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風起雲湧的舞台
在他們看來,這個糟透的事情,還不如直接毀滅,一了百了。
這場暴雨,仿佛就是末日論信徒的狂歡。
這場暴雨,突如其來的就來了,恐怖的災難就這樣發生了。
就仿佛真的世界末日來臨一般,活著的人只能走上求生的道路,經歷生死之間的磨難。
活著的人,只能想辦法尋找那聖經中的「諾亞方舟」,才能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中活下來。
可是,真正能活下來的,都是人類的精英,嗯,繪梨衣和她酒德麻衣,勉強能算?
如果真的淹沒了,或許她也會成為海底的一個化石吧....
......
高天原里。
座頭鯨也在思考著類似的問題,不過他思考的問題是,現在的他是不是應該減肥,這樣被人發現的時候,能用他的完美身材詮釋男人的花道?
來不及多想了,座頭鯨對手下的員工大聲說道,「走走走,我們快避難吧,這個牛郎店,不要也罷。」
座頭鯨的履歷並非是他表面的那麼簡單,他曾經還在擔任過日本海上自衛隊軍官。
但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他,卻依舊是無法淡定。
唯一比較淡定的,是弗拉梅爾和那個一頭金髮的年輕人。
愷撒在出租屋裡待得無聊了,就帶著弗拉梅爾,來高天原瀟灑了。
之前正和座頭鯨相談甚歡,沒想到海嘯就來了。
座頭鯨內心慌得一批,但是這幾個客人看上去倒是非常的淡定。
弗拉梅爾和愷撒兩個人穩如泰山,愷撒還在優雅得喝著酒。
他站到了窗台邊緣,風和雨將他滿頭金髮吹亂,如同金色的利劍般向後張開。
弗拉梅爾也是身子筆挺,看著那漫天的暴雨,目光深邃如炬。
「我之前讀到了夜之食原的故事,並且被裡面的內容給深深震撼,我一直以為只是傳說,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愷撒眯起了眼睛。
弗拉梅爾深諳鍊金術的歷史,同樣對於這個傳說故事有所了解,「暴雨和洪水把世界清洗,退潮之後新的城市矗立在大地上,它的名字是夜之食原...」
這段話,是記錄在《皇紀聞》裡面的。
《皇紀聞》,有點日本聖經的意思,裡面的某些故事,真的如同預言一般,影射著現在的某些現實。
略有些不學無術的座頭鯨一時之間居然無法加入這樣的對話。
想了想,座頭鯨還是不恥下問地說道,「那個,我打斷一下,什麼叫夜之食原?」
座頭鯨雖然是個普通人,但其實也知道某些這個世界上隱藏的另一面。
龍族喜歡用柱子來記錄發生的事情,最下面刻著的是已經發生的事情,而柱子的上方,則刻著還未發生的預言。
從上而下代表著過去和未來,對於龍族來講,甚至物理規則都可以用言靈來改變,唯一不可修改的就是時間或者說命運。
【時間零】這種,完全無法真正意義上修改時間和命運,一瞬之間發生的事情,就算再怎麼重磅,但是被拉長到一整個時間長河中之後,就會變得無比渺小。
將來要發生的事和過去已發生的事在某種程度上是一樣的,這個道理就像死者和生者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樣的,生者註定是未來的死者。
命運女神還在不停紡織著,命運的真正走向,從一開始就是註定的。
「夜之食原,是白王的尼伯龍根,當夜之食原重現出現的時候,也是白王甦醒的時候。」弗拉梅爾看著愷撒和座頭鯨。
座頭鯨望著那不斷朝著他們這邊推進過來的海平線,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以何種表情來面對。
他的確是想要扭頭就走,但是在座的二位大佬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好像自己現在跑,就有點不信任這二位的能力一樣。
「你們看那邊!」愷撒忽然指著一個方向,那是東京電視塔,可是,之前的東京電視塔已經不見了,變成了一座高曠的古代宮殿投下虛影。
有些虛幻,卻又有些真實。
那座恢弘的宮殿,從穹頂到地面,每一寸空間都精心地雕刻和紋飾。
就像是那種最先進,最仿真的3d投影技術。
而且這個虛影似乎隨著時間的流逝,還在慢慢地變得充實,從虛凝實。
弗拉梅爾那副老不正經的表情早已收斂不在了,他的眼神變得無比嚴肅。
......
