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保送,必須保送,如此大才,我看誰敢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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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周筠沉吟片刻,昂著頭問道:「田阿姨,你愛自己的祖國嗎?喜歡自己的祖國嗎?」
這簡直就是一記絕殺呀!
在這個年代,誰敢說自己不愛自己的祖國?
那不是找抽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可是田雨,又反駁了。
「愛祖國之愛和愛人之愛是不一樣的。」
楚周筠搖頭苦笑。
「好吧,那我就再換一種說法。
那你愛你的爸爸媽媽嗎?」
田雨仍舊鴨子死了嘴還硬。
「還是不一樣!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楚周筠再次搖頭苦笑。
「那你愛你的兄弟姐妹嗎?」
田雨無語。
剛想反駁,楚周筠已經不再給她機會了。
「那你愛自己的愛人,愛李叔叔嗎?」
田雨頓時為之語塞。
實在是沒法反駁呀!
她總不能給一個外人說我不愛自己的愛人,我們就是虛情假意的生活在一起的吧?
即使真的不愛,也說不出口啊!
楚周筠占了上風,立即趁熱打鐵。
「難道如此炙熱,真摯的感情,說出來是羞恥的嗎?
田阿姨,我覺得愛就是要說出來,我愛我的爸爸媽媽,我愛我的兄弟姐妹,我愛李耿樺,我也愛我的祖國。
我爸爸從小都給我講祖國的壯美山河,他說他做夢都能夠夢到這裡的一草一木,每次都囑咐我們,有時間一定要回祖國看看,看長江,看長城,看黃山,看黃河,看泰山,看廬山!
所以我來了!
在這裡,我不僅看到了祖國的壯美山河,也收穫到了屬於我的唯美愛情。
因此我要在這裡安家。
我決定留下來,並不全是因為李耿樺。
樹高千尺離不了根,我的根在這裡,這裡才是我的祖國。
在這裡,我嗅到了祖國母親的氣息。
這種氣息讓我不想再繼續漂泊海外做遊子了,我要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為建設祖國添磚加瓦,為祖國的四個現代化奉獻自己的力量。
以後我會和李耿樺一起,攜起手來共建祖國美好未來……」
這些台詞,若放在後世看,肯定狗血的已經不能再狗血了。
可是放在這個時代,他就是絕殺。
一氣呵成,改完之後,曹楊合上劇本兒,來到頂頭上司姜懷言的辦公室復命。
這麼短的時間,姜懷言還以為曹楊看過劇本之後老虎吃天無處下爪呢!
正準備灌點兒心靈雞湯,打點兒雞血,讓曹楊拿回去再揣摩。
曹楊卻看出來了他的疑惑,開言了。
「改完了,你看看吧?」
「這麼快?糊弄可不行啊!這劇本可是汪廠長好不容易才從上影廠弄來的,必須得改好了才行。」
曹楊松聳肩:「你先看,看完再說。」
姜懷言見曹楊這麼自信,沒再說什麼?低下頭翻看起來。
不看則已,一看已經被曹楊修改過了的那些內容,姜懷言讚不絕口。
「好創意!
切入的非常好!
這樣改好啊!
改的好,改的妙!
沒毛病了!這樣一改就沒毛病了!
絕了,絕了!」
抬起頭來之後,目露精光。
有些意猶未盡,好似還沒夸夠似的,又笑著誇獎起了曹楊。
「你小子這腦袋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
我真想拿把刀把你腦袋劈開看看,看看裡頭都是些神馬東西?
怎麼就能讓你這麼能耐呢?」
誇獎的曹楊都不好意思了。
破天荒沒裝逼,謙虛了起來。
「沒你說的那麼玄乎吧?
也就隨便改了改。
你滿意就行,那我回了啊?」
見曹楊要走,姜懷言一把扯住了他。
仿佛生怕他跑了似的。
「誒,先別急,走走走,跟我一起,把這個本子拿去給汪廠長看看。」
儘管曹楊搞不明白,姜懷言去見汪廠長,為什麼非要拽著他一起去?
可是畢竟人家是他的頂頭上司嘛,讓去就去唄,也沒啥大不了的。
片刻之後,兩人就一起來到了汪廠長的辦公室。
汪廠長見姜懷言手裡拿著他機緣巧合之下從上影廠截胡來的劇本,頓時就明白了。
「這麼快就把劇本改好了?」
姜懷言點頭。
一指身後曹楊:「全都是這小子功勞啊!這小子,不但有才,而且還是個快槍手。
這劇本,打我給這小子手裡頭算起,前前後後攏共還不到一個小時,人家改好了!
而且還改的我挑不出一點兒錯來。
這小子是個人才,大人才,廠長,你無論如何得給咱們廠留住啊?
他不是要考學嗎?要不咱們給他推薦推薦?這樣的大才還考啥呀?直接讓他免試特招涮球!」
曹楊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姜懷言非要拽著他一起來,為的竟然是這事兒。
當著他面說出來,為的也不是讓他以後感恩戴德。
實在是這種事兒,總得徵求一下他自己的意見嘛!
汪廠長似乎早就有了這種念頭。
他是一個愛才惜才的人,雖然對自己的子女頗為苛刻,可是對待起真正的人才來,他絕對是有魄力的。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汪廠長拿過劇本翻看了起來。
一邊翻,一邊說:「福無雙至啊!
剛剛才給這小子解決了編制問題,正遷著戶口呢!這又要推薦、保送他去上大學,別有用心的人,會不會說這小子是我們的私生子呢?」
儘管是玩笑話語當不得真。
但話丑理端。
人言可畏啊!
聞言,曹楊連忙拒絕:「確實如此!不過保送嘛,對我來說還真不用!我又不是想要報考清北?
考個電影學院而已嘛!對我來說還不是猶如探囊取物,用不著給別人落口實!」
曹楊兩世為人,上輩子上的也是一本。
儘管過了這麼多年,上輩子所學到的知識,很有可能大部分都已經歸還給老師了。
可正如他所說,他想要報考的又不是清北。
考一個電影學院而已。
只要藝考過了,就文化課考試那點兒分數,那還不是閉著眼睛就能考過。
既然能夠憑自己的本事考上大學,為什麼又要多此一舉的去保送呢?
他自己有這個自信,姜懷言卻沒他這麼自信。
這年代的大學多難考啊!
哪兒像後世,只要是差不多點的中學,一個班,大部分人都能考上。
現在這個年代,一個班能夠考上五個,六個,就很不錯了!
這還是差不多的中學。
像那種差一點兒的中學,一個班一個都考不上,也是正常現象。
因此,曹楊這樣說,姜懷言可就不愛聽了。
「你小子可真是不知好歹啊!既然你這麼能耐,為什麼連考兩屆都沒考上呢?」
一句話,給曹楊說的,沒法解釋了。
他總不能說:「連考兩屆都沒考上,是因為參加那兩屆考試的根本就不是我本人吧?」
這時,正在全神貫注看劇本的汪廠長,突然重重一拍辦公桌。
「改的好!
這小子不但是個人才,而且還很有Zz敏感性呢!
保送,必須保送,如此大才,我看誰敢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