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兩界鬥法，逆天改命
這樣的怪異事件從未發生過，委員會投票一致通過，他們給予路明非緊急權限，讓路麟城帶著他前往地下聖所。
這個人類最後避風港中埋葬龍類秘密的重要場所！
經過掃描，刷卡，消毒等等一系列流程，路明非和路麟城身穿厚重的防護服，緩步進入巨大的地下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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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去電梯前，路明非回頭望去，只見喬薇尼和昂熱站在岸邊，他的媽媽目光擔憂，昂熱卻微笑著向他揮手。
介於昂熱的特殊身份，委員會不同意他進入地下。
隨著電梯在黑暗中逐漸下沉，路麟城和路明非兩人同時陷入沉默，最終還是路明非先打開話匣。
「昂熱那個老東西曾經和我說，媽媽懷孕之後，你學習相關資料，在眾人的注視中將我接生？」
「沒錯，確實是我親手將你帶到這個世界。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親生父親！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你的身上就不會有烙印，更不可能穿越那片暴風雪。更何況，你和我的基因相似度達到了99.999%.」
「好，這樣便足夠了。」
電梯停下大門打開，路明非向前一步，直至和路麟城並肩。
極深的地底被掏空出一個巨大空間，四周的指示燈發出暗紅色光暈，高濃度的水銀蒸氣在空間內來回衝撞，路明非和路麟城兩人踩在懸空的鋼筋梯面。
在鋼筋網的下方是一個覆蓋整個地下室的鍊金矩陣，幽藍色的水銀在分割後的渠道中流淌。
「我在美劇車諾比中看到過相似的場景，這裡和核能發電站爆炸後的控制室有點像。」
「確實相似，核電站爆炸後輻射在四周擴散，這個巨型的放大器在言靈壓制方面起著巨大作用。如果你去了卡塞爾，你會發現學校里也有一個和它差不多的鍊金矩陣。他是你的副校長，或者說弗拉梅爾導師，他的言靈是「戒律」，效果是令幾乎一切的言靈失效。」
「還好我沒有言靈，甚至連黃金瞳都沒有。」
「你不是說和龍王打過一架？有沒有黃金瞳已經不重要了，在別人眼裡這只是你龍血覺醒後拙略的隱藏手段。」
路明非微微低頭，好讓路麟城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數年未見的父子兩如同好兄弟一樣勾肩搭背著在鋼筋梯面上行走。
矩陣的正中央是個巨大的圓形水銀池，整個矩陣的水銀都從這個水銀池中流進流出。
「這裡的水銀是在循環？」
「那是當然，不然這裡可撐不起像這樣的憑空消耗。」
水銀池的下方被特殊的設備加熱，裡面的水銀在沸騰，冒著氣泡。鋼筋梯面上方還有一座被水銀侵蝕的金屬橋樑，兩人謹慎地向中央走去。
周邊牆壁上工作人員隨即拉動升降機，四根斷裂的青銅柱從池中升起。
每根銅柱上都拖著一根赤金色的鎖鏈，把一個蒼白的人形吊起在正中央。一柄看似枯枝一樣扭曲的暗金色長槍插在人形的胸口中央。
水銀從人形的臉上流走，露出一張還帶著孩子氣的小臉，那是路明非在夢中見過的小男孩的模樣。
路明非皺著眉頭注視著這個蒼白的人形生物，他心中一顫，隨即氣血涌動掐斷這不正常的反應，他邁步向前將路麟城擋在身後。
「這就是你說出那個男孩的模樣時，委員們為什麼會震驚的原因。」路麟城輕聲說，「按理來說，你可從來沒見過他。」
「可是你見過他。」路明非的思維何其活躍，結合蘇恩曦告知他的片面話語，他立刻推斷出一個猜想，而這個猜想離真相很近。
「什麼意思？」
「我曾聽人說起過，龍王這樣的生物即使肉體毀滅，在經歷歲月後依舊能夠藉助他人軀體重生。肉體毀壞，但精神不死。它們的精神一定能夠依附在他人身上！」
路麟城身軀狂震，他從未有過這樣的猜想，直至今日路明非的一番話語叫他撥雲見日！
「是了，就是這樣！我曾經參與過捕捉它的行動，在行動中我僥倖未死，它便依附在我的身體上，再之後與你的母親相識生子，將你接生。明非，你果然是個天才！！！」
「當初為何不將它徹底毀掉？」
路明非發現路麟城沒有回應。
「哥哥你簡直比巨鯊天王還要巨鯊，真的是冷漠到了極點。」
同時間，男孩的聲音在這片空間突兀地響起，時間好似被暫停住。他依舊穿著那身純黑的小夜禮服，稚嫩的臉上流淌著輝光。
