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醜人多作怪
馬雅雪起初沒看懂曹楊這個動作代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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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了。
「這個作者也叫曹楊?
你的意思是?這個曹楊就是你嗎?」
曹楊聳了聳肩,一副如假包換的樣子。
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馬雅雪懵了。
短暫的懵逼過後,仍舊難以置信。
「你確定不是為了偷懶,在騙我?」
曹楊重重點頭:「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聞言,馬雅雪既懊惱又無奈。
這兩天因為有了接班人而滋生出來的小喜悅,瞬間丁點兒不剩了。
她是個實誠人,肚子裡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覺得曹陽既然已經在知名期刊上發表過了作品,而自己投了那麼多的稿子,卻一篇未中,那就是知識沒有人家淵博。
既然知識沒有人家淵博,那就是資歷趕不上人家。
願比服輸。
她正要垂頭喪氣的回去打掃衛生。
不遠處工位上,一直關注著兩個人交鋒的全宏強,終於看不下去了。
站起身來憤憤不平的打抱不平。
「雅雪,你真是太善良了!
他分明就是在說,他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就是為了偷懶在騙你,你怎麼能理解錯誤呢?
還有,他剛才指給你看的那篇文章,我昨天就看過了,哪兒是他一個連大學都沒上過的人能寫出來的?」
聞其言,觀其行。
曹楊一看就知道這個全宏強極度的自負,卻又極度的無腦。
「一個連大學都沒上過的人」。
這樣一竿子能打翻一船人的話,能放在這種場合大聲說嗎?
文創部確實有很多大學畢業生不假。
但這個年代裡,大學畢業生畢竟鳳毛麟角啊!
況且馬雅雪也沒上過大學呀!
明明在替人打抱不平,卻又狠狠捅人一刀子。
純粹豬豬俠啊!
果然,馬雅雪聞言之後,眉頭輕皺了一下。
並不領情。
「我雖然沒有上過大學,但是我的理解能力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的事兒不用你管,忙你的吧!」
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全宏強被氣的,險些一口老血噴薄而出。
曹楊又看出來了。
看出來這個全宏強,肯定是一隻大舔狗。
平時肯定沒少舔馬雅雪。
給人家舔煩了,起反作用了,無論他說啥,都會遭到無情暴擊。
兩輩子了,曹楊最喜歡看這種舔狗被虐的戲碼了。
好看。
活該。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奇妙。
這個全宏強還真是自不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雖然是個大學畢業的天之驕子,但是長的實在是太磕磣了呀!
馬臉,三角眼,酒糟鼻,外翻唇。
即便這個年代人的顏值普遍不高,可就他這副模樣兒,妥妥的拉低了這個年代人的顏值指數不少呀!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和勇氣,竟然敢追馬雅雪。
應該是感覺到了曹楊的審視,一身中山裝,上衣兜里還別著兩支鋼筆的全宏強,鬥志昂揚的就走了過來。
說話的語氣,簡直比姜珊他爸姜淮嚴還趾高氣昂。
「你說刊登在京都文藝上的這篇長安的荔枝是你寫的,有什麼憑據?」
曹楊懶得理會這種人。
笑著雙手一攤:「要什麼憑據?愛信不信!」
這樣的回答,更加坐實了全宏強的猜測。
他試圖占領道德制高點。
頭左右兩邊波浪鼓似的轉動,哈哈大笑著大聲說道:「沒憑沒據,你就是胡謅!
年輕人沒有學問不可怕,但不能胡吹大氣,當文賊啊!
你以為你碰巧遇到了一個和你同名同姓的作家,就能把人家的作品據為己有了嗎?
哦,對了,人家這應該用的是筆名吧?哪有用自己的本名發文章的?你可真是貽笑大方啊!」
曹楊坐在那裡,冷眼旁觀著這貨的表演。
簡直服了。
他是真想說:「老子就是當文賊了,你咬我?有本事你把證據拿出來。還有,誰他麼規定的,發文章就必須得用筆名的?」
曹楊搖搖頭,覺得和這種人爭執掉價。
懶得多說。
只冷笑著說了一句:「醜人多作怪!」
人狠話不多。
一句頂十句。
剛剛因為全宏強大聲指責曹楊而吸引來的辦公室同事們聞言,哄堂大笑。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
醜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自己丑。
況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全宏強當即被氣的酒糟鼻都發紅了。
肚子一鼓一鼓的,活脫脫就一隻大癩蛤蟆。
好在此人也有可取之處。
眾目睽睽之下,反倒變的很能沉得住氣了。
三角眼裡寒芒一閃,就開始憋大招了。
「看來你並不承認自己是文賊啊?
好,那我就給你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那麼長的小說都能寫,詩歌應該也不在話下吧?
巧了,這一期的《新詩》上,也發表著我的一篇詩歌。
你也寫一首,如果能夠勝過我這首,我就承認你不是文賊。」
說著,全宏強就把刊登著自己那首詩歌的一本不知名刊物翻了開來。
耍猴似的,一圈一圈給人看。
一邊給人看,還一邊顯眼包似的大聲朗誦:「蜜蜂,蜜蜂之所以受到稱頌,因為牠付出了辛勤的勞動。倘若你為國家做出了貢獻,大紅花也會掛上你的前胸。」
曹楊簡直嗤之以鼻。
這特麼也能算詩?
差點兒沒給他噁心死。
以至於連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了:「你承認不承認的,根本就沒那麼重要。」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你他麼的算哪根蔥?爺沒心情陪你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似的遊戲。
全宏強聞言,還以為曹楊慫了呢!
他覺得他自己這一招走的非常妙,既展示了自己的大作,又打擊了曹楊的囂張氣焰。
此時此刻,至少全宏強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見曹楊根本就不敢接招兒。
他囂張的哈哈大笑。
「果然!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文賊終究是文賊!」
全宏強正囂張的笑著。
文創部的頭頭兒,姜珊的老爹姜淮鹽上班姍姍來遲。
見一堆小年輕干正事兒,大辦公室里看熱鬧。
頓時老臉一板。
「吵吵啥呢?啥文賊不文賊的?說誰文賊呢?」
一幫小年輕頓做鳥獸散。
瞬間飛快的全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只留下大辦公室中間由於事發倉促,還沒反應過來志得意滿的全宏強。
儘管他心裡頭也清楚,頂頭上司姜懷言並不待見他,可還是硬著頭皮回道。
「曹楊剛才給小馬胡吹大氣呢!說京都文藝上的那篇長安的荔枝是他寫的,你說可笑……」
話還沒說完,就被姜懷言狠狠瞪了一眼。
「人家胡吹什麼大氣?
覺得人家年齡小就寫不出來好文章了?
我可以證明,京都文藝上那篇長安的荔枝就是曹楊寫的,如假包換!」
聞言,全宏強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像便秘了拉不出來屎一樣。
大辦公室裡頭的其他小年輕,也頓時朝曹楊投來佩服的目光。
尤其是馬雅雪,望向曹楊的目光很是複雜。
眾人原以為這場鬧劇就這樣收場了。
沒曾想,頭兒姜淮炎的話還沒說完呢!
姜懷言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差點兒驚掉眾人的下巴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