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修行太耗資源
李仲琦聞聲見到來人,長舒一口氣應道:「原來是文學論壇的肖老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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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鬍子肖老來到李忠面前,咬著嘴裡僅剩的幾顆牙道:「小娃兒生的好生俊俏,可這琴卻彈得如此不堪,讓人無法直視。不過你這么小的娃娃能記住這麼複雜的曲譜卻是難得,娃娃告訴爺爺今年幾歲啦?」
李忠看著面前這個表情前面猙獰後面慈善的老頭,回答道:「我叫李忠,已經8個多月了?」
「8歲啊,好,好。」肖老剛說幾個字突然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道:「小娃兒你剛才說自己是8個月?」
李忠點了一下頭。肖老又抬頭看著李仲琦,李仲琦道:「確實是,8個月剛過幾天。」
肖老晨風中凌亂了,如果說一個八歲的孩子把曲子彈成這樣,自己確實可以腆著老臉說人家幾句彈的不好,可是對面站著的才是一個剛滿8個月的奶娃!
那這妥妥的就是天才啊。不,這不是天才,是神童!千年不遇的神童。
自己滿8個月時在幹啥?應該是滿地爬著抓啥都往嘴裡塞吧!
肖老瞪圓了雙眼,圍著李忠左看右看轉著圈看,身高最多80公分,長得敦敦實實白白淨淨,一雙大眼裡面好像裝滿了星星,真的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
老頭越看越喜歡,開心的對李忠道:「剛才你彈的曲子叫什麼名字啊?」
李忠道:「《十面埋伏》,是夢裡我師父彈的曲。我只記得旋律,彈不出來。」
肖老沒注意到李忠說夢裡這個詞,只注意到記得旋律,遂驚訝的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能背下整首曲子是嗎?」
「是啊,但是不是曲譜,那個我記不住。」李忠不好意思的道。
肖老開心道:「那我要是彈你的這首《十面埋伏》,你能把毛病都指正出問題來嗎?」
李忠看著這個話癆一樣自來熟的老頭,拒絕道:「我還要去屋子裡玩石頭呢,不想聽琴啦。」
肖老開心的笑道:「不急不急,小娃兒啥時候玩夠了爺爺再和你聊琴。」
李忠早就等不及了,自己的三焦炁旋還等著繼續吸收翠石里的炁呢,現在可沒功夫陪這老頭磨牙。
李忠對著李仲琦喊了一聲:「爺爺我去玩了哈」,說完撒腿就往木屋裡跑。後面傳來李仲琦無奈的聲音:「大孫子跑慢點,別摔著。」
李忠拉開門來到屋裡,奔著一塊籃球那麼大的白皮原石就跑了過去。這塊原石被去掉了幾塊皮,露出來的是粉色綠色互相暈染在一起的彩色,非常好看。
李忠雙手抱住彩色翠肉,體內三焦炁旋陡然加快旋轉速度產生強大吸力。
翠石中澎湃的炁順著經脈直接融入炁旋中,只過去短短的2分鐘,這塊一百多斤重的翠石里所有的炁都匯集到李忠的三焦炁旋中,如泥牛入海不見蹤影。
『這麼快就沒啦?原本還想著抽取半個小時就停手,給這塊翠石留點靈光呢。』李忠瞅著已經失去光澤的翠石鬱悶的道。
李忠環顧四周,眼睛瞄上了屋子最裡邊那塊如同兩個飯桌那麼大,被從中間一刀切成兩半的翠石原石。
這是一塊細糯種夾雜著糯冰種色帶的淡綠色翠石,兩塊翠石平整的切面靠在一起,中間留了一道30公分寬的縫隙。李忠滿眼星星的站在石縫前心中暗道:「這怕是有幾噸了吧?估計自己現在這一塊怎麼都用不完,太大了,要快點才行。」
李忠兩條小胖胳膊互相交叉,把左手掌貼在右面,把右手掌貼在左邊。同時閉目凝神用神識滲透包裹住兩塊巨大的翠石,頓時體內三焦中的三個炁旋瘋狂轉動起來。
如果說剛才李忠對待那塊翠石用的是自流法,那麼這次的左右手就是兩台大功率的抽炁機。李忠甚至能隱隱聽到炁旋高速旋轉中傳出來的呼呼風聲。
伴隨著自左右手心厥陰包經大股湧進來的炁,李忠三焦內三個鵪鶉蛋大的氣旋體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壯大,塞滿了整個空腔。
然後氣旋繼續膨脹,把三焦空腔逐步撐大起來,炁旋一邊撐大三焦空腔,一邊以炁流洗刷著三處空腔壁。
這次給李忠帶來的就不是原來那酥酥麻麻的爽快感,而是又癢又痛如百爪撓心、千蟻噬心般的無比疼痛。
李忠忍不住悶哼一聲,疼痛同時也激發了李忠骨子裡的狠勁,牙一咬心一橫暗道:『來吧,老子和你這狗日的拼了。』
三焦空腔終於被撐到極限,和小皮球一樣,並且在炁旋的沖刷下逐漸變得無比穩固。
然後,這兩塊幾噸重的翠石就乾涸了。
