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秒殺

  此刻,張鐵已經從樓上跑下來。

  他扶起被打倒在地的柳相之。

  柳相之雖然被鄭青山的氣勁攻擊,吐出了一口鮮血。

  但是他身上的傷勢並不嚴重。

  可能是鄭青山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太過於狠厲。

  這樣對自己的名聲有些不好的影響。

  鄭青山打算將對方抓起來,在幕後慢慢折磨對方。

  被扶起來的柳相之,一臉的誠惶誠恐。

  他完全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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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知道自己被鄭青山打傷。

  對方對自己惡語相向的時候。

  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打斷了對方對自己的言語侮辱。

  柳相之還處於懵逼狀態的時候。

  倒是江繼天和張鐵,看到陳淵剛才飛下來的模樣。

  倆人對對陳淵的實力,有了更深的認識。

  陳淵這小子,武道境界怕是又提高了不少。

  剛才他們所處的樓層雖然不算高。

  但是像陳淵那樣,能夠做到凌空步行,然後閒庭信步的飄落下來。

  這個難度可比直接跳下來難多了。

  要知道陳淵剛才的身法,極像別人口中的那種騰飛。

  江繼天甚至都在懷疑。

  陳淵是不是已經達到了神藏境。

  畢竟只有神藏境及以上境界強者,才能做出騰飛的這個動作。

  可是,要知道陳淵突破到氣血境。

  距離現在也才僅僅過去幾個月阿?!

  難道,對方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已經達到了神藏境了嗎?

  這可能麼?

  江繼天有些迷茫了。

  因為陳淵的存在,一再打破了他對武道修行的認知。

  在他的認知中。

  武道修行應該是一個極為艱難的過程。

  而且修行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自己前進每一步都是極為艱辛,需要自己付出極大的代價,才有些許的寸進。

  但是他在陳淵身上,完全沒有看到這種跡象。

  甚至對方還有點突破極限,愈戰愈勇,武道境界越修煉越快的感覺。


  這讓他很不可置信。

  「也許,陳淵是足以媲美鎮詭總司司長這個級別的天才吧。」

  江繼天在心裡暗暗這樣猜想著。

  他只能以這個想法來安慰自己。

  同樣,一旁的張鐵,他臉上的神色是複雜的。

  陳淵的強大,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剛才對方的那番動作,他只有在當初的張仁柏副司長身上看到過。

  實在是太像騰飛那個動作了。

  雖然比起當初張仁柏司長,還差上不少,張仁柏副司長能夠進行更長距離的騰飛。

  而陳淵,所能騰飛的距離,相對比較短些。

  想到這裡,張鐵的內心就更加苦澀了。

  只有親眼所見,他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與對方的差距。

  對方都達到了張仁柏那個層次了。

  自己還在原地踏步。

  雖然已經明確知道不可能追得上陳淵的步伐,但是在他內心深處,依舊有些一絲絲的遺憾。

  內心感覺無奈的同時。

  張鐵依舊小心的扶著柳相之。

  此時,被扶起來的柳相之,還未來得及感謝張鐵,就發現替自己出頭的人,赫然就是陳淵。

  見狀,他的臉色,登時大變。

  他來不及感謝將自己扶起來的張鐵,連忙對著陳淵開口喊道:

  「陳侄兒,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快走!」

  話剛說完。

  柳相之就趕緊擺脫張鐵的攙扶,踉踉蹌蹌的走到陳淵的身邊。

  他拉住陳淵的手,想要讓對方趕緊離開。

  「快走!你是鎮詭使,只要你不正面遇到他,他也不敢對你怎樣。」

  「對方是青州鄭家的第一天驕。」

  「背景雄厚,實力強勁,你趕緊先避避風頭。」

  柳相之生怕陳淵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與對方爭一個上下高低來。

  他語速之急促,語氣之關切。

  恨不得陳淵立刻原地消失。

  自己親家的麒麟子,要是真能在鎮詭司中混出個頭地出來。

  那自己也是能沾對方的光

  只是這個過程肯定沒有那麼快,還需要不少的時間沉澱。

  反正對方是鎮詭司的人。


  只要不出意外,有很大的概率能更上一層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要自己的賢侄有機會更進一步,那自己以及周圍至親們能不被針對的希望,就更大。

