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BAE考試（3）

  索耶爾摸著吃撐的肚子，打了一個飽嗝，「想要聽秘籍嗎？」

  「秘籍？」

  「BAE考試必過的手段。考試是人發明的東西，但只要是人發明的，一定會有漏洞。」索耶爾壓低了聲音。

  李是非瞪大了眼睛，立刻精神了起來，「師兄~」他用撒嬌的語氣晃著索耶爾的胳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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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意作弊嗎？」索耶爾目光炯炯。

  李是非猶豫，他從來沒有作弊的經歷和念頭，不管是遊戲裡還是現實中，他覺得這是一種非常可恥的行為。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主意。」

  李是非還是向現實妥協了，他不想回國被人嘲笑，為了留在特拉希爾學院，他豁出去了，但他發誓這輩子只會作弊這一次。

  「可造之材！」索耶爾豎起大拇指，好不吝嗇的稱讚，「想要在這個學院待下去，我們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線！」

  「底線？」李是非沒想到如此道德的詞語能從索耶爾口中說出。

  「是的，底線。我們的底線應該要比馬里亞納海溝還要深！」索耶爾伸出手臂，拉的很長。

  「太有道理了！」李是非被索耶爾說的話感動，他還以為師兄不會幫自己作弊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們要作弊，當然要了解作弊的內容是什麼！小師弟，你知道迄今為止破譯的龍語一共有多少句嗎？」

  李是非搖了搖頭，「不應該是單詞嗎？就比如『咒言·統領』這樣？」

  「不，咒言只是虬裔對龍語的簡稱，真正的龍語其實是一段話。」索耶爾此刻像是變成了資歷深厚的教師，「如今翻譯的龍語一共是七十二句，文字語法才能組成生動的語句，但如今的龍語只剩下了文字，沒有語法了。歷史上最後一位會說龍語的虬裔叫做馬尼奇奧·安德森，他就已經去世了。」

  「馬尼奇奧……然後啥？」李是非有些沒聽清。

  「哎，這不重要，我這裡就簡稱他為老馬吧。他是歷史上有記錄，唯一一位煉製出『命運之石』的人。」索耶爾說。

  「命運之石？聽起來很酷的樣子！」

  「超級酷的好吧！如果詳細解釋有點費勁，這裡我就簡單跟你說一下，命運之石是除了風雷水火土以外的第六種元素，它不被元素周期表記錄在案，至於它的功能，你會在『鍊金科技』這門學科上學到。鍊金和咒言，是龍族獨有的技能，在科學還不存在的時候，他們靠著這兩樣技能創造了無數神跡。老馬很幸運，他原本是一位考古學家，在無意間發現了一本鍊金筆記，而其中就有龍語的語法。老馬作為虬裔，天生有著對龍語的親切感，所以他偷偷學習了龍語，沒有傳授給任何人，從中他總結了七十二句龍語，也就是目前我們所能破解的七十二句龍語。所以你明白了嗎，明天考試的內容，只有七十二句話！」

  「你是說，題庫里只有七十二道題？」李是非恍然大悟。

  「聰明！我先告訴你考試流程，在你進入考試之後，你會被分發到十張白紙和筆，除了考試開始的鈴聲沒有任何提示。他們會播放龍語吟唱時的錄音，對於虬裔來說，每一句龍語都會對其產生共鳴，是他們腦海中自動浮現出龍族文字，和一種不可名狀的圖案。」

  「不可名狀的圖案？」

  「是的，不可名狀的圖案，每個人在同一句龍語的共鳴下看見的圖案都不同，血統越純正的人看到的越清晰。」索耶爾解釋。

  「這是在考我們的藝術細胞嗎？」李是非傻眼，「我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繪畫。」

  「這不要求你的繪畫技術有多好。」索耶爾拿出一張白紙和一隻鉛筆，在上面畫了起來，隨後他將白紙拿起來給李是非看。

  「這……不就是亂塗亂畫嗎？」李是非看著眼前凌亂的線條，有點無語。

  「什麼亂塗亂畫，這是我的咒言，你看一下這裡，」索耶爾指著一處方型的框框，「這個是『王座』的意思。」

  「我懂了！」李是非拍手叫到，「象形文字！」

  「嗯……你也可以這麼認為吧！」索耶爾思索了一下，覺得好像沒什麼太大的問題，「每一個圖案都是龍語中的文字，判卷人是艾，她會從你繪畫的圖案中分析裡面的龍族文字有哪些，非常精確，所以鬼畫符是沒用的。」

