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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小怪獸始終是小怪獸

  路澤飛看著酒德麻衣,這些話可能是她說的,也有可能是小魔鬼告訴她的。

  不過總而言之,無論真相如何,和繪梨衣有關的一切事情,路澤飛都非常上心。

  尤其是,聽到「寄宿體」三個字的時候,路澤飛本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酒德麻衣解釋說道,「只要是白王后裔,都有可能會受到聖骸的蠱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皇紀聞》中,伊邪那岐是這片土地所有混血種的父親,白王是他們的母親,伊邪那岐從神罰之地帶回聖骸之後,獲得了白王賜予的骨與血,可是白王的聖骸依舊不是普通人,不,不是普通混血種可以染指的東西,所以,伊邪那岐為了不讓其他人接觸到聖骸,特意給聖骸建造了陵墓,將其封印在藏骸之井中。在伊邪那岐生命倒計時裡面,他的身體機能已經完全衰竭,如果不是因為龍血,一百年前他就應該死亡了,在這段從不朽轉變為枯骨的歲月里,他每晚都夢到自己美麗的妻子伊邪那美,那其實是聖骸在他的腦中埋下的種子,在蠱惑著他,在誘導他,終於,他承受不住自身的誘惑,將那塊聖骸給挖了出來,和身體融合到一塊,化身為第一代的八岐大蛇。那頭八岐大蛇,是病變的龍類,是無比強大的死侍,沒有任何神智的死侍。」

  路澤飛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似乎明白了那是個畸形的龍類,他想了想,問道,「所以,聖骸對於白王血裔的影響,就像是精神方面的污染?」

  

  酒德麻衣看了一眼繪梨衣,嘆息說道:「差不多,白王掌管精神,通曉精神元素,在最開始,白王賜予伊邪那岐聖骸的時候,白王就對聖骸動了手腳,聖骸本身具備活性,並且,在它活著的時候,它就有一種思考的本能,它就不斷地在尋找,適合它的寄宿體,然後對其進行污染。污染完成之後,它就能夠成功藉助寄宿體,補全自己被黑王毀滅的肉體和精神,重新變回白王,蛇岐八家的古籍里,居然可笑地稱被『聖骸』附體的白王血裔為神,可是,被白王污染的混血種,那就是個可悲的死侍罷了。」

  路澤飛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外面的宮殿虛影,又看了一眼神情依舊有些痛苦的繪梨衣,咬牙說道:「所以,現在繪梨衣,被那個該死的雜碎選為寄宿體了?」

  酒德麻衣說道:「白王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其實也就是它的這塊聖骸了,雖然這塊聖骸,記錄著白王的遺傳信息,蘊含了白王生前殘留的各種精神元素,可是,有一件事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那就是聖骸再牛逼,也只是一塊骨頭而已,一塊骨頭能做的事情,終究還是有限的,它需要一個合適的宿主來讓自己重獲生命,所以,要選拔這個宿主,其實是非常苛刻的,白王之所以會把骨血賜予給人類,並不是她大發善心,想要讓更多人擁有她的力量,她所圖的,無非就是一些人獲得了她的力量之後,就能誕生出合適的宿主,伊邪那岐曾經就被它選中了,可是伊邪那岐並非是完美的寄宿體,最終,他只變成了八岐大蛇而不是白王,而接下來的幾千年,聖骸看似沉寂,實際上是在經歷著一場漫長的等待,直到繪梨衣的出現,白王等到了完美適配她的寄宿體。」


  這些內幕,路澤飛都是不知情的,如果不是真正了解白王的,是不可能知道這麼詳細的細節的,就算是從那些史料古籍中,也是非常難推斷出來的。

  實際上,他知道繪梨衣是一個類似容器的作用,可是具體這個作用應該怎麼發揮,路澤飛就不是特別清楚了。

  酒德麻衣突然跟自己說這些,想來也是小魔鬼路鳴澤的授意,聖骸等了幾千年也沒能等到合適的宿主,現在繪梨衣的出現,讓這一切的平靜都消散了。

  「飛飛,我是不是要死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繪梨衣突然開口了,她抓著路澤飛的衣角,又似乎害怕打斷兩人之間的討論,而顯得小心翼翼。

  路澤飛和酒德麻衣同時看向了繪梨衣。

  繪梨衣的表情有些失落,「我還有那麼多地方,那麼多風景沒去看呢。」

  關於死亡這個話題,繪梨衣也不傻,所以也很明白死亡的真實含義是什麼。

  「繪梨衣,沒人說你要死了。」

  「我知道我要死了。」繪梨衣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

  之前,因為血統的問題,繪梨衣其實已經被灌輸了很多跟生死有關的話題。

  「飛飛,我知道,我始終是小怪獸,就算你幫了我,可是,依舊無法擺脫這樣的命運,我會傷害別人,註定會被奧特曼消滅掉。」

  繪梨衣對自己有著自認為清晰的認識。

  嗯.....

