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軍事> 混在日本戰國時代> 20.談?你們什麼身份?

20.談?你們什麼身份?

  望月吉棟說道:「我反對。」他堅持自己的意見。

  佐治為政也表示認可望月吉棟的說法,「我不會屈服於織田家的。」

  多羅尾光俊眉頭一皺,一臉為難地說道:「但是現在的局勢,容不得我們多猶豫啊!」

  這時候,和田惟長說道:「我父親在為將軍足利義昭效力,我去向大橋大人說明情況,讓寬限到明天,容我們好好商議一下。」

  就在所有人都不看好和田惟長的時候,銀次郎居然同意了,「就像剛才說的,我們來甲賀卍字谷,不是為了殺人來的。」

  到了夜裡,為了防止甲賀偷襲,大橋家君臣都沒脫衣服,穿著盔甲枕戈待旦。所有的伊賀忍者也是繃緊了神經。

  不過,很快就證明這樣的戒備是不必要的,因為親織田的和田家、三雲家、山中家、鵜飼家主動派出自己的族人來給銀次郎守夜放哨。

  到了差不多亥時的時候,和田惟長、三雲成持、山中俊好和鵜飼孫六秘密地來見銀次郎。

  「幾位家主,你們可想明白了嗎?」銀次郎在他們面前展示出四份安堵狀,將甲賀的領地作為知行進行分封,每個人大約可分到2000石,不少了。安堵狀上沒有填被賞賜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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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我們是忍者,但是既然伊賀忍者可以為織田家效力,我們也可以談,我們也可以為織田家效力。」三雲成持說道

  「為織田家效力?你們什麼身份?」銀次郎問道:「甲賀卍字谷,你們幾個說了算嗎?」

  「伊賀鍔隱不也是有百地、服部、藤林三家決斷大事的嗎?」山中俊好說

  「但是伊賀只有三家,而且也只有三家。而甲賀有五十三家,你們能保證你們的權威能長久地保持嗎?」銀次郎再次反問,「你們不是甲賀的主事人啊!」

  「比如望月老人家,他的話影響力很大,連多羅尾光俊首領都要受到他的掣肘。」銀次郎說道:「如果望月吉棟固持己見的話,不光四位撈不到任何好處,恐怕還要為望月老兒和六角家陪葬。」

  「覆巢之下無完卵,等織田殿下的大軍一到,必定是雞犬不留的。」伊賀崎道順在一旁煽風點火。

  「但是,望月的忍術十分厲害!」鵜飼孫六眼中殺機閃現。

  「如果你們下定決心的話,這個不是問題。」伊賀崎道順雙手籠在袖子裡,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這一天的夜晚,月亮被厚厚的雲層覆蓋,整個卍字谷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卍字谷中一處昏暗的陋室內,蠟燭的火苗映出正在思索的望月吉棟。

  「想不到六角家這麼快就失敗了。」望月吉棟用鐵簽子撥弄了火塘中的木炭。

  望月吉棟的兒子望月兵太夫和侄子望月與右衛門也睡不著,一左一右坐在望月吉棟身邊。

  「你們都是年輕人,是不是覺得老夫的想法過於迂腐了?」望月吉棟望著自己的兒子和侄子。

  望月兵太夫說道:「不管父親大人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和父親站在一起。」

  「我也是!」望月與右衛門也表明了態度。

  望月吉棟很欣慰,把手裡沏好的茶給了兒子望月兵太夫和侄子望月與右衛門一人一碗。

  篤篤篤,有人敲門。

  「是我!」聽聲音是首領多羅尾光俊

  望月吉棟使了個眼色,望月兵太夫就過去開門了,果然是多羅尾光俊笑眯眯地站在門口。

  「要說咱們甲賀之中,最擅長茶道的,就是望月出雲守莫屬啊!」多羅尾光俊走進屋內。

  「首領,你真是有閒情雅致啊!」望月吉棟頭也沒抬,手裡繼續在點茶。

  「你不是也一樣?這麼晚了,還在喝茶!」多羅尾光俊笑道。

  「首領是來勸說我的嗎?」望月吉棟繼續點茶,「那就大可不必了。我心已決。」

  「望月,你為何如此固執呢?」多羅尾光俊口氣和稱呼都變了,連表情都變得陰冷起來。

  「我是為了心中的道義!」望月吉棟將手裡的茶碗遞給多羅尾光俊。

  「道義?哈哈哈哈!」多羅尾光俊哈哈大笑起來,「織田大軍從岐阜轉向佐和山城,再從佐和山城突然轉向箕作城,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道?」多羅尾光俊用一種憐憫和厭惡的表情看著望月吉棟,「你可曾派出一個人去稟報六角承禎?」


