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你不需要思考

  在村子的廣場上，幾個大木盆和幾包鹽已經被擺好，銀次郎大聲喊道：「要種出好的稻米，必須先有好的種子。今天我們來做第一步——鹽水選種。」

  「為什麼要用鹽水呢？」有種了一輩子地的老農民喃喃道

  銀次郎說道：「用1比16的鹽水倒在木盆里，然後把稻米種子放進去，浮在水面上的統統不要，我們只選沉在水底的。這類種子胚乳多，發芽率比例高，更容易生根和生長。」

  鹽水選種，就是把種子放在一定濃度的鹽水裡，利用浮力把好種子和壞種子分開來。鹽水的浮力較淡水更大，能夠將一些不飽滿的種子浮起來。鹽水選種是中國古代勞動人民發明的一種巧妙的挑選種子的方法。各種莊稼的種子，都有一定密度。長得很飽滿的小麥種子，密度超過1.2×10^3kg/m3；長得很飽滿的芒粳的稻種子，密度超過1.1×10^3kg/m3；乾癟的和被蟲子蛀壞的種子的密度都比飽滿的種子的密度小得多。各種作物的種子密度都不一樣，所用的鹽水濃度也應不一樣。例如芒粳稻種子的密度較小，用來選稻種的鹽水的密度為1.1×10^3kg/m^3。

  用這種方法選種，要掌握好鹽水的濃度；最好用比重計來測定。如果沒有比重計，可將已經溶解的鹽水舀出一碗，然後放進一匙要選的種子，假使全沉下去，說明鹽水太淡，應繼續加進食鹽；如果大部分種子飄在水面，說明鹽水太濃，應加水稀釋，直到大部分種子斜臥在碗底為止。

  鹽水連續使用多次，鹽分會被種子帶走，應適當加鹽，以免濃度降低，影響選種質量。同時，種子經鹽水浸泡，表面會受傷，因此，種子從鹽水裡撈出後，要立即用清水沖洗，然後才能播種。

  鹽水選種完成之後，銀次郎又命令村民把鹽水倒掉，換成清水，再把種子浸泡在裡面，並把這些木盆放在陰涼的地方。

  「如果溫度太高的話，種子會提前發芽。」銀次郎解釋道

  「可……為什麼要做這麼麻煩的事呢？抓緊時間播種才對啊，萬一耽誤了農時……」有人嘀咕

  「磨刀不誤砍柴工，前期工作做的好，才能有好收成。」銀次郎耐心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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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帳，這是我們少爺的命令，你們照做就好，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想挨鞭子嗎？」五吉這個狗腿子很適時地跳出來做了白臉，一手揮舞鞭子，一臉兇惡，做要打人的模樣。

  村民們果然不說話了，只是按照銀次郎的吩咐做事。

  銀次郎對著效果很滿意，說道：「在幼苗培育好之前，我們先做田間工作吧，就是把冬天整備好田埂的農田先簡單的翻耕一下。」

  在銀次郎的只會下，農民們把水渠里的水引到田裡來浸泡泥土，再把大塊的泥土敲碎敲細，就這樣數日之後，再在平整好的農田裡撒上米糠。

  期間，有農民抱怨「為什麼這麼麻煩，早點播種不好嗎？」

  這次銀次郎可沒什麼耐心講解農業原理里，直接手一揮，「鹿之介，把那個農民綁到樹上，20鞭子。」

  「嗨！」鹿之介等一般足輕也來了有一段時間了，一直閒來無事，現在可以揍人也覺得是一種打發時間的娛樂方式。

  於是，足輕們一擁而上，將這個倒霉蛋綁到樹上，掄起鞭子就是啪啪啪的抽打起來。

  「饒命啊！饒命啊！小的不敢了。」那個農民哭喊求饒，但是銀次郎絲毫不為所動。

  「我早就說過了，違抗命令，是要接受處罰的。」銀次郎再次強調。

  鹿之介抽了10鞭子之後，這個倒霉的嘴碎農民就昏死過去了，「櫻木大人，他只挨了10鞭子就昏死過去了。」

  「冷水潑醒，繼續打，一定要打滿20鞭子。」銀次郎露出了封建剝削階級的殘忍本性，對於這幫人，有時候就要簡單粗暴。

  這招果然有效，再沒嘴碎的農民在那裡比比叨叨了。

  當然，銀次郎也沒有一味的用暴力，期間還獎勵了幾個幹活勤快聽話的農民每人一升米，激動地他們千恩萬謝。

  就這樣，白天待著農民幹活，晚上有春奈暖被窩，日子過得也快，很快就一個月過去了。這期間，銀次郎還讓五吉去了一次犬山城的城下町，找木匠做一個新式工具。

  這個新式工具就是木製的滾輪框架，其實就是一個六邊形的木製架子，使用的時候就是把這個框架在農田裡滾動，劃出一個個規則的格子。然後播種的時候，把每一個秧苗都播種在框架畫出來的縫隙格子上。這麼做的好處是秧苗不是因為播種的太稀疏浪費土地，也不會播種的太密集影響生長。

  經過鹽水選種的幼苗已經開始發芽，可以投入到播種的階段了。

  為此，銀次郎又把農民們集合開會，說道：「你們都是種了一輩子的地的農民，播種有多重要，不需要我多說了吧？現在開始是關鍵階段，你們每個人都要格外努力，千萬不能偷工減料，不然這次就不是挨鞭子了，我是要將懶惰耍滑之人斬首的。」

  「遵命！」農民們一起回答

  沿著在農田裡畫出來的線條播種，其實名叫正條種植法，這種使得秧苗等距種植的方法不光能提高日照效率和通風，還能方便除蟲和除雜草。

  儘管這些農民本來就辛苦慣了，但是由於銀次郎使用了新的耕作方法，其實是增加了這些農民的工作量的。所以，銀次郎就自己貼錢，買了一些雜糧分給這些農民，好讓他們有足夠的體力耕作。

  不過，這時候，銀次郎遇到了意外的麻煩，不是天災也不是人禍，而是日本梅花鹿。

  對，就是現代人去日本旅遊時喜歡餵食的梅花鹿，但是在這個時代，這種梅花鹿非但不可愛，還是糟蹋莊稼的搗蛋鬼。日本梅花鹿繁殖能力強，喜歡在清晨和黃昏時成群結隊的出沒。

  「村裡有獵戶嗎？」銀次郎找來比梁長吉詢問

  「以前有一戶，但是後來搬走了。現在村里沒有獵戶了。」比梁長吉答道

  銀次郎又問道：「那犬山城的城下町有獵戶嗎？」

  五吉想了想，答道：「小的去過犬山城的城下町很多次了，沒見過獵戶。」

  「沒有獵戶嘛！」銀次郎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五吉你再去一次城下町，然後讓木匠做一個工具，圖紙我等下給你。」

  「遵命！」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