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鷹擊長空
雨水滴落在一處樓頂，衛繼沖站在天台，向通江眺望。
那裡有一座大橋，從這裡出發，經過數個小鎮與蜿蜒盤旋的山道，就能看到雙相實驗中心的標誌性招牌——陰陽相合的太極圖案。
這個實驗中心既是保密的，又是開放的。
對於衛繼沖同一級別的人來說，「雙相」的核心內容是絕密的，但對於普通人而言，這裡不過是一個新「公司」、新的工作崗位。
衛繼沖雙手抱胸，雖然他沒有預料到天啟公司如此「心急」，但他早已經啟動了相應的措施。
幽暗的雲層中，不時閃過「清澈」電光，雨珠與大地相結合，仿佛體現著某種「天地至理」。
衛繼沖一時陶醉於其中，並沒有將山道上的點點「光芒」放在眼中。
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的腥味進入胸腔，任由雨水浸濕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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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好久不見啊！」
一道身影從雲層中閃過，不過片刻就已經出現在天台的一角。
身後的不速之客，並沒有立即動手的意思，而他口中的「衛」，也沒有「論劍」的想法。
衛繼沖似乎早有預料，他沒有看向身後的「黑鷹」，反而低下頭，看向樓下正在組織「動員」的十幾位燃燒者。
他點了點頭，已經通過某種手段，確認了大部分工作人員已經撤離「這片區域」。
衛繼沖便開口道：「確實很久沒見了。」
人如其名的「黑鷹」，消瘦的臉龐上有著顯眼的「鷹鉤鼻」。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的穿著，一套貼身的「金屬鎧甲」，其上滋生的電弧，在昏暗的雨幕中十分耀眼。
黑鷹無聲地笑了笑，這個傢伙還是這樣，說話的時候幾乎不會看人。
黑鷹此時並沒有帶上「頭盔」，所以他的聲音沒有任何阻礙，直達衛繼沖的耳中。
「其實我也不想進入華城，畢竟國際公約法擺在那兒……」
「可史密斯先生的任務酬勞，是我無法拒絕的『質量』。」
聽到這裡，衛繼沖擺了擺手，終於轉過身來，他用平靜的目光，望向黑鷹那雙藍色眼眸，打斷了黑鷹的「絮叨」。
隨著黑鷹的沉默，二人之間，無形的氣機交鋒已經開始。
一滴雨從空中滑落，落點正在他們所處的方位。
看起來清澈的雨水，卻混雜了許多渾濁雜質，可在進入這片區域時，忽然崩解，仿佛被無數刀鋒切割，化為無數更細小的水珠。
能承載高爆手雷的天台牆體，似乎正在外力的作用下，不斷剝離最外層的塗漆。
而這，只不過是兩位擁有頂尖超凡能力碰撞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小插曲。
風、雨、電、光……天台此刻的風景，正化作殺人的利器，將大樓變成無形的磨盤。
就在黑鷹全身戒備的對峙期間，他印象中的古板學者突然開口說道。
「看起來，你的能力又有進步。」
「這麼說來，天啟對肉身強化的研究已經進入到『細胞級別』了。」
還沒等黑鷹說話，衛繼沖又搖了搖頭：「【金屬賦能】系列的能力研究，到頭只會是一條死路，你現在回頭，或許還來得及。」
就在衛繼沖說話的空隙，黑鷹異色的瞳孔一縮，他似乎發現了「衛」的異常。
黑鷹難掩自己的驚訝，他朝四周看去，原本極其普通的物質空間，卻在眼中出現了層層迷霧。
衛繼沖的「勸誡」已經說完，但黑鷹還是沒有找到這種迷霧背後的「蛛絲馬跡」。
黑鷹頂著衛繼沖冷清的目光，沉默片刻，還是開口說道。
「你知道的，史密斯只要你在『九號超算』中，第二十六次的運算數據。」
黑鷹用餘光看了眼天台的四個角落，繼續補充道：「甚至我可以做主，不需要你的運算結果，只要將過程中生成的『大模型』交給我。」
「你現在做的事情，天啟理事會可以承諾，既往不咎，而且在力所能及的相關項目，進行深入合作……」
衛繼衝突然打斷道：「君子同而不和，多餘的話就沒有必要再說了。」
此刻的黑鷹皺起眉，他對衛繼沖的『品行』也有所了解，便制住了利誘的心思。
但他最後還想再爭取一下：「不過就一行『代碼』，一個矯正後的大模型，為什麼一定要走到最後一步呢？」
衛繼沖沒有開口，只是用實際行動回應。
黑鷹早已做好準備，他身上散出高強度電流，顯眼的電光，將此地照亮。
正當他打算啟用天啟公司最新的「武裝」，來對付衛繼沖這樣「原始時代」的殘黨時。
一道光束從衛繼從身上迸發，無數光幕出現在黑鷹的四周。
那一瞬間，黑鷹眼中的驚訝，不由自主地變成了驚恐。
「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在光芒的照射下突然消失，同一時間，衛繼沖的身影也在天台上消失，只留下那道光芒直衝天際。
隨著二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受到超凡力量交鋒的崩裂牆體，似乎又「破鏡重圓」，整個區域仿佛從來沒有出現裂縫。
與此同時，潛伏在大樓外各處的「僱傭兵們」，仿佛得到了某種信號，按照原定計劃，開始攻入「實驗中心」。
……
張火一躍，脫離牢籠，便有天高任鳥飛之感。
因為此時並不是進入精神層面，而是要以靈魂體的便捷性與安全性，趕往事發地。
所以張火索性便握住鎖鏈，飛在樓宇之間，憑藉自由穿梭於物質世界，不受任何阻礙。
此刻的他，可以完全不顧及身軀的限制，盡情運轉靈魂力量，剎那間有了一種明悟。
還沒等他細細品味，由未知因素影響加深的超凡顯化時，他就被各處的「異樣波動」吸引了目光。
張火仔細分辨，將物質世界的層層變化盡數剝離，再把那些普通人的「光點」隱去，只留下五花八門的「異色」。
數量繁多的「超凡力量」，似乎在同一時間，在華城各處迸發，其中絕大多數的目標似乎都與張火相同。
在靈魂體眼中，這些「滿目流光」的能力者，仿佛爭先恐後地沖往光束亮起之地。
僅在張火附近的幾公里內，便有一道金光發生在普通人無法感知的層面。
這道金光包裹著一個黑衣男子，使他在半空中滑行，通過不斷在牆體上借力，得以穿梭在高樓之間。
這裡一道金光，那邊一張漂浮的「魔毯」，更遠處踩著「劍身」的「劍仙」……
各式各樣的「能力者」，讓張火有些吃驚，他『看』向空中那道光束，一時茫然。
這是「武林大會」正式開始的節奏嗎……
還是他錯過了什麼重要消息？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