李忠鬱悶的看看左右手掌,又看看放手掌的地方。精細的神識居然發現兩大塊翠石內部,竟然遍布著如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的的裂紋。
當然這個裂紋用肉眼是無法看到的。
對於自己給老頭造成了多大的經濟損失,李忠才不在乎。這大大小小的高品質翠石都是老東西用嬰兒的命換來的。
李忠神識看到自己體內的三焦空間擴大到了原來的50倍左右,空腔外壁異常穩固結實。失去外部炁的供應,炁旋又回縮成原來的鵪鶉蛋,在這空蕩蕩的空間裡顯得如此弱小。
李忠心裡一個聲音不停的催促著李忠現在必須繼續壯大體內炁旋,那就接著干唄,按照抽炁機這個吸收速度,剩下那幾塊很快就能吸完,以後就不用再求著老頭進來玩了。
一刻鐘後,李忠無奈的看著屋裡被自己吃干抹淨的這些價值連城的翠石,苦笑道:「道門修行講究財侶法地,財排在第一位果然名不虛傳。這要是讓自己花錢去買,這個屋子裡最小的一塊都是自己前世幾輩子掙不出來的。」
李忠戀戀不捨的看了最後一眼:『真沒有啦,連那個大肚子彌勒佛也失去了最後一絲光彩。
自己這新開闢出來的三焦空間現在就像一個無底洞一般,怎麼都填不滿。這接下來該咋辦啊?太讓人發愁啦』
如果讓其他修行者知道,李忠在短短几天內就修煉到了他們苦修幾十年或者上百年都達不到的層面,還在這裡嘟嘟囔囔的嫌自己慢,會如何感想。
李忠一邊尋思著接下來到哪裡才能找到翠石繼續蹭吃蹭喝,一邊拉開門走出了房間。小保姆在門口驚訝的道:「今天小少爺沒在裡面睡覺嗎?」
李忠一愣,迅速反應過來假裝無聊的道:「這裡沒意思,玩夠了。以後不來啦。」說著自己在前面走著來到了外面的草坪。
涼亭里,李仲琦和管家正一臉嚴肅的盯著白鬍子肖老,看他趴在石桌上拿筆神色凝重的整理《十面埋伏》樂譜,偶爾的探討幾句。
誰也沒注意到李忠已經站在亭子外面一分多鐘了。
李忠見這仨老頭這麼聚精會神,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爺爺,我回去睡覺啦哈。」
三老頭聞言同時看向李忠,肖老滿臉興奮的道:「你的名字叫李忠對吧,孩子快過來爺爺這裡,看看爺爺寫的這幾小節曲譜對不對?」
李忠一臉嫌棄的道:「我才不呢,這裡一點也不好玩,我要回屋睡覺去。」
李仲琦微笑著道:「乖孫子今天怎麼不在爺爺屋裡睡覺了?」
李忠道:「屋裡就那幾塊石頭,看來看去的看膩了,不看了。」
肖老疑惑的對李仲琦道:「李老頭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呢?」
李仲琦道:「我這乖孫子喜歡守著翠石那點清涼氣睡覺,我屋裡剛好有那麼幾塊石頭。」
肖老道:「我家裡字畫倒是不少,翠石卻是沒有收藏。要不我去弄幾塊回來,讓你這大孫子去我家玩幾天?。」
李仲琦聞言怒道:「老東西你想到美,這可是我大孫子,你少打他的主意。」
肖老老臉一紅:「李老頭別以為染了頭髮鬍子就可以嘚瑟,你大孫子咋了,他要是現在叫我一聲爺爺,那也是我大孫子。」
李仲琦被肖老這無恥的話整的張口結舌,突然看著肖老的白鬍子樂了:「我大孫子可不喜歡白鬍子,還叫你一聲爺爺,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肖老聞言疑惑的看了一眼李仲琦那新染黑的頭髮鬍子,再看一下這胖娃娃,忽然明白了:「難怪你把幾十年的白頭髮鬍子染黑了,剛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要枯樹發新芽勾引哪個小姑娘呢,原來癥結在大孫子身上。」
說著摸了幾下自己留了幾十年的白鬍子,看著李忠一咬牙道:「朝聞道夕死可矣,染個鬍子而已。」
李仲琦轉臉看著管家:「還杵在這裡幹啥,沒看到大孫子困的眼皮都睜不開啦!」
然後對肖老道:「把你家地窖里那幾罈子酒拿過來,我今後就讓你來我家看我大孫子。否則想都別想。」
肖老急道:「李老頭你別太過分,那幾罈子酒我存了半輩子,平時自己都捨不得喝一口,怎麼可能都拿給你,最多一壇。」
李仲琦看著被管家抱走的李忠,嫌棄的對肖老道:「說的好像我家裡缺你那幾罈子酒似的,告訴你這老東西,我這大孫子會的東西海了去,就是你把家送過來換我大孫子陪你幾天我都不稀罕。知道那首《明月幾時有》的詞不?我大孫子的。」
肖老滿臉溫紅,瞪大眼睛急道:「李老頭你說啥,那首詞是你大孫子寫的,怎麼可能!」
李仲琦笑呵呵的看著肖老:「切,誰說是我大孫子寫的,我說那首詞是我大孫子的,就和今天這《十面埋伏》琴曲一樣。」
肖老驚訝的張大了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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