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十年龍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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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麗找曹楊的電話,又是上次那個一笑起來就顯得很猥瑣的門衛轉達的。
就一句話的事兒,差點兒給曹楊整出一身雞皮疙瘩來。
實在沒忍住,走的時候就拋下了一句:「你小子啊,趕緊把你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改改啊?如若不然的話,等到1983年有你好看!」
猥瑣小子滿頭霧水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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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什嘛意思?1983年咋了?難道1983年有人要搞我?」
沒有答案。
因為曹楊一蹬二八大槓,已經沒影了。
從京影廠到電影學院,曹楊騎著二八大槓,只用了五分鐘時間就到了。
此時的電影學院已經放假。
整個學院裡面空空蕩蕩的,還沒有回家的學生已經不多了。
連王麗寢室樓下的宿管阿姨都不見了蹤影。
曹楊懶得爬樓梯,就站在王麗寢室樓下,衝著窗戶大喊了一嗓子。
「王麗」
王麗獨自一個人在寢室里等的花兒都謝了。
正等的心焦呢!心上人這一嗓子,頓時就讓她的心不焦了。
非但心不焦了,反而一下子就熨貼了。
就像大夏天裡正渴的嗓子冒煙,突然間就一杯冰汽水灌進來肚。
那股子爽勁兒,直衝腦門兒啊。
喝了冰汽水的人,是想打嗝。
可王麗並不想打嗝。
不打嗝也那麼爽,沒天理啊。
沒讓曹楊喊第二聲,王麗的頭就從窗戶里伸了出來。
王麗開窗伸出腦袋的同時,臉上早已笑成了一朵花兒。
衝著樓底下的曹楊一邊笑,一邊素手輕搖:「上來,上來呀!」
這手招的,撥浪鼓似的,給曹楊都整蒙圈了。
腦子有點兒不好使了。
傻傻問道:「你不下來?」
這話問的,給正站在窗口笑顏如花,跟個小潘潘金蓮蓮似的王麗,臉都整紅了。
還好,離得遠,曹楊看不太清楚。
否則的話,王麗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可。
心裡頭暗暗罵了一句孫悟空最愛罵豬八戒的那句名言:「呆子。」
王麗再次素手輕搖。
「嗯,今天不想下去,懶得動,你上來。」
腦子短路了的曹楊,總算是明白了。
「不想下來,懶得動,那就是,只想躺著唄!
只想躺著,那就是只想睡覺嘛!
想睡覺,想睡覺,那就是……」
曹楊頓時大喜。
能夠吃到肉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想睡覺,還讓我上去,那就是想和我一起睡,想睡我唄?……」
穿越過來這麼久,總算是要開葷了。
曹楊頓時渾身充滿了力量。
尤其是腿。
停好自行車,曹楊「噔噔噔」,大步流星就上了樓。
來到王麗寢室門口,不用推門,門自動就開了。
王麗正眉目含春,門童一般俏生生站立在一側。
兩人四目相對。
相顧無言,唯有眼波交匯。
交匯後的眼波當中,一瞬間就蘊含出了,超高的電流。
「欻欻欻」,正負極相撞。
立即乾柴烈火,火花四濺。
曹楊向前,王麗也向前。
正負極相撞後的電流,無形中產生了電磁。
超高的電磁一瞬間就把兩人吸引到了一起。
越吸越緊、密不可分。
原本用來說話的嘴,此時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回歸到了原始動物的本能。
只想咬人。
電磁力實在太強了。
吸的一個人低頭,一個人仰頭。
呼吸,都吸急促了。
喘的都快趕上小豬仔兒了。
這等情形之下,曹楊若再不爆發,那可真就是禽獸不如了。
但見他一低頭,狠狠一口就咬了上去。
把一個老男人的lsp,發揮到極致。
後腳跟一踢,狠狠把門關上。
然後,就順勢把王麗狠狠的撲倒在了書桌上。
胳膊肘橫撥,把書桌上的書本和文具一股腦兒統統撥向地面。
一陣「噼里啪啦」之後,書桌變得平整而光滑。
這個年代的書桌非常的厚重。
雖然老舊,雖然漆皮斑駁,但是重在結實,重在四腿穩固。
再怎麼搖晃也不會坍塌。
用來當開車床,簡直再好不過了。
盲盒裡開出來的四四方方小紙袋,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有了這個小東西,媽媽再也不用擔心小蝌蚪的學習。
老男人就喜歡推車。
曹楊這個lsp也不例外。
上輩子,曹楊喜歡推著車從後門走。
他每晚打開後門,都能看見一個幽靜的風景。
下面是一片菜園,上面是星群密布的藍天。
星光在他的肉眼裡雖然微小,然而它讓曹楊覺得驚喜無處不在。
如今在這裡,每晚和繁星相對,卻無法看到曾經的風景了。
今天終於又有了機會,而且是女人主動投懷送抱,那,曹楊還不得把喜歡的套路重打一遍?
