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間 【那個路澤飛,還挺能幹的】
S:這個幕間算番外,但是太有感覺了就提前放了~~
神川縣,箱根。
這是一座很小的城市,但因為有溫泉而出名。
這裡距離東京不遠,不過90公里,但卻有點鬧中取靜的意味。
這裡非常安靜,在這裡的人,就如同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一樣。
距離長野的直線距離為179公里這裡曾是一個火山口。
而現在,因為火山口的緣故,這裡正好變成了一個著名的溫泉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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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巍峨的山巒間,白霧騰騰的蒸汽從地下湧出,這都是源源不斷的資源。
該地區最具標誌性的景色無疑是從蘆之湖東南岸看到的富士山。
搭乘觀光船,探索並欣賞湖景。由箱根海賊船服務運營的海盜船形小船可以有更多不一樣的風景。
此刻,在一處溫泉旁的小屋子裡,裡面一個石砌的露天溫泉正在散發著氤氳的熱氣,水面上飄著花瓣。
一個水靈靈的女孩正一邊泡湯一邊吃溫泉煮蛋。
而在這個溫泉煮蛋的旁邊,還很違和地放著一包,薯片?!
除了薯片外,還有溫泉煮蛋標配的「夢正夢」清酒,這個酒,配上溫泉蛋,那真的是讓人通體舒泰。
女孩的旁邊還站著一個白頭髮的少女。
她是零,真空女王、皇女,她是來自極北的罌粟,蘇聯解體的前夕,她還是那個名叫「蕾娜塔」的女孩。無論是芬格爾安慰她時的話;還是心神原型機失去動力,她抱住那老舊的玩具熊時的內心獨白,都在說——她就是蕾娜塔。
零一言不發地站在薯片妞的旁邊,看著薯片妞大快朵頤地吃著薯片。
......
這是雪國,一到冬天,這裡就會變成雪國。
每年冬天,箱根這裡雖然有溫泉,但依舊會有積雪大面積覆蓋。
最深的地方,積雪甚至能達到一米。
整個世界就像是冰雪王國一樣。
這裡還有傳統的『合掌造』,所謂合掌造,便是一座座人字頂的茅草屋。
雖然單個拎出來覺得沒什麼,但是
數十棟合掌造連成一片,屋頂蓋著厚厚的白雪,猶如童話里的世外桃源。
路澤飛坐在巴士上,看著雪國的風景,很快,巴士就停在了一個溫泉旅館的面前。
這雪國之中,被當地人清理出一條窄窄的石子小路,路旁則是近人高的積雪,仿佛另類的『曲徑通幽』。
不過,路澤飛來到自己訂的那個溫泉旅店的時候,他人傻了。
別的溫泉旅店,那都是門前積雪全部掃乾淨,甚至還堆了雪人做招收狀來迎接遊客,還有什麼溫泉的招牌,總而言之是極盡所能地來吸引遊客,而這家溫泉旅店完全格格不入。
什麼招牌都沒有,而且,溫泉旅館門前還留著厚厚的積雪。
嗯....
不過,自己選的也是最便宜的,那沒辦法了。
想到這裡,路澤飛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在叔叔嬸嬸家,過得也不比這個好。
他跨過及腰深的積雪,走上前去敲了敲木門。
敲了半天,路澤飛聽到裡面好像傳來了動靜,但是一會兒動靜又消失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女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那個女孩很嬌小,穿著一身白色的T恤,但在這冰天雪地中顯得仿佛要和這周圍的白色融為一體了。
那個女孩一頭顏色淡得近乎純白的金髮編成辮子,又在頭頂紮成髮髻,露出修長的脖子,肌膚白得有種「寒洌」的感覺。在這種喧鬧的場合,她越發顯得像是一尊與世隔絕的冰雕。
看著那個女孩的眼睛,仿佛比零下兩百度的冰還要寒冷。
路澤飛開始思考起自己應該怎麼跟這個小姑娘打招呼。
他沉默了片刻,對那個金髮小姑娘說道:「那個....我在網上看了你們的那個房子,我想.....」
那個女孩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從鞋櫃裡面給路澤飛拿出了一雙拖鞋。
雖然沒說話,但是服務態度還是蠻不錯的。
她不僅給路澤飛拿了拖鞋,還拿出一支稻草束成的柔軟短掃把,輕輕幫路澤飛拍打身上的灰塵。
這小姑娘,未成年吧,未成年就出來打工了?
