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到時你也要出陣

  見到森可成之後，銀次郎首先就給森可成送上了禮物。

  「森大人，這是獻給主公的。」銀次郎首先地上一個大木盒，裡面是拳頭大小的糖塊。

  「這是給森大人你的。」銀次郎又給了森可成一個小布袋，裡面是瑣屑的小糖塊，「這味道雖然比不上金平糖，但是也是好東西。」

  森可成連忙推辭，「這怎麼可以呢？」嘴上推辭，手裡卻不推辭。

  「森大人勞苦功高，自然當得。」堀直政也說道

  「那兩位真是有心了。」森可成比銀次郎和堀直政年紀大了很多，眼看這兩個年輕人這麼上路子，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這次，森大人來的是為什麼事？」銀次郎問

  森可成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大事，只是替館主大人例行巡視，路過此地而已。」

  「哦，這樣啊，那館主大人最近安好？」銀次郎笑嘻嘻的問

  「館主大人一向很健康，最近還很高興。」森可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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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高興？難道是打了勝仗？」銀次郎明知故問，因為他自己掐著手指算了算，現在是1567的春天，差不多是號稱麒麟軍師的竹中半兵衛已經投靠織田家了，然後通過竹中半兵衛的聯繫，美濃三人眾的安藤守就、稻葉一鐵、氏家卜全也很快就將投靠到織田家來。

  之所以這麼問，只是想再次確認一下而已。

  果然，森可成說道：「你知道嗎？曾經大敗我軍的竹中半兵衛已經寢返到織田家了，而且竹中半兵衛是安騰守就的女婿，通過他，一定能成功寢返安藤守就、稻葉一鐵、氏家卜全，只要這三人也加入我們陣營，那麼齋藤龍興的稻葉山城就是一顆熟透的桃子了。」

  雙方又寒暄一番後，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森可成繼續去巡視領地，而銀次郎也忙著讓村民們繼續製作，爭取早一天生產出白砂糖。

  本來，銀次郎以為自己可以安心開發白糖這個特產品，哪知道沒幾天，森可成又來了，這次他傳達了織田信長的命令，要銀次郎立刻去小牧山城面見自己。

  「發生什麼事了？」銀次郎很好奇，難道是上次獻上的糖把織田信長的肚子吃壞了？不至於啊，自己和堀直政沒少吃，還送了一點給兼松正吉嘗嘗，大家都好好的啊。

  森可成看著憂心忡忡地銀次郎，就安慰道：「櫻木殿請放心，館主大人拿到你獻上的糖之後十分高興，直誇你是織田家的寶貝呢！」

  「寶貝？」銀次郎滿頭黑線，這個誇獎怎麼聽著有點怪怪的？

  於是，銀次郎和堀直政簡單交代之後，就隨著森可成返回了小牧山城。

  一到城裡，銀次郎就看到所有人都在忙碌，一副大戰之前的樣子。

  「拜見館主大人，祝館主擔任身體康健，武運長久。」銀次郎大聲祝賀，並叩拜織田信長。

  「銀次郎，沒人的時候，你可以稱呼我舅舅。」信長哈哈笑道

  「喲和？果然森可成沒瞎說，心情大好啊！」銀次郎於是大膽地抬起頭，笑眯眯地說道：「舅舅大人，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織田信長說道：「大傻瓜，別想多了，你製作出糖的事只是小事。西美濃的安藤守就、稻葉一鐵、氏家卜全和不破光治已經同意歸附我織田家，而且人質也在送來的路上了。」

  銀次郎故意裝作喜不勝收的樣子，「恭喜舅舅，這樣一來，齋藤龍興就是孤家寡人了，稻葉山城已經是舅舅的囊中之物了。」

  「所以……」織田信長毫無徵兆地收起笑容，「你的工作也要快馬加鞭。」

  「這樣的嗎？」銀次郎笑嘻嘻地說道：「舅舅大人，您這樣，我壓力很大呀。」

  「壓力？何為壓力？」織田信長對這個新名詞很有興趣。

  「呃……所謂壓力，就是一種很緊張的狀態。」銀次郎本來想打個馬虎眼，糊弄過去，但是看織田信長一臉認真的樣子，卻又只好老老實實回答。

  「這是一種強烈的緊張狀態。」銀次郎繼續解釋，儘可能用織田信長能聽懂的字眼解釋，「只要長時間處在這種緊張的狀態下，人就容易犯錯，無法發揮全部的能力，甚至還會生病。所以，穩定的環境和休息是必須的，否則很可能會使人生出重病來。」

  「犯錯？生病？不能發揮全部能力？」織田信長似乎聽懂了，但是似乎又沒聽懂。

  「不管怎麼說，銀次郎，這次出征稻葉山城，你也要出陣。準備去吧。」織田信長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舅舅。」銀次郎趕緊叫住織田信長

  「怎麼？你害怕了？」織田信長居高臨下看著銀次郎，那不怒自威地氣場壓得銀次郎實在難受。

  「不，舅舅，我的兵呢？我和您提過的，常備足輕的事？」銀次郎小心翼翼地問

  「哪裡來那麼多的常備足輕，那些常備足輕，奉公人，需要去指揮許許多多的雜兵，哪有富裕的分給你？」織田信長搖頭說道：「要麼到是臨時給你一個備隊，要麼你現在乘著在那古野城的時候自己訓練一支備隊出來。」

  「舅舅，之前押送關城的那支備隊還在那古野城，要不就將他們歸我指揮吧？」銀次郎試探性地問

  「准許了。」織田信長扭頭就走，「你去找森可成，就說我已經答應了的。」

  「恭送舅舅大人！」銀次郎喜不自收，趕緊叩頭送織田信長離開了房間。

  幾天之後，等銀次郎帶著森可成的首領回到那古野城的時候，就先直奔那古野城二丸的兵舍長屋，那裡是低等級足輕的集體宿舍。

  「鹿之介，現在開始，你歸我指揮了。」銀次郎把森可成的首領交給鹿之介。

  「反正和櫻木大人也是熟人，那就請櫻木大人多多關照了。」鹿之介向櫻木低頭行禮。

  「你們先按照原來的方式訓練，我忙完手頭的事就來找你們。」銀次郎離開兵舍，趕緊往製糖所趕。

  還沒到製糖所，就遠遠地看到一幫人在棚子外面又唱又跳的，似乎是在慶祝。

  「櫻木大人，你回來了啊？」等銀次郎走近了，堀直政大老遠就和銀次郎打招呼。

  「你看，這糖色白了很多，是不是？」堀直政拿著一個木碗，興奮地遞給銀次郎看

  「確實，比上次白了很多。」銀次郎接過木碗，伸出手指沾了一些，然後含在嘴裡嘗了嘗。

  「好甜！」銀次郎露出幸福且略顯猥瑣的笑。

  實話實說，這次的糖確實比上次的白色很多，但是還沒到書上說的白如雪的地步。

  「堀大人，這糖雖然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和理想狀態還是有差距，所以，必須繼續努力啊！」銀次郎把木碗還給堀直政

  「怎麼？這還不滿意？」堀直政也有點詫異，這糖在他看來已經很不錯了。

  「我剛從小牧山城回來，館主大人用不了多久就要攻打稻葉山城了。所以，對兵糧和軍資金的消耗很大，我們做出的糖質量越好，越能賣出高價，越能為館主大人分憂啊！」

  堀直政囁嚅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

  「另外……」銀次郎說道：「堀大人，館主大人說到時候我們也需要出陣，所以還請堀大人和兼松大人要費心，操練一下雜兵們。」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