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血鏈

  面對鋼鐵管線幫、墮落繁星海盜艦隊和警方的三方搜尋，十七絞盡了腦汁，也沒想出和他們抗衡的最好辦法。

  打又打不過，他們人多船多裝備好，跑又不知道往哪跑，除非十七他們一輩子不出現在監控攝像頭下，要不然，遲早會被發現。

  十七和埃德加與海卡莎在食堂商議這件事討論了很久，三個人都沒有更好的主意，截星號還需要時間來安裝武備，除此之外，阿倫還要在船上新添加從人販子船掠奪的設備。

  船員需要適應太空中的生活，需要學習，需要有凝聚力，更何況，亞當大叔孫子的事還沒辦，十七兩手捧著臉思索到頭痛。

  一直商量到中午，十七向兩人得出決議：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他們還沒找上門，等找到了他們再說吧。」

  十七也只能這樣決定了，她叫埃德加和海卡莎，敦促船員們加緊手裡的活兒，這幾天十七就要帶著核心層的幾個傢伙，陪著亞當去取回他孫子屍體，她還得給核心層的傢伙們準備新的假ID。

  越來越多的麻煩事，越來越稀缺的時間，使得十七再次有了緊迫感，她擺擺手，讓埃德加和海卡莎先去忙吧，她也起身往船長室走，自己得好好計劃一番才行。

  十七記得以前撿破爛的時候，認識個中餐館的老闆，他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十七費了不少勁才從歐美網絡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說的沒錯是真，但是沒有計劃，貿然去做事也不對，十七回到船長室坐在老闆椅上，面對電腦發呆許久後長嘆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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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迪......我以前太天真了，船長不好當啊......」

  自言自語的十七趴在桌子上，一摞紙張堆在她面前，十七撇開眼睛不去看它們，但是內心中的堅持又不得不讓十七直起後背，伸手拿過紙張。

  這些都是這幾天內，她記下來每個船員，截星號和以後的需求，不到五十人的星船，卻如此的麻煩。

  十七撓著臉發愁，重新拿出一張空白紙，抓起筆，一頁一頁的從需求中挑選出優先級最高的項目，記載在新的紙張上，作為接下來的待辦事項。

  「更多船員、船員培訓、食物供給、艙室加快改造、更多星船改造套件、彈藥問題、假ID、衛生棉條......」

  「我還得學習更多星船船長的知識，還有鍛鍊身體、射擊......我哪來那麼多的時間啊......」

  十七煩躁的丟開手裡的原子筆，兩手搓著臉直煩躁，給截星號和船員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在三方找上門前有戰鬥力才行，十七想著，靠在了老闆椅上抬頭看天花板發呆。

  就在十七腦子裡一片混亂的時候，船長室的門被敲響，十七歪過頭，兩腳翹在桌子上隨口讓門口的人進來。

  自動滑門展開，雪雀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以及和十七同款的黑眼圈走了進來。

  「我不是讓你好好睡一覺嗎？怎麼跑過來了？」十七前後搖晃著身體問著。

  雪雀擺擺手，她坐在沙發上揉著眼睛，腋下夾著的筆記本被她展開，她看了眼屏幕後淡淡的說：

  「我剛從餐廳回來，碰到了埃德加，他讓我給你帶句話，順便還有事要找你。」

  「埃德加？我也剛和他聊完一些事，他要說什麼？」

  十七還晃著身體不以為意的說，雪雀面無表情的對向十七說：

  「他說，一個船長要自己適時的把工作分攤給下面的人，這樣會輕鬆很多，什麼事都抓在手裡，人遲早會崩潰的。」

  十七鼻子哼了下，她扭過頭看向窗外荒蕪星球的漫漫黃沙，低聲感慨。

  「我能不知道嗎？黑帆剛起步，要做的事，可太多太多啦......」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十七問血雀有什麼事，雪雀便把筆記本電腦屏幕面對十七開口說：

