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銀溝交心(上)
日頭愈發高升,天氣也來到一天中最炎熱的時候,不時熱風吹過,樹葉在空中微微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地上一群青壯慫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站在一起,地上還躺著五六個人,不停的哀嚎著。而他們面前,一個小鬍子還在他們前面不斷訓斥著。
「養你們幹什麼吃的,仙師已經讓他失去戰鬥能力了,你們怎麼能讓他逃走了。」老莫看著面前這群青壯懶散的模樣就氣不打一出來,如果不是老爺和仙師就在後面,老莫已經開始打人了。
「夠了,他跑就讓他跑吧,既然仙師看著他逃走,這必定有仙師的道理,就這樣散了吧!」石隆從後方走上前來,打斷了老莫的訓斥。
「兩位仙師走了嗎?老爺,那我們接下令怎麼辦?」管家見老爺旁邊的仙師都不見了,唯唯諾諾的詢問道。
「不知道!」石隆沒好氣地呵斥道,他已經在考慮何時將管家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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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自是不知道石隆心裡的想法,他只知道最近老爺變得很怪,只能小心翼翼地服侍著石隆,生怕再惹老爺不高興。
銀溝村南,一處密林中,石流拼命奔逃著。
當時石流聽到仙師不干涉凡人之事時,便做出了逃跑的決定,他又不是傻子。
石隆府上的青壯實力很弱,最多就欺負欺負普通老百姓,石流一心想逃的情況下,石府眾人絲毫沒有辦法。
石流千迴百轉之後經過一棵大榕樹,心裡慢慢思慮著:「我現在應該給阿白留個信息,免得阿白入了石隆的圈套。雖不知仙人有何神通,謹慎一點也好。」
石流警惕心很強,不停地左顧右盼,然後再兜兜轉轉了好一會兒,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又回到大榕樹旁。
「應該沒有跟來。」石流再三確認後,運足內力,在奔跑過程中,給大榕樹隱秘處刻上一個奇怪的符號。
石流動作很快,沒有任何停留,就是刻上符號也是在奔跑途中一筆的事。
又是兜兜轉轉,又是大榕樹旁,又是一筆奇怪的符號,時間就怎麼一點點的過去。
已是傍晚,石流再度離開大榕樹,他真的要離開了,石流確定自己留下信息的方式很隱蔽,就算自己一舉一動都被監視也極難發現。
「弟弟啊,我能做的就怎麼多了!」石流在奔跑途中幽幽嘆了一聲,消失在夕陽邊。
他不知的是,在他離開不久後,一個石人緩緩從土地里鑽出,來到大榕樹旁,並默默將一張符貼在榕樹上。
符籙接觸到榕樹上就消失不見,之後石人也融入土地中,一切仿佛均未發生。
陰溝村附近的一座丘陵,此地為方圓十里最高處,余修半跪在地,手掌緊緊貼著地面,一道道奇異的法力波動不斷涌動。
耀若有所思地站在余修旁邊,即是為余修護法,也是想從其中看出余修的具體實力。
「乖乖,好狡猾的傢伙,居然用這種方式留下信息,我差點都沒發現!」一道道賤兮兮的聲音傳入耀的腦海。
耀面無表情,無力地吐槽道:「還不是你將他放走的?」
「哈,哈哈,好像是如此的。」余修繞了繞腦袋,接著正經起來,斬釘截鐵地繼續說道「不過沒關係,對凡人下殺手的事我是干不出來,但涅槃屍一個都別想逃。」
「石流這邊的事弄好了,我們回石府,我還有事情要再確定一下。」余修站起身子,拍拍手上的灰塵,轉身對著耀說道。
「喂,還不透個底嗎?我多次想要動手,可都被你阻止了的!」耀見余修轉過身來,便直視余修眼睛,認真地詢問道。
「乖乖,我像不靠譜的人嗎?還是說你信不過我。」余修可不怕耀的目光,還歪著頭裂嘴一笑。
「不靠譜,信不過。」耀願意相信余修的話,但不代表他願意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就算現在兩人算做『同伴』。
……
兩者沒有再說話,現場陷入了寂靜。
余修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看著耀。
耀也沒有說話,亦是靜靜看向余修。
耀討厭這種感覺,再耀看來,人與人之間如果相互信任,那就不該有所保留,將情報、想法互通不是應該的嗎?
余修這樣的做法很讓耀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面,那是一個女人為了孩子獨自承受,最後撒手人寰。
耀現在不知這幅畫面為何出現,但耀肯定這來自自己的前世,耀更肯定自己不能向畫面中的那個孩子一樣心安理得!
「行,我不該把你當個孩子,雖然……你的確是個孩子。」余修率先打破了寧靜。
「你想知道什麼,我用神通探查過了,四周沒有其他人。」余修說完盤腿坐坐下,微微一笑,等著耀開口。
耀做過許多設想,也想到余修會開口,卻沒做好對面如此坦誠的準備。
「這樣也好。」耀在心裡默默想到。於是也學著余修的模樣,盤腿與其對坐。
「你對陰溝村的具體猜想,還有你行動的目地。」耀語氣很平淡,仿佛兩人是陌生人般。
余修見此,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不善的開口:「目的嘛,說是除屍你鐵定不信,但這是事實,順帶就是報酬所說的天外隕鐵,他是我煉製本命法寶的材料之一。」
余修閉上眼,思考片刻,語氣平和地繼續說道:「我剛到銀溝村時就察覺了,村裡有兩個涅槃屍,或者說,曾經有兩個涅槃屍!」
「你或許沒發覺,這是我本命神通的功勞,我本命神通我稱作坤靈犀土,它讓我對大地上的氣息有再超乎想像的感知力,兩個法屍曾交過手,他們的法力場在銀鉤村還有殘留。」
「其中一個應該是石白,他不在村里。另一個我猜測是和村正有關,他藏得很隱蔽,我怕打草驚蛇,沒有仔細搜查,但我在村正府上留有神通,守株待兔即可。」
「還有就是,我來的時候遇到了許多乾屍,其中殘留了兩種法力場,一種是你的,另一種很古怪,我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惡意,不像法屍,也不像人。」
說到此處,余修便不再開口,眼眼神犀利地刺像耀。耀知道,坦誠是相互的,余修想從自己這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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