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大家長繼任儀式
對於此,曼斯教授則是非常自信,摩尼亞赫號的性能,他比誰都清楚。
「放心,我們的船吃水很深,船身目前還穩定,可以堅持過暴雨,摩尼亞赫號之前做測試的時候,模擬過各種極端天氣,可以說,任何極端的天氣,摩尼亞赫號都可以應付,這是戰爭級別的軍艦,12級風暴對它都不是問題。」
他抬頭看了看外面黑沉沉的天空,忽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他嘆了口氣,想起了之前執行的一次任務,那是十年前的一次任務。
任務地點,是格陵蘭的冰海,那片似乎永遠都沒有光明的海域。
那是曼斯教授,或者說,是籠罩在卡塞爾學院眾人心中一輩子的陰影。
這種鉛雲壓城的感覺,總是讓人內心不安。
曼斯教授安靜地穿過船艙上面的廊道,船艙裡面的每一個人都非常的安靜,他們都是完成過多次下潛任務的精英,都是B級以上的血統評級,而且,來日本之前,每個人都是簽了類似生死狀一樣的協議。
這一次來東京執行任務,將會比他們之前任何一次任務都要危險。
這些訓練有素的執行部專員盯著自己的屏幕,操作迅疾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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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風掀起巨大的浪,浪花拍打在摩尼亞赫號上,狂亂的風吹著,天空被黑壓壓的烏雲占據。
曼斯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還需要多久抵達東京灣。」
「報告船長,還需要四個半小時。」
說話的是一名拉丁裔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塞爾瑪,在原著中也是參加了「夔門行動」的。
曼斯皺了皺眉,「現在的速度還是太慢了,而且,我們要趕在颱風來臨之前穿越這片海域,否則,我們的船隻很有可能出事。」
「船長,我明白你的意思。」塞爾瑪並沒有跟曼斯頂嘴,只是用一種平和的語氣跟這個教授說道:「船長,如果船隻快速航行,是無法仔細觀察出外面情況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總是要有冒險的,年輕人,要有點勇氣,別怕,加速!!」
「只會下達命令的船長。」塞爾瑪抱怨了一句。
「你說什麼?」
「我說保證完成任務!!」塞爾瑪敬了個不太標準的禮。
曼斯想了想,對著船艙裡面說道:「葉勝!」
聽到曼斯的聲音,葉勝從船艙里走了出來,「教授,什麼事?」
「都說了多少遍了,叫我船長。怎麼,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葉勝猶豫了一下,還是跟曼斯教授說道,「為什麼這一次酒德亞紀沒有來?」
「人家不想來,為啥要強求呢?」
「可是她也不回我消息,我是不是惹到她了?」
曼斯教授想起了古德里安教授當初招生的時候跟他擺的一個故事,好像那個新生路澤飛,和酒德亞紀兩個人也是有著某些故事的,所以,現在才對葉勝愛答不理的。
可憐的葉勝啊~~~
「船長,我其實也不想來的,但是為什麼您執意要我來呢?」
「因為我們需要你。」曼斯教授直勾勾地盯著葉勝。
「但也不是你白嫖我的理由,該要的獎金,我是一分也不會少要的!!」葉勝沒好氣地說道。
「現在就是需要你的時候,你用言靈『蛇』監控我們船隻附近的海域,一旦發生異常情況,請第一時間通知塞爾瑪。」
「明白船長。」葉勝點了點頭。
......
路澤飛覺得,要找到東京的尼伯龍根,除了靠繪梨衣之外,他還有一個幫手,那就是夏彌。
他連續撥了三通電話,才打通到了還身在藏骸之井的夏彌。
「飛飛,想我了嗎?」
「我想死你了。」路澤飛恬不知恥地說道,當然,這通電話自然不會當著酒德麻衣和繪梨衣的面打。
「你那邊事情處理完沒有?」
「我總感覺蛇岐八家的內部還有二五仔,我在觀察一下。」夏彌說起正事,倒是非常認真。
「行,這樣,你那邊弄完了,我這邊還有個任務。」
又有任務?
夏彌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忽然換了個口吻,「喂,您好,您是?」
喲呵?!
這幾天沒收拾你了,還真不知道什麼叫鱔餓有鮑了?
怎麼現在的夏彌也開始叛逆了?
路澤飛想了想,開玩笑地說道,「夏彌,你好像還欠我不少錢呢,什麼時候還呢?」
萬惡的資本家!!
夏彌在心頭怒斥路澤飛。
這種行為實在是有些過於不要臉!!