  「我聽說你要和亞當大叔去獵戶座參宿二星？都有誰？我也想跟著去。」

  十七搓著衣角思索了片刻，隨後回答。

  「亞當大叔，我，萊恩，蘭伯特，暫時定我們四個，你要去也行，不過你去那荒涼的地方幹嘛？」

  「我以前在網上認識那邊一個太空站獄警，他是個陰謀論者，手裡有能滲透聯盟國政府，關於星船信號鎖定和通訊定位的技術渠道，我想看看，那埃德加和海卡莎不去嗎？」

  十七聽後有些意外，她看向雪雀的眼睛，向後窩了個舒服的姿勢說：

  「埃德加要繼續拉攏人心，保證新船員對我們沒有威脅，得哄和騙，海卡莎要保證截星號內部的安全，他們沒法去，何況去獵戶座也不是什麼大事，就不需要他們跑一趟了。」

  雪雀點頭沒說話，自己在想著什麼，十七忍不住對雪雀說的事好奇，主動問道：

  「不過你找那個獄警幹嘛？你對聯盟國政府內部信息感興趣？」

  「如果我能拿到聯盟國政府的技術，我就能在銀河內外利用網絡查到更多信息，海盜和人販子的星船，攔截信號，破譯加密信息，我們會有更多機會，無論是掠奪，還是......逃跑......」

  雪雀的語氣低沉下來，十七看她那樣，就知道埃德加或者海卡莎和她說了三方追捕的事，她嘆口氣，點點頭同意雪雀的請求，自己又多了一件事要做。

  「我知道了，你跟我們一起去吧，準備一下，明天早上我們就帶亞當離開，去獵戶座參宿二星的大氣填充實驗空間站。」

  等雪雀面無表情的道謝離開後，十七也不打算再懶下去了，她要到臨時改造中的軍火庫、槍械庫、調槍安全室、靶場和彈藥庫轉轉，檢查一下那邊的情況，省著躍遷的時候出現星船內爆的問題。

  其實主要問題，十七是想準備一下去獵戶座參宿二星的武器裝備，智能MK2手槍其實在十七手裡，根本不是很好用，自己還是不習慣彈藥自追蹤的特點，總會不由自主的把槍口挪開，跟著飛出的彈藥移動。

  十七正了正皮夾克，也撓著髮油的頭髮離開了船長室，來到三層，這裡的來來往往的船員並不多，他們更多的人在不斷搬運貨物上下層忙碌。

  三層中後部的走廊內，十七避開迎面駛來的空平板車，隨意的和遇到的船員打招呼，趕到了迴蕩刺耳裝修聲的槍械室。

  裡面有一個女孩正在踮腳貼防撞泡沫牆紙，兩個男船員正和萊恩正在臨時做出來的槍櫃內，往裡面塞著動能彈突擊步槍。

  萊恩看到十七走來，拍拍身邊船員的肩膀，把手裡的槍遞給他，兩手在身上胡亂抹著笑嘻嘻的走向十七。

  「喲，船長，來看我們是不是在偷懶？」

  嬉皮笑臉的萊恩笑呵呵的兩手插兜站在十七面前，十七看了一圈還在裝修中的槍械室，抬頭對萊恩疑惑的問道：

  「我記得你是海軍的工程師，按理說是你來對截星號內部改造，怎麼讓阿倫一個機械師來做？」

  萊恩笑著無所謂的靠在牆上，他看著那小臉發白的女孩，臉上浮現和煦的笑容說：

  「工程師也有很多類型啊，我對星船內部結構了解的更多，阿倫是主攻艦載武器和星船外部結構的，他以前算是海軍陸戰隊內的多功能人才呢。」

  「阿倫？我看他那股刻板認真的勁兒，總感覺他像是當陸戰隊當久了，腦子都麻木了。」

  「他啊？是上尉最忠實的那一批士兵里的一個，阿倫當時任職海軍陸戰隊艦載武器火控手，同時還有工程師資格，機械師資格，結果上尉出事了，他和基層軍官上告，被上面處理了，降職了而已。」

  萊恩風淡雲輕的說著，他眼睛沒離開過那費力去貼牆紙的女孩，十七順著萊恩的眼神往女孩身上看去，女孩長得很普通，留著馬尾辮，褐色眼睛，小巧的鼻尖兒上往下淌著汗水，看起來就和高中生一樣......

