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一切都只是演戲
畢竟他們要處理的對象,僅僅只是一個柳家而已。
哪怕再加上一個氣血境的黃階鎮詭使。
那也沒多大的麻煩。
根據鄭山口中所說的情況,再加上當初鄭家老祖安排人打探獲得的情報。
陳淵僅僅只是氣血境的黃階鎮詭使而已。
可能還有一點點的小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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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背景。
連一個破落戶的算不上,往上三代都是貧苦人家出身。
對付起來,根本不用怕會有什麼先人恩澤。
只是對方的身份,有些麻煩而已,但是處理起來沒什麼難度。
而他柳相之,今天則是被對方強行抓到瞭望春風,被關在包廂里質詢拷問。
對方的武力值太高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
人就已經被關在了包廂里。
他根本反抗不了,甚至對方隨便一個奴僕,就輕鬆壓制了他。
好在對方正打算對自己動手的時候。
外面傳來了炸響,讓對方轉移了注意力。
此時,他唯一慶幸的是。
自己親家的麒麟子是鎮詭司的人。
目前,鄭家再怎麼強橫霸道,也不敢對鎮詭司有什麼妄念。
至少在明面上,還不敢直接對陳淵出手。
否則鎮詭司一震怒,別說青州鄭家。
哪怕是青州所有家族聯合在一起,都得瑟瑟發抖。
如今陽湖郡的鎮詭司,不再是以前的鎮詭司。
一個先天境級別的沈青谷,就足以泯滅一切牛鬼蛇神。
現在誰也不敢去惹陽湖郡的鎮詭司。
只是這樣一來,就苦了自己。
畢竟現在對方能抓來出氣的,只有自己。
面對強勢霸道的青州鄭家,自己怕是要過不去這一關了。
不知道這次的事情,能不能用金錢擺平。
只是看剛才鄭青山咄咄逼人的趨勢。
這件事,怕是難以善了。
對方缺的,並不是錢。
他此刻的心情,是苦澀的。
自己苟且發育了一輩子,最終還是因為一次沒忍住情緒,爆發了出來,導致自己出事。
就因為這一次的情緒爆發,就足以毀滅自己。
不過他並不後悔。
自己這一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一雙兒女。
如果連自己兒女被欺負,都不敢出頭的話。
那自己這一生為的又是什麼。
再多的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到他這一層次,花又花不了多錢,積蓄的錢足夠自己花十幾輩子。
兒女又很爭氣,需要自己幫助沒多少。
可能唯一需要自己幫忙的,就是等到女兒給自己生個小外孫後。
自己要享受弄孫之樂了。
交給別人來帶,不僅是他不放心,連他女兒也不放心。
沒想到本應在過幾個月,就能享受到天倫之樂的自己。
現在怕是艱難了。
此時,鄭青山雙手背負,高昂著腦袋,走到兩人的面前,回答著何青雲剛才的問話。
「呵呵,這是我鄭家在陽湖郡的初步嘗試,還請兩位給些面子,不要在這裡鬧事了。」
鄭青山臉上還是笑眯眯的模樣。
但是兩位當事人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鬧事?」
林天語氣有些低沉。
「鄭青山,如果我們真要在這裡鬧事,你便是要如何?」
此時,何青雲的臉色,也是十分凝重。
他們倆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鄭青山身上。
這時候,人們突然有些意外的發現。
何青雲跟林天,竟然隱隱有聯合起來,對付鄭青山的趨勢。
還真是一件奇怪的現象。
「呵呵,難道你們是想對我出手麼?」
話說完,鄭青山一聲冷笑,旋即,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不知為何。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算計了。
思緒間,他神情凝重。
同時一股極為強大的威壓,發散出去,向著兩個人壓迫。
原本對鄭青山語氣,還有些不爽的何青雲跟林天,臉色開始有些發白。
