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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會長大人的可樂接力賽

  聊到盡興,櫻院由衣又趁在宮崎司旁邊的時候打開了原本被關掉的《逃生》。

  於是卑微的租客就被強拉著在一旁看,直到到雨聲已經慢慢停下來了才被允許拉上門睡覺。

  邪惡的強權。

  ........

  「梅雨天趕快消失好了,或者我消失也可以。」

  神川高中校舍里,抱著同歸於盡想法的jk在玄關處看著外面陰沉得仿佛下午七點的天朝著身邊夥伴抱怨。

  「不不不,一般那種青春疼痛文學都會發生在梅雨天多的五月吧,你不想要那種戀愛嗎?」

  另外一隻jk忽然一臉激動,像是邪教徒一般吟誦著。

  「刻骨銘心,又像沙灘上的腳印。」

  原先抱怨天氣的jk隨手把傘放進了傘桶,開始猜測為什麼會普遍出現在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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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病嗎?」

  「說不準呢。」

  那位虔誠青春疼痛文學信徒少女攤了攤手。

  「什麼重音。」

  宮崎司擦著聲音路過,在門口將傘抖了抖,把雨水甩干,低聲嘟囔了一句也安靜的將傘放好。

  地上濕漉漉的,校舍的玄關處也是如此,宮崎司熟練的換上了室內鞋,剛把原先的鞋放進鐵櫃背後就挨了一巴掌。

  「喂,宮崎,想好了嗎?」

  宮崎司轉頭一望,標誌性的寸頭,是緒島龕。算得上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了。

  「誰活下來我不能告訴你嗷。」

  宮崎司果斷搖頭拒絕,剛去遊戲店買了個《槍彈辯駁》被這小子發現就一直要求提前誰活到大結局了。

  但這小子自己又不願意花時間去玩,面對這種情況宮崎司必須狠狠制裁。

  「為什麼?」

  緒島龕哭喪著臉,但旋即又連忙擺手。

  「不是不是,是社團活動的事啦,宮崎你不是被中心部邀請了嗎?」

  「完全沒興趣啊。」

  宮崎司忽然想起來昨天放學前莫名其妙放在自己桌上的普通信封。

  裡面用很秀氣的字寫著入部邀請四個字。

  「欸?為什麼,那可是中心部哦,連學生會會長都在的部。」

  緒島龕看著宮崎司一臉恨鐵不成鋼。

  據宮崎了解,中心部相當於是一個管理社團活動的學生會,但與之不同的是管理社團活動不是中心部的義務。

  因為如果是一些違反校規的部活,學生會會直接插手,平常其他部的部活都很正常,摸摸魚也沒有事。

  所以很少見到中心部出面管什麼事。

  但這也是權利啊,哪怕只是管理部活也是一項很厲害的權利了。

  「而且中心部部長那更是真正的校園女神,動漫照進現實。」

  「所以才不想進啊。」

  宮崎司理所應當的點點頭。

  「人與人的差距在幼稚園之後就能看明白了吧,那種所謂的校園女神,對普通人而言確實和神明沒區別。」

  「而且最後她會和一個愛她的同樣優秀家財萬貫的男神談戀愛,結婚,生孩子,但這些和你我沒關係。」

  「我可不希望和她講一句話剩下一輩子都記得。」

  宮崎司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說的也是,不愧是宮崎,不過你見過她嗎?」

  「沒有見過,不然怎麼說出這些話。」

  宮崎司並不認為如果真的遇到那種所謂校園女神級別的人物自己還能那麼清醒。

  所以為了防止自己淪陷,宮崎司決定放棄進去中心部的資格。

  宮崎司自己估計進去部里也是打雜之類的活,真有人把學校活動室當後宮了也不是自己當皇帝。