  等等？高中生？

  十七猛回頭瞪著萊恩，壓低了嗓子小聲兇狠的說：

  「你這傢伙不會對那女孩有什麼奇怪想法吧，她成年了嗎？你就一直盯著人家？」

  萊恩一愣，他趕緊挪開視線低頭看十七，厚著臉皮嘻嘻哈哈的說：

  「船長，我說了我喜歡成熟的女人，那孩子才十六，我又不是人渣，她幹不了什麼活兒，所以我把她從海卡莎那裡要來，給我當個副手，小孩子，就沒必要跟著我們一群混蛋那麼累了。」

  十七哼了聲，算萊恩這麼做像個人，她也靠在牆上，抱著胳膊說：

  「準備出來幾套平民衣服，槍，我們要去獵戶座參宿二星的空間站，你有沒有什麼武器裝備可以給我推薦一下？我還是搞不清你們那麼複雜的東西。」

  萊恩的笑臉沒收回，他搞怪的應著，隨後讓十七等一下，他走到堆積成山的軍火箱處，從裡面翻找了一陣，很快找出了一把短刀，走回來遞給十七。

  十七疑惑的接過短刀，她把刀抽出刀鞘，驚訝刀刃後部有一段鏈鋸一樣的東西，沒有護手，也沒有配重，看起來這把短刀就像是半成品一樣。

  十七不解的抬起頭，萊恩彎腰挪開十七手上的短刀，不讓她把刀尖和和刀刃對準自己後說：

  「不知道你用沒用過高頻振動匕首。」

  「何止是用過啊......」

  十七頓時想起來自己被兩個海盜搶劫的那天，她一臉的噁心樣子被萊恩看在眼裡，萊恩指著短刀刀柄上的指紋鎖，抓著十七的手腕，讓她偏斜刀劍向兩人之外的方向。

  「IUMC戰鬥試驗部的新玩具，刀刃後部有循環鋸條，方便切割，V字型刀尖，方便捅刺，中部的刀刃也適合割喉，匕首最重要的兩個特點，一個是輕，很適合女性揮動。」

  萊恩說著，把十七的大拇指按在指紋鎖上，指紋鎖錄入了十七的指紋後，匕首震動了兩下就沒反應了，萊恩讓十七推動指紋鎖上面一點的按鈕，十七按下後，匕首的鏈鋸頓時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三個模式，一是它可以高頻振動，用於破開現在越來越厚的護甲，二是鏈鋸可以更有效的切割厚實肉體，比如一些皮膚堅硬的外星人，三，便是這把刀最出色的地方了。」

  萊恩幫著十七關掉鏈鋸轉動，順便給十七展示了一下極高速度震動刀刃，卻感受不到太多震動的優秀設計，最後，他拉著十七的手離兩人老遠，並錘擊下匕首底部的按鈕。

  頓時，整個匕首被一層深紅色的光芒覆蓋，整把匕首頓時湧來一片熾熱的熱浪，而十七卻感覺不到右手的熱量，她眯著眼睛看向匕首，沒有護手的匕首，在護手處有一層半透明的光芒，似乎就是它在保護十七的手。

  萊恩關閉匕首底部的按鈕，整把匕首頓時安靜下來，房間內不再變得赤紅，熱量也降了下來，貼牆紙的女孩和兩個船員目瞪口呆的看著十七這邊的場景，沒見過太多高科技的他們好奇又震驚。

  萊恩把匕首遞給十七，讓她把只有刀柄的匕首卡進刀鞘內，隨後一臉狡猾的說：

  「這玩意兒是你的了，船長，我從軍火里找到的，只有一把，我估計是上尉想要偷偷留下來，趁他不在，它是你的了。」

  十七抓著匕首眨巴著眼睛，那赤紅的光芒閃的她的眼睛有些不舒服，在點頭的同時，萊恩繼續說：

  「很晃眼吧？這把刀的第三個功能，電磁驅動的聚合熱粒子會被吸附在刀身上，用於切割機械義肢，上千度的高溫，能融掉大多數民用鋼了，平時最好不要用這個功能，操作不當你會把自己點燃的。」

