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臨時起意的聚會,小酒館見聞
第238章 臨時起意的聚會,小酒館見聞
眼看下班過去一個小時,愣是沒人回來;
閻埠貴看著禮單發呆,這踏馬的,真稀奇!
大晚上的,難道這些人敢夜不歸宿?
他拿著禮單幹坐半拉小時,除易中海,愣是沒一個人隨禮!
大院的人不回來也就罷了,說好的工友呢?
看著毫無無人問津的大門,他真想撤攤子!
無怪乎閻埠貴這麼想,實在是賈東旭對自己沒個準確的定位;
不說他作為易中海的徒弟,已經是大家不想沾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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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友的婚喪嫁娶,他可曾到場過?
人和人的關係是相互的,你不曾盡到禮數,人家憑什麼來?
關係需要共同經營,總不可能讓任何一方一味付出吧?
如果他是某某領導也就罷了,邀請了再不願意也得捧場;
可他只是普通工人,工友不來也沒心理負擔;
領導就不一樣了,不是有個話是這麼說的嘛!
領導家拜年或搞活動,你到了人家或許記不住,但沒到的肯定門兒清!
他們不到,賈東旭有想法也不會在乎,因為小賈沒能力給人家穿小鞋!
「老易,這咋整?難道就這麼等著?」
閻埠貴為難的看著易中海,他都不好意思坐在這裡!
毛筆都幹了,愣是沒了『用武之地』,能不鬧心嘛!
中院人跡寥寥的局面,讓易中海頭皮發麻;
想起何雨柱結婚時的人聲鼎沸,再看看現在,賈家到底是怎麼做人的?
軋鋼廠和四合院就沒處下一個人?
這踏馬。。。一萬字國罵不知道該不該出口!
「唉,我去問問賈家意見,這叫什麼事兒呀!」
此時的易中海,已經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看來對賈東旭再婚不滿的不只秦淮茹,還包括大院所有人!
原本以為,這次婚禮最大的難點是防止秦淮茹鬧事;
現在看來根本不用怕,秦淮茹過來鬧事,很可能會讓冷清的婚宴熱鬧一點;
易中海感覺很可笑,他居然盼秦淮茹大鬧賈家,吸引人氣;
大院的人不滿是可能的,畢竟賈東旭太著急了;
準確的說是大院其他婦女不滿,她們對這種行為是最厭惡的;
賈東旭開了個不好的頭,誰知道今日的秦淮茹,不是以後的她們?
賈東旭離掉秦淮茹,轉而娶別人,他們的男人是不是也會如此?
她們都不想讓賈東旭好過,賈家越難受,越表明這樣的事完全沒有市場;
誰要是敢當賈東旭第二,肯定會成大院所有人孤立的對象!
在這種心態的驅使下,大院婦女同志昨晚都想盡辦法吹枕邊風;
還從來沒有這麼默契過,當然她們自己不知道,姐妹們做了同樣的事;
枕邊風的威力是顯而易見的,媳婦不答應,男人想來也不敢;
不是說婦女就能決定,而是一個態度;
比如說,他們要給媳婦傳遞一個信號:
鄙視賈東旭的行為,堅決不與這等人為伍!
家和萬事興,媳婦天天鬧騰,煩都煩死了,誰不想過清靜的日子?
「老嫂子,東旭,至今沒賓客,街坊也沒回來;
現在怎麼辦?繼續等下去?」
易中海將選擇權給了賈家,越是如此,他越不會做主,提建議都不會;
賈家騎虎難下,他已經思索脫身之策了!
「等,我就不信他們不回家,哼!」
賈張氏恨恨的看著門外,她還就槓上了!
賈東旭臉色相當難看,沒想到幾十年的鄰居這麼不給面子!
易中海見賈張氏一臉的『倔強』,賈東旭又低頭不語,無奈嘆氣,轉身離開!
其實現在最好的辦法,趕緊走完流程入洞房;
繼續僵持下去,沒任何好處,甚至可能下不來台;
賈家想堅持,他實在心累,要不是有想法,早就罷工了!