在這片足以毒死龍類的環境內，不穿防護服的他慢慢走到蒼白人像的前方，正面對著路明非。
「你就是蘇恩曦口中的老闆，路明澤？」
疑問句，卻還是肯定的語氣，雖然路明非只有高中肄業，可這並不能代表他的智力水平。
「bingo！答對了，但只答對了一半！我是她的老闆，但不是現在這個她的老闆。就像我是你的弟弟，卻不是另一個路明非的弟弟。」
路明澤高興地拍著手，好似正被吊在空中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你最好給我講清楚點，我最討厭別人說謎語。」
察覺到這是一個幻境，路明非只需氣血逆流就能全身而退。但他只是將周身包裹的防護服撕開，然後墊在屁股下面。
他支起右臂撐住自己的臉，就像白次男帝皇欣賞磁場抖音一樣。
「開啟你的脫口秀吧，小屁孩！」
路明澤見狀笑得更加燦爛。
「在一切開始之前，我想問一下哥哥你對龍族的態度？真的像你口中那樣趕盡殺絕一隻不留？」
「你若真是我的弟弟，你應當明白……對我來說，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龍也好，人也罷，我一向是無所謂的。可現在有條不知死活的蜥蜴敢惹到我的頭上，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於是路明澤在帝皇路明非面前，開始他的表演。
…………
哥哥你知道嗎？
時間就像一條河，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河裡的水是不斷流動的，一個人這次踏進河，水流走了，他下次踏進河時，又流來的是新水。河水川流不息，所以他不可能踏進同一條河流。
通過場外重置，蘇恩曦口中的路明澤將時間線拉回到開始的起點，劇本無限的循環往復，但是這一次他犯下了致命錯誤。
他的能力並沒有想像中那樣全能，所謂的重置，僅僅把蘇恩曦幾人的意識拉到一個新的時間線。
可在他重置之前，這個時間線的奧丁已經對世界進行了一層虛擬覆蓋，相當於在原本河流主幹邊開了一個口，這個口創建出另一條支流。
這條虛擬的支流在一號路明澤的重置下煉假成真，同一個世界，兩條不同的時間線油然而生！
更何況一山不容二虎，你原本時間線的路明澤一號，關我本時間線的路明澤二號什麼事！
你是你，我是我，即便身份相同記憶相同，但兩者並不能混為一談！
你拍拍屁股把爛攤子一扔，轉頭過來還想把我頂替？
坐享其成就罷了，還想把我的意識替換掉，過河拆橋，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既然你做事如此不地道，那就來和老爹斗一斗！雙輸總好過單贏！
重置時間不講武德是吧，我路明澤直接跟你爆了！
你改動時間，那我便轉動命運，拼著靈魂消散的風險，身為至尊意識的路明澤二號從宇宙中引來星運，但是對於這股不穩定並且易爆的力量，他顯然無力掌控。
於是在一切的開始前，路明澤把這團炸彈塞進本世界路明非的身體。
隨後齒輪開始轉動，武聖路明非就此誕生！
在武聖路明非誕生後，這個新生世界的時間線亂做一團，前方迷霧籠罩，誰都無法看清未來方向，大家都要閉著眼摸黑前行！
路明澤甚至無法和路明非進行意識層面的交流，若不是奧丁發現命運線一片迷霧，他謹慎地派出楚子航分身去試探路明非，沒想到在高架橋底下做過一場！
此時路明非剛剛突破，還不完全熟悉力量的他和奧丁兩敗俱傷。
得益於路明非重傷，路明澤這才有機會突破他的意識防護，近距離接觸到這個武聖路明非。
他見面便喜，狂喜。
你那個路明非是母的，我這個路明非是公的，母的見到公的自然不管用了。
哈妮，這等兇悍的姿態，渾身更是結實的muscle！
強而有力，強而有力！
如此豪橫，無比霸氣無比狂態，如此勁霸的可惡魔神，天下間還有什麼可以抵擋？他媽的，天下間還有什麼可以抵擋了！
呱！我的武聖路明非便要憑一己之力，一個人打倒他媽的整個全世界吔！
但路明非現在所處的尼伯龍根處於現實之外，所以它內部的時間節點並未發生改動。
它獨立兩條時間線身處世界之外，成了人類真正的最後避風港！所以喬薇尼認為現在是2013年，路明非和昂熱認為現在是2017年，兩方都沒有錯！
當然，它也是一個中轉點。就像宇宙中的太空站，南極，北極都能看到它隨著地球自轉。
可一旦從中離開，落入哪一個時間線可就說不準了。
「也就是說，現在有兩個時間線，兩個路明澤，兩個路明非？」
最終聖所內，路明非對著路明澤疑惑發問。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