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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路澤飛的管鮑之交

  在路澤飛看來,無論是社會層面還是生理層面,那些喜歡背後搞事的陰謀家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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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上杉越,以太上皇身份重新掌控蛇岐八家,下令全力攻擊猛鬼眾,掃清殘餘敵對勢力。

  很顯然,路澤飛,這個穿越客的出現,已經徹底打破所謂宿命,並劍指風暴源頭。

  .....

  紅井。

  宮本志雄說道:「如果不是你們來,我們還很難處理這些鑽出來的小魚。」

  只見地上那條銀藍色小魚,目前正處在脫水的狀態,偶爾劇烈地掙扎幾下,露出滿嘴冰晶般的利齒,似乎在罵罵咧咧。

  世間哪有將行刑者當玩具的?除非,這些行刑者,本就是和夏彌同宗同源,並且夏彌的血統,天生就要比這些行刑者要高貴得多。

  那些鬼齒龍蝰本來還對這些卑微的食物有恃無恐,但是,當夏彌出現之後,獵物和獵人的身份似乎也發生了反轉。

  這些龍蝰跳動著,如同一顆顆銀藍色彈珠,美麗至極。

  但是,夏彌直接將其一顆顆的全部捏碎,化為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

  「電路測試完畢,電流情況穩定,全負荷模式下電壓域值正常!」

  「精煉硫磺炸彈組裝完成,推進力系統完美運行!」

  即便是距離下潛只剩下五分鐘了,岩流研究所的工作人員還在盡心盡職地做著最後的檢查,推進器噴出的火焰和颶風把這些人吹得汗流浹背狼狽不堪,但沒有任何一人分神。

  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是戰爭,如果這場戰爭勝利,那他們就是全人類的英雄,可如果這場戰爭失敗了,不僅僅他們會覆滅,這座島上的所有人可能都會覆滅。

  芬格爾到處轉悠著,雖然他什麼都不懂,但還是要裝出一副領導的派頭在那裡指指點點。

  和芬格爾那種社牛的性格不同,路澤飛和楚子航兩個人在討論完奧丁出現的問題之後,就雙雙又陷入到了沉默當中,黑色的海水和白色的水沫在他們的腳下流過,濤聲不斷。

  楚子航還在翻看著迪里雅斯特號的操作手冊,雖然他已經看過了三遍了,可他還是利用剩下的時間想把這個操作手冊再看一遍。

  畢竟他們都是第一次用深潛器下潛,八千米的深海區不是鬧著玩的,如果不是真正的龍,在那種地方,就算是混血種估計也要完蛋。

  路澤飛看著楚子航,忽然問道:「師弟,你緊張嗎?」

  「這種情況下,肯定會緊張,但是我能擯棄這種情緒。」


  嗯....

  別人說這話路澤飛肯定會罵臭不要臉喜歡裝逼,但是楚子航說這話,路澤飛指定是深信不疑的。

  原因無他,楚子航本就是極端冷靜的人,擁有著變態般的自制力。哪怕你告訴他一小時後就是世界末日了,他也會放下書本靜靜地思考如何拯救世界。

  如果世界一定要毀滅的話,他也不會慌亂,而是會和媽媽打最後一通電話,打完後再回憶一下自己的父親楚天驕,回憶完之後覺得,有些時候死了也挺好的。

  路澤飛想了想,對楚子航問道:「你和媽媽打了電話嗎?」

  「嗯,打了,我什麼都沒說,只是讓她按時喝牛奶,按時睡覺,別的我什麼都沒說了。」

  好傢夥,你還真是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背著。

  「那蘇茜呢?」

  「什麼蘇茜?」

  「哦對,你還不認識她。」路澤飛岔開了話題,說道:「師弟,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楚子航很淡然地搖了搖頭。

  楚子航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的回答有點冷漠刻薄,便補了一句,「或許以後會有吧,不過我聽說了,雖然夏彌、諾諾這些都只是稍微在卡塞爾學院露了一下面就沒出現過,據說有很多追隨者,哦對了,我感覺諾諾似乎是對你有好感。」

  路澤飛說道:「這些女孩都很好,我和這些女孩都是好朋友,可是師弟,你應該也知道,愛上一個女孩這種事是強求不來的。」

  路澤飛的渣男發言,居然沒有引起楚子航的絲毫反感,相反,楚子航還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嗯....