  撐死了就是路人甲乙,比如不論再怎麼大聲也不會被吵醒的男部員,恰巧路過但是耳聾聽不見的好同學。

  自己還得打工賺錢上貢給偉大的房東,沒功夫當青春戀愛校園喜劇的炮灰。


  至於為什麼不把自己想像成主角,宮崎司覺得在夢裡估計可以。

  畢竟連活著都需要做任務的人,當主角什麼的也太扯淡了。

  唉,明明自己也是有系統的。

  「性緣腦是單身狗的必備因素,得趕緊拋掉才好。」

  宮崎司一臉正色的拍了拍緒島龕的肩膀。

  不知道為什麼,緒島龕跟宮崎司對話的時候總是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不過聽你那麼說,我還是有點難受啊。」

  宮崎司明顯聽到了一聲關於少年夢破碎的脆響,雖然在穿越過來之後自己也能從自己心裡聽到。

  「習慣了就好。」

  宮崎司轉身向通往二樓的階梯走去,地面沒有玄關那麼濕,但還是有點不好受。

  「你不感覺處刑階段有點可怕嗎?」

  緒島龕過了一會又從傷感勁上回來了。

  ……

  上完午休前最後一節課,宮崎司這些年聽下來,感覺強度並不是很高,只要聽就能聽懂。

  有些疲憊的伸了個懶腰,緒島龕拉著秋原佐走了過來。。

  「喂,宮崎。」

  熟悉的開場白。

  「要不要跟我去買牛肉飯。」

  一旁的秋原連忙擺手,臉上帶著的眼鏡一起晃蕩。

  「我就不用了。」

  「哈?為什麼?」

  「我女朋友給我做了便當。」

  「怎麼……會。」

  緒島龕看著濃眉大眼的秋原佐一時間有些發愣。

  「你這傢伙!地獄葬送手刀。」

  並掌成刀,緒島龕突然暴起劈在了秋原佐的後頸。

  「好好感受吧,這是名為背叛的痛苦啊!」

  看著莫名其妙就開始打起來的兩人,宮崎司對於日本高中的自由再次有了全面的認識。

  在一旁看著不斷喊著「砸瓦魯多」,「卍解」之類的抽象話,用手撐著桌面作勢要走。

  「我先去買午飯了,你們慢慢交流。」

  「吃我一計螺旋丸啊混蛋。」

  完全沒聽到。

  宮崎司險而又險地避開秋原佐的反擊,起身向教室外走去,但走到一半卻因為地上的濕潤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一樓的小賣部早已經人滿為患,宮崎司看著一條長龍,不得不感嘆不論是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充斥著對於食物渴望的人絕對占大多數。

  「像喪屍一樣啊。」

  低聲感慨了一句,下一剎,宮崎司忽然就感受到一股莫名熾熱的視線射在自己臉上。

  「嗨,同學。」

  順著視線望去,嘈雜的人群中,少女歪著頭,左手拿著一個少女系的小布袋,嘴角翹起高翹的瓊鼻上雙眼中存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啊?啊,早上好。」

  宮崎司回以奇怪的眼神,面對突然搭話的少女有些茫然。

  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張明媚的臉。

  「我是學生會現任會長,橫原優子。」

  聽到名字,宮崎司總算想起來這位是誰了。

  美少女學生會長的名字宮崎司就算是不怎麼參加人際交往都略有耳聞,那是曾被校方掛在官網做宣傳的存在。

  但對宮崎司而言更重要的是,她是中心部的副部長,在剛發邀請函之後的第二天就找上自己,絕對有什麼蹊蹺。

  橫原優子輕抿著唇等著宮崎司的回應。

  「我的名字是宮崎司,請多指教。」

  人群有些許吵鬧,宮崎司能感覺到一道道殺人的視線在橫原小姐面向自己時就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不愧是人氣美少女。』