  「啊？那怎麼辦，七十二幅圖案，還有不同的變化，這我也記不下來啊。」李是非垂頭喪氣。

  「接下來，才是這堂課的精華！」索耶爾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教師，「特拉希爾學院的BAE考試，一共是九道題，採用的都是舊試卷，每八年為一輪，考試題目不變！」

  李是非傻眼，這是什麼傻子才能想出來的考試制度。要知道在中國，一共就那麼幾門科目，可是出卷老師能變著法子想出上萬套考試試卷。

  「等等！」李是非突然抓到了重點，「你是說八年輪換一次？就是說，今年的試卷和八年的試卷題目是一樣的？」

  「哈哈哈哈哈哈！」索耶爾拍了拍李是非的後背，「我現在有點了解為什麼校長和艾會將你評為BLACK級了！沒錯，和你想的一樣！我記得當年考試的所有題目！」

  「啊啊啊啊啊啊啊！」李是非醍醐灌頂，激動得無以復加。

  「哎，先別激動。」索耶爾又擺出正經的模樣，「我這套答案，價格不貴，2000美金，扣除之前吃你的喝你的，還有剛剛的餐費，再抹個零，你只用支付1500美金。」

  「喂！你殺豬呢？2000美金哎！」李是非被索耶爾的突然報價整愣住。

  「你現在還有十秒的考慮時間，如果不說話我就當你不買了！」索耶爾的聲音斬釘截鐵，「10，9……」

  「等等……為什麼這麼突然！」

  「8！7！」

  「你總得讓我先看看貨吧！」

  「6！5！」

  「包過嗎？如果我沒過怎麼辦？」

  「4！3！」

  「好！成交！1500就1500！」李是非感覺自己渾身無力，癱坐在床上，他就沒見過這麼坑的賣家，但他還不得不買他的貨。

  「現在只有我能幫你，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麼？」索耶爾聳肩攤開了手，「老師，我終於體會到了知識換來金錢的快樂！」

  「奸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希特勒要屠殺猶太人了！」李是非氣憤的說，「枉我將你當做是有愛心但單身一輩子的師兄！」

  「笑話！我以前在特拉希爾學院可是和撒旦洛煜塵一樣八面威風的RED級學生！當時有很多女生都追求過我的好吧！」索耶爾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露出了希伯來猶太商人在談下一筆黑心買賣後的得意微笑。

  「行了行了，一些單身中年大叔也喜歡說自己年輕時禍害了多少多少小女生。」李是非心疼自己的錢，沒好氣地說道，「轉給你了，1500！」

  「看到了看到了！」索耶爾盯著自己的手機屏幕上的轉帳記錄，眼冒金光。

  「話說為什麼扣了500，我怎麼不記得我請你吃了這麼貴的東西？」李是非問。

  索耶爾指了指李是非鼓起來的肚子，「剛剛已經被你吃進肚子裡了，我吃了一半，你吃了一半。一共是439美金，加上我之前欠你的飯錢和飲料錢50，正好489，我給你算500已經很划算了。」

  「這是花錢的？不是夜宵服務嗎？」李是非懵逼。

  「肯定是花錢的啊！不然你天天點個夜宵，這學校沒幾年就被你吃窮了。」

  「所以你用我的卡不只是因為我有這項特權，而是因為我有錢？」

  「當然！我拿我的學生證做擔保已經欠了銀行兩萬多的外債了，現在兜里就50塊美金，怎麼可能點得起大餐？」索耶爾理所當然的說，「你看，你花了439塊請我這個兜里只剩下50塊美金的乞丐師兄吃了一頓飯，是不是感覺自己特別偉大？」

