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開始收家臣了
銀次郎首先想到的是拔擢五吉和五作成為武士,這兩個人的才能也許平庸,但是勝在性價比高,而且比起山中幸盛這種一門心思始終在復興尼子家的家臣,這兩個人絕對對自己忠心。
散會之後,銀次郎就收拾行囊打算回到那古野城去,等秋收完成之後再給自己找幾個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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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銀次郎回到那古野城的住所,就看到武家屋敷外,丑藏正在和一個大概八九歲的小孩子比試相撲。而他們身邊正站著一對看起來像夫婦的年輕男女,這對年輕男女身邊的春奈則是一面在給蘿蔔削皮,一面笑著看丑藏和那孩子打鬧。
「春奈,主人回來了。」五吉老遠就大喊一聲。
「哦,是主人回來了!」春奈趕緊應聲,然後對還在打鬧的丑藏說道:「丑藏,別鬧了,主人回來了。」
丑藏和那孩子停止了打鬧,趕緊向銀次郎行禮,「主人您回來了。」
「嗯,天神保佑,我平安回來了。」銀次郎笑笑,然後看向那對年輕夫婦。
年輕的男子向銀次郎行禮道:「您就是櫻木信久大人吧?在下名叫大谷盛治,這是賤內阿東,這是犬子紀之介。」
「拜見櫻木大人。」名叫阿東的年輕女子拉著孩子向櫻木行禮。
「客氣。」銀次郎腦子轉的很快,立刻就在記憶里找到了大谷盛治的資料,大谷盛治並不出名,但是眼前這個小孩將來卻是大名鼎鼎的大谷吉繼。
對於大谷吉繼的出身,歷來有兩種說法:近江說與豐後說。
一說吉繼之父為近江六角家臣、大谷村的武士大谷伊賀守吉房。吉房原為六角舊臣,六角家滅亡後跟隨淺井,後又出仕木下秀吉。近江大谷家是代代居住於大谷村的武士家族,而大谷吉繼也是在近江觀音寺被秀吉錄用,因而便有了吉繼為大谷吉房之子的說法。是為近江說。
豐後說則認為,吉繼之父是豐後大友家臣大谷盛治。在天文·弘治年間大友家內亂不斷,此時離開豐後轉投他國的家臣很多,或許正是這時盛治來到了尾張,並出仕了織田。是為豐後說。
大谷吉繼的父親雖有諸多疑點,但吉繼之母東殿的身份是毫無疑義的。東殿是尾張清州人,之後做過北政所(寧寧)的侍女,與秀吉是同鄉。
「只要收了他爹做家臣,那麼他兒子也是我的囊中之物了。」銀次郎頓時起了招攬之心,於是就問大谷盛治,「你們此行的目的是?」
大谷盛治說道:「賤內是尾張清州人氏,這次是回鄉探親來了。」
銀次郎說道:「既然如此,詳情不如偶遇,請到我家一敘?」
大谷盛治滿臉堆笑,應承下來,「那真是在下的榮幸。」
銀次郎讓丑藏去町內買酒和下酒菜,幾杯酒下肚之後,不勝酒力的大谷盛治面臉通紅,銀次郎趁機問道:「大谷先生,你這次回來尾張,不是探親這麼簡單的吧?」
「實不相瞞,我原本在豐後大友家仕官,但是最近大友家內亂,我等外鄉武士多被排擠。聽說賤內同鄉木下秀吉大人在織田家頗為得勢,因此就想前來投靠。」
果然……這是打算投靠木下秀吉來了。
於是,銀次郎整了整衣服,正打算來一招王霸之氣,虎軀一陣的時候,狗腿子五吉仿佛看穿了銀次郎的心思一樣,朝銀次郎試了一個眼色。
銀次郎和五吉從小一起長大,自然也明白五吉的意思,於是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故弄玄虛起來。
大谷盛治正奇怪呢,過來給兩人倒酒的五吉就開口說話了,「大谷先生,我是鄉下人不懂大道理,但是卻知道要喝水只要去附近的河川就可以,沒必要跑到瀨戶海去。」
