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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知人善任(求收藏、求追讀、求票)

  新到的三十名暗衛,全是頂尖高手,乃朱棣訓練多時的心腹,接受朱高爔的直接調遣,執行各項秘密任務。

  朱高爔為其取名為飛鷹衛。

  一入飛鷹衛,只有代號,沒有名字。

  朱高爔取朱元璋廬山詩中的字為三十名暗衛擬定代號,前面冠以飛字,飛廬、飛山……依此類推。

  「廬山竹影幾千秋,雲鎖高峰水自流。萬里長江飄玉帶,一輪明月滾金球。路遙西北三千界,勢壓東南百萬州。美景一時觀不盡,天緣有份再來游。」

  以後隊伍擴充,照此法往後遞延,若詩的字數不夠用了,再另想他法。

  紀綱還帶回了兩名女衛,算是意外的驚喜。

  一名精通醫術,另一名武藝高強。

  朱高爔將其列入飛鷹衛管理序列,為其起名為冬梅、雪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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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梅留在王府,教豆芽等六名病弱的孩子學醫,讓吳盛陸續再挑些聰慧的孩子過來一起學。

  這麼好的女醫資源,不能白白浪費。

  雪竹由紀綱帶著去見朱濟熺,交給李景隆,安排到東宮當差。

  朱高爔沒見雪竹,以免日後在宮內碰見表情不自然,惹人生疑。

  雪竹雖然身手了得,但三拳難敵四手,獨虎難勝群狼,東宮人多勢眾,誰也無法保證萬無一失。

  為儘可能保證雪竹的安全,朱高爔主動向李景隆示好,將便宜爹先前送來的宋徽宗真跡送到曹國公府。

  宋徽宗當皇帝雖不咋地,但書法飄逸華麗,極具靈氣和創意。

  聽說李景隆酷愛瘦金體,朱高爔投其所好,只盼能減其幾分怨怒之氣。

  朱濟熺帶著雪竹去見李景隆,待雪竹通過李景隆的初步考核,便動身回封地。

  朱高爔依依不捨,淚水連連,跟有燉一直送到城外,搞得朱濟熺也格外傷感。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好弟弟,別哭,大事若成,以後有的是見面機會」。

  朱濟熺仍對儲位念念不忘。

  朱高爔並未放在心上,八百年之後的危機,現在擔憂有個屁用?!

  他一向是樂觀派,對杞人憂天那類傷春悲秋似的惆悵,素來不感興趣。

  活在當下,遇到困難,迎面而上,想辦法解決。

  未來瞬息萬變,想太多沒用,徒增煩憂而已。

  朱濟熺一走,朱允炆覺得此局完勝,頓時信心百倍,神清氣爽,主動在乾清宮露面的次數明顯增多。


  他三句不離十一叔和方先生。

  明眼人都看得出,朱允炆正攢足了勁兒,打算爭取蜀王朱椿的支持,並將方孝孺留在身邊。

  蜀王朱椿是郭惠妃的長子,他是代王朱桂、谷王朱橞、永嘉公主、汝陽公主的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代王朱桂的正妃是徐增壽的妹妹,永嘉公主的駙馬都尉是武定侯郭英的長子郭鎮,汝陽公主的駙馬是功臣謝彥之子謝達。

  朱椿的正妃是涼國公藍玉的女兒,他的外公是滁陽王郭子興。

  總而言之,關係錯綜複雜,人脈甚廣,難怪朱允炆各種拉攏,志在必得。

  歷史上,蜀王府三護衛多達一萬四千七百人,而朱椿在建文帝削藩過程中一直未受波及,傳聞是因為方孝孺不遺余力為他說好話。

  傳言皇宮燃起大火時,建文帝被朱椿的兵馬救出。

  據說,建文帝逃到蜀地和雲南,讓蜀王朱椿和西平侯沐晟起兵對抗朱棣,均遭拒絕。

  朱棣於建文四年六月帶兵攻入京師,三個月後,朱椿入朝拜見,大受褒獎。

  可見,朱椿並未像方孝孺那般為建文帝誓死守節。

  也許,他之所以禮待方孝孺,敬重有加,只是將其視為優秀的讀書人,並非像建文帝那般當成能謀善斷的朝廷重臣。

  朱椿注重詩書禮樂教化,「以禮教守西陲」,在封地大興文風。

  招攬方孝孺等賢士講學,優待儒士,只是他實行禮樂教化策略的舉措之一。

  除此之外,他還開設義學,大力發展刻書業,用自己的祿米補貼府學博士。

  從始至終,朱椿對朝廷形勢都有著清醒的認識。

  永樂年間,朱橞密謀叛亂,多次派人到成都遊說,朱椿始終不為所動,寫信勸朱橞及早收手。

  朱椿的第三子朱悅燇跟家裡吵架後,逃到朱橞的封地長沙。

  朱橞對外謊稱朱悅燇是建文帝,宣布將擁戴他重登大位。

  朱椿聞訊後,擔心受連累,暗中派女婿顧瞻秘密回京,向朱棣揭發此事。

  綜合以上信息,朱高爔判斷,朱椿大概率是一個識時務的聰明人。

  和這樣的人交往,不需要竭力籠絡、說服,實力足夠即可。

  讓朱允炆先自嗨幾天吧,朱高爔不想再做無用功,白白浪費時間和精力。

  朱椿和方孝孺到京師的這天,皇太孫朱允炆親自出城相迎。

  幾天前,朱濟熺走的時候,他連個面都沒露。


  厚此薄彼,做得如此明顯,不怕臣子寒心?

  就算不喜歡朱濟熺,難道也不顧及你三叔的感受?

  朱高爔對朱允炆的行事風格實在不敢苟同。

  老皇帝心裡清楚,太孫如此興師動眾,大搞歡迎儀式,其實是為了恩寵方孝孺,向天下彰顯其求賢若渴之心。

  世間的人才多種多樣,有善於吟詩作賦的,有喜歡高談闊論的,有醉心於當幕僚的,還有隻專心於實務的,……

  聚攏人才只是第一步,知人善用才能收到實效。

  老皇帝想不出,太孫重用方孝孺,準備在哪方面大展身手。

  同樣都是喜歡指點江山的儒士,方孝孺和解縉又有所不同。

  解縉一心想當帝王師,他善於揣摩,懂得變通,雖然還沒修煉到世事練達的程度,但是比方孝孺更通曉世故人情。

  老皇帝見過方孝孺兩次,覺得那是一個沉浸於書本、痴迷於書中理想的文士,不太了解現實的波雲詭譎。

  而解縉,有力地論證了冊立高爔為儲君的可行性,這就是他最大的用處。

  不僅為高爔博得了一個出頭的機會,而且還能在日後的辯經中派上大用場。

  高爔行事頗有章法,有條不紊,並不像解縉那般唐突冒失,鋒芒畢露,可見高爔只是用他,並未深受其影響。

  且看允炆如何任用方孝孺吧。

  知人善任,既要有識人之明,也得做到量才錄用,人盡其才。

  這是身為儲君的基本功。

  令老皇帝倍感遺憾的是,太孫對濟熺過於排斥,不懂得駕馭群臣的箇中精妙。

  對於君王而言,一名臣子,能用、好用即可,管他個性是否張揚。

  正因為有缺點,才不會真正危及儲位,允炆怎會連這點都看不出?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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