「那個...飛飛,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夏彌現在已經學會了人類的變臉,你可以叫她見風使舵,也可以叫她趨利避害,反正夏彌自己不會承認自己很慫,因為她好像現在確實打不過飛飛了。
「等藏骸之井那邊塵埃落定之後,我需要你的專業技能,來幫我尋找藏在東京暗處的尼伯龍根。」
「嗯?你怎麼知道?」
路澤飛微微一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夏彌最喜歡幹的事情,不就是挖墳嗎?去挖那些次代種的墳頭,她更是以此為樂。
其實你要說夏彌沒錢,路澤飛是肯定不信。
要知道這姑娘可是從太古時期一直活到了現在,身價比任何一個帝王都要豐厚,要知道,她那個尼伯龍根裡面,真要是混血種進去,那裡面的鍊金製品,絕對讓你的嘴巴張大大!
「反正,處理完之後,立刻過來!!」
萬惡的資本家,我們勞動人民真的不是人!!
我明明是美少女,但是飛飛好像從來沒拿她當美少女。
.....
「好了,麻衣姐姐,咱們來親熱一下吧。」路澤飛抱著酒德麻衣的腰,笑眯眯地說道,他撩起酒德麻衣一頭烏黑的秀髮,輕輕地親吻她的側臉。
酒德麻衣沒好氣地推開了他,她有些嫌棄地說:「去洗澡,你身上不僅有繪梨衣身上的香味,還有剛剛跟夏彌打電話的惡臭。
路澤飛攥住她的手又抱了上來,感受著酒德麻衣那柔弱無骨的腰肢。
這身材,確實無解了。
「小心我告你啊!!!快去洗澡!!」酒德麻衣呵斥,但是路澤飛全然沒有要理會酒德麻衣的意思。
路澤飛抬起了酒德麻衣的腿,酒德麻衣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怕了你了!」酒德麻衣喘著氣說,「那我們一起洗吧。」
......
路澤飛讓酒德麻衣照顧好繪梨衣之後,立刻就去找到了源稚生。
他看著一身黑風衣,目光凌厲的源稚生,說道:「源君,現在咱們拿下了極樂館,可以說把猛鬼眾基本給拿下了,現在那些舉棋不定的蛇岐八家的成員也該有個表態了,我希望在我們下潛之前,完全掌握東京的局勢。」
路澤飛說的很平靜,卻又說的很有道理。
現在路澤飛,是絕對不能再看到蛇岐八家內部有任何背刺行為的。
「這個....」源稚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東京有不少產業都屬於外五家,具體需要召開家族會議。」
外五家和內三家,雖然看上去相安無事了這麼多年,但是其中的彎彎繞繞,也只有源稚生才真正清楚。
雖然在橘政宗統治時期,外五家總體來說還是非常聽話的,但是現在,橘政宗被曝出了這樣的事情,外五家肯定是不服氣的,這樣一來,現在的外五家,同樣是非常岌岌可危。
聽完源稚生的陳述後,路澤飛微微皺眉。
「難怪赫爾佐格能夠那麼痛快地讓橘政宗這個分身去死,這樣一來,倒也確實可以讓外五家沒有之前那麼穩定和容易控制了。
權利的遊戲無論是什麼時候,都讓他感到極為不適應。
源稚生尤其討厭。
但是他也知道,在這種非常時期,為了大義,也是必須要犧牲小我的一些東西。
「源君,盡力而為吧。」
路澤飛知道,源稚生為難,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情本身很困難,更是因為源稚生不願意繼續捲入這些權力的鬥爭中。
所謂的天照命,少主,都是別人強加給他的使命,就像是沾滿毒藥的藤蔓,早已讓疲憊的源稚生千瘡百孔。
路澤飛平靜地說道:「當然,如果你現在想放棄的話,也沒關係,反正,你的父親倒是也能接手這些爛攤子。」
源稚生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路澤飛能說出這樣的話。
事實上,源稚生的確很想,或者說很早之前就像什麼都不管離開這裡,可是這些想法,很多時候也就只是想想而已,源稚生從來也沒有真的打算付諸實踐。
「路君,蛇岐八家的內部事務,還是交給我處理就好了。」源稚生的神色沒有什麼異常,這個男人依舊無法拋下自己那如龜殼一般將他束縛,永遠也脫不下來的責任,就像是那隻孤獨的象龜。
等到這一系列的事情結束,他就帶著櫻離開這裡。
「關於繪梨衣的事情,謝謝你。」源稚生很誠懇地向路澤飛道謝。
路澤飛對於繪梨衣的治療是卓有成效的。
能夠開口說話只是表面特徵,更深層次上代表著繪梨衣能夠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了。
這其實也是源稚生最希望看到的。
他身為繪梨衣的哥哥,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又如何能不明白繪梨衣的痛苦呢,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源稚生如何不激動,又如何不悲傷。
如果早些年能夠遇到路澤飛,那麼自己也不至於親手將稚女……
可是那個時候,路澤飛可能也沒這個本事。
事實也確實如此,原來的路澤飛,那就是個屁,三個月前的路澤飛也都是個屁。
可是現在呢,看著現在周圍這都是什麼人?
