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搞事情的北畠家和六角家
犬童久忠拿起一支長槍,倒提在手裡,對著那個頭目模樣的人後背就用力捅了一下。
「說吧,誰指使你的。」犬童久忠喝道
「無人指使。」那傢伙倒也嘴硬。
「叫你嘴硬!」犬童久忠覺得這傢伙讓自己在主公面前丟了面子,於是用槍柄對著他的肋骨又是狠狠一下。
「啊呀!」那傢伙慘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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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說?」犬童久忠惡狠狠地說
「無人指使!」那傢伙繼續嘴硬
「好吧,五吉,你去從死人身上割一塊布下來,正好可以蓋住臉那麼大。」銀次郎一揮手
「嗨!」犬童久忠就去死人身上割下一塊布,為了噁心那傢伙,還特地選了褲襠那裡,又髒又臭,還沾滿了血污。
「蓋到他臉上,然後往他臉上澆水。」銀次郎說的輕飄飄的,那傢伙也還沒意識到這個刑罰的恐怖。
「唔……唔!」隨著水不斷澆下來,那傢伙這才知道了厲害,那瀕死的窒息感,讓他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唔哇!」就在他以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蓋在臉上的布被揭開,他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但是水被吸到鼻孔里,他又劇烈咳嗽起來。
「繼續!」銀次郎輕描淡寫地下著命令。
「不……」那傢伙還沒來得及說完,再次被破布蒙臉,鼻孔和嘴巴再次被強烈的窒息感充斥。
「好了好了,問問他,說不說。」銀次郎及時喊停。
「我說!」還沒來得及等犬童久忠開口,那傢伙主動就招了。
「在下名叫鳥羽宗忠。」那傢伙答道。
本多正重反應過來,驚呼道:「你是北畠家的人?」
「什麼?北畠家?」銀次郎也感到很意外。
鳥羽宗忠是鳥羽城主、志摩十三路海賊的盟主,鳥羽成忠的兒子。鳥羽成忠從北畠晴具開始就隸屬於北畠氏,據說迎接武田信虎為軍師,一直是北畠家所依仗的水軍力量。
「你們為什麼要截殺商人呢?」銀次郎問道
「因為他們影響了我們的生意。」鳥羽宗忠說道
其實日本的海賊和海商是沒有明確的界限的,一開始是海商們為了不受劫掠自發武裝起來,後來發現當海賊比當海商來錢快,那就乾脆干海賊得了,同時還做著經商的副業。
「那麼,這件事,能不能做為織田家討伐北畠的理由呢?」本多正重問道
「不確定。」銀次郎搖了搖頭,「畢竟現在主公的心思都在上洛之事。」
「主公,不如把這些人交給瀧川大人處置吧?」伊奈忠家說道:「畢竟這是海西,而且本多大人也是瀧川大人的屬下。」
「好,就這麼辦。」銀次郎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就答應了。
「然後,你們二位,願意去津島做客嗎?」銀次郎隊安井道頓和西川仁右衛門發出了邀請。
「當然願意。」安井道頓和西川仁右衛門立刻答應下來。
「你們帶上行禮,還有你們的貨物。」銀次郎說道
「全部都在這裡了。」安井道頓指了指背在身上的包袱,西川仁右衛門也是一樣。
「看來這兩個人還是行腳商人啊!」銀次郎心裡有了主意。
安井道頓和西川仁右衛門兩人跟著銀次郎的隊伍安全到達了津島,銀次郎一面吩咐準備糧草、兵器、戰馬等等物資,預計快則五六月,最慢也就道七八月,織田信長就會起兵上洛。
這種事交給自己的高山優作、廣澤平縣等人去負責就可以。而銀次郎自己是打算把安井道頓和西川仁右衛門兩人延攬到麾下。
「兩位,我們津島本身就是以商業起家的,但是在本家之中,擅長商業的人實在鳳毛麟角。」銀次郎也不繞圈子,直接對安井道頓和西川仁右衛門說道:「我希望兩位能加入大橋家,替我出謀劃策。」
「感謝大橋殿厚愛,但是我並無成為武士的打算。」安井道頓客客氣氣地拒絕。
「只是擔任奉行,不需要你上戰場,難道你不想為全天下,像二位這樣的小商人都打破座商的壟斷嗎?」銀次郎說道:「如果你們做到了,那麼在日本的史書上一定會留下這一筆的。」
青史留名這種事,有幾個人能抵擋住這個誘惑?尤其還是地位低下的商人。
「像今天這樣,碰巧我經過的事情,不會每一次都發生啊!」銀次郎的表情嚴肅起來。
西川仁右衛門沒有安井道頓那麼軸,當武士可比當商人體面多了,於是他到是很乾脆,「屬下願意為主公效力。」說罷就是平伏到底。
安井道頓想了想,最終也沒抵擋住誘惑,於是也很爽快地答應下來,「屬下願意為主公效力。」
安頓好安井道頓和西川仁右衛門之後,銀次郎的工作中心就全部鋪在不久之後的上洛準備上。
在做準備工作方面,織田信長也沒閒著,美濃國到京都的路上,有能力阻攔織田信長的就只有兩個大名,淺井長政和六角義賢。淺井長政已經是自己人了,所以織田信長只需要和六角義賢打打關係。
對於六角義賢,織田信長其實相當有信心。雖然六角義賢曾是齋藤家的盟友,但是六角義賢的父親六角定賴曾是足利義輝、義昭兄弟的父親足利義晴的有力支持者。
在「永祿之變」後,足利義昭也是獲得了六角家的支持,才得以在近江國暫住。於是,織田信長、足利義昭分別給六角義賢送去書信,表示在平定「天下」後,會任命六角義賢出任「天下所司代」的職位。
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六角義賢卻拒絕了足利義昭、織田信長的提議,反過來與三好三人眾締結了盟約。
六角義賢的顧慮其實也可以理解,淺井長政是織田信長的妹夫,如果擁戴足利義昭上洛成功的話,近江國應該交給誰來統治?