  陳淵聞言,心裡微微一暖。

  自己二哥不僅是取了個好老婆,而且他的親家那邊,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

  都到這時候了,還在關心別人。

  只見他神情溫和的對柳相之說道:

  「伯父,你放心,對方不過是跳樑小丑而已,鄭家子弟是在坐井觀天。」

  「我知道他的底細,我們並不需要太過畏懼,你別擔心。」

  話說完,陳淵就讓張鐵,將還是驚恐無比的柳相之,先扶到一邊去。

  讓柳相之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自己就可以。

  只見他站到了鄭青山的面前。

  只是他還未開口,倒是鄭青山先開口說話了。

  「呵呵,就是你,半廢了我的族弟,沒想到你竟然還敢主動出現在我面前。」

  面對陳淵。

  鄭青山語氣帶著些許的自傲和嘲諷。

  他斜睨著眼睛,微微仰著頭,鄙視著陳淵。

  在他的情報里。

  陳淵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氣血境武者。

  只是對方是鎮詭司的人。

  這一點是相當的麻煩。

  但是這並不就意味著,鎮詭司的人,就能無法無天,隨心所欲。

  自己的族弟,就是毀在對方的手上。

  雖然自己跟那個族弟沒什麼交情,甚至可以說是看不上對方。

  但是畢竟是自己鄭家的人,是鄭家的臉面。

  而且當時,對方還是代表的是自己。

  打自己族弟,就是打自己的臉,打鄭家的臉。

  作為鄭家的最強後代,一向把鄭家作為自己禁臠,豈能如此輕易的善罷甘休。

  雖說自己族弟的武道根基還可以恢復,只是需要消耗不菲的資源才行。

  而且不可能再達到原先的狀態,武道一途,算是斷了。

  因此這個仇,是已經結下了。

  鄭家老祖離開時,還特意交代自己,如果正面事不可以的話,可以考慮從詭物任務上下手

  鄭青山自然是明白老祖的意思。


  但是他卻不想那樣做。

  那個老頭子沒幾年可活了,所能提供的建議,太不謹慎了。

  要是再過幾年。

  被鎮詭司調查出自己曾做的手腳。

  而且還是在詭物任務上。

  那就不僅僅只自己的責任了,甚至整個鄭家,都會因此遭受毀滅性打擊。

  所以那個老頭的建議,是相當的短視和愚蠢。

  至少鄭青山是這樣看待自己的那個老祖。

  剛才對柳相之所說的,關於斬殺詭物任務,也會有犧牲的話。

  那也僅僅只是口嗨而已。

  但是陳淵卻並不是這樣認為。

  因為對方所說的,的確是事實。

  鎮詭使在執行任務中,最容易犧牲,而且傷亡率是相當的高。

  否則能夠給予這麼高待遇的機構,不會沒什麼人來參加了。

  只有少數對自己實力相當有自信。

  而且有野心的人,才會主動加入鎮詭司。

  既然對方對自己有不好的想法,那陳淵自然也想好好給對方一個教訓。

  同樣這也是保護自己家人的想法。

  否則等到自己離開之後,鬼知道會有多少的牛鬼蛇神會冒出來。

  因此,只見陳淵臉色似笑非笑的盯著對方。

  他眼睛微眯,語氣有些凜冽。

  「我陳淵做事,向來講究爽利,若是一個人讓我不爽,我絕不會讓他好過。」

  「看來,你這次過來陽湖郡,是很想找我來說說理是吧。」

  「看來我們是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陳淵眼神精光閃過。

  渾身都散發這一股凜冽的氣息。

  好言難勸該死鬼。

  自己自覺已經放下姿態,但是對方,似乎還是一副依依不饒的樣子。

  「沒想到,倒是你先發難了。」

  聞言,鄭青山也是一陣惱火,全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的煞氣。

  他自覺自己鄭家才是吃虧的人。

  但是他們從來不會想到自己先前做了什麼。

  當初鄭山做了那份卑劣之事,在他眼中很自然的被忽略。

  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們鄭家處於青州的頂端。


  其他人就是應該對自己鄭家所做的事,忍氣吞聲,不能反抗。

  只要你反抗了,那就是你的錯。

  你就要做好接收鄭家怒火的準備!