  路澤飛忽然覺得,酒德麻衣這番話,當著繪梨衣說,是不是別有目的?

  路澤飛對此深表懷疑!!!

  繪梨衣不傻,顯然剛剛自己和酒德麻衣的對話,她都聽明白了。

  她一定又想到了自己原來的很多不愉快的經歷,那個時候的繪梨衣,所有人都尊敬她,但與其說是尊敬她,不如說是尊敬她的哥哥,蛇岐八家的少主源稚生。

  對於繪梨衣,更多的人是害怕,沒有人會接近一頭能夠隨時奪走自己生命的怪獸,所有人都把她當成需要被奧特曼打倒的小怪獸。

  自己就是怪獸,只會給人帶來災難。

  繪梨衣忽然開口道,「是不是我死了,所有麻煩就不存在了。」

  「誒誒誒,繪梨衣,你別這樣想!!!」路澤飛瞬間就慌了,同時瞪了酒德麻衣一眼,人家小姑娘家家的,你沒事盡說這些嚇人的事情。

  繪梨衣眼神中流露出了壓抑到極致的悲傷。

  其實,繪梨衣很多次都想自我了斷,事實上,在她的哥哥源稚生已經安排好所有東西的時候,繪梨衣已經完成了一次對於自己人生來說非常重要的心理鬥爭,明明這個世界,對她這個年齡段的小姑娘來說,才剛剛開始而已,可是現在,她已經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而她的本意,也只是不想傷害別人而已。


  之前人生的傷疤,雖然路澤飛已經在盡力去抹平了,但是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慢慢想開,不是路澤飛安慰幾句就能好起來的。