  雖然宮崎司早有耳聞,但這次親身經歷過被眼神追殺了之後,不進入中心部的想法更加堅定了。

  一個月連一分錢工資都沒有,玩什麼命啊。

  雙方都沒再說話,宮崎司看著橫原優子小姐,橫原優子小姐則是毫不感到尷尬一般將小手伸進了另一隻手拿著的零食袋子中。


  人群漸漸安靜了下來,似乎所有在場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邊。

  小手在袋子裡咕蛹咕蛹了半天在宮崎司準備走人之前,終於把一小聽可樂拿了出來。

  「那個....幫我開一下可以嗎?」

  會長一隻手拎著袋子另一隻手拿著可樂,叫人幫忙也情有可原,但刻意找自己只是為了這個?

  宮崎司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還夾雜著不好的預感。

  橫原優子語氣里夾雜著不好意思,但是從她的眼神里,不易察覺的狡黠越發明顯。

  宮崎司猶豫了一會,感覺不幫她危險,幫了她似乎也有危險,但最後還是出於樂於助人的原則,還是幫她打開了遞過來的可樂。

  「謝謝。」

  橫原優子禮貌的點了點頭,粉唇輕輕抿住了易拉罐,宮崎司看見淡粉色的口紅印留在了罐口,黑色的可樂只是輕輕碰了一下,隨後便被主人拿開。

  「欸?幹嘛看著我,你要喝嗎?」

  宮崎司有些尷尬的無意識注視著對方,也是想看看傳言中有些傻白甜的可愛人氣女高中生是什麼樣的。

  而橫原優子則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故作奇怪地突然看向宮崎司,狹長雙眸里的狡黠卻是再也藏不住。

  「當作你給我開瓶蓋的報酬好了。」

  橫原優子突然向前一小步將可樂強行塞進了宮崎司的手裡,臻首靠近了宮崎司的耳邊,隱隱有氣流吹過。

  「可樂接力賽,現在開始了。」

  下一刻,人群里一片騷動,此起彼伏的聲音透露著不甘。

  「什麼?!橫原醬親過的可樂。」

  「搶過來!」

  看著漸漸逼近的眾人,宮崎司很想直接把可樂交給眾人,但目前這種情況貌似沒辦法善了了。

  人群再度逼近,宮崎司一個箭步衝出人群,堪堪躲過企圖攔下他的手。

  腳步發力用力一蹬,竄過面前聊天的兩人中間衝出了小賣部。

  「喂,宮崎……」

  剛出小賣部就碰見了結束戰鬥過來買午飯的緒島龕和被押送的秋原佐。

  「怎麼跑那麼急?生化危機啊。」

  緒島龕看著宮崎司左右閃躲著走廊上的同學有些好笑的問。

  「差不多了,救一下啊。」

  擦過一個jk的肩頭,幾乎是喊的朝押送與反抗押送的兩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緒島龕見這幅模樣也顧不得企圖掙脫束縛的秋原佐了,轉頭向宮崎司來的方向望去。

  而不到一秒鐘緒島龕和在整理衣服的秋原佐便知道了原因。

  「價錢可以談啊,都能商量。」

  「我對橫原小姐的愛才是最多的。」

  估摸著能在戰國時代號稱一國的人想著兩人奔來,事情的始作俑者則轉身往樓梯間跑去不見蹤影。

  「真的像喪屍電影一樣啊。」

  秋原佐感嘆了一句,隨後便趕忙閃到一邊。

  「他往中庭跑了,這個混蛋,快追!」

  緒島龕手指著樓梯間右側中庭的大門,為身後洶湧的人潮指了條明路。

  「你說牢司他幹了什麼。」

  目送著一國的人走遠,緒島龕看向了旁邊的秋原佐詢問道。

  「有提到橫原小姐,估計是牢司把那位學生會長強吻了?」

  「看不出來宮崎司是這樣的人,要是親的時候是我被追的人是他就好了。」

  緒島龕開始了肆無忌憚的污衊。

  而被污衊的宮崎司此刻正在毫不停歇的朝天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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