  望月吉棟眉頭一皺,一臉的驚訝,似乎真的不知情一樣。

  「你非但沒有把任何情報稟報六角家,還故意裝病,甚至在六角承禎前來看望你的時候,你還是裝的那麼好!現在,六角家父子已經如喪家之犬一樣,你居然跟我講道義?」多羅尾光俊的語氣和表情已經從不屑轉為憤怒了。

  「你這個老賊,是要把甲賀一起拖進你的墳墓嗎?」多羅尾光俊已經是在咆哮了。

  「你們?」望月吉棟忽然跳開一步,憤怒和疑惑地看著兒子望月兵太夫和侄子望月與右衛門。

  「父親,你太固執了,天下霸主是會變的,但是不變的是家門的榮譽。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機會從我們手裡溜走啊!」兒子望月兵太夫已經抽出太刀了。

  侄子望月與右衛門也已經在手上戴好了虎爪。

  在望月吉棟的陋室不遠處,銀次郎在伊賀崎道順和泠,以及一班家臣的護衛下,遠遠地看著這間不大的茅屋。此時,卍字谷已經到處是火光和廝殺聲了。

  嘭的一聲巨響,只見茅屋被震碎,幾條人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只見他們時而出現在參天大樹的樹梢之上,發出兵器碰撞的叮叮噹噹聲。時而在山間亂石中來回追逐,互相投擲各種形狀的苦無。時而在草地上貼身肉搏,拳來腳往,那拳腳打在身上咚咚作響好似擂鼓。

  只見黑暗中,望月吉棟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反而是多羅尾光俊、望月兵太夫和望月與右衛門被擊飛數次,一點好處都沒撈著。

  銀次郎眉頭一皺,扭頭看向伊賀崎道順,只聽伊賀崎道順滿口稱讚道:「望月家不愧是甲賀五十三家之首,這忍法果然了得。」

  說罷,伊賀崎道順和身邊兩個下忍打扮的忍者倒背雙手,像離弦之箭一樣沖向那鏖戰正酣的望月吉棟。

  「去死吧!」望月吉棟擲出兩支苦無,不偏不倚正中兒子望月兵太夫的胸口,望月兵太夫悶哼一聲從樹梢跌落。

  隨後,望月吉棟甩出鎖鐮將望月與右衛門緊緊纏繞,自己再一躍而起跳過一根粗壯的樹枝,直接將這個背叛自己叔叔的侄子望月與右衛門施以絞刑。

  多羅尾光俊正要偷襲,就聽望月吉棟大喝一聲:「看招!」

  多羅尾光俊就看到眼前滿是飛舞的淺黃色蝴蝶,「不好,是火蝶之術!」多羅尾光俊趕緊閃躲,但是已來不及了,這些淺黃色的蝴蝶沾到多羅尾光俊的衣服就開始冒白煙。

  甲賀忍者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獨門秘籍,望月家就擅長煙火之術,這火蝶之術更是諸多忍法中的殺招。

  多羅尾光俊以前也只是聽說過,沒有親眼看見過,據說火蝶之術可以把人燒的皮穿骨爛,親眼見過火蝶之術的人幾乎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的。

  其實,望月吉棟用的就是白磷,白磷燃點很低,沾到人的衣服上也能燃燒。然後白磷性質活潑,遇到空氣即可進行燃燒。而且水無法撲滅。其次就是白磷的物理性質非常粘稠,很難快速進行去掉。最後就是白磷彈在燃燒的時候,會釋放出大量有毒的化學煙霧,這些煙霧的作用下,許多人都會在痛苦中死亡。

  多羅尾光俊自然不知道這個化學原理,他只知道水能滅火,於是趕緊就像找水塘跳進去。

  「休想!」望月吉棟用苦無不斷干擾多羅尾光俊,使得他無法脫身。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伊賀崎道順和另外兩個伊賀下忍殺到。

  「用水沒用,必須把沾到火蝶的肉剜掉才能保命!」伊賀崎道順丟給多羅尾光俊一把短刀,看他還在猶豫,便說道:「你自己看著辦。」

  隨機,就和兩個下忍一起圍攻望月吉棟。

  望月吉棟儘管年紀大了,剛才又被三人圍攻,現在身上也有傷,而且氣喘吁吁,但是區區伊賀崎道順和兩個下忍還不可能打倒自己。

  「來吧,老夫就知道伊賀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望月吉棟做了拼死一搏的準備。

  於是四道黑影再次交戰在一起。

  遠處,銀次郎有些心裡沒底,問泠道:「你父親這麼有信心打敗望月吉棟嗎?」

  泠冷冷地笑道:「這次伊賀可是出了全力的,那兩個下忍,大橋大人您真的以為他們是下忍嗎?」

  「你的意思是?」銀次郎吃了一驚。

  「有結果了!」泠倩倩手指一點,只見望月吉棟在伊賀崎道順和兩個下忍的圍攻之下從樹梢被擊落,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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