  若是在這之前,陳淵可能還有所顧慮,畢竟要考慮到身邊的人。

  但是自己身份即將轉變,而且神藏境就近在咫尺。

  陳淵的底氣,瞬間就足了。

  只要有神藏境的武道修為,作為自己的底氣。

  再加上自己在鎮詭總司任職。

  哪怕是青州州牧,想要處理自己身邊的人,都要先派人跟自己通報一下。

  陳淵沒有在跟多做言語。

  現在這種情況,說再多也是再說廢話。

  他直接出手了。

  只見他雙腳發力,身形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原本還一副平靜面容,自詡自己是人上人的鄭青山,瞬間臉色大變。

  「什麼情況?!他人怎麼消失了!!」

  鄭青山一臉的震驚。

  突然之間,他甚至都沒看到陳淵的虛影。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

  嘭!

  嘭!

  嘭!

  接連幾聲。

  突然,他就感受到自己的胸膛,遭受到一股巨力的襲擊。

  緊接著就是自己的肚腹,以及自己的左右臉頰。

  旋即,自己的衣裳被強勁的氣勁擊中炸裂!

  什麼情況?!

  自己竟然在什麼都還沒看清的情況下,遭受到對方接連進攻。

  他完全難以相信,對方竟然會如此之強。

  但是身上的痛苦又清晰的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自己原先掌握的情報,絕對已經過時。

  對方,絕對不可能僅僅只是氣血境武者。

  至少的龍筋境高階及以上的強者!

  甚至於他都在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與自己的老祖相當。

  否則自己怎麼會完全看不清對方的動作。

  好歹自己是龍筋境初階武者。

  還是靠自己努力修行達到如今的境界,絕不是像鄭山那樣的廢物。


  但是在對方面前,依舊弱的跟雞一樣。

  兩個人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自己面對對方,簡直就像是自己小時候,面對全盛時期的老祖一般!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鄭青山甚至連虛影都沒看到。

  咚!

  一聲脆響。

  他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在撞倒了數堵牆後,重重的砸到街道的青磚上。

  突然發出的驚天巨響,讓剛路過的群眾都吃了一驚。

  在看到是武者之間的戰鬥時候。

  他們慌忙做鳥獸般的散開。

  要知道自己只是普通人。

  要是被武者的打鬥波及,極容易造成死亡。

  關鍵絕大多數人死了就是白死,想要賠償,幾乎是不可能是事情。

  報官也沒什麼大用。

  沒人敢去惹氣血境及以上境界的強者。

  沒有背景的人,就是死了白死。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世道。

  鄭青山被陳淵擊倒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他能感覺到自己面上的傷勢,不算太重。

  但是自己體內,有一股異樣的氣勁,在肆意破壞自己的內臟。

  所以他現在全身所有氣勁,都在對抗這股入侵的氣勁。

  只是這股入侵的氣勁極為強勁。

  雖然感覺上僅僅只是一縷而已。

  但是在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將它泯滅。

  這就導致了鄭青山在一時之間,竟然起不了身,連站都站不起來。

  他渾身的力氣,仿佛都散失了一般。

  由於他平日裡,極其依賴氣勁。

  突然氣勁的離開,讓他的身體很不適應。

  煙塵散去,陳淵、江繼天和張鐵等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陳淵的臉上,臉上的神情依舊平靜。

  仿佛擊敗青州排名第三的天驕,是一件極為稀疏平常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

  倒是在他的手上多了一件類似於軟甲的物件。

  這件物品極為眼熟。

  貌似跟鄭山當初拿來懸賞的那件極為相似。

  但是陳淵知道。

  鄭青山這件可比鄭山手頭的那件珍貴多了。


  因為鄭山手頭那件,可抵擋不住自己剛才的狂暴攻擊。

  只能夠勉強抵擋住氣血境的一次攻擊而已。

  而且承受一次攻擊之後,那件軟甲就會報廢。

  不在具備防禦的作用。

  但是鄭青山手頭這件可不是。

  再經歷了自己數次攻擊。

  自己手上的這副軟甲,竟然只是有些內凹,表面微微有些變形而已。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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