這裡還有王法嗎?
把路澤飛領了進去之後,小女孩依舊是一言不發。
等路澤飛在客廳坐下之後,她小心翼翼的從廚房裡端出一杯熱茶來。
路澤飛看著小女孩的背影,心說,不僅僱傭童工,還僱傭了一個啞巴?
這是什麼缺大德的老闆!!
零進門之後,就開始燒火、煎魚、做厚蛋燒,還有調配出味噌湯。
這個廚房的位置很矮,看上去那個女孩平日裡也不給別人做飯,所以很多動作,看起來都有些生硬。
這個女孩看上去又很想要留住自己,但是感覺又有點不太會照顧人。
路澤飛只是安靜地做著,他感覺旅館裡面好像不止小女孩一個人。
很快,飯菜做好了。
一份煎魚,一份米飯,一份厚蛋燒。
路澤飛看著面前焦糊糊的魚,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
然後端起面前的米飯,和魚一起放進嘴裡。
很咸很咸,即便是和米飯混在一起,也很咸。
零覺得自己的魚也沒什麼賣相,也很擔心面前的哥哥說魚不好吃。
但是很意外的是,路澤飛什麼也沒說,而且認認真真的將飯菜全部吃完了,一點都沒有剩下。
每一次零做飯,都會被薯片妞還有長腿妞嫌棄,她自己有的時候嘗了也覺得很不好吃,但是面前這個少年吃得很乾淨,一粒米都沒剩,這讓她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吃。
要不是薯片妞藉口說自己還在泡溫泉換衣服不方便,自己肯定不出來了。
加上面前這個又是老闆點名要接待的貴客,不照顧好不行的那種,零沒辦法,只能自己先出來。
結果沒想到,薯片妞那個缺德的,居然到現在還不出來,說不定這貨就躲在哪裡暗中觀察在那裡嘲笑自己呢。
她見路澤飛吃得這麼幹淨,感覺自己這一次做得可能真的很好吃,想了想,零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好吃嗎?」
路澤飛只是淡淡地掃了零一眼,說道:「不好吃。」
喂喂喂,能不能友好一點啊!!!!!
零一下子石化在了原地,路澤飛感覺,對方的眼神似乎更冷了,但是臉上那一閃而逝的精彩表情又流露出了幾分屬於人類的怪誕。
嗯....
自己為什麼要用屬於人類的這種說法來形容一個小女孩呢?!
......
很快,飯吃完了,零又端出了一碗白濁酒。
這種白灼酒,是吃完飯喝的,但是路澤飛只是擺了擺手,「謝謝,我不用了。」
零走了,她來的時候刀鋒般銳利,離開的時候冷淡至極
.....
等路澤飛進了自己住的房間,零才看到薯片妞抱著薯片,施施然地走了出來。
「壞透的老闆,糟糕的同事。」零冷漠地說道。
「贊同你的前半句!」薯片妞舉手,「同事都是好同事,是懂得分享薯片的同事。」
「對了,老闆說,讓你幫忙買最新一期的《Diavolo》,你要記著。」
酒德麻衣正在做著平板支撐,這是她每天都要進行的日常訓練,她受過最正宗的忍者培訓,弱化肌肉控制體重,雖然不能跟古代忍者一樣用兩指捏著子懸掛在屋頂,但是,她的身體素質,絕對要比絕大多數普通人優秀太多了。
「薯片妞,最近賺到大錢沒有,我有點缺錢呢~~」
「我的資產,大部分在過去的12個月外增值了170%右左,土地和不動產的比例略有下降,可變現的債券比例上升了一些,鑑於能源危機的加劇,所以我又購置了十個油田,不過買了才發現,輸油問題很麻煩,所以,我又去找銀行貸款,弄了輸油管道。哎,我就想問一句,奶媽不能辭職嗎?這些賺的錢,我都不能給自己用,真憋屈。」
酒德麻衣寬慰說道:「其實,你干好干壞,老闆都從來不會說你的,老闆在乎的只是財富增值而已,只是為了表示一下對你工作的重視所以才問的,你呢,也沒必要把自己逼得那麼緊,薯片妞,該放鬆的時候,還是可以適當放鬆一下的。」
「哎,現在我們都得圍繞那個路澤飛轉,你看看,為了留住路澤飛,咱們的三無妞可是親自下廚了,我都好久沒吃過那傳說中的黑暗料理了~~」蘇恩曦吐槽了一句,結果看到了零那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悻悻地縮了縮脖子,沒再吭聲。
