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橘貓與風鈴草

  「去找它,把那個白王殺死,你就是今後的王。」

  留下這句話之後,路鳴澤就消失了,就仿佛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世界又恢復了運轉,路鳴澤像是從來沒來過。

  路澤飛看向了繪梨衣,繪梨衣的表情依舊是和之前的一樣,路澤飛想了想,「繪梨衣,今天,我希望你能乖乖地呆在這裡,東京非常危險,不能亂跑。」

  等今天下潛結束之後,路澤飛在看情況,帶繪梨衣去跟白王開啟最終的決戰。

  現在最麻煩的不是赫爾佐格,麻煩的是站在赫爾佐格身後的那些東西,天知道這些人之中有沒有龍王的影子,不,肯定是有的,這之中肯定是有龍王的。

  反正,路澤飛保守估計,奧丁肯定是插手了這裡面的事情的,但他具體是如何插手的,目前路澤飛還不是特別清楚。

  已經可以確定奧丁已經插手了,放任繪梨衣這個白王計劃的關鍵亂跑,到時候讓奧丁這種神出鬼沒的天空與風之王給弄去截胡了。

  想獲取本書最新更新,請訪問st🍈o9.com

  只不過,路澤飛肯定不能就這樣讓繪梨衣去送死,而且,去找白王決戰的話,肯定還是要把夏彌這個最強次代種來幫忙。

  等夏彌那邊處理完之後,應該也就差不多了。

  不過,繪梨衣此刻有些不高興,因為她已經在家待了很久了,飛飛也早就答應她要出去玩了,但是這就像是飛飛畫的餅,每次說完都沒有實現。

  路澤飛四指併攏,對天發誓,「好了,我向你保證,繪梨衣,明天之內,我就能消滅真正的怪獸,這樣繪梨衣想去哪裡,就能去哪裡。」

  雖然現在,秘黨中,可能有一小部分人是不想讓赫爾佐格的死的,所以路澤飛這一行才會遇到這麼多困難。殺死赫爾佐格之後,摧毀他的研究成果,那這樣的話,先斬後奏,等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了,那秘黨就算想找他麻煩,也沒有發力的點了。

  路澤飛揉了揉繪梨衣的腦袋,接著說道:「等這裡的事情解決之後,我不會阻止你,繪梨衣,我們就一起去旅遊,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這並不是謊言,路澤飛是很認真說出這番話的。

  繪梨衣像是只被路澤飛安撫的小貓,慢慢安靜了下來。

  她是個懂事的女孩,也明白了路澤飛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外面的世界現在很危險,而且很多人可能想要抓走自己,所以,自己要乖一點,要聽話,不能給飛飛惹麻煩,在兩人交談的過程中,路澤飛並未將繪梨衣當作了一個只需要接收指令的機器,而是將繪梨衣當成了真正可以交心的另一半。


  不是敷衍,而是鄭重的承諾。

  繪梨衣發現,之所以自己更喜歡路澤飛,而不是源稚生,似乎還有一些更深層次的原因。

  因為路澤飛對待繪梨衣,跟源稚生完全不一樣。

  你要說源稚生對繪梨衣不好,那肯定是扯淡,但是,源稚生很多時候,都是敷衍繪梨衣的,都只是為了安慰她。

  哥哥雖然願意和自己玩,但哥哥愛騙人。

  源稚生額每次都說下次帶自己出去玩,但是源稚生幾乎從來沒帶繪梨衣出去玩過。

  參加家族會議完全就只是換了個地方玩遊戲!

  雖然繪梨衣每次都知道源稚生是在敷衍自己,但是她也不想讓哥哥操心,所以每次都很違心地答應了。

  但是路澤飛的這些承諾,是真的會實現的那種。

  在過去繪梨衣是被眾人敬畏與恐懼的對象,所有人都害怕她,又想要利用她。

  所以,路澤飛對待她的態度,才是真正繪梨衣願意對路澤飛敞開心扉的原因。

  所以她每次逃跑之後又會主動回到家裡,因為在她所認知的世界中,自己就是讓所有人害怕的怪獸。

  「我待會兒要走了,繪梨衣,你就乖乖呆在這裡哦。」路澤飛摸了摸繪梨衣的腦袋。

  「飛飛要去做什麼?」

  「我要去打怪獸。」路澤飛很認真地說道。

  「打怪獸,需要繪梨衣幫忙嗎?」

  繪梨衣也是怪獸,怪獸打怪獸,不一定能打得過,但是她繪梨衣是打怪獸,肯定能打過的!!