春妮兒看著賈家的窘迫,暗暗後悔,這人緣也太差了;
大概率是賈張氏的原因,賈張氏在鄉下多不受待見,她很清楚;
這賈東旭咋回事兒,還得觀察觀察,以後得針對性的制定措施了!
搞不好左鄰右舍的關係,關鍵時刻搞不好會壞事!
她突然發現,來城裡後最大的障礙很可能是賈家的人緣問題;
人是處出來的,不是理所應當來的;
賈張氏太過蠻橫,這次可能會頭破血流!
「老閆,賈張氏想繼續等,您就堅持堅持!」
易中海感覺沒臉說出口,但閻埠貴等回話,不說也不成!
他這個知客感覺很沒臉,如此現狀,還有繼續等下去的必要嗎?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賈家要成笑柄咯!
「老易,等,沒問題,是不是先做點東西祭五臟廟?
我看今晚,是有的熬咯!」
今晚的酒席估計沒希望了,先給自己弄頓飯再說,左右不能吃虧!
「得,讓廚子先炒兩個菜,忙活了一天,我這肚子早餓了!」
易中海想想也是,還有老伴兒和老太太也沒吃,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多放點肉!」
閻埠貴終於露出笑容,緊接著喊了一句!
「得嘞,您請好吧!!」
閻埠貴的要求得滿足,萬一這位也跑了,剩下他單打獨鬥,更難堪!
此時此刻,大院工友家屬正在大聯歡;
南鑼鼓巷的空地上嘰嘰喳喳,興高采烈,吃喝一應俱全,好一派盛世景象!
如果有熟人看到這一幕,能一眼認出大多是南鑼鼓巷95號院的;
說來也巧,孫奎下班出門就看到自己媳婦和孩子;
詳細一問才知道,賈家居然沒照常婚禮,正等大伙兒回去呢!
他沒想到賈家能這麼無恥,既然如此,肯定不能讓他們如願咯;
真要回去,還真可能抹不開面子!
正在想怎麼辦呢,路上陸續遇到張超周勁等人;
大家一合計,將最低標準禮金拿出來,鬧一場得了,就當放鬆了!
正值夏天不少人都在外面乘涼,他們鄰居湊點錢,整體納涼沒問題吧?
如果是陌生人可能會被盤問,大多是胡同長大的,誰還不認識誰?
估計還能吸引更多人加入,這錢不比給賈家強?
這年頭沒啥娛樂,夜總會青樓就更別想了;
除了極個別留著招待外賓的歌舞廳外,陸續被取締!!
自從上面進城,囂張老鴇的話被老人聽到,京城乃至全國開始整治;
羅子親自指揮,街面上特殊的『景色』已徹底消失!
反過來說,就是有,他們也去不了;
那地方,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去的!
自此,人數像滾雪球一樣增多,除何雨柱一家和劉海中之外,幾乎到齊;
也不知道怎麼通知的,連老人孩子都來了!
那場面,怎一個熱鬧了得;
熱鬧的場景自然吸引不少街坊加入;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看今朝和平喜樂會;
這和諧的聚會,以前想都不敢想;
今日他們安靜的享百年不曾有的和平,幸甚至哉;
以後還能享盛世繁華,感覺活在最好的時代,未來可期!
「咱們今日能聚在這裡,真得感謝老人家;
趁此機會,也別三三兩兩瞎聊天;
我提議大家唱首歌怎麼樣?不會唱的就跳起來!」
最高興還得是李老頭,他人生最重要的壯年,基本在戰亂中度過;
如此場景,是他夢中都不敢有的,可今天硬生生的實現了;
此情此景不高歌一曲,無法抒發自己激動的心情!
「哈哈,好!老爺子有此雅興,咱們自當奉陪;
您老說說,唱什麼?」
作為組織者孫奎,自然要給這個面子;
李老爺子,人不錯,每次去街道辦都會詳細指點去哪個辦公室找誰;
還會告訴你誰在,誰不在,熱心的很!