顯然兩個人都感受到了壓力。
雖然他們倆人都是氣血境高階武者,但是他們與鄭青山想比,相差甚遠,遠不是對手。
哪怕鄭青山讓他們一手一腳,也能輕鬆暴打他們。
雙方存在質上的差距。
「好強大的威壓!」
「好強的實力!」
感受到鄭青山迫人的壓力,兩個人的心底,不約而同的升騰起了同一道想法。
很快,面對鄭青山作出了威嚇。
何青雲跟林天兩人,面面相覷,很快就做出了反應。
「不愧是鄭家第一天驕,龍筋境武者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
「我們兩人都不是你的對手,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給你三分薄面,走!」
「走!」
何青雲語氣凝重的說了一句話。
林天附和對方。
然後,兩個人沒有多餘的動作,竟然直接掉頭就走。
沒有絲毫的留戀,而且步調是相當一致。
而原本是爭議中心的當事人之一,如煙姑娘,此刻,似被他們倆人完全遺忘一般。
兩人離開時候,甚至連一眼都沒看向如煙。
見到兩個人走的這麼突然。
別說是周圍的吃瓜群眾了,甚至連鄭青山,都有些懵住了。
直至兩個人走遠了,身影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鄭青山才徹底反應了過來。
「該死,我這是被擺了一道是嗎?」
鄭青山有些怒極反笑。
現在他終於是確定,自己被人聯合設計了。
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龍筋境武者,竟然在陽湖郡里接連吃癟。
前段時間剛被柳相之當眾打臉,今天又被兩個實力比自己弱的人給哄騙了。
一股無明業火,頓時從他心底燃起。
他想追出去,狠狠的給何青雲跟林天兩人一個教訓。
但是他最後還是忍耐了下來。
僅僅只是為了出口氣,就追出去把人揍一頓。
倒是讓別人把自己的氣量看小了。
此刻,周圍的吃瓜群眾,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想來剛才發生的一切,竟然全是在演戲。
陽湖郡唯二的兩大天驕,竟然當眾帶著一名女子演戲給自己這些人看。
當真是古怪至極。
這是閒得蛋疼沒事做麼?
專門給大家找樂嗎?
只有少部分人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似乎只有他們才明白,何青雲跟林天演戲的用意。
何青雲跟林天,想必是陽湖郡,那些個大家族派出的代表,用來刺探望春風酒樓的情報。
他們實力高強,哪怕有意外也不容易出事。
而且他們雖強,但是輩分不高,都只是後輩而已。
如果一不小心,真把事情鬧大,惹得對方背後的大佬憤怒殺出。
那大不了也只需要向對方道歉一聲。
對方輩分高,也不好再追究。
只是誰都沒想到,對方出來的人,竟然也只是一個小輩。
而且這個小輩的武道實力,還遠勝何青雲跟林天。
不過他們最初的目的,卻是已經達到了。
「看來這望春風酒樓的開設,讓那些本地的勢力,有些不開心啊。」
鄭青山面無表情,內心卻在猜測。
如今形勢,陽湖郡剛經歷過詭亂,萬物凋零,百業待興,不少勢力被重新洗牌。
局勢很是混亂。
如此時候,正是他們鄭家入主的好機會。
原本他們鄭家一直想圖謀陽湖郡的蛋糕。
奈何本地實力根深蒂固,即便他們鄭家是過江龍,也難壓得過一群的地頭蛇。
但是,現在勢力已經重新洗牌。
在詭亂中,不少勢力銷聲匿跡,也有不少勢力實力大減。
蛋糕被重新空了出來。
那些人已經沒有足夠的實力,守護住他們的蛋糕份額。
這樣的機會,如果在錯過的話。
那下一次機會,將不知道會等到什麼時候。
因此他們鄭家早早就開始布局。
而他,作為鄭家出名最早的第一天驕,自然是要配合家族的行動。
而且他還是主力軍。
由於鄭青山一向把鄭家當做自己的財產,因此他對於這項行動很是上心。
原先他找到柳相之,看中的正是對方沒什麼背景,而且有著不錯的做生意頭腦。
這樣的人最好掌控,而且還沒什麼風險。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開展。
但是誰能想到,突然之間,對方就單方面的中止了合作。
想到這裡,鄭青山的臉色就變得愈加的難看。
自己身份暴露,這沒什麼。
畢竟開門做生意,望春風酒樓的背景,遲早要公開。