源稚生和路澤飛兩人也看到了這一幕,路澤飛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源稚生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尼伯龍根。真正強大的尼伯龍根,在某些時候是可以直接影響現實的,那本來是另一個規則的空間,像是影子,但如今影子快要和現實重疊在一起了。」
這是非常震撼的一幕,相比起海市蜃樓還要震撼的一幕。
源稚生忽然皺起了眉頭,「這個宮殿,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皺眉思索了起來,好半晌,他忽然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我在在家族神社的壁畫上看到過,那副場景,是一群穿著祭禮服的人在宮殿前朝拜。」
「是藏骸之井,這個地方叫藏骸之井!」
蛇岐八家盤踞東京這麼多年,看守最嚴密,或者說布防最多的地方,是新宿區的歌舞伎町。
這處地界蛇岐八家一直是用各種方式在守護著,不管是在任何危急的情況下,蛇岐八家始終守護著這裡。
這宮殿裡面,曾經安放著聖骸,當高天原還佇立在大地上的時候,每逢重大的祭典,先祖的祭祀們就會來這裡祭拜聖骸,拜祭完之後,祭祀們還會為聖骸加上新的封印,以防這危險的東西甦醒。
所有人都是懷著畏懼而敬畏的心情才祭拜的。
那個年代的人都知道,這東西不僅僅是一個看上去頗為華麗的宮殿,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個陵墓,龍王的陵墓。
龍王的陵墓,始終都是以這種宏偉的樣貌展現在眾人面前的,不論是龍王還是帝王,他們都是以最高規格的樣子來建設的。
歷史上,有的皇帝會提前十幾年大工勞力,為自己的墓地做修建工作,事實上,很多龍王也會在生前就建造自己的行宮,日後也會成為自己的陵墓。
蛇岐八家之所以守護著新宿的歌舞伎町,是因為這裡是一處尼伯龍根的入口,這裡藏著整個高天原最重要的東西,聖骸。
路澤飛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那巨大的宮殿虛影。
在日本的這件事情上,他和小魔鬼路鳴澤之間,似乎有著一種不用溝通的默契。
兩個人雖然只見過一次面,但是雙方的目的都是要整死赫爾佐格。
路澤飛也從來沒有把赫爾佐格當成自己的對手。
能當自己對手的,只有天空與風之王奧丁和可能會復活的白王,赫爾佐格確實不配。
小魔鬼似乎已經去義大利確認加圖索家的情況了。
畢竟,現在已經確認加圖索家族和猛鬼眾以及王將有聯繫了,現在就是不知道兩者牽扯的有多深,加圖索家族是會壯士斷腕,還是會背刺卡塞爾學院。
除此之外,為了萬無一失,昂熱還派人去秘密調查了漢高。
考慮到漢高的背後可能是天空與風之王奧丁,所以昂熱派出的那個小隊,也都是A級混血種組成的小隊。
不得不說,消息來得很及時,一個方面是,漢高和加圖索家族之間一直有秘密往來,至於兩家的聯繫究竟有多深,還在調查中,第二,就是加圖索家族不僅和猛鬼眾合作,也和蛇岐八家合作。
至於奧丁,最近的動作確實是有些多,不過,路澤飛覺得這老銀幣應該是在釣魚。
這個傢伙的布局,路澤飛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看透,奧丁這個傢伙,就喜歡設局來請君入甕,很多勢力,那些看上去可以在某些地界翻雲覆雨的勢力,說不定都是奧丁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加圖索家族、漢高和蛇岐八家,也許,都是奧丁的布局也說不定。
奧丁畢竟已經謀劃了近百年,誰知道這傢伙還留著那些後手,又有哪些布置。
因為路澤飛的出現,他是有自我認知的。