  「刀沒有護手就是為了釋放刀內部的冷點離子屏障，中和了熱量，要不然，你的手會被融化，怎麼樣，船長，這小東西，你喜歡嗎？」

  十七嘿嘿一笑，趕緊把匕首塞進褲子後腰，錘了萊恩胸口一拳，兩人在奸笑中，十七小聲的搓著手說：

  「這下，某個每天臭著臉的傢伙要著急咯~」

  萊恩跟著十七一陣大笑，萊恩說著埃德加的舊事，帶著十七走進軍械庫深處，他坐在一個軍火箱上張開手，隨後道：

  「上尉不需要這麼輕的東西，我這全是軍用物資，全是動能彈，其實，我更傾向於船長使用雷射武器，或者等離子武器，因為后座力更輕，整槍也很輕，適合你......的身材。」

  十七倒是搖搖頭，她蹲下來撿起一把拆了包的步槍彈，拿在手裡掂了掂，回到。

  「我遲早得鍛鍊身體，跟著埃德加或者你們訓練，你先給我準備一把方便隱藏的槍，你還得自己準備武器，你不能指望亞當、雪雀和蘭伯特作戰，把武器藏到01號逃生船上。」

  萊恩想了下，無奈的撓撓頭笑著說：

  「那船長你還是暫時繼續用智能MK2手槍吧，這段時間我看著點黑市，如果有適合你的武器我就給你看看，你要是覺得可以，我們掏錢買就是了，武器我會準備好的，放心吧。」

  十七笑笑，提了提褲子把匕首塞到夾克內兜，轉身要走的時候，萊恩在十七身後喊了聲：

  「船長，一般來說，陸戰隊員都會給自己的槍和近身武器起個名字，我很好奇，你會給它起什麼名字。」

  十七停住腳，她摸著懷裡的匕首，回頭搖了搖頭，她最討厭取名了，截星號星船和黑帆掠奪者的名字，都是她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萊恩看十七糾結的臉，手舞足蹈的給十七打手勢。

  「十五厘米！中型刀鞘！會震動！有電！又熱！」

  十七頓時眉頭一皺，她看著萊恩那色眯眯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對著萊恩豎了個中指，在萊恩恬不知恥的笑聲中，十七快速想了一下，胡亂的說：

  「滾回去工作吧！萊恩！還有，就叫它紅鏈算了，我實在是懶得想名字。」

  十七說完就離開了軍械庫，自己什麼都不懂，聽萊恩的話是正確的，動能彈手槍的後坐力自己不一定能駕馭，衝鋒鎗和突擊步槍還很顯眼，她不想去獵戶座參宿二星的時候惹太多麻煩。

  接下來，十七在截星號內部轉了一圈，查看了一下阿倫他們改造截星號的進度，熱火朝天工作的船員們在阿倫的帶領下，忙著給截星號開洞，通過工程機械把運載著艦炮。

  找到阿倫後，阿倫對十七匯報，目前進展不錯，火控系統已經提前先安裝好了，就等所有艦載武器安裝到位，外部裝甲重新安置，加上一些艦載配件就好，預計兩個月內就能完成了。

  但是阿倫也提出了新的需求，42個新船員，有8個人的胳膊或腿曾經是機械義肢，他們的機械義肢都被人販子拆掉了，他們能做的事太少。

  十七還需要給他們弄到新的胳膊和腿的義肢，同時還要辛苦愛德華醫生，配合萊恩，在三層改造一間義體改造手術艙室，用來給船員們動手術，以後也能進行更多義體改造手術。

  除此之外，幹活兒干到滿身大汗的蘭伯特也從雙足工程機甲上跳下，他抹著汗水對十七抱怨，截星號有12艘逃生船，但是乘坐逃生船出去買東西很顯眼。

  雖然許多星船都會利用逃生船進行補給行動，但是平民的逃生船是不允許載貨的，他總被星港內的警察攔下盤問，次數多了，警察們遲早起疑心。

  也就是說，十七需要購買新的中型運輸船，要麼，就把逃生船的座椅都拆了，改造成小型運輸船，十七趕緊打斷了蘭伯特的抱怨，讓他去拆了座椅，她現在可沒錢去買運輸船。

  除了這些麻煩的小事，十七回船長室，打算召集這次出門的核心層船員時，遇到了愛德華醫生，他剛結束對丹澤爾的手術，正打算回房休息，遇到十七後趕緊攔住了她。

  他說丹澤爾沒什麼事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又活蹦亂跳的了，但是船上的藥物與器械實在是太少了，就他一個醫生也不夠，他希望十七能再找些人，要不然他遲早會累死。