  也許是從小生活在一個不正常的環境下,繪梨衣總覺得自己和別人格格不入,但儘管世界有些時候會對她充滿惡意,但她始終對世界抱有溫柔。

  或許這也是原著里,那麼多人喜歡繪梨衣,那麼多人對繪梨衣意難平的原因。

  這麼好的姑娘,居然是被赫爾佐格那個混蛋人渣給製造出來的。

  或許,這是赫爾佐格給這個世界留下的唯一值得紀念的東西了。

  繪梨衣忽然開口說道,「我現在就去找哥哥幫我介錯,我不能再讓這個世界因為我而遭受到任何災難。」

  「介錯」,是出自日本歷史上為切腹者來擔當補刀行為之人的稱謂,是指在日本切腹儀式中為切腹自殺行為因某種原因失敗後的補充斬首行為,以讓切腹者更快死亡,免除痛苦折磨。

  介錯的歷史在日本流傳了很久。

  大部分日本人覺得剖腹應該用肋差,但肋差的主要用途是近戰中用來破甲。

  在真正戰場上用它切腹是迫於沒有更順手的工具,可實際上,如果不是在戰場上,切腹是不會使用肋差的。

  真正的日本貴族,他們在切腹謝罪的時候,會使用名為懷劍的優雅工具。

  所謂懷劍,並非是劍,而是一種筆直簡約的直刀,因為太過輕薄基本沒法殺敵。

  這種懷劍存在的意義,從來不是為了斬殺敵人,而是為了結束刀主的生命。

  介錯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明治維新之前。

  在那個時候,一塊白布、一柄懷劍,加上一個介錯人就能完成剖腹的全部禮儀。

  剖腹的開始盛行,是在鎌倉幕府以後,因丟失陣地而引咎剖腹,或恥於被擒而陣前剖腹。

  這基本就是剖腹最常見的一些理由。

  這種剖腹謝罪的傳統,一直延續到了日本的戰國時代。

  江戶開幕以後,社會統治相對平穩,所以因為戰爭而剖腹的人是越來越少。

  接下來剖腹的原因,大多是因殉死而剖腹,和作為刑罰的「詰腹」,逐漸占了主流。

  雖然幕府嚴令禁止殉死,但是根本無法阻止這一歷史性的趨勢。

  這就跟華夏要首孝悌一樣,是很傳統的東西。

  至於為什麼選擇剖腹作為武士最崇高的死亡方式,古代許多的國家和民族,均主張人的靈魂是宿於肚腹中的,因為靈魂在腹中,所以切腹,是認罪的最高方式。


  因此,武士便在有必要將自己的靈魂向外展示的時候,採取剖腹以示眾人的方法和儀式,就仿佛在說我是用靈魂來給諸位謝罪。

  這不僅僅是武士道精神,也是在用自己的這個行為來表示,自己的靈魂也在懺悔,在贖罪。

  根據相關歷史記載為保儀態,女性剖腹會綁起雙腿。

  切腹者要用一刀以上,切開自己的腹部。

  但是,一般來說,剖腹一刀是很難直接死亡的。

  畢竟,真正殺人的時候,沒有人去捅別人肚子,如果真的想要殺人,都是捅喉嚨或者捅脖子。

  所以切腹的方式最後做了修改,變成由切腹者自己劃上一刀。

  第一刀切開腹部之後,由朋友或可信賴的家臣立即補上一刀,砍下切腹者的頭,這樣也能讓被剖腹者少一些痛苦。

  這種來擔當補刀的行為的人稱之為介錯,擔任介錯的人是非常的榮幸的。

  介錯都是會選擇自己最信任的人來幫忙。

  介錯人是剖腹的幫手,手持長刀站在剖腹人的背後,剖腹人一刀捅入腹部。

  介錯人就揮刀斬斷他的頭顱,看似兇狠,其實是為了減輕剖腹人的痛苦。

  好的介錯人精通刀術,斬後頭顱仍有皮膚和軀幹相連,切腹者呈低頭跪坐的形態,被認為是體面的死法。

  「你讓源稚生幫你介錯?」

  「嗯,因為我怕痛,我不敢自己介錯,但是書上都說,如果有人幫忙介錯的話,就沒有那麼痛了。」

  路澤飛看著繪梨衣,眼神中充滿了憐意。

  或許有人覺得好笑,但是繪梨衣就是這樣一個簡單而又純真的姑娘。

  繪梨衣的世界觀,在某種程度上是扭曲的。

  所有人都認為她是怪物,這個世界對她輸送的認知便是——上杉繪梨衣是怪物。

  即便是路澤飛已經想盡辦法幫她修改了血統,讓她變成了普通混血種,但是其他人的認知,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刻意更改的。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當所有人都覺得你是怪物,就算你不是,你也必須要是這個怪物,大多數人都不會習慣否定大多數人的決定。

  路澤飛揉了揉繪梨衣的小腦袋說道,「正義的奧特曼可不會消滅繪梨衣,繪梨衣是一個善良溫柔的女孩。」

  真正的惡魔是赫爾佐格,無論是誰面對如此場景,都不可能會讓繪梨衣承受如此的不公。

  路澤飛說道,「繪梨衣,要關愛他人的前提,首先就是要愛護自己,要愛自己,讓自己過得開心,自己過得開心,才能讓他人更加的開心。」


  路澤飛語氣柔和,酒德麻衣酸溜溜地看著這一幕,心說你可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過這麼溫柔的話呢。

  被路澤飛攬入懷中的繪梨衣緋色的眸子中仿佛會說話,就這樣痴痴傻傻地看著路澤飛。

  別人或許以為路澤飛只是在忽悠小孩子,但是只有路澤飛和繪梨衣兩個人知道,路澤飛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是無比的認真與堅定。

  每次路澤飛給她說的話,她都沒有從別人口中聽到過。

  在蛇岐八家,上杉繪梨衣是高高在上的上杉家主,是所有人仰望的最強決戰兵器,是所有人都敬畏害怕的人,其實在哥哥那裡,繪梨衣也覺得有些彆扭。

  對繪梨衣的關愛與同情被家族大義所掩蓋了絕大部分,以至於繪梨衣能清晰的感受到,就算是哥哥對待自己的感情,也沒有那麼純粹,總是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只有飛飛的感情,是如此的純粹。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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