  路澤飛說道,「謝謝繪梨衣。」

  路澤飛對於單純的繪梨衣說的這些話,那自然是全部都聽進去的了。

  而且,當一個如同瓷娃娃的姑娘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帶一絲利益心,這樣的繪梨衣,誰遇上了不會拼命守護這份純真且美好的存在啊。

  路澤飛說道,「繪梨衣我自己一個人能打過,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而且,很多關心你的人,都很擔心你呢,我都是答應他們,要照顧好你的。」

  「關心我的人?」

  「你的哥哥源稚生,你的父親上杉越,都很關心你啊。」路澤飛笑眯眯地說道。

  繪梨衣歪著腦袋想了想,哥哥肯定是關心自己的,可是那個臭大叔....

  不過,繪梨衣,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那,飛飛關心繪梨衣嗎?」

  「當然關心了。」


  如果你說飛飛是不是只愛繪梨衣一個人,嗯,這個問題回答起來還是會遭受來自良心的壓力的,所以,路澤飛非常自信地點了點頭,「當然。」

  繪梨衣抱在路澤飛的懷裡,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槍炮聲,路澤飛抬頭一看,就在窗外,居然已經開始槍林彈雨的交火。

  他看了一眼地圖,應該是猛鬼眾和執行局的人正在火併,時不時有流彈划過,落在了慌忙逃跑的路人身上,最後在冒出一圈透明漣漪之後掉落在地,一些無辜的路人慘死,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難免會有這樣的犧牲。

  局勢變得愈發緊張了,現在的局勢非常混亂,所以,要終止這些亂象,首先就是要殺死赫爾佐格了。

  ......

  這個時候,酒德麻衣的聲音響起,「飛飛,給我拿一件衣服進來。」

  酒德麻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了浴室洗澡了。

  路澤飛撓了撓頭,酒德麻衣,你現在這麼會了嗎?

  在這種時候給我下套是吧?!

  不過,懂事的繪梨衣在這個時候就很有眼力勁的「挺身而出」了,她拿著一件浴袍,朝著浴室跑了過去,「麻衣姐姐,麻衣姐姐,我來給你來。」

  酒德麻衣一頭黑線地走了過來,接下來是繪梨衣洗澡。

  繪梨衣直接開始脫衣服,她也要洗澡了。

  哥哥告訴自己,在男人面前是不能隨便脫衣服的,但是飛飛肯定是不算的,反正飛飛都已經看過了。

  繪梨衣這種舉動,酒德麻衣和路澤飛都已經習慣,幸好路明非是個正人君子,沒有在旁邊瀏覽完全過程,(主要是酒德麻衣在旁邊,讓路澤飛不敢太過放肆,路澤飛還是很尊重每一個女人)

  這個房間裡面有老式的被爐,有榻榻米、有紙糊的木門,看上去確實是有點中古的風格,這裡是酒德麻衣找的,想來也是按照她的風格在找,畢竟現在酒德麻衣把自己的身份當成了繪梨衣的媽媽,照顧繪梨衣。

  外面的槍聲停止了,只是圍剿一批猛鬼眾成員而已,執行局的成員以雷霆之勢結束了戰鬥。

  路澤飛和繪梨衣看電視,酒德麻衣在廚房做飯。

  裡面有煤氣罐打火的聲音,因為路澤飛想吃川菜了,所以酒德麻衣今天好像是要做一個涼拌雞,一個回鍋肉,一個夫妻肺片。

  這些廚藝酒德麻衣之前都學過,畢竟,她之前有一次任務就是在一家川菜館裡面潛伏,而她的身份,正好就是一名廚師。

  事實上,酒德麻衣的廚藝本身就不差,之前為了從薯片妞那裡撬點錢出來,酒德麻衣也是需要提高廚藝的。


  路澤飛將粗泡的綠茶一飲而盡,這種日式茶,顯得口感苦澀。

  不過,有的人就是追求這種苦澀的口感,所以路澤飛喝了兩口,還是去保險柜裡面拿了可樂。

  路澤飛看到了陽台上的風鈴草,這是在記憶中和那兩隻小貓一同存在的畫面。

  當時的路鳴澤怕路澤飛無聊,叔叔嬸嬸也不管,就帶了一小包一小包的種子回來。

  貼心的路鳴澤還給路澤飛帶了兩個小陶罐。

  路鳴澤幫著路澤飛將這些風鈴草栽種了起來,那個夏天,路澤飛的記憶非常深刻。

  兩個人守著風鈴草慢慢長大,風鈴草在他們的澆水施肥下長滿了窗台,風一吹,紫色的小花就搖搖晃晃。

  當時的路澤飛,就是會告訴別人,這個風鈴草,就是他自己種出來的,可直到,路澤飛才發現,自己炫耀的不是自己多麼牛逼,而是有人疼自己,有人陪自己種風鈴草,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路澤飛看著旁邊的繪梨衣,怔怔發呆。