但是自己涉獵陽湖郡的謀劃不能被影響。
想到這裡,他瞥向身後的柳相之。
還在思考如何脫身的柳相之,頓時感受到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他的頭皮,瞬間發麻。
柳相之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想要緩和現在緊張局面的時候。
突然,一股極強的氣勁,從鄭青山身上噴薄而出,
僅僅只是在眨眼間。
氣勁就重重的打擊到柳相之的身上。
柳相之根本來不及反應。
而且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即便反應過來,也做不了任何反抗。
此刻,他的身體如遭重創。
整個人就像柳絮一樣,直接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上,吐出了一口鮮血。
「哼!都是你這該死的傢伙,」
「小小螻蟻,卑微到塵埃的狗東西,竟然讓我前面的謀劃,功虧一簣!」
「甚至你們還半廢了我的族弟。」
「雖然那個傢伙被人就是廢物,但是被外人廢了根基,那就不行!」
「這個仇,當真是將你千刀萬剮都是罪有應得,不殺你都不足以泄憤。」
說到這裡,鄭青山也是冷笑不止。
全身散發著越來越強的殺意。
自己前面的計劃,就是要依託對方做生意。
將對方推在明面上當代表人。
然後將對方在陽湖郡的生意逐漸兼併,變成自己鄭家的產業。
接著就是將生意由小及大,不斷的做大做強。
這樣,即便後面陽湖郡的大勢力都反應過來,也不好在對自己等人做什麼。
畢竟自己師出有名。
而且對方沒有能力再遏制自己的發展。
只是現在,自己計劃的一切都毀了,自己不得不站到明面上來。
只見他冷冷的對柳相之說道:
「別以為另外一人,有鎮詭司罩著,就以為我不敢動手。」
「大小不過是一個氣血境的黃階鎮詭使而已。」
「呵呵!要知道,哪怕是鎮詭使在斬殺詭物時候,也會有犧牲可能。」
「呵呵呵!」
鄭青山如此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就在鄭青山一聲冷笑,還想對柳相之再出手的時候。
突兀的一道聲音,打斷了鄭青山接下來的動作。
「鄭青山。」
「冤有頭,債有主。」
「你族弟的傷是我造成的,要是想報仇,你可以直接來找我。」
「就不要去折磨老人家了。」
話音剛落。
只見陳淵從雙手背負,竟然直接從二樓窗戶中大步踏出,凌空向前走了幾步。
然後緩緩的,從半空中輕飄飄的落下。
從早上開始觀想後。
陳淵就發覺自己對身體的掌控程度,更上了一層樓。
氣勁也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這讓他不由的有些感慨,這雷神觀想圖,當真不是凡品。
自己才剛開始觀想而已,就讓自己有了不小的變化。
要是真達到了神藏境。
那恐怕一下子就會讓自己,有質上的蛻變。
「你是誰?」
「我教訓我家的狗,貌似跟閣下無關吧?」
鄭青山並沒有看到陳淵的動作。
只是後面感受到陳淵如淵如岳的氣息,他的面色開始變得有些凝重。
他不認識眼前突然出現的人。
對方的面容很陌生,但是實力貌似很強勁。
自己看不出對方的深淺。
而且剛才對方的話語是什麼意思。
一時之間,他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陳淵的臉色依舊平淡。
「我就是你剛才口中所說的那個小子。」
「鄭青山。」
「鄭家雖然勢大,但是在青州,哪怕是在陽湖郡,也還沒到隻手遮天的地步。」
「買賣不成仁義在,我二哥的親家,只是不跟你做生意而已,沒必要出手這麼狠毒吧。」
說話間,陳淵雙腳已經踏實了地板,雙手依舊背負。
「今天,要是你在這裡,能將我擊敗。」
「甚至將我擊殺的話,我可以做出承諾,鎮詭司,不會對你有任何的追究。」
「而且,據我所知。」
「柳伯父貌似與你沒有半點瓜葛吧?」
「你剛才口中所說的狗是什麼意思?是你背後那幾個歪瓜裂棗麼?」
陳淵一聲嘲諷,語氣輕蔑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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