既然談不攏,那就只能打了。
當然了,隨著年齡越來越大,織田信長也越來越成熟,對於外交手腕的使用也越來越純屬。
雖然已經準備對六角家起兵討伐了,但是為了迷惑六角家,還是再一次派出了使者去觀音寺城見六角承禎。
這種差使自然是由織田這一方最擅長外交的、將軍的家臣細川藤孝來做,同時織田信長還派了自己的家臣武井夕庵陪同。
在觀音寺城,細川藤孝和武井夕庵見到了六角承禎。
「公方使者細川藤孝和武井夕庵拜見六角殿下。」
做為雄霸南近江的六角承禎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他故意用手貼著耳朵,假裝聽不清,「什麼?你們兩個人是新公方的使者?余聽說的有關京都將軍家的事情,是說三好家已經將左馬頭義榮公從柳營迎接過來當公方,怎麼現在你們又說歧阜也有一位公方存在呢?」
細川藤孝頓時被激怒,但是還是不失禮儀,反問道:「那麼我請問你,像三好、松永這樣弒殺前將軍義輝公的叛臣,他們所擁立的公方,難道您願意承認嗎?」
「哈哈哈,有意思的提問啊!」六角承禎大笑:「如果三好、松永這類叛臣所擁立的公方不能承認,那麼斯波家的家臣所立的公方就可以承認了嗎?你說這話實在是沒有道理呀!今年春天余才特意地派使者到義榮公那邊去,並且承蒙他受旨,以六角、佐佐木家為向後將軍,作為他的管領。除了義榮公之外,余不再稱其他人為將軍,因此,余也不會承認你們是將軍的使者。」
細川藤孝一時到也無力反駁,織田信長的家系,祖上確實是尾張守護斯波家的家臣。嚴格講起來,織田信長那一支,連尾張織田家的嫡流都不算。
於是武井夕庵開口了,這個侍奉過齋藤家三代的老狐狸說道:「在下武井夕庵,有一句話想勸諫殿下您。」
「你有話要勸我?那麼如果余不聽,就是余的失禮了,你請說吧!」六角承禎輕蔑地笑了。
武井夕庵說道:「儘管您表示不承認新公方義昭公,然而如今他已在立政寺豎起討伐叛臣的旗幟,並向京師進軍了。20天之後的今日,我希望你能好好記住這個日子,那會讓您終身難忘的。我軍的總數為二萬八千人,如今已經進入北近江,我家主公會帶領織田、淺井和德川家的大軍前來掃蕩滌塵。」
「哼!」六角承禎冷哼一聲,「假如斯波家臣都能動員二萬八千人,那麼余所尊奉的義榮公只要告訴三好、松永一聲便能很輕易地募到十萬大軍。」
細川藤孝冷冷地說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等告辭了。」
六角承禎也冷冷地回應道:「不送。回去告訴信長,要他不要太過得意,如果他太過得意了,將會遭到今川義元的同樣下場。不過如果他改變主意,願意奉義榮公為將軍的話,余很樂意替他引見。」
細川藤孝和武井夕庵回到岐阜之後,把六角承禎的輕蔑之詞複述給織田信長聽。
「混帳,居然敢如此嘲笑館主大人~」柴田勝家第一個怒不可遏,其他家臣也都是義憤填膺,紛紛要求當先鋒去討取六角承禎的首級。
唯獨織田信長哈哈大笑,他說道:「六角承禎說的沒錯呀,我為什麼要發怒呢?但是他越是輕視我,越是對我有利。這個六角承禎,會成為第二個今川義元啊!」
隨後,織田信長又問武井夕庵道:「你明確告訴六角承禎,是20日之後嗎?」
武井夕庵答道:「是的。」
「好,那10天之後,我就帶領到家到觀音寺城的天守閣內舉辦慶功茶會!」織田信長站起身來,標誌性地一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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