  十七隻能先敷衍愛德華，答應他自己會留意新的船員，會購買藥物的，好不容易靠開空頭支票離開愛德華醫生，十七又被更多船員堵住，他們紛紛提出更多的訴求。

  什麼缺乏打掃工具和清潔物品，手電和頭等一類的東西，截星號根本沒有，建築材料也幾乎等於0，平板車的車輪壞掉了，他們沒有維修工具和千斤頂。

  越來越多的訴求和需求包圍了十七，十七儘可能的先安撫住提出需求的船員，答應他們自己會找人去購買或處理的，費了半天勁她才筋疲力盡的回到船長室。

  癱在沙發上的十七抓起茶几上的耳機，叫埃德加把核心層船員都叫來，自己必須要分出更多工作給他們了，再這樣下去，十七根本沒有辦法去做計劃，去思考更多的事，自己也沒有個人時間。

  等埃德加他們陸陸續續來到船長室後，十七立刻就把船員的訴求告訴海卡莎，讓她當二副的同時先兼職三副，等自己找到了能勝任三副的人選再說。

  然後便點名叫了亞當，蘭伯特，雪雀和萊恩，讓他們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就乘坐逃生船就走，前往獵戶座參宿二星的大氣填充實驗空間站，把亞當大叔的孫子遺體帶回來。

  截星號留下埃德加和海卡莎他們，十七也能放心去辦事，而且最主要的是，十七想暫時離開截星號一段時間，她需要轉換心情，把截星號內部繁瑣的事情拋在腦後。

  除此之外，十七還得去購買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自己只有兩套衣服，沒有衛生棉條或者衛生巾，化妝品和電腦配件，外加上她還得和雪雀暗中調查一下。

  無論是三方哪一方的動向，還是十七早就想拋棄目前的據點，在銀河外找一個適宜的星球，作為據點，儘可能離三方遠一點的同時，總得有個地方能落腳，能儲存東西。

  截星號內部是足夠大，可再在星海暢遊的海盜，總有登陸的一天，十七需要一個藏匿地，需要一個安身之處才行。

  她不能再陷在截星號的內部瑣事裡了，三方的通緝和後續未知的事態，十七必須做出選擇，是柴米油鹽的蹲在這顆荒蕪星球，還是啟航，在無垠的星海中，遊蕩尋找新據點。

  太多的事要做了，十七僅僅當了一段時間船長，就已經覺得心力憔悴，沒有自己的時間，更不要說學習新東西了。

  正如埃德加所說，船長不能什麼事都要自己操心，有他和海卡莎在呢，雙方要互相信任，互相分擔才行。

  十七覺得自己是在快速變得成熟，更是在學習和成長，但是這樣費心力的成長，十七寧願不要。

  自己心心念念有了星船，成了船長，可她的興奮勁兒與願望實現的快樂，被現實擊得粉碎，她這段時間已經很累了，她每天都在頭痛，沒有一天是睡安穩覺的。

  借著亞當大叔的事，十七決心避開這一切，她把接下來幾天要做的事都安排給埃德加和海卡莎，要他們隨時看著點信息，如果幾人在獵戶座參宿二星出現意外，立刻坐逃生船過來幫忙。

  給每個人又安排了一遍工作，細緻了工作範圍後，十七讓他們都離開，晚上也不要來找她了，她要好好睡一覺，歇歇腦子，明天一早就出發，轉換心態的同時，干更重要的事。

  十七疲憊的脫掉衣服走進臥室，一頭扎進柔軟的床鋪上，她揉著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拉過枕頭墊在頭下，靜悄悄的船長室內，十七閉上了雙眼。

  「準備階段......終於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也該辦更大的事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