  我的朋友和我都是管鮑之交,這你就不懂了吧小師弟。

  ......

  源稚生此刻正站在甲板上抽著煙,就在這時,他的助理矢吹櫻跑了過來。

  源稚生顯然是沒想到櫻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此刻,櫻小跑在甲板上,海風吹亂了她扎進的長髮,青絲在風中飄搖亂舞,源稚生一下子都被這種美貌給吸引了。

  好半晌,源稚生才回過神來,對櫻問道:「櫻,什麼事?」

  「有人給你打電話。」

  「給我打電話?」

  這種時候,如果是原來的話,肯定是橘政宗會來一通電話,但是現在,源稚生也有些猜不透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不,來電者自稱是加圖索家族代家主的弗羅斯特,他代表加圖索家族與您通話。」


  弗羅斯特?

  源稚生皺了皺眉,然後問道,「他打電話做什麼?」

  「聽說加圖索家族未來的組長愷撒加圖索現在就在東京,他似乎希望您動用您的力量把他給找出來。」

  「神經病,這都什麼時候,哪裡還有空和精力去幹這種事情?」

  「可人家畢竟是校董會的校董。」

  「誰都不行,你這樣,你就說要麼卡塞爾學院讓我分出人手去找愷撒,否則現在我沒有人手和精力去找一個和這些事情都無關的人。」

  源稚生這個舉動很聰明,既甩了鍋,而且,他本身也確實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分人手去找愷撒。

  「知道了。」櫻自然不會忤逆源稚生的決定。

  施耐德和弗羅斯特同時收到了源稚生的通訊。

  後者直接是勃然大怒,已經恨不能馬上就召集軍隊殺到日本去。

  至於施耐德,則是一臉的悠哉淡定。

  旁邊的酒得亞紀不由得問道:「施耐德教授,您不用請示一下昂熱校長嗎?這,日本分部,明顯是要甩鍋啊。」

  「咱們是卡塞爾學院,自然也能接住他們甩過來的鍋,如果接不住,那咱們也就不用坐在這個位置了。」

  「可您這樣做,加圖索家族那邊沒法交代啊,我已經聽說了,這位校董現在因為氣火攻心導致舊病復發,對方可能會因為這件事彈劾你和校長。」

  「彈劾就彈劾唄,這種事情,讓昂熱去操心就好了,他比我有經驗多了。」施耐德依舊是一臉淡定。

  要知道,這一次的下潛,如此昂熱之外,校董會裡面的貝奧武夫家族和伊莉莎白家族那都是非常支持的。

  自從十年前那場事故發生後,學院已經不是聽從校董命令的傀儡了,施耐德教授和昂熱校長,更是出了名的強硬派,根本不會理財校董會的意見和態度。

  格陵蘭冰海事件中,七名下潛的專員中有四名是他的學生。

  施耐德對於龍族的仇恨,根本就不亞於昂熱,他和昂熱一樣,都被龍族奪走了親人與朋友。

  「施耐德教授,我,有點擔心我們的本部專員。」酒得亞紀沒有繼續糾結弗羅斯特的事情,而是問道。

  施耐德教授忽然笑了,他說道:「不要以為我是老頑固,就什麼都不懂,你就是擔心路澤飛的安危吧。」

  被施耐德一語說中心事,酒得亞紀的臉微微一紅。

  施耐德教授的笑容,卻是忽然收斂,「你現在屠龍的經驗太少了,但是像路澤飛這種,經歷了很多死侍劫難的人,應該非常清楚,屠龍永遠沒有什麼百分百保險的時候,屠龍向來都是一項極其高危的任務,之所以派路澤飛和楚子航他們過去,主要還是因為他們確實優秀,也是我們的唯一選擇,如果他們不幸身亡,就派新的人去。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是種族之間的生死存亡的戰鬥,除了我們死完,或者他們死完,否則永遠不會停止。」


  沒錯,施耐德覺得,他們和龍族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酒得亞紀沒有說話,雖然她很思念路澤飛,甚至也聽說了對方在日本似乎結識了一些新的女孩,但是酒得亞紀沒有生氣,也沒有著急地去打電話,路澤飛,可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這就是酒得亞紀的性格,她會把內心的情感完全沉在心底。

