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劫掠

  時間的流逝速度，永遠會超出人的想像，往往十七覺得一天裡面什麼都沒做，一天就過去了。

  她極儘可能的抓住自己不充足的時間，可那縹緲的玩意兒如同細沙，無論十七怎麼抓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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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揉著酸痛的眼睛和疲勞的右肩膀，在二層走廊內前進，她在船員們的多人船艙內轉一圈又出去，看看船員們的生活狀態。

  船員們現在情況良好，信心十足，士氣也很高，吃喝住都不錯，娛樂方面也就打打牌，吹吹牛和喝酒，畢竟十七沒給他們買電子娛樂設備，十七暫時不想浪費那個錢。

  距離比爾葬禮上的演講，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截星號的艦載武器改造已經完成了，阿倫他們每天在貼外部裝甲板和後部飛彈干擾系統，再給他們一段時間，截星號就有了防禦能力。

  截星號內部的植物和牲畜們也長勢不錯，植物在日光燈培養箱內生出了嫩芽，為數不多的牲畜雖然沒有繁衍，但是起碼每天有幾十顆雞蛋可以吃。

  截星號內部改造雖然進展緩慢，但是幾個急需的艙室還是經過萊恩的帶領下，一點點改造出來。

  軍械庫、彈藥庫已經在三層完成安全性的改裝，重火力武器彈藥都送過去了，調槍室和靶場挨在一起，反正截星號被擊穿外部，內部彈藥殉爆也只會炸一部分艙室，萊恩說沒什麼大問題。

  他還在二層改出了健身房和訓練室，只不過健身房裡沒有器材，訓練室裡面只有每天下午全部船員才會集中起來，在愛德華三人組的帶領下進行體能訓練。

  至於萊恩心心念念的娛樂室，說好聽了是娛樂室，說不好聽了是賭場！十七沒讓萊恩他們胡搞，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更何況，十七可不想自己的船上有濃厚的賭博氛圍。

  二層、三層都建立了醫療艙室，萊恩在愛德華的建議下，在二層的空艙室內搞出來了一間小小的「義體改造手術室」，雖然大家一個義體改造的配件都沒有。

  十七看著基本上就是這樣了，十七手下的船員還是太少，她經過二層船員的居住區後，看著一處空間蠻大的空艙室暗自搖頭嘆氣。

  這個空房間本來雪雀和十七請求，希望建立起來宗教艙室，船員們信仰繁雜，雖然大家不會因為宗教吵起來，但是每日禱告的時候，船員休息室內一片混亂，雪雀就想搞出來一個單獨艙室。

  雪雀在葬禮沒多久就讓愛德華醫生摘除她大腦內的小玩意兒，植入改造晶片和藥物是容易的事，取出來難。

  愛德華醫生在半個月前花了十幾個小時才搞定雪雀的腦子，雪雀在醫療艙昏迷了幾天，愛德華醫生說是正常現象，雪雀直到十幾天前醒來，最近幾天才能正常說話和思考，但一句宗教艙室的話都沒提。

  十七看望過雪雀，這女人一醒來就在搞她那些稀奇古怪的黑客東西，還忙著擺弄戰鬥機器人迭戈，十七是搞不懂一個黑客為什麼會對戰鬥機器人這麼上心，不過她沒時間管雪雀就是了。

  畢竟十七發現，摘除了抑制情緒晶片的雪雀，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那西語世界女人的潑辣勁兒，比海卡莎還要瘋狂，她那幾天瘋瘋癲癲的，不管對誰說話，總是在不經意間生氣或傷心，嘴裡還一口一個puta！

