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忘川夏燁
忘川術院,六合院。
余夏嘴角流有一絲殷紅,右手一把抓住耀的後脖,將耀像貓一樣提在手上,身後耀的血身一動不動得躺在地上。
耀的確得手了,他通過本命神通成功預判了余夏的攻擊。也就僅此而已,費勁心力也僅僅擋住一擊,小神通和中神通的差距在耀的心裡有了初步的計量。
「好了好了,將小耀放下來吧,都是師兄弟,何必鬧得沸沸揚揚,動靜怎麼大,讓別的師兄弟知道了多不好!」劉燁不知何時出現到了六合院,笑嘻嘻的調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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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打算判門,我也只是按規章執行,賞罰有度才能維持門派長治久安!」余夏一本正經的開口。
「得得得了,多大點事,能搞成這樣,不過也對,只有你這樣的人才能受得了這千篇一律的工作。真不知道都是個求法者了,還兢兢業業地工作,活得這麼累幹嘛。」劉燁說著來到余夏身邊,一把抓住余夏提著耀的右手,將耀救了下來。
耀落在地上,掙扎著起身,感到渾身上下都難受不已,還有一股火辣辣的痛要燃遍全身。
余夏見狀反打一擊,劉燁一個轉身輕鬆多過。
「別別別,我可不想和你動手啊。」劉燁見余夏還有動手的欲望,立馬雙手舉過頭頂,趕忙開口,「這可是師父離開前吩咐的,至尊的話你總該要聽吧!」
余夏神色凝然,直勾勾得盯著劉燁,過了良久,才繼續開口,「我怎麼信你!」
「額……我可是你大師兄啊,你看我像會說謊的人嘛?不像吧,不像吧!」劉燁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露出誇張的笑容。
「像。上一次,小師妹偷進回天殿,你打的掩護;再上一次,3個小弟子逃課到我這,他們都招供了,你卻說是你吩咐;還有上上上次……」余夏扳這手指,一條一條數落這劉燁的罪行。
「好了,當著師弟的面呢,給我點大師兄的尊嚴行不!」劉燁趕忙打斷了余夏的話,衣袖一揮,飛出來五張符籙及一瓶丹藥,它們在劉燁的操控下飛入耀的手上。
「這下你信了吧。」劉燁在余夏旁邊嘚瑟了一句,便走到耀的身前。
「沒事的,最多是有點透支,法力本就不足,還怎麼拼。也就是你二師兄手下留情,不然你小子早就廢了。」劉燁看著狼狽的耀,露出一摸神秘的笑容,右手已然到耀的頭頂。
「哈哈哈,忘川這麼多弟子,就你的頭手感最好。」劉燁的意的說道,說著,手還在耀的頭頂揉了揉。
耀忘了身體的頭疼,臉不由的一黑,本能的想要下蹲躲閃。
劉燁笑了笑,將手縮回,的意的說道:「看來果真沒有大礙,還能躲呢。」
耀看像眼前吊兒郎當的劉燁,想著之前的種種,一股暖流流像心頭,忍著劇痛,恭敬施了一禮:「謝謝大師兄解圍!」
「果真是世家出身,禮數都這麼周全。不過我們求法者可不興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當然了,這既然是你的誠心誠意,那我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劉燁擺了擺手,有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劉燁話很多,在六合院裡喋喋不休,一旁的余夏忍不住了,冷冰冰的出聲:「六合院乃宗門重地,沒有要事不得大聲喧譁!」
「喔喔喔,我倒是忘了,這個是忘川傳訊符,連接宗門大殿的法寶,出門在外可別忘了你身後是有一個大宗門的。」劉燁加大聲音,對著耀囑託道。
說完,劉燁從胸口拿出一個金屬片似的東西,上面刻這忘川的標誌。
余夏知道劉燁是故意大聲喧譁,好吸引自己注意,也就沒有理劉燁,自顧自的忙起自己的事。
「這東西說是符呢,可卻是個法寶,準確的來說是個子法寶,除了通信也是我大忘川術院精英弟子的證明,相信神通界的同道多少會給我們一些面子,也算是比較方便。」劉燁將傳音符在耀眼前晃了晃,交到耀的手裡。
耀仔細地觀察著所謂的傳音符,傳音符整體呈銀白色,正面勾勒著繁複的銘文,背面有一個大大的忘川術院標記。
在耀觀察傳音符之際,余夏來到了耀身邊,伸手將一塊令牌交給耀,然後淡定的開口:「你的檔案我登記好了,這是弟子令牌,一般情況智識院畢業才會頒發,外出行走用這個。忘川傳訊符宗門也沒煉製多少件,一般是重點弟子才有,外面很危險,可別亂顯擺。」
余夏說完就回到自己工位上,提筆忙碌起來。
「嗯,好像是的呢。神通界是有不少宗門有獵頭行動,專門襲擊各派重點弟子,不過不用太擔心,你還有五張大神通符呢。就算來多少都是送人頭。」劉燁接著余夏的話頭繼續說了起來。
旁邊辦公的余夏聽著筆不由一頓,耀也不自覺臉黑。這大神通符劉燁說得好像大白菜似的。
「呃……不用擔心的,這裡面只有一張是師父煉製的,其餘四張是找三真的姜明子要的,放心用,等用完了再叫師父去要。」劉燁感覺有什麼不對,趕緊解釋道。
余夏在旁邊聽著直接把筆放下,耀聽到這臉黑的更嚴重了,感情這找別人要東西不用人情的。
「還有啊,我來給你介紹介紹這些符籙的功能,你看這張,好像是散王劍陣符,就是召喚幾個散王拿著劍,組成一個陣法,來,讓我看看第二張……」劉燁繼續開口,指著耀手裡的第一張符,喋喋不休地說道,不過馬上就被打斷。
只聽余夏大喝一聲,「六合院乃宗門重地,沒有要事不得大聲喧譁!」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這反而然讓開始習慣劉燁口若懸河的耀有點不適應。
耀很快反應過來,施禮告退。劉燁就原地站著,嘟了嘟嘴,幽怨地看了余夏一眼。
余夏看著久久不願離去的劉燁,鄭重詢問到:「還有何事?」
「你其實也挺關心耀師弟的嘛,你可傷的比耀重多了,耀除了法力消耗過大,其他傷連皮外都算不上,最多當時痛點。若果耀沒達到你要求,你也不會輕易放人吧!」劉燁一改往日常態,正視著余夏的眼睛,鄭重的說道。
余夏眼神微微一凌,就恢復正常,然後淡然地說:「我只是按規矩辦事。」
「唉唉唉,如果你不同意早聯繫師父了,一個個都口是心非,真不令人省心啊,啥都要靠我這個大師兄啊。」劉燁敏銳的察覺到余夏的神色,微微一笑,最後消失在六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