「長腿,說起來,我怎麼感覺你這次回來一點都不高興呢?日本,不是你的家鄉嗎?」
酒德麻衣聽到蘇恩曦的話,目光緩緩凝視向了遠方。
她是奈良人,奈良是鹿的故鄉,距離東京有上百公里。
她後來就讀於東京大學音樂系,就離開奈良去了東京。但無論是東京還是奈良,都似乎沒怎麼在酒德麻衣的內心留下深刻的烙印。
有人說人這一生無法忘記的是故鄉,但你會把你落腳的地方視作第二個故鄉。
只是,酒德麻衣又確實不知道,自己落腳的地方應該是哪裡。
她總感覺自己沒有家,她想要有一個家,卻又不知道家應該在哪裡。
她想要有一個地方落腳,卻又不知道那個地方應該在哪裡。
她覺得自己就跟一隻燕隼一樣,永遠保持著飛翔的姿態,能夠在風中睡去。
酒德麻衣給自己社交帳號的用戶名用的是飛鷹,可實際上,如果有人點開這個社交帳號就會發現,這個帳號的主人是一個嬌艷欲滴的女孩。
這些照片都是修過的,有的是在山巔舉起一面旗幟,有的是在雪國滑翔,有的是著露肩露背晚禮服出現在燭光溫暖衣香鬢影的宮廷晚宴中,酒德麻衣最愛的一張照片是自己坐在一個壁爐前安安靜靜地看書。
酒德麻衣一生都在殺戮,似乎鮮有能夠靜下來的時候。
「其實,我對於東京,對於奈良,都沒有什麼歸屬感。」酒德麻衣是個冷血的殺手,卻又是一個很樂於敞開心扉的人。
奶媽三人團裡面,對自己過往最不在意,也是最坦誠的,就是長腿妞了。
薯片妞說道:「所以,長腿,你,第一次和路澤飛是什麼姿勢?」
說這話的時候,薯片妞還故意挑挑眉,刻意做了一個搞怪的動作。
酒德麻衣對於這種攻擊性的話題自然是從來不觸的,「老娘什麼姿勢沒試過?說實話,我都忘了,畢竟,我交過的男朋友加起來都夠湊一個加強團了好嗎,你以為誰都是你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腐女,哎呀,不過,那個路澤飛,還挺能幹的。」
「喲喲喲,吹牛是真不打草稿,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我問你啊,你的那些個男朋友,什麼阿拉伯土豪家的大王子,什麼巴黎藝術展上的大畫家,聽上去都牛逼哄哄的,但是你和他們的交往不就僅局限於牽個手吃個飯什麼的嗎?」蘇恩曦冷笑連連。
雖然被揭了老底,但是酒德麻衣也懶得爭論。
「薯片,你說,這一次神復甦,咱們能活下來嗎?」
「老闆說能就能唄,我們又不能左右什麼,安安心心地當好打工仔就好了。」
「麻衣,我給你準備了驚喜,去看看那邊的保鮮櫃。」
薯片妞朝著一個保鮮櫃努努嘴。
酒德麻衣點了點頭,朝著保鮮櫃走了過去。
她原本以為,這保鮮櫃裡面,應該是法國勃艮第酒區的白葡萄酒,畢竟她最近很喜歡喝這個,但是打開一開,裡面居然是一份壽司。
「長腿,感不感動,這個是柿葉壽司,是你最喜歡的,要不要嘗嘗?畢竟,我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蘇恩曦示意酒德麻衣快點嘗嘗。
酒德麻衣聳聳肩,「好吧,那我嘗嘗,你能在百忙之中抽空給我準備壽司,還是謝謝你了。」
「是我親手做的哦~~」蘇恩曦強調。
「嗯~~味道還不錯。」酒德麻衣揚起了手中被咬了一口壽司,做出了一個可愛的表情。
零隻是在旁邊安靜地坐著,並沒有干預兩人之間的談話。
「對了,你和路澤飛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感覺你完全不像玩玩而已呢?」
蘇恩曦的前半句話,倒是沒什麼殺傷力,但是當蘇恩曦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酒德麻衣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帶著眼影的眼角修長微楊起,如同緋色的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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