兩人已經很熟了。
熟了自然不用客氣。
王麗就像躺在艙面上,仰望天空,眼裡滿含期待。
仿佛那深藍色的天空里,懸著無數半明半昧(mèi)的星。
船在動,星也在動,它們是這樣低,真是搖搖欲墜(zhuì)呢!
漸漸地,王麗的眼睛模糊了,她好像看見無數螢火蟲在她的周圍飛舞。
船上的夜是柔和的,是靜寂的,是夢幻的,是美好的,是享受的。
王麗仰望著那許多認識不認識的星,在美好夜空的引領下,眼神交匯,呼吸急促,小聲呢喃,姿意放肆。
這時她忘記了一切。
在星的懷抱中微笑著,沉酔著。
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現在正睡在父親親手打造的溫暖的搖籃里。
搖啊,晃啊,好舒服啊。
放假了,整棟大樓里都很寂靜。
旁邊幾個寢室里的學生全都走光了,根本就沒有人來打擾他們。
他們就像樹林裡沙灘上的野鴛鴦。
無所顧忌,恣意揮灑。
曹楊的感覺好極了。
以前是50歲的人,70歲的腎。
如今穿越了,好像某個方面的功能強化了,18歲的人,渦輪增壓,雙排氣筒,24個缸。
動力輸出那叫一個足啊!
整整一下午。
別人頂多也就是一夜七次郎。
可他呢?一下午無數次郎。
搞得的王麗最終晚走了好幾天。
沒辦法啊!
都特麼走不了路了,不晚走能行嗎?
不過戰場就是考驗人。
血與火的考驗越慘烈,鳳凰涅磐之後,就越強大。
王麗這也算是收穫不小。
曹楊最近還得上班,春節假期也沒幾天,這個年頭可沒有後世那種長假,再加上也就才出門幾個月而已,還沒幹出啥名堂呢!編制都還沒解決,小臨時工一枚。說白了,還是一個小農民,回去幹啥?
俗話說:得了富貴不還鄉,猶如身著錦衣夜裡行。
曹楊這不還沒得富貴呢嗎?
沒有錦衣,回去拿啥顯擺?
乾脆也就不回去了。
買了點兒京城土特產,讓王麗給老兩口捎回去。
也懶得寫信,讓王麗把自己的近況直接口頭轉述。
給王麗高興的不行。
醜媳婦以這樣的形式見公婆,其中蘊含的意義,不言而喻。
至少說明被認可了呀!
女人的腦子果然都是帶拐彎兒的。
曹楊之所以這樣交代她,其實也就是圖一省事兒。
那有什麼狗屁意圖?哪兒蘊含什麼意義了?
兩世為人,在男女感情和男女之事上,曹楊看的特別開。
現在的他,從不憧憬,從不期待,隨遇而干,順其自然。
因為他太明白了:每一段愛情故事開頭都極具溫柔的,但往往故事結尾配不上整個開頭。
每一個人最終的結局,都是一個意難平的結果。
即便他曹楊是一個重生者,掛逼,也改變不了這種悖論。
非常清醒的送走王麗,1979年的農曆春節終於近了。
第一屆春節聯歡晚會的腳步姍然而至。
程佩斯祝時茂這對搭檔,比原時間線整整提前了五年,登上了這個大舞台。
十年龍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