自己的出現打亂了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和因果線,因此,奧丁很有可能提前出手。
而路澤飛,一直都在提防著奧丁的出手。
加圖索家族的天基武器。
這種神秘的東西,一直都讓路澤飛頗為警惕。
除此之外,就是種花家的陳家,陳墨瞳的那個家族,同樣也是隱藏著不小的秘密。
除了陳墨瞳之外,還有上杉越親媽夏洛特·陳。
所以,陳家一定還有路澤飛不知道的事情。
但無論如何,自己可以先把諾諾拿下,那麼陳家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的了。
所以路澤飛接下來,除了去找青銅與火之王外,還打算去調查一下諾諾的生世。
諾諾的生母是香港人,這是路澤飛知道的全部信息了。
現在龍族裡面的主要勢力和主要人物基本上都已經登上這場大舞台了,如今的自己,從最開始的勢單力薄,到現在,自己是序列5【看門人】,還有楚子航、夏彌、源稚生甚至上杉越這一眾幫手。
路澤飛之所以在東京搞得這麼賣力,一方面是為了繪梨衣,一方面也是為了聚攏自己的勢力。
路澤飛在這個世界不會相信任何人,即便是卡塞爾學院,路澤飛也無法信任,所以,他需要自己拉起來一批人。
上杉越出現之後,赫爾佐格對於蛇岐八家和猛鬼眾的掌控力將會徹底崩盤。
自古以來對於掌權的皇帝而言,遺留在外的天潢貴胄都是不小的隱患,所以赫爾佐格之前沒有徹底解決掉上杉越,就會有這樣的麻煩。
更何況上杉越還不是什麼蛇岐八家內三家的偏遠子弟,而是至高無上的太上皇,是曾經的影皇,是天照命,上杉越雖然不正經,雖然荒唐,但是混血種的世界本來就是血統論,以上杉越的血統,只要他揭竿而起,整個反清復明清君側什麼的,蛇岐八家自然而然就會重新回到上杉越的統治。
蛇岐八家本就是以力量決定地位的,只有橘政宗是例外。
至於源稚生和上杉越兩人未來誰來擔任蛇岐八家的大家長。
路澤飛更傾向於上杉越,只不過現在,肯定是要先讓源稚生繼續當大家長,把這裡的情況解決了再說。
源稚生曾發誓,如果有機會見到自己的父親,一定會狠狠走他一頓,一發泄對拋棄自己這麼多年的憤恨。
只不過,讓源稚生接受上杉越擔任大家長,可能也是有些難度的。
因為源稚生是個責任感很強的人,但他對於上杉越明明那麼強卻拋棄了蛇岐八家,並將重擔都甩給後輩的行為很不滿,認為他這是極度很不負責任的行為。
當初的蛇岐八家,如果有上杉越,怎麼可能處處受到日本鉗制,要清理猛鬼眾也不再是說說而已的口號,清理猛鬼眾,恐怕就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
上杉越的戰鬥力,那是要比源稚生還要恐怖一個段位的。
最主要的是,如果上杉越在的話,源稚女也不會被王將變成極惡之鬼,他更不會親手殺死自己的親弟弟。
這是源稚生最難以釋懷的事情,如果讓這樣的人又當大家長,或許他現在已經浪子回頭了,但是,誰也無法保證他會不會重蹈覆轍。
雖然他也從上杉越的口中了解到了他背負了何等的壓力,他這些年過得也不好,但是源稚生對於上杉越還是心存了一些芥蒂。
......
座頭鯨聽著弗拉梅爾和愷撒的對話,一時間有些懵,他聽不懂什麼是「尼伯龍根」也不知道什麼是「藏骸之井」,但是這位看上去就很不凡的金髮少年,似乎知道很多東西。
......
在一間高檔酒店裡面,酒德麻衣有些無語。
她站在下面的大堂裡面等著路澤飛過來,結果路澤飛半天沒來,反倒是被一個守車的老大爺,用一臉警惕的目光在審視著自己。
不是,老娘穿的是Prada,戴的表是勞力士,鞋子是巴黎世家的,包包是香奈兒的,連他娘穿一次懶得洗就丟的絲襪都是Valentino的。
你這個老大爺覺得我會住不起這種酒店?
還有啊,這酒店跟你也沒關係吧,你好好看你的停車場不行嗎?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