大谷盛治更加奇怪,就問道:「此言何意?」
五吉說道:「木下大人卻是在織田家仕官,但是他只是一個農民拔擢起來的武士,我五吉也快被我家主人拔擢為武士了,這有什麼稀奇的呢?但是,你可知道,我家主人是什麼身份嗎?」
「櫻木大人是?」大谷盛治被吊起了胃口。
「我家主人是櫻田城的少主,織田家的連枝眾,織田信長殿下的親外甥。為織田殿下奉公不到兩年,就連續得到晉升。小的武勛就不提了,美濃的稻葉山城聽說過吧?美濃的日根野備中守,聽說過吧?」
大谷盛治點了點頭,答道:「稻葉山城是天下聞名的堅城,日根野備中守也是勇武過人的猛將。」
「我家主人獻計助信長殿下攻破了稻葉山城,還親手討取了日根野備中守,深得信長殿下的喜愛。如果你要仕官,你說跟隨木下大人有前途,還是跟隨我家主人有前途?」五吉說得眉飛色舞。
「真是一個稱職的狗腿子啊!」就連銀次郎都對五吉的表現十分滿意,心裡覺得不提拔一下這個小子,都有點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和他那麼賣力的給自己吹噓了。
果然,大谷盛治被深深滴觸動了,連續喝了幾口酒,似乎是在做思想鬥爭。
「大谷先生,明國有句古話: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跟對人很重要啊!」銀次郎一臉嚴肅地對大谷盛治進行著諄諄教誨。
大谷盛治此時心裡想的是,就算暫時跟錯了主子,反正這個時代改換門庭也是常事,但是終究不如「忠臣不事二主」的名聲好聽。再說了,人家說的卻是有道理,有時候選擇就是比努力來的重要。回想自己在大友家的諸多阻滯,最後不得了狼狽出奔,不就是因為沒跟對人嗎?
終於,大谷盛治下定了決心,向銀次郎叩頭道:「櫻木大人,我,大谷盛治願意為您牽馬執蹬,肝腦塗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大谷先生,得到你的襄助,等於得到千軍萬馬呀!」銀次郎趕緊上前攙扶。
於是乎1567年春末夏初,櫻木銀次郎信久將大谷盛治收為家臣,年奉30貫。
至於狗腿子五吉和免費勞動力五作自然不能虧待,於是銀次郎也把二人拔擢為武士。既然拔擢為武士,就要給他們取姓氏,到底讓他們兩個姓什麼,到讓銀次郎犯了難。
「主人提攜之恩,五吉無以為報,只有像忠犬一樣侍奉主人。」五吉聽說自己要被拔擢為武士,感動的淚流滿面,練練磕頭。
「忠犬?」這倒給銀次郎啟發了,五吉不就是自己忠誠的狗腿子嗎?於是靈機一動,說道:「五吉,你和我從孩童時代一起長大,又忠誠如犬,就賜你姓氏犬童,並將我名諱中的久字也一併賞賜給你,從現在開始,你就名叫犬童五吉久忠。」
「感謝主人,犬童久忠一定為主公萬死不辭!」五吉此刻激動地眼淚鼻涕糊住了臉。
「五作,你呢?你自己可有屬意的姓氏?」銀次郎問五作。
五作答道:「小的祖先原本是個武士,叫做豬口通七郎崇左。請主人允許我用回豬口的姓氏。」日本的豬指的是野豬,所以叫豬口這個姓氏,往往是寓意勇武。
儘管銀次郎覺得豬口這個姓氏不好聽,但是銀次郎也尊重五作的個人意願,於是說道:「我也將『久』字一併賞賜與你。以後,你就叫豬口五左右衛門久進,希望你像山鯨一樣勇武過人,豬突猛進。」
日語裡,山鯨魚指的就是野豬。
「豬口五左右衛門久進對主公的提攜感激不盡!」五作也激動地連連叩頭。
提拔完兩個手下,銀次郎在內心裡感嘆,我這當的什麼主公啊,手下不是「豬」就是「犬」,要麼是「鹿」,我是動物園園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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