龍王,疑似龍王,龍王的奶媽團,還有各種身份不明但是很強大的人,諸如諾諾、芬格爾等等。
要是真的換原身過來,那就算這血統估計也要被玩死了。
答應了路澤飛之後,源稚生立刻說道,「除了在多摩川的宮本志雄外,召集其餘家主開會,具體事宜等各位家主到齊再說。」
源稚生現在雖然名義上接任了大家長,但是還沒有得到真正蛇岐八家其餘家主的承認,也就是說,還不具備合法性。
站在他旁邊的櫻愣了一下,「現在嗎?」
「對,我覺得路君說的有道理,無論剷除前任大家長所留下的遺毒,還是對付那該死的赫爾佐格,我都需要家族的力量。」
櫻立刻去通知了那些家主和家族高層,半個小時之後開會。
其實櫻也有些驚訝,她沒想到,這一次源稚生能這麼果斷地接替大家長的位置。
......
下午五點,距離下潛還有最後一個小時。
厚重的黑雲中亮白色的繁密枝丫盛開,白光照亮了醒神寺檐前長坐的源稚生的側臉。
黑色的鉛雲完全沒有要消失的意思。
雨水如潑如倒般降在了擁堵的城市中,烏黑的陰霾壓下了大廈玻璃往日的高光,整個世界只能聽見水流的狂吼,街頭嘈雜的人聲、焦急的鳴笛聲被雨聲砸落在地上的流水中,順著洶湧的水渠灌入漆黑的地下下水道。
醒神寺。
醒神寺,雖然名字叫做「寺」,但其實這玩意就是修建在鋼筋混凝土結構大樓中的某個房間。
醒神寺的規模並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
醒神寺位於源氏重工的裡面,唯一的進入方法在三十層的戰略部的一處和室拉門,在打開拉門後會看見大雨下朱紅鮮艷的『鳥居』。
穿過那個鳥居之後,建造起了頗有佛寺氣息的庭院。
可明明是充滿禪意的庭院,在臨近的花崗岩牆壁上,卻雕刻著諸般鬼神,青面獠牙、凶神惡煞,宛如百鬼夜行。
庭院間行名家指點的枯山水裡頗具禪意的『驚鹿』在大雨中失去了原有的效果,竹筒被雨水壓在撞石上微微顫抖著,源稚生卻像是沒有看到這瓢潑大雨一般,依舊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裡。
這份逼格,也就只有當初的橘政宗才能擁有。
不少家主被緊急召集過來,都有些緊張,猜測是不是源稚生要開始清算了。
畢竟,日本下克上的傳統故事太多了,所以這都是很多常規操作了。
唯獨犬山家主老神在在,似乎完全不擔心醒神寺的會議會導致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諸位。」源稚生的目光在諸位家主的臉上一一掃過。
雖然他現在已經在行使大家長的權力了,但是,他其實還沒有正式繼任大家長這個職位。
整個醒神寺內一片安靜,聆聽者源稚生的話。
「除了宮本家主和上杉家主今天沒來,我們蛇岐八家的剩下五位家主都已經到齊了。」
至於橘家的家主為何沒來,這是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家族能有今天的成就,是我們大家一起的努力。」
「也是家族的幸運,我們才能迎接我們的少主。」所有家主都齊齊說道。
事實上帶領蛇岐八家走向輝煌的自然是橘政宗,家族能有今天的成就,也確實是因為橘政宗的出現,蛇岐八家的內部才能統一,才有資格和卡塞爾學院叫板。
當然,今天這一次的開會,也是源稚生將橘政宗以及赫爾佐格的本本末末全部講清楚。
畢竟,很多人還是不知情的,流言蜚語獲得的消息,肯定沒有官方來的更加真實,這也是路澤飛讓源稚生這麼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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