  不過愛德華醫生說這是抑制情緒晶片被移除的副作用，雪雀需要發泄一段時間，愛德華會關注雪雀的，至少截星號內之前囤積的藥物，對付雪雀一個人還是足夠用的。

  十七這段時間裡，嚴格規律自己的生活，每天早上醒來，錯開和船員們下午的訓練時間，中午吃過飯十七就得進行整艘船的檢查，看看船上的船員精神狀態怎麼樣。

  下午她會泡在艦橋，對著網絡上的視頻來學習星船更深的知識，偶爾拉來丹澤爾和蘭伯特兩人，詢問他們關於星船駕駛方面的注意事項。

  雖然這兩個人關係還是不怎麼樣，但是起碼在教十七東西方面上，達成了一致，總比萊恩和阿倫兩個混蛋好。

  每天上午的訓練，最開始十七拜託萊恩，訓練自己的體能和射擊，畢竟埃德加作為大副，最近正是和船員拉近關係的時候，沒時間陪士氣訓練，他還要制定每天下午的船員訓練計劃。

  不過萊恩對十七的要求很是高興，認認真真的教十七海軍陸戰隊的體能訓練方式，畢竟這傢伙的眼睛，在十七跑動起來時就沒離開過她的上半身。

  其次，萊恩偷偷帶十七在午飯前去三層靶場，搬出來一堆武器彈藥，用自己的「娛樂教學」方法來教十七射擊。

  說白了，就是截星號內輕武器彈藥庫存過多，萊恩一個人維護不過來如此多的彈藥，與其在截星號內等著彈藥過期，不如用大量子彈來加速十七的射擊訓練。

  十七是很討厭體能訓練的，自己跑步動作被萊恩嘲笑像鴨子，而且這傢伙時不時吹流氓哨鼓勵十七跑快點，如果不是十七舉起雙手，威脅釋放螢火蟲，這傢伙會從早上笑話十七到中午。

  偶爾阿倫會跑到空曠如籃球館大小的訓練室，觀看萊恩訓練十七，只不過阿倫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

  然後呢......幾天前，一板一眼的阿倫就和萊恩在訓練十七的項目上起了衝突，阿倫認為要先有個強壯的體魄，射擊訓練可以暫緩。

  萊恩卻不以為然，他認為十七沒那麼多時間去訓練身體，還不如讓槍打的准一些，畢竟十七怎麼可能和人近身肉搏？就憑十七那小胳膊小腿的，能逃跑就不錯了。

  面對兩人的爭論，十七倒是蠻傾向萊恩的，畢竟萊恩不像阿倫那麼嚴肅認真，和萊恩在一起十七覺得很輕鬆。

  這個傢伙每天笑嘻嘻的，葷段子和笑話和諷刺摻在一起，十七並不反感，萊恩的性格和自己更合得來。

  反觀阿倫那個黑大個？萊恩為了證明阿倫是錯的，把訓練十七的活兒給了阿倫，阿倫竟然真的放下了手裡對星船的改造工作，好強的訓練十七，這可把十七折騰慘了。

  這死黑腦袋純純的海軍陸戰隊士兵，什麼都嚴格要求十七，從跑步動作不規範又到開合跳手臂張開角度不對，這傢伙嚴格程度著實令十七有些吃不消。

  好在最近幾天截星號改造接近尾聲，埃德加也不用一直帶領船員工作，便來到訓練場接替了兩個手下對十七的訓練，十七這才鬆口氣。

  上午和下午都很累人，都要費體力動腦子，而晚餐過後，十七每天先去看看亞當的狀態，畢竟老爺子剛死了孫子，孫子被人掏空成空殼，一直都悲傷欲絕渾渾噩噩的。

  十七看不下去老爺子這麼傷心，她偷偷告訴核心層船員，每天多和亞當聊聊，逗逗老人，安慰安慰他，亞當要是垮了，這一群人里，再沒有老人的經驗和沉穩，有的只是年輕人的衝動和聒噪。

