥,故作輕鬆地說,「我可能要閉關一段時間了。」
「閉關?」慕容雨歪著頭,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像一隻撲閃著翅膀的蝴蝶,「為什麼要閉關呀?」
「這不是要參加試武大會了嘛。」我撓了撓頭,「師父說我基礎還不夠紮實,要好好操練操練我。」
「試武大會?」慕容雨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空中最閃耀的星星,「你要去參加試武大會嗎?」
我笑著點點頭:「是啊,師父說已經跟掌門……呃,跟你爹說過了,他也同意讓我去試試。」
慕容雨一聽,高興得差點跳起來:「真的嗎?那太好了!我早就聽說試武大會可熱鬧了,到時候肯定有很多厲害的修真弟子參加吧?」
我故作謙虛地擺擺手:「嗨,我就是去見識見識,重在參與嘛。」
慕容雨卻一臉認真地說:「周師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可是我們天璇峰百年來天賦最高的弟子了!」
我看著她真誠的眼神,心裡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天賦最高的弟子?呵,在我看來是這些年天璇峰的沒落,才讓我這樣資質平平的人有了出頭之日。
「對了,周師兄,你什麼時候閉關呀?」慕容雨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就這幾天吧,師父還沒說具體時間。」我避開她的目光,隨口說道。
「哦……」慕容雨的聲音低落下來,像是有些失落。
看著她失望的樣子,我心裡突然有些不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等我閉關出來,給你帶好吃的,好不好?」
慕容雨的眼睛瞬間又亮了起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興奮地說:「真的嗎?你要說話算數!」
我看著她白嫩的小手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心裡五味雜陳。這丫頭,總是這麼天真無邪,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她。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笑著反問,心裡卻湧起一股苦澀,想到不久後的試武大會,怕不是一年半載吃不到這丫頭做的好吃的。
我拍了拍慕容雨的頭,說:「好了,我閉關出來還要靠你爹罩著呢,別讓我走了還惦記著你哭鼻子啊,不然你爹肯定覺得是我欺負你了。」
「哼,我才不會哭鼻子呢!」慕容雨嘟著嘴,但眼睛還是紅紅的。
我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後山。接下來的日子,我便開始閉關修煉。師父給我安排了一位新的老師來指導我的閉關修煉,聽說是天璇峰一位隱世多年的長老,精通一種可以短期內提升功力的功法,但修煉起來十分痛苦,一般人難以忍受。師父說,這是為了讓我在試武大會上取得好成績。
說實話,我對什麼試武大會根本不感興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早日站到權利的巔峰,到時候,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人能夠阻攔。
師父給我安排的這位新老師鶴髮童顏,總是著一襲白衣,仙風道骨,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風範。可真到修煉時,我才明白什麼叫做「嚴師出高徒」。他每日清晨都會準時出現在我的修煉室,用銳利的眼神審視著我,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懈怠。他會根據我的情況制定不同的訓練計劃,從最基礎的吐納呼吸到高深的劍法招式,每一個動作都要練習千百遍,直到完美為止。稍有不慎,便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有時是揮汗如雨的體能訓練,有時是痛徹心扉的靈力衝擊,更有時是用冰冷的瀑布沖刷我的身體,以此來磨練我的意志。我經常被折磨得筋疲力盡,甚至遍體鱗傷,但一想到慕容雨期盼的眼神,和心中那個最終的目標,我就咬牙堅持了下來。
在傳授我修煉法門後沒幾天,見我功法基礎小成,這位老師便從袖口中取出一本泛黃的殘卷遞給我,說:「這本殘卷記載著一門速成的功法,可以在短期內提升你的境界修為,只是修煉起來頗為兇險,需得輔以大量的靈石湯藥才能保你周全。」我接過殘卷,入手冰涼,一股滄桑的氣息撲面而來,想必是年代久遠之物。我心中暗自思忖,看來這位老師為了讓我在試武大會上取得好成績,也是費盡了心思。
試武大會的日子越來越近,這位老師對我的訓練也越發嚴苛。每天清晨,天剛蒙蒙亮,我就被一陣刺骨的寒意凍醒。睜開眼,那位鶴髮童顏的老師已經站在我的床邊,手裡還拎著一桶剛從寒潭裡打上來的冰水。
「起來!」他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接著毫不留情地將那桶冰水潑到我的身上。
「啊!」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寒意激得倒吸一口涼氣,全身的肌肉都本能地緊繃起來。
「別浪費時間,運轉你的靈力!」老師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仿佛我不是他的徒弟,而是一件沒有生命的兵器。
我咬緊牙關,強忍著徹骨的寒冷,開始按照他傳授的功法運轉體內的靈力。冰冷的潭水刺激著我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根神經,仿佛有無數根細針在扎我的骨頭,疼得我幾乎要昏厥過去。
「這才哪到哪,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想在試武大會上拔得頭籌?」老師的聲音如同利劍一般刺痛著我的耳膜,「你以為那些站在頂峰的天才都是天生的嗎?他們哪個不是經歷過常人難以想像的磨練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我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努力控制著體內的靈力。我知道,老師說的沒錯,想要獲得強大的力量,就必須付出常人難以想像的代價。
日復一日,我就在這非人的折磨中不斷突破著自己的極限。我就像一塊頑石,被老師用最鋒利的刀刃不斷雕琢,雖然過程痛苦不堪,但我卻逐漸展現出原本的鋒芒。
有好幾次,我都差點因為承受不住這種痛苦而放棄。但每當我想起慕容雨那天真無邪的笑容,想起她對我的期待,想起我想給她一個安穩的未來,我就會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堅持下去。
除了白天的訓練,我每晚還會獨自一人躲在房間裡,修煉那本殘卷上記載的速成功法。這門功法霸道無比,修煉時需要將大量的靈石煉化成精純的靈力,然後再將其強行融入自己的經脈之中。
一開始,我還能憑藉著靈石湯藥的輔助勉強忍受這種痛苦。可隨著修煉的深入,我體內的經脈就像要被這股狂暴的能量撐爆一般,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拿著燒紅的烙鐵,在我的五臟六腑上反覆灼燒,痛不欲生。
我不斷地告訴自己,我不能倒下,也絕不能放棄!我要變強,我要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我要讓那些曾經輕視我、欺辱我的人,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然而,這種速成的功法並非沒有代價。我的身體開始出現異樣,體內靈力時而暴躁如狂風巨浪,時而又枯竭得如同一片死寂的沙漠。我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嘴唇毫無血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具行屍走肉。
「這樣下去不行!」我暗自心驚,這具身體就像一艘超負荷運轉的機器,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怎麼了?是不是修煉上遇到什麼問題了?」這位老師似乎察覺到我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有將真實情況告訴他,我不能在此刻放棄,不能讓我的師父對我失望。
「我沒事,只是最近修煉太過刻苦,有些疲憊罷了。」我強顏歡笑,故作輕鬆地說道。
這位老師看著我,眉頭微微皺起,似乎看出了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修煉之道,貴在堅持,但也要量力而行啊。」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然而,我心裡卻很清楚,我根本沒有退路。試武大會迫在眉睫,我必須抓住一切機會提升自己的實力,否則,等待我的將會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試武大會的日子。我終於成功出關了,感覺自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功力大增。這位鶴髮童顏的老師欣慰的看著我的背影,看到他臉上浮現滿意的笑容,也似乎印證了我自己的想法——我感覺自己已然達到練氣巔峰的境界。
我剛走出修煉的洞府,就看到慕容雨像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朝我飛奔而來。她穿著一身淡黃色的長裙,裙擺上繡著幾朵精緻的桃花,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襯得她更加嬌俏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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