「如今北邊戰場節節勝利,進入談判階段;
接下來,就要靠咱們用勤勞和智慧搞建設;
讓盛世之繁華,籠罩神州大地!」
李老頭停下來,狠狠的喝了一口酒!
「我給大家起個頭,會唱的唱起來,不會唱的就給我跳;
盛世中華能和否提前降臨,就要看咱們大傢伙兒的;
團結一心,真抓狠干搞建設!
哈哈。。。
我給大家起個頭,扭起來咯:
解放區呀麼嗬嗨,大生產呀麼嗬嗨,
軍隊和人民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羅羅呔,
齊動員呀麼嗬嗨!
預備起!」
這首歌就沒有不會唱的,熟悉的旋律和激情的聲音飄蕩擴散開來;
場中男人的激情瞬間被點燃,大聲唱起來,不但唱還使勁跳!
「婦女們呀麼嗬嗨,都爭先呀麼嗬嗨,
手搖著紡車吱嚀嚀嚀吱嚀嚀嚀嗡嗡嗡嗡吱兒,
紡線線呀麼嗬嗨!」
男人唱完,婦女也不甘落後,接了起來;
在篝火的照耀下,激情前所未有的高;
這段場景,被巷子裡聞聲趕來的新聞工作者記錄了下來!
此時的何雨柱三人,正在正陽門小酒館一角興致勃勃的聽大家聊天,兩女吃著花生米,不時發出笑聲;
何雨柱則喝著小酒,頗為愜意,這組合出現就頗受關注,只是沒人過來打擾而已;
只有賀永強時不時偷看秋月,那賊眉鼠眼的樣子,要不是場合不對,高低給上兩下!
何雨柱一行之所以受關注,還是因為他們第一次來,應該不是正陽門附近的人,否則不可能沒見過;
現在群眾的警惕性相當的高,陌生人可能會有無數眼睛盯著;
一旦發現不對,馬上就會上報派出所,這叫人民的海洋!
「是伱?」
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何雨柱愕然!
「你是?」
只見眼前站著個慈眉善目德的老頭子;還跟著一個漂亮的姑娘,小姑娘氣鼓鼓的看著他!
「你居然不認識我?」
那姑娘不可思議的看著何雨柱,大有一言不合,衝上來抓碎他臉的架勢!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何雨柱始亂終棄了呢,可他真不記得這是那路神仙!
秋月似笑非笑的看著何雨柱,這位是柱子哥以前的對象?否則怎麼一副仇大苦深的樣子?
何雨柱頓時如坐針氈,他娘的,這哪冒出來的?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說姑娘,雖然你長的不醜,但也不能誣賴人;
告訴你,這是我媳婦,堪比九天仙女下凡塵;
你最好認清楚,再擺出這幅樣子!
訛詐?可是要扭送派出所的!」
何雨柱眼珠子一轉,馬上想到對策;
這姑娘他是真沒印象,必須馬上搞清楚,否則麻煩大了!
秋月雖然脾氣好,但執拗起來可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萬一誤會,再想哄好,難度是王者級別的!
「哼,你當時訂做的嫁衣就是給這位姐姐的吧?
姐姐,您不知道,這位定做嫁衣時,跟菜市場老太太買菜一樣砍價,太過分了;
要是別的男人,能娶到您這麼好看的姐姐,估計花多少錢都值;
這人真不是男人,太摳了;
我陳雪茹長這麼大,從他身上得到的利潤是最低的。。。」
秋月這才知道原因,這姑娘的好勝心未免太強了點吧?
賣家出價,買家還價,自古以來不都是這麼回事兒嗎?
她不但不覺得何雨柱小氣,反倒覺得是個會過日子的男人!
如果何雨柱二話不說就掏錢,她才會失望呢!
過日子就得精打細算,能省多少省多少,肆意揮霍,多少家底都不夠!
「咳咳,那時候我們還沒結婚,所以不便介入!」
秋月咳嗽一聲,沒理會陳雪茹的離間,小丫頭不但好強,還頗有心機!
可惜遇到的是你秋月姑奶奶,老娘要是上當才傻呢!
「原來是你呀,咱能不能把話說明白咯?