  安慰完亞當，十七的一天還沒結束，十七就得在埃德加和海卡莎的男女混合混合雙打情況下，感受人間險惡。

  海卡莎會在6-9點教十七幫派和街頭的事情，一些黑話，一些規矩，一些注意事項，除此之外，這傢伙最近因為和船員間相處並不愉快，她憋了一肚子氣都來找十七撒氣。

  半個月前甚至還讓十七和自己去訓練場比劃比劃，讓十七明白面對新人類的異能，該怎麼作戰。

  訓練？！鬼扯！那遠距離捏住十七喉嚨或壓迫她身體的異能，著實令十七感受到了海卡莎的怨氣，每天都被海卡莎像擺弄洋娃娃一般扯來扯去，直到吐出晚飯才結束。

  十七雖然很想結束海卡莎的訓練，更想讓她和船員搞好關係，就像埃德加那樣，在船員們面前樹立起一個冷靜，博學，可靠又強壯的形象。

  海卡莎卻不屑一顧的說，一個善良的媽媽和個嚴格的爸爸，我和埃德加商量過了，壞爸爸我來做，你就死了心吧，別想支走我逃開，老老實實訓練。

  十七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挨揍，實際上，訓練方式根本就是一邊倒的「被揍」，海卡莎很少說面對新人類該怎麼辦，她要十七自己觀察，什麼時候觀察出新人類的弱點，什麼時候結束挨揍。

  最後9點到凌晨2點，是十七一天內最開心的時候，她能和埃德加好好學習如何領導隊伍，如何安撫人心，帶動情緒，成為隊伍的中樞。

  更能學習不少海軍陸戰隊基層指揮官們的知識，要知道這玩意兒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能學到的，從指揮官的指揮和判斷到最終命令下達，十七學了很多東西，不過她的好時光很快就結束了。

  就像現在，走進電梯裡的十七正在趕往二層餐廳，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雪雀跑來二層餐廳，黑著臉，坐在正和船員吹噓自己什麼星船都認識的十七身邊。

  十七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有爛事上門了，她對船員擺擺手，兩個船員立刻端著餐盤離開了，這段時間在埃德加的訓練整改下，這群人販子手裡逃出來的人們，比以前要好太多了。

  等船員們走後，她笑呵呵推開面前的餐盤，拄著下巴看向黑眼圈散去的雪雀，聳聳肩道：

  「怎麼啦？」

  「怎麼了？你這幾天有看新聞，留意網絡嗎？」

  雪雀抽抽著眼角，她盡力克制自己激動的情緒，但她的嗓音還是引來了周圍船員的注意，大家這幾天或多或少都被難以控制情緒的雪雀罵過，最開始他們還互相對罵，這兩天得知雪雀情況後也就習慣了。

  十七抬頭看了一圈那些好奇的船員，將他們的視線瞪了回去後，她小聲皺眉問道：

  「看了啊，鋼鐵管線幫和墮落繁星海盜開戰，這種好事我能不看熱鬧嘛？出什麼事了？」

  「船長，叫上核心層的船員們吧！我們得動起來了！」

  雪雀說完，就把筆記本電腦夾上，急匆匆的拉著十七的胳膊就走，十七被雪雀突然的動作拉的猝不及防，驚訝雪雀人高馬大力氣也十足的時候，她就被拖離了餐桌，奔著走廊而去。

  十七腳下用力快速點地幾次才堪堪借力前行，她隨手指了一個船員，叫他把核心層的人都叫到艦橋去，隨後腳步不停的跟著雪雀離開餐廳，進入電梯。

  電梯內十七正欲開口問發生了什麼，雪雀攤開筆記本電腦，展開了一個星域圖，和一個不斷散發波浪信號的信號源。

  「這是？」十七挑眉問。

  「麻煩上門了。」

  雪雀急匆匆的說道，十七愣了下，仔細去看星圖，頓時瞳孔收縮一下，她一出電梯就拿起耳機戴好，對著裡面就大喊：

  「所有核心層立刻到艦橋集合！我不管你們在幹嘛！在拉屎也要夾斷了滾過來！」

  十七急匆匆的關閉通訊，她走進艦橋坐在船長座位上，開啟面前操作台，打開據點周圍的星域圖，快速拉大尋找著雪雀筆記本電腦里的坐標，不出幾次放大，她便找到了。

  十七抱著胳膊皺緊了眉頭，她偏頭指著星域圖對雪雀說：

  「這麼近？」

  「嗯......我連接截星號上的通訊系統和星域雷達監測到的，而且，不止這一個信號。」

  雪雀把筆記本電腦放在十七身邊，給她看另一個正在高速接近第一個信號的光點信號，十七的臉色更加嚴肅起來，她搓著衣角，急想對策。

  正在十七沉思的時候，核心層的船員們個個急匆匆的跑進了艦橋，甚至亞當大叔都氣喘吁吁的扶著艦橋大門也趕來了，海卡莎跑到十七身邊點了根煙，先遞給埃德加後，自己點上了一根。

