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派紀綱去接暗衛（求收藏、求追讀、求票）

  老皇帝喜歡有出息的孩子。

  雖然，朱濟熺在儲位之爭中暫落下風，但這並妨礙他打仗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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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大孫子快要返回封地，老皇帝心中驟然生出萬般不舍、依依惜別之情，專門派黃亮去了趟京師晉王府，讓朱濟熺入宮拜見。

  受老皇帝情緒感染，朱濟熺無限傷懷地來到乾清宮。

  離別在即，再次相見遙遙無期，親人之間忍不住相擁而泣。

  哭得最凶的當然要數朱高爔。

  雖然淚水滂沱，但仍沒耽誤正事，朱高爔哽咽著告訴朱濟熺，準備送給兩台油印機和一大袋子紅薯。

  朱濟熺感動萬分，當即相約去吳王府取，順便讓三保演示一遍油印機操作流程，並將操作說明和種植紅薯的注意事項一併帶上。

  老皇帝眼淚汪汪地親自送大孫子出乾清宮。

  朱濟熺備受鼓舞，隱約有一股日後必將捲土重來的壯懷激烈。

  經過東宮時，朱濟熺遙遙投去不服輸的一瞥，挑釁意味十足。

  很顯然，在他心中，奪儲的激情火焰，並未熄滅。

  朱高爔看在眼裡，不動聲色，仍淋漓盡致地大打感情牌。

  到了吳王府，對紀綱的基本功考核正在進行，朱高煦走過來，低聲道，「這傢伙有兩下子，上去十來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哥哥，此人誇下海口，要當王府護衛的大官，弟弟拿不準主意，哥哥幫忙把把關，看他有幾分本事」，朱高爔向朱濟熺誠意相求。

  「這個不難」，朱濟熺笑著應下，轉身對隨行的護衛黃斌吩咐道，「你上去跟他過兩招，點到為止」。

  黃斌應聲領命，縱身一躍，上了演武台，抱拳道：「壯士，黃某特來領教幾招」

  「末將不敢當，恭請大人賜教」，紀綱彬彬有禮地答道。

  黃斌快速出招，攻勢凌厲，紀綱靈活躲閃，避其鋒芒，拖延時間。

  一百多個回合下來，雙方仍未分出勝負。

  黃斌一時急躁，招式愈加兇狠，不顧一切地猛攻，疏於防守。

  紀綱發現破綻，避實就虛，集中力量，暴擊其薄弱處。

  黃斌倉促回護，身形不穩，連連後退數步。

  紀綱即刻收招，拱手道，「承讓了」。

  朱濟熺伸手將黃斌扶住，對著紀綱大讚一聲，「好樣的，身手不錯，有勇有謀」。

  「末將紀綱多謝世子」，紀綱謙恭行禮道。

  「哥哥，要不提撥他當小旗」，朱高爔向朱濟熺請教道。

  「黃斌是正四品指揮僉事，小旗才從七品」，朱濟熺略一思索，爽朗道，「當個百戶吧，正六品」。

  「全聽哥哥的」，朱高爔言聽計從。

  朱濟熺對紀綱讚不絕口，認為他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紀綱感動得無以言表，大有誓死效忠晉王世子之意。

  朱高爔順勢提出，讓紀綱日後與李景隆接洽。

  朱濟熺滿口答應，並對紀綱大加鼓舞。

  知遇之恩，沒齒難忘。

  紀綱跪謝時淚光閃爍，對晉王世子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銘感五內，死心塌地甘受晉王世子驅使，紀綱這副表情，令朱高爔都自嘆弗如。

  送走朱濟熺，朱高爔讓三保將紀綱帶來密室。

  「你現在馬上出發，跟著吳良去淮安，將暗衛先安置在梅妍布莊，喬裝改扮，分批進入京師，先住在澹菸酒樓，再伺機潛入王府」，朱有燉冷聲吩咐道。

  澹煙樓是吳良的產業，是他的親信在經營。

  「所有行動聽從吳良安排」，朱高爔著重補充了一句。

  紀綱恭敬地領命退出。

  這三十名暗衛，是吳王府躲在暗處的機動兵力，絕不能讓外人知曉。

  朱高爔又對吳良囑咐了一番，便讓他和紀綱立刻動身去淮安。

  暗衛不能長時間待在王府，必須在外面有可靠的落腳地點和合適的公開身份，車夫、小廝、店員、木匠、鐵匠、廚師……等各種身份。

  朱高爔深感名下產業有限，能容納的人手太少，目前只有學堂和書店，而且書店尚處於試運營階段，連個正式的名字都還沒起。

  「哥哥，『雲靜書店』這個名字如何？」朱高爔抬頭望向朱有燉問道。

  朱有燉點頭同意，立馬提筆寫下四個大字，交給黎輝，派人去做成匾額。

  「梅妍布莊是父王的產業，哥哥，要不咱們在京師也開個布莊？能直接從梅妍布莊調幾名管事和熟手過來」，朱高爔愁容滿面，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朱有燉思索了片刻，說道：「盤個酒樓吧，聽說醉仙樓正在轉讓，派個人過去跟他們談談」。

  酒樓做的是迎來送往的生意，接觸人多，收集消息方便，朱高爔當然舉雙手贊成，同時讓吳盛留心布莊的生意，最好酒樓和布莊能同時開業。

  回到乾清宮，老皇帝等得急了，有些不滿，嘴裡小聲嘮叨著，「對政務不上心，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麼」。

  「爺爺，孫兒錯了，不應該在外面逗留時間太長」，朱高爔說著，傷心垂淚，「孫兒只是捨不得濟熺哥哥，下次見面不知還要多久。」

  「爔兒重感情，咱是清楚的，不哭，啊」，老皇帝忙伸手為朱高爔擦淚。

  再能言善辯，也得工作出色，朱高爔坐到桌案前，飛快地閱讀，埋首批閱奏疏，老皇帝滿意地微微頷首。

  晚上，回到菜園，亦失哈過來匯報，太孫妃孕期反應嚴重，東宮上下正心急火燎地四處尋覓女醫。

  朱高爔聽後，讓亦失哈繼續緊盯。

  「聽說永嘉公主快生了，哥哥，夏娘子到京師後，先去武定侯府吧，興許能用上，先弄個身份，混些資歷」。

  婦人的事，還是妙錦跟她哥說更為妥當。

  朱有燉聞言心領神會，輕輕一笑，當場答應。

  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古代女醫奇缺，夏娘子這樣的人才可遇不可求，不一定非得通過李景隆的關係打入東宮，也可能皇太孫慕名相邀。

  想盡一切辦法，提高夏娘子的安全係數，朱高爔方能稍稍安心。

  「李景隆恨透了咱們，難保他不會暗中破壞，實在不行，先找個粗通醫術的廚婢交給李景隆，看他耍什麼花招」，朱有燉思索著說道。

  「得想個辦法，讓他明白，咱們也不是好惹的，偷偷摸摸耍花招是自討苦吃」，朱高爔決心給李景隆點兒顏色看看。

  「不急，等他有了動作再說」，朱有燉溫聲勸道。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