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被抓現行（求收藏、求追讀、求票）
老皇帝的神情，像是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朱高爔猛地恍然大悟，原來是老皇帝在出題考驗，怪不得徐增壽那麼大膽子。
全都如實招來吧。
在老皇帝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朱高爔。
若非常琳和朱雄英先後去世，朱允炆哪兒有機會被冊立為皇太孫？
朱允炆的生母呂氏難道一點兒嫌疑都沒有？！
「想查的話，為何不直接跟咱說，非要偷偷摸摸找你老丈人？」老皇帝板著臉問道。
「孫兒不想讓爺爺為這些雜事憂心」，朱高爔神情鎮定地說。
被老皇帝抓了個現行，清醒冷靜已經是他唯一可以用來自保的武器。
「你倒是孝順！」老皇帝陰陽怪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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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查一查更放心」，朱高爔裝傻堅持。
「此事容後再議，先回菜園把你老丈人放了，請他吃頓好的，說幾句軟話道個歉」，老皇帝揮手讓朱高爔退下，卻把有燉留下。
會不會從此成為棄子呢？
朱高爔手搭涼棚，仰頭看看明媚的陽光，盼望著幸運女神從天而降，幫自己度過此劫。
慌亂無助僅停留了片刻，朱高爔便已滿血復活，神色如常。
就算儲位之爭一敗塗地，要想活著，也得保持積極樂觀，方能逃生，更何況老皇帝尚未宣布最後的結果，說不定劇情會有反轉呢。
無論到什麼時候，亂了心智，都是死路一條。
要想好好活著，唯有時刻理智在線。
這一局輸了，大不了從頭再來，或者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隱姓埋名地生活。
反正，若不想從此嗝屁，就得打起精神面對一切挑戰。
回到菜園，朱高爔到密室親自為徐增壽解綁。
邊解繩子邊道歉，「徐都督，千萬別生氣，本王都跟祖父了解清楚了，這完全是一場誤會，我讓雲飛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待會兒陪著你一醉方休」。
這個女婿，年齡雖小，手段卻如此生猛，徐增壽怎敢勞他大駕？忙誠惶誠恐地答道：「微臣自己來吧」。
「徐都督稍等片刻，馬上就開了」，朱高爔滿面春風，和顏悅色，但是忙活半天，還是沒解開。
反正誠意到了，朱高爔也不再堅持，招手讓三保過來。
徐增壽沒有吃飯，推說家裡有事，略微整理衣衫後便匆匆告辭，臨走前告訴朱高爔，那二十五名內侍明天來菜園報到。
朱高爔頓時疑竇叢生，不是徐增壽與老皇帝合夥設下圈套讓他鑽嗎？
既然他的劣跡老皇帝已經知曉，那二十五名內侍還過來幹嘛？！
他當然不期待從徐增壽嘴裡獲得答案。
此次活動的最終解釋權歸老皇帝，徐增壽充其量只是一個被脅迫入局的參與者。
至於結果如何，還得看老皇帝裁決。
今天陽光燦爛，照在身上暖意融融，朱高爔有意放慢腳步，反正是去領罰的，走那麼快幹嘛？
到了乾清宮，有燉正在分類整理奏疏，老皇帝則歪在炕上打瞌睡。
「爺爺」，朱高爔恭順無比地站到老皇帝面前。
「嗯，去忙吧」，老皇帝似乎忘了剛才的事。
朱高爔倒是希望此事能真地翻篇，但決定權不在他手裡。
「爺爺，徐增壽走前說，那二十五名內侍明天到菜園」。
朱高爔不敢再有絲毫隱瞞，悉數如實相告。
「那你就先用著」，老皇帝含糊其辭地說道。
朱高爔決心討句明白話，若是老皇帝不讓查下去，他何必多此一舉？
有時間的話，他還想多吃多睡長身體呢，何苦幹那費力不討好的事？
「爺爺，那孫兒接著查了」，朱高爔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皇帝輕輕嗯了一聲，轉過身去背對著朱高爔。
朱有燉扯了下朱高爔衣角，示意他別再說下去。
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老皇帝沒反對，那就查唄。
朱高爔本就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兒，給點兒陽光就燦爛。
這下子，信心更加堅定。
坐下後，朱有燉用眼神告訴他，危機已經解除。
朱高爔立即做出一個感激涕零的表情，心中大發感慨。
有哥如此，夫復何求？
老皇帝小憩了約半個時辰，便起身走到外面，他得去文華殿看看，擔心那邊的兩個孫子掐起來。
允炆一肚子委屈，濟熺爭強好勝，急於表現，兩人友好相處的概率不大。
聽著老皇帝走遠了，朱高爔再也忍不住，在紙上寫下自己的疑問，遞給朱有燉。
朱有燉奮筆疾書，飛快作答，「調查呂氏，弟弟雖有私心，卻只是小節，關鍵還是看能力，過幾天，爺爺會給咱們三個出題，進行考核，題目各不相同，沒辦法互相商量，爺爺擔心咱倆串通作弊」。
原來如此，朱高爔懸在半空的心終於安安穩穩地落回肚子裡。
今晚能睡個好覺了。
雖然得罪了老丈人，埋下隱患，但徐景彥太小，不懂這些，就算未來家庭危機爆發，也還有十餘年的時間。
今朝有酒今朝醉，先過好眼下的生活再說
誰知道將來出現什麼變數。
朱高爔一身輕鬆，屏氣凝神地投入工作。
晚上回到菜園，聽亦失哈說，朱允炆和朱濟熺鬧得不太愉快，差點兒擦槍走火，當場肉搏。
朱濟熺心裡對朱允炆有一萬個不服氣，他倆在一起，和諧相處才怪呢。
朱高爔非常樂意聽此類消息，特別緩解壓力。
他不是心裡陰暗，只是想從別人的煩惱中尋找自信和樂子。
有多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又不是只有他一個。
穿越前，他喜歡看娛樂新聞，只要看到明星醜聞，就特別興奮。
原來，他們光鮮亮麗的背後，也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辛酸。
自己的窮日子雖然苦些，卻也並非一無是處。
這樣一想心裡就平衡了。
生活重新燃起希望，津津有味地操持自己的小日子，自得其樂地過活。
不知為何，朱高爔突然感覺很累。
有那麼一瞬，他甚至想放棄。
那個最高的位置，對他而言，過於遙不可及。
一步一步地攀登上去，風險跟收益遠不成正比。
就算當上皇帝又如何？還不是白天一日三餐，晚上一張床？
突然之間，鬥志全無，失去了方向。
也許睡一覺就好了，咱只是太累了，朱高爔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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