  海卡莎的動作倒是把十七弄得一懵，這女人什麼時候和埃德加關係這麼好了？不過十七不去管這些小事了，她站起來指著星域圖就對所有人說：

  「兩艘星船就離我們據點不到12萬公里，雪雀，把監控畫面給他們看。」

  雪雀立刻在筆記本電腦上切出駭入的監控畫面，原地停留不動的星船內部，那一個個滿頭都是管線和廉價義體改造手術的人們，手握槍械在集合著，那些人，正是鋼鐵管線幫的幫派成員。

  「他們怎麼能跑到這裡來？找到我們了？」

  丹澤爾一看畫面就急了，連忙對十七說，十七搖搖頭表示不清楚，剛才自己看到監控畫面的時候也是很懵。

  這麼突然？鋼鐵管線幫竟然有了星船，還有了航行能力，並且雪雀還監測到鋼鐵管線幫的星船上也進行了艦載武器改造，另一艘星船雪雀還沒有駭入，駭入還需要時間。

  「鋼鐵管線幫距離我們只有11.4萬公里，這麼近的距離肯定不是巧合，另一艘星船離我們還有26萬公里，截星號的信號定位系統探測很準確，該死.....我想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蘭伯特懊惱的一拍手，他很是抱歉的看著眾人，抱著腦袋痛苦的說：

  「為了省錢和不浪費燃料，肯定是我這幾天去附近星球購買太空衣的時候被發現了，鋼鐵管線幫才會找上我們......」

  「你這沒腦子的蠢貨！十七說了多少次不要在附近購買物資！」

  海卡莎張口就罵，蘭伯特更加難過的垂下了頭，不停地嘆氣，十七抬手讓海卡莎停下，現在罵蘭伯特也沒用，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不一定就是找到了據點。

  畢竟截星號除了信號定位系統是單向輻射的，只能探測其他星船信號，而沒有開啟本船信號，而且截星號還在據點星球，這裡環境複雜，天氣惡劣，鋼鐵管線幫的傢伙們不一定能精準找到截星號位置。

  「他們是躍遷過來的嗎？」十七轉頭問雪雀。

  雪雀摸著下巴，調回第一次監測到信號源的時間，就在十幾分鐘前。

  「可能是躍遷過來的，他們突然出現在星域中和信號定位系統的探測內，另一艘星船也應該是剛躍遷。」

  十七看向星圖，那停在原地的鋼鐵管線幫星船有了動作，它正在移動向另一艘奔著它來的星船，十七搓著衣角認真思考說：

  「他們應該沒發現我們，蘭伯特被發現在附近星球，他們就應該去那顆星球去找，跳過來的原因應該和我們一樣，那片星域較為空曠和安全，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應該是要匯合起來，去發現蘭伯特的星球。」

  十七快速做出可能性的思考後，她對比著星域圖上幫派船隻與自己的位置，對方的船隻都是老舊的運輸船和商船，看那個樣子，應該是一百多年前的星船，和跳幫號差不了幾年。

  這麼老舊的星船多半是鋼鐵管線幫偷來搶來的，鋼鐵管線幫在全地球的勢力很大，但是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星球的幫派，他們哪有那麼多錢搞好的星船？估計星船的艦載武器都是手工搓出來的。

