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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莫名其妙的反轉

  伸進褲兜一摸,麻痹的,好大一根火腿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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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盲盒開的。

  聊勝於無。

  曹楊終於享受到了這個年代特有的駐招待所改稿待遇。

  小黃年齡不大,估計充其量也就二十一二歲,長的吧,中規中矩。

  看上去挺舒服的,但就是沒什麼亮點。

  剛才曹楊和周艷茹的談話,她全程都聽見了。

  曹楊長得這麼帥,又是沈從文的弟子,這讓她一下子就起了好感。

  帶曹楊去招待所的時候,話異常的多。

  「你放心,住在我們編輯部的招待所里,不用你自己掏錢。

  非但不用你自己掏錢,而且每天還有兩塊錢的伙食補助呢!

  當然了這並不是每一個前來改稿的作者都能享受到的待遇。

  名氣比較大的,文筆非常好的,具有培養潛力的,才能享受到。

  但我覺得,你應該也沒問題,你的老師是沈老先生,以後肯定前途無量。」

  曹楊無語。

  誰他麼說這個年代純粹的?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看來啊,無論什麼時代都一樣,都是看人下菜碟。

  同時,他也不禁暗暗後怕。

  如果在火車上沒有和沈從文成為師徒,恐怕今天這版權確認問題,都會成為一個大困擾啊!

  更別說,這每天兩塊錢的伙食補貼了。一個月60塊,比很多人一個月的工資都高了!

  小黃說完之後,怕冷場似的,猶自不住口。

  「來時的車票別丟,到時候也能報銷的。」

  曹楊逗她:「臥鋪軟席車票也能報銷?」

  小黃吃驚了。

  「你竟然是臥鋪軟席進京的呀?我都沒坐過,聽說很難買的,一般人根本就買不著,觸級gan部都不一定能買著。」

  還真讓小黃說對了,這年代,能夠坐上臥鋪軟席,全都不是一般人。

  若非如此的話,曹楊也不可能一個包廂里認識三個人,三個人全都不一般。

  辦好了入住,小黃又非常體貼的帶著曹楊去食堂轉了一圈。

  直到幫他領好了飯菜票,這才依依不捨的告別。

  這年頭的飯菜票很有特點,塑料的,小皮筋捆著,足足一疊。

  曹楊這就算是大體上安頓好了。

  看看時間,還不到開飯時間,睡覺又睡不著,閒著也是閒著,曹楊就準備寫封信給家裡報個平安。

  老頭老太太對他不錯,他不想讓老頭老太太擔心。

  他想起了老頭老太太,老頭老太太一樣,也正在念叨他。

  這兩天,村裡頭對曹滿屯的風言風語日勝一日。

  都說曹楊簡直就是個坑貨!

  自己惹下事兒了,P股一拍,躲京城裡頭改稿子去了。

  曹滿屯卻還得給他頂雷。

  惹了縣太爺,那還有個好啊?

  大隊長當不長久了不說,恐怕還得給翻出舊帳來。

  更有甚者,竟然說曹滿屯也不知道能不能善終?

  說的曹滿屯自己也挺忐忑的。

  這年頭的事兒,根本就不能以常理來推測。

  真真的禍福難料。

  搞得曹滿屯沒事兒,又不敢出門了。

  坐在門檻上,皺著個眉頭,吧嗒吧嗒抽悶煙。

  正在旁邊一針一線納鞋底子的老太太,就問他:「咋地啦?又想咱老疙瘩了?」

  曹滿屯就順勢點頭:「嗯吶!這小子都走三天了,也不知道路上順利不順利,京城老大了,可別把那小子給跑丟了!」

  老太太心挺大:「你當咱老疙瘩跟你一樣沒學問沒見識呢?咱老疙瘩現在可是作家,文曲星下凡,丟不了!」

  曹滿屯不願意了:「我咋就沒學問沒見識了?沒學問,沒見識,我能當這麼多年的大隊長?」


  老太太嘴一撇:「有學問,有見識,當了這麼多年的大隊長,也沒見你升上去?」

  一句話給曹滿屯干無語了。

  「還特麼升上去?能保住位子就不錯了!這回這一劫也不知道躲得過去,躲不過去?」

  曹滿屯正焦心呢!大隊副曹廟計就火急火燎的跑進了院子。

  連隊長都不稱呼了。

  竟然非常囂張的直呼其名。

  「滿囤,剛才上面阮主任親自打來電話,讓你現在,馬上,立刻去鄉GWH一趟哩!」

  說完之後,不待曹滿屯反應,反身就走。

  臨走還撂下一句:「我可給你通知到了啊!你要是不敢去,到時候出了問題,別賴我。」

  連一向不管閒事的老太太都看出來不對頭了。

  衝著曹滿屯狐疑道:「這個曹廟計,以前在你跟前不是乖的跟個乖孫兒似的嗎?今天這是咋的了?咋跟吃了槍藥似的?」

  曹滿屯自然清楚。

  無非就是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唄!

  實在不想讓老太太跟著一起提心弔膽。

  站起身來,磕了磕菸袋鍋子。

  「那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理他做甚。」

  說完之後騎著二八大槓就去了公社。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曹滿屯騎著二八大槓,出村的時候,正巧趕上下工。

  社員們望著曹滿屯那蕭瑟的如同老狗一樣的背影,頓時就開始了眾說紛紜。

  「滿屯這回,恐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嘍!」

  「不可能吧!頂多也就是擼了他的大隊長,能有那麼嚴重?」

  「咋不可能?他們家那個坑爹玩意兒這回惹的可是縣太爺!縣太爺出手,你以為是鬧著玩呢?」

  「你們說滿囤這麼多年,到底貪沒貪?」

  「你傻不傻呀?這還用問嗎?擱你,你不貪呀!」

  「就是,天下烏鴉一般黑。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但凡手裡頭只要有點兒全利的,就沒有p股乾淨的!」

  「那滿屯這回,八成還真是懸了呢!不會家破人亡吧?」

  「夠嗆!沒聽說過那句話嗎?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

  「啊!那咱們得趕緊和他劃清界限,可別連累上咱們!」

  「必須的!沒見連滿屯的親哥哥,親弟弟都在忙著和他劃清界限嗎?何況咱?」

  「……」

  曹滿屯早騎著車子走遠了。

  對這些眾說紛紜的議論,自然聽不見。

  別說他聽不見,即便就是聽見了又能如何?

  以前,他在村裡頭地位穩固的時候,這些個人說啥還有些忌諱。

  現在,就算他站在跟前,這些人也不見得會收斂。

  落井下石多好玩啊?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沒冤沒仇還能圖一熱鬧。

  別說這些目光短淺的人了,連曹滿屯自己也沒有料到,被他們家寶貝老疙瘩惹了的縣太爺,也不知道發哪門子神經,非但沒有整他,反倒給他升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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