  他忽然覺得,自己娶了繪梨衣,好像又沒有什麼人會跟自己一起慶祝。

  夏彌諾諾雖然都很關心自己,但是,不可能因為自己娶了繪梨衣,而和自己彈冠相慶。

  那能說的有誰呢?

  自己的弟弟路明非?

  那個傢伙,也不知道現在從陳雯雯的事情里走出來沒有。

  楚子航芬格爾?

  好像勉強可以分享一下。

  是啊,自己畢竟是個穿越客,在這個世界,真的沒什麼朋友。

  酒德麻衣把做好的菜端了上來。

  今天晚上吃的是泡菜火鍋,火鍋裡面有肥牛,有魚豆腐,有香瓜,還有火腿腸。

  還有每人一份煎漢堡肉,米飯味增湯鹹菜也有。

  酒德麻衣不喜歡日料,但是路澤飛強烈要求要喝點味增湯,所以酒德麻衣就弄了。

  但是味增湯是用調料包兌的,鹹菜是袋裝的。

  路澤飛確實餓了,畢竟在極樂館折騰了那麼久,好不容易能有空閒的時候,自然是要多吃一點。

  一邊吃飯,酒德麻衣拿出了一個箱子,說道:「這裡面是小老闆準備的一些東西,四個武器箱,四個醫療袋,還有一個信號器。」

  「信號器?」

  「信號器隨時啟動,一旦啟動,就意味著我們要撤離日本了,到時候我們去一個指定地點,十二個小時內,都可以通過那個指定地點乘坐船隻離開。」酒德麻衣說道。


  ...

  摩尼亞赫號,這是在原著中執行三峽任務的船,此刻卻行駛在通往日本東京港的海域上。

  不僅僅是東京這座城市在下著暴雨,整個日本海域周圍,都被黑色的鉛雲籠罩。

  「摩尼亞赫」號如同一個不起眼的黑點,在浩瀚無匹的海域上瑟瑟發抖。

  雨水狂瀉,風速達到五級,其他的船都靠岸避風,不安的水面上只有摩尼亞赫號的氙燈在雨幕中閃爍。

  這種天氣,一般來說都是絕對不允許任何船隻通行。

  不僅僅是暴雨這麼簡單,伴隨暴雨的,還有非常恐怖的颱風。

  摩尼亞赫號正好就行駛在颱風的行進路線上。

  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摸了摸這艘船,嘆了口氣,「老夥計,本來以為你要在三峽大展身手的,沒想到,現在先被派到日本海域。

  曼斯·龍德施泰特站在船頭,頭上帶著船長的帽子,巨浪躍過他的頭頂,閃電照亮天空,淒風苦雨,如果不是昂熱,他是絕對不可能在自己的休假期來這種鬼地方的。

  他轉身,回到了駕駛室,一潑潑雨水「砸」在前窗上,而後爆開,風在嘶吼,船在搖晃,曼斯穩穩地站著,抽著雪茄,看著地圖,摩尼亞赫號正在不斷接近著東京港。

  這時,有嬰兒的啼哭聲傳來,曼斯嘆了口氣,「雖然剛結婚沒人帶娃娃可以理解,但是這麼危險的任務,為什麼不能送到託兒所。」

  「曼斯教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的託兒所,都是些不靠譜的。」

  「那你告訴我,能不能不讓他哭了,聽著煩,你們那麼多人,難道都不能讓他停止哭泣嗎?」

  「教授,執行部目前的主力成員都沒結婚,你指望我們從哪裡學會照顧嬰兒?」端坐在顯示屏前的女孩頭也不抬地說。

  「船長,船長!現在咱們在摩尼亞赫號上,我就是這艘船的船長!」曼斯再次強調。

  「船長,根據我收到的反饋,現在風力太大了,而且天空有雷暴現象,我不確定摩尼亞赫號能否完整抵達東京港。」

  那名執行局的成員用的是完整而不是安全,足以可見外面的危險。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執行局成員,屬實也沒見過這樣的「大風大浪」。

  (還有更新耶)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