  十七判斷過後，立馬決定動起來，這樣躲在據點遲早會被探測到，如果鋼鐵管線幫里也有黑客，那麼搜索信號源，查找奇怪的信號集中地，他們很快能找到截星號。

  十七立刻指向蘭伯特，開始發布命令。

  「蘭伯特，別他媽低頭了！看著我！嘿！看著我！」

  在十七的喊聲下，愧疚到極點的蘭伯特沮喪的看著十七，十七指著主駕駛的座位，繼續罵道：

  「你是想我們原諒你好讓你心裡舒服點？！你的事我之後跟你算帳！現在滾去準備起飛！」

  「丹澤爾！輔助蘭伯特，計算兩艘船之間距離和預計匯合時間，探查他們附近星域情況，我要你也尋找撤出路線。」

  「等等！撤出？！你要做什麼啊十七！我們不跑還要找他們？！」

  丹澤爾剛聽命令坐下，越聽越不對勁，十七這命令非但不像是要跑，反而是要到鋼鐵管線幫的星船那裡去，他立刻回頭大喊，十七拍著面前的顯示屏，果斷的說：

  「為什麼要跑？！對方是兩艘破爛星船，既然他們能找到這裡，我們就不能躲下去，我們是可以躍遷逃走，但是截星號的還需要時間繼續進行改造，我們湊過去，看看情況。」

  「你是想要.....打劫他們？」

  埃德加說著，他以為他一眼就看出了十七的小心思，但是這次，埃德加猜錯了。

  十七搖頭，面對疑惑的船員們，她兩手背在身後，盯著那兩艘移動中的星船，斬釘截鐵的宣布：

  「打劫？不，打劫也要他們有值錢的東西，我們想要的東西才行，雪雀，駭入他們，我要知道他們跑到我們這裡究竟要幹嘛！如果是發現了我們，我們就擊毀他們！如果沒發現我們......」

  十七從口袋裡抽出黑金資金卡，一把拍在面前的觸控螢幕上。

  「老娘我最近只花錢不收錢！我們的錢花的像噴泉！我們搶兩艘星船賣掉！就是擊毀他們！我也要回收他們船上的部件賣掉！聽懂了嗎？！」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十七缺錢了，十七不爽的又大力連續拍著黑金資金卡，罵罵咧咧的說：

  「幾十億資金，你們以為會花很久嗎？什麼都要錢！什麼都貴！我快沒錢了夥計們！你們也不想再吃合成食品！喝工業酒精做的啤酒吧？！不想就動起來！」

  緊接著，十七不管神色各異的眾人，這兩艘船說什麼十七都要要碎了，缺錢是一方面，她需要測試截星號的火力，她也需要經驗指揮全船作戰。

  「愛德華醫生，去二層醫療艙等待，說不準我們會有傷員。」

  「亞當大叔，打起精神來！你和無法作戰的那幾個缺少肢體的船員們在一起，讓他們干力所能及的活兒！」

  「雪雀！駭入第二艘船，我倒要看看，鋼鐵管線幫從土狗變成了海狗，有沒有能耐和我截星號對射的的能力！」

  「阿倫！召集你的人，準備艦載武器，隨時聽我命令開火！」

  「萊恩，帶上能作戰的，訓練情況不錯的，武裝起來，做好跳幫準備！」

  「海卡莎，去看看船員們情況，指揮他們，給他們分配工作！配合艦橋的行動！」

  「埃德加，跟著我，我需要你幫我判斷形勢。」

  一個個船員被安排，一個個命令下達，十七已不是一個多月前那個渾渾噩噩的垃圾妹了，這段時間裡她學到的東西，今天算是迎來了檢驗。

  她才不想被動挨打，她受夠了不戰而逃的懦弱，面對比自己還弱小的兩艘星船，自己不去幹掉它們，不去占便宜，十七覺得自己後半夜從夢中醒來，都會扇自己兩個耳光。

  她兩手抓住座椅扶手，命令丹澤爾拉響全船警報，叫蘭伯特發動截星號起飛，她戴穩了耳機，和身邊的埃德加對視點頭。

  埃德加雖然猜錯了十七的想法，不過他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在截星號的引擎噴口噴涌之際，埃德加按著船長座椅，握了握拳頭對十七說：

  「我的小船長，你現在倒是有點半吊子船長和指揮官的味道了，但是一個月的學習時間還是太短了。」

  十七看著面前顯示屏內的面板數據，試著跟著丹澤爾一同計算截星號起飛數據，她抽出空哼笑聲，眼睛來回跳動盯著不斷升高的各項數字說：

  「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不過呢，我的大副，把注意力放在那兩條混蛋星船上，大劫掠可要開始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