  「我偉大你M！」李是非捂住了自己的臉，他對於這個乞丐大師兄的無恥真是絕望了。

  索耶爾坐到電腦前面，鼓搗了一陣後用電腦繪製出了九張圖案，發送給了李是非。

  「記好了，如果你能把這九張圖案抄下來，三天後，哦不兩天後的考試，你肯定能通過。」索耶爾看了一眼電腦下方的時間，早就已經過了凌晨了。

  「師兄，我能問你個問題不？」李是非躺在床上用手機看著索耶爾發來的文件。

  「說！都是兄弟，別那麼見外！」索耶爾關上了電腦，一個翻身就來到了床上。

  「學校的血統等級，一共分為幾級？」李是非問。

  「最高級是BLACK，之後是RED，ORANGE，YELLOW，BLUE，最低級的是GREEN。」索耶爾輕鬆的問答了李是非的問題。

  李是非看了一眼索耶爾的校服顏色，他清楚校服的顏色都是根據學生的血統等級定製的，「那師兄你是怎麼做到從RED變成最低級的GREEN的？」

  「能別老揭人短嗎？」索耶爾愣了片刻，有些沮喪的說道，「還不是因為我不想學習學校那些枯燥乏味的課程。」

  「課程很難？」

  「不難，但我就是不感興趣。」索耶爾翻了個身，眼神不知為何變得空洞，「比起上課，我更喜歡執行任務。」

  「啊啊啊！明天再看吧，這圖案亂七八糟的，看得我眼花。」李是非關掉了手機，閉上眼睛，「師兄，晚安！」

  圖書館門口，高盧阿貝和福斯曼尼剛要走出門，一位拄著拐杖帶著面具的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托萊多·汀教授？你怎麼來了？」高盧阿貝神色有些慌張。

  「剛剛我接受到艾·賽恩斯強制下線的消息，所以來圖書館的中央機房看看怎麼回事。」托萊多·汀說。

  「艾強制下線？我們不知道啊，我們沒去過中央機房。」福斯曼尼淡定的說，「大致是有學生黑進系統想要偷看文件吧，最近不是要BAE考試了嗎？」

  「這樣嗎？沒想到這屆新生還有黑客高手。」托萊多說，「對了，你們這麼晚在圖書館幹什麼？」

  「查閱文獻！」福斯曼尼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和高盧有了一個重大發現。」

  「什麼？」

  「陰陽龍神。」福斯曼尼說。

  高盧阿貝瞪大了眼睛，福斯剛剛明明答應過不會告訴別人這份秘密。

  「陰陽龍神，可能是因為愛慕泰坦龍神才殺死了天空龍神。」福斯曼尼說。

  「你的意思是，情殺？」托萊多露出感興趣的眼神，頻頻點頭，「不錯的立意！」

  「雖然將最初的龍王成為龍神，但他們也是生靈，也會有欲望，不排除陰陽龍神對天空龍神有著愛慕之情。」托萊多不等他們解釋，自己就解釋了起來。

  「沒錯！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這個課題？」福斯曼尼拍了拍托萊多的肩膀，挑眉問道。

  「可以啊！」托萊多看了一眼手機，「嗯？艾又自動啟動了，看來沒什麼太大問題。對了你們剛剛說什麼？年紀大了記性有些不好。」

  福斯曼尼和高盧阿貝轉頭相對視，隨後兩個人默契的搖了搖頭，異口同聲的說道，「沒什麼。」

  「好吧，你們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好，艾沒出什麼問題，我就先走了。」托萊多轉身離去，一路走一路回想剛剛福斯曼尼對他說了什麼，直到消失在黑夜之中。

  「真的是情殺？」高盧阿貝看著福斯曼尼。

  「隨口編的，不然怎麼跟托萊多·汀解釋我們大半夜跑到圖書館機密文檔處？」福斯曼尼不耐煩的說道。

  「其實我覺得有可能……」高盧阿貝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

  「行了，老朋友，不要一有什麼學術上的問題你就想要深入研究。」福斯曼尼將高盧阿貝推搡著出了圖書館，然後關上了門，「都說了是隨口編的。我可不關心陰陽龍神喜歡誰，我只關心李是非能不能通過BAE考試，你切記只有一次機會。陰陽龍神的血脈會對咒言產生牴觸，如果他通過了考試，我就承認他不是陰陽龍神的血脈。我的猜測，也徹底忘掉吧！」

  「如果沒通過呢？」高盧阿貝問。

  福斯曼尼嘆了口氣，「我會如實和校長匯報，高盧，你知道的……作為虬裔，我們無權自私。」

  「好吧。」高盧阿貝也嘆了口氣，「不過還是謝謝你。」

  「沒什麼，你說得對，如果我是李是非，我也不希望自己被別人當做異類。」福斯曼尼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們都有被當做異類的經歷，但希望這件事別發生在孩子身上。」

  高盧阿貝關上了圖書館的大門，拉著門把手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自己和福斯曼尼離開圖書館的時候好像是直接拉開的，但他記得自己反鎖了大門……他搖了搖頭，可能是自己太累記錯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