看看大傢伙兒的眼神,亂彈琴!」
何雨柱這才想起這是哪路大神了,原來是綢緞莊那牙尖嘴利的臭丫頭!
還有她叫陳雪茹?既然如此,以後小酒館是不會有出現徐慧珍呢?越來越有意思了!
「大叔,我告訴你,這場子遲早要找回來的!」
陳雪茹長的標緻,從小是男人眼裡的寶貝,何曾受過如此待遇?
何雨柱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她看著就來氣!
「噢,原來是這樣,那我以後得換一家了;
去哪,都不去你家的綢緞莊,否則上當受騙都不知道!」
何雨柱執拗的看了陳雪茹一眼,用這個威脅他?
這丫頭腦子咋長的?京城這麼大,布莊綢緞莊就你一家不成?
陳雪茹傻眼了,要是不來她咋找回場子?
這時候的陳雪茹,還是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小丫頭;
能力肯定是有的,經驗卻少了很多;
面對不按常理出牌的何雨柱,不傻眼才怪!
何雨柱也認出陳雪茹旁邊的老頭子了,這位不就是當初過年給雨水做衣服的那老闆嘛!
看來是陳雪茹那早逝的父親了,這老頭一臉笑意的看女兒吃癟;
也不幫忙,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老頭心裡暗嘆,女兒越強勢,心裡愁!
他老婆早逝,只有一女相依為命;
可女兒性格太強勢了,是個男人還好說,偏偏是女兒家;
雖然新時代倡導提高婦女地位,但還是有很長的路要走;
女兒持續強勢下去,以後的家庭關係肯定很差;
有心調教,可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根本沒時間;
為今之計,只有吃癟受挫才能加速成長;
這才有女兒落入下風,他依舊作壁上觀的一幕!
「陳老先生,相見即是有緣,同坐共飲如何?」
何雨柱見陳雪茹遲遲不出招,知道這丫頭是沒轍了;
隨即邀請陳雪茹的父親,尷尬的氣氛總要打破,不是嗎?
「哈哈,先生是個妙人吶,老夫叨擾了!」
陳父哈哈大笑,這先生好厲害,分寸拿捏的敲到好處!
他能猜出何雨柱的用意,語言逼迫你女兒,屬於年輕人的交流;
邀請共飲是給他這父親賠罪,這麼厲害的年輕人太少見了!
「老闆,上半斤好酒、加個肉皮凍、拍黃瓜、油炸花生米!」
何雨柱見陳父如此也來了興致,隨機大喊一聲!
「來咯!」
賀老頭見客人點的不老少,馬上熱情了好多!
陳父在正陽門頗有名氣,所以酒肯定是最好的;
但凡有兌水的情況,以後小酒館就無人問津了!
這老頭不是好人,看人下菜,一般人的酒或多或少兌點水,降低成本;
只有陳父、牛爺、片兒爺這些見過吃過的才不敢亂來;
否則這小酒館別開了,鐵定倒閉!
不是說這些人能將小酒館擠兌倒閉,而是都有一定的號召力;
只要放出話,街坊鄰居都相信他們;
任誰喝兌水的酒,都會不高興,只不過條件差一點的不說喝不出來,哪怕喝出來了也不會有人信,如此而已;
生意每況愈下,賺的錢越來越少;
這老頭做了一輩子生意,無法找到真正原因;
反而變本加厲的降低『成本』,陷入惡性循環!
「呦呵,陳老果然有面兒,這酒立馬不一樣了呀!」
何雨柱一杯酒入肚,眼睛一亮,這才是最純的糧食酒了吧?
後世普通人,已經沒資格接觸純糧食酒了,除非自釀!
「小友何出此言?小酒館的酒一直很不錯的!」
陳老疑惑的看著何雨柱,這不是很常見嗎?怎麼還和面子扯上關係?
「嘿嘿,恕小子冒昧,請陳老嘗嘗。。。」
何雨柱拿著原先的酒壺,給陳父倒滿,然後做了個請的姿勢!
陳老疑惑的看著酒杯,將酒灌入嘴裡,緊接著就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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