  施耐德送走了酒得亞紀之後,熟練地將菸草用白色紙片卷了起來,塞進嘴裡點燃。

  其實以他的身體狀況,是根本不能抽菸的。

  果不其然,施耐德只是稍微抽了一口,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仿佛要將整個肺給刻出來一樣,抽菸對他來說無異於自殺行為,但他已經完全克制不住自己了。

  無比巨大的壓力將他包裹,他必須要抽點菸來穩定內心的情緒。

  這是執行部部長施耐德罕見的失態,因為他想到了十年前的事情,在格陵蘭冰海的那一次下潛行動中,幾乎所有的人都死了,而他,甚至連這些孩子的屍體都沒看到。

  「不知道這次這些孩子們能不能成功將胚胎清除,不過,無論是路澤飛還是楚子航,都比當年的我們優秀太多了,希望他們能夠解決這一切吧。」施耐德吐了口煙,幽幽地嘆息一聲,「為了將龍族埋葬,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真像是儈子手啊我們。」

  ......

  源稚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施耐德教授,這是日本分部源稚生在報告。下潛小組準備就緒,我們在等待本部的指令。」

  「等我抽完這根煙。」施耐德幽幽地說。

  他的聲音如同從一個破爛的鼓風機裡面發出的一樣,令人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

  卡塞爾學院本部,施耐德教授將所有人都叫了出去,整個中央控制室裡面只剩下他一個人,孤獨地坐在那裡抽菸,黑暗的房間裡只剩下一個紅色的小點。

  控制室裡面有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里是遠在大洋彼岸的日本海,須彌座上的場景。

  此刻,卡塞爾學院的中央控制室,能夠清楚地看到須彌座上的場景,有無數岩流研究所的科研人員來來回回的,圍繞著漆著紅白日本旗的迪里雅斯特號。

  施耐德教授看到了路澤飛楚子航他們,他一邊吸著煙,一邊看著屏幕里來回走動的孩子們,一口口地抽著手捲菸,發出一聲聲驚天動地的咳嗽,低垂的眼神晦暗不明。

  房間裡面只剩下了可怕的呼吸聲,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像是一具破爛的風箱被強行拉開。那個人的肺早已千瘡百孔,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們形容他的呼吸聲「就像聽見一具乾枯的屍體復甦」,這個形容,一點都不誇張,因為施耐德呼吸的聲音,就是這樣的。


  對於施耐德如今的身體,菸草跟直接服用毒藥沒什麼區別。

  施耐德教授的呼吸器官早就已經嚴重衰竭了,必須依靠助力設備來維持呼吸,所以他走到哪裡都得拖著氧氣罐車。

  「你這是準備先自殺嗎?還是說,你覺得這群孩子們完不成任務,你不敢面對這個結果了?」

  施耐德教授本來還在享受獨自一人的emo時刻,卻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了一個人,他放下了手中的菸捲,笑著問道:「怎麼,曼施坦因教授,今天沒輪到你值班,你怎麼來了啊?」

  曼施坦因看了一眼劇烈咳嗽起來的施耐德,將一個藥盒放在桌上,「非要抽的話就含服這個,有鎮靜效果,至少你不會咳成這樣。」

  「不需要,你這個東西我抽過,沒勁,抽這個還不如直接去口服急支糖漿呢。」施耐德教授推開了面前的藥盒。

  曼施坦因愣了一下,再次勸道:「我說,你能不能別得瑟了,你用來呼吸的那東西還能稱之為氣管麼?就算一截破煙囪都比它管用。」

  「你說錯了,不是破煙囪,是軟塑料管,挺好用的,我都已經習慣了。」

  曼施坦因教授冷冷地說道:「現在整個學院都指著你了,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

  「我還是更喜歡聽你那些咒我死的狠話,哈哈哈哈。」施耐德教授又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

  「我看過你的體檢報告,你不會因為咽喉炎而死的,你的死因必然是肺衰竭。」曼施坦因說。

  「好了,曼施坦因教授,剛剛開會的時候我已經好好教訓了弗羅斯特一頓了,怎麼,你現在還想替他在我這裡說話,真不怕我把你罵死啊?第一,愷撒現在雖然在東京,但是他並不沒有去執行最危險的下潛任務,你要對我們的路澤飛專員有信心,他指定不能讓那個國家全部淪陷的。」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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