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抽籤
電視上正在播放卡梅隆·安東尼大學期間的比賽錄像。
主持人邁克·蒂里科和作為嘉賓的肖恩·埃利奧特、傑伊·比拉斯討論著這位不久前率領雪城大學戰勝堪薩斯奪得校史第一個NCAA冠軍的大一新生。
在大多數人的眼裡今年選秀有足足三位放在往年都可以輕鬆成為狀元的球員，除了早一些時候介紹的詹姆斯，自然也包括這位雪城的天才球員。
畫面甚至還給到了安東尼在馬里蘭州巴的摩爾觀看選秀抽籤的直播。
「塞爾維亞的天才球員，你是第三個，而且本來這裡也應該有攝像師在進行現場直播的」施瓦茨看著電視隨口說道。
還沒得及開口電視上就開始給出他在歐洲聯賽的比賽集錦，米利西奇看見另一個自己在賽場上的表現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津津有味地看完自己的比賽集錦後，主持人邁克·蒂里科開始講解今年樂透區選秀權的抽籤規則：
「今年的抽籤涉及這個賽季沒有進入季後賽的13支球隊……」
隨著他的解說，畫面上給出了各支球隊抽到狀元簽的概率。
獲得狀元機會最大的是同為22.5%的騎士和掘金，接下來是猛龍的15.7%，電視上特意高亮顯示了排在第六順次灰熊隊的6.4%的概率。
施瓦茨在沙發的另一旁補充道：「灰熊只有抽到狀元簽才能保住這個簽位，否則他們就只能恭喜底特律人了。」
「他們一定沒想到這個賽季會打的這麼差」米利西奇看著屏幕上被給到特寫的傑里·韋斯特。
「這個簽位的交易由來已久，那是在1998年的時候，當時灰熊的總經理用它換回了籃板機器奧蒂斯·索普。」
「事實上這在當時是一筆不錯的交易，沒有人能想到今年會有這麼多的潛力新秀參選。」
施瓦茨顯然對此做了充足的功課，他還告訴米利西奇一些小道消息，譬如在正式抽籤前有過一次模擬抽籤掘金拿到了狀元簽。
接著現場的主持人依次介紹了各支球隊的代表，勇士抽籤的代表是他們的全明星大前鋒安托萬·賈米森，代表熱火的是卡隆·巴特勒，快船隊則請出了貝勒爺。
猛龍和紐約分別派出了當家球星文斯·卡特和阿蘭·休斯頓，掘金和騎士更是老闆親自上陣，他們坐在帶有自家隊標的選秀台上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主持人介紹到韋斯特老爺子的時候，特意詢問他為這次至關重要的抽籤準備了什麼？
老爺子笑著表示他們為了獲得今年的狀元簽特意養了一隻名為梅納德的山羊作為幸運符，所以今天自己應該會將狀元簽帶回孟菲斯。
米利西奇一時間也不確定事情是否還會按照歷史中那樣展開，畢竟他自己都已經決心改變命運了。
時任聯盟副總裁的拉斯·格拉尼克，作為聯盟僅次於斯特恩的掌權人進行了簡短直接的發言，他知道這裡沒有人想聽自己長篇大論。
「歡迎來到2003年抽籤現場，祝所有的參與者好運，現在讓我們直接看結果吧。」
接著他拆開一個巨大的信封上面印著紅色的數字『13』，從中拿出一張同樣做的足夠大的硬質卡片上面印有孟菲斯的隊標，隨即宣布道：
「13順位，孟菲斯灰熊」
韋斯特對這一結果並不意外，這些概率小的簽位一般來說總會出現在相應的順位，這個來自火箭的簽位起碼能保證灰熊在今年的選秀大會上不會一無所獲。
真正讓人心臟不受控制的還在後面，孟菲斯應該有很多人現在正在電視機前和自己一樣焦急地等待著。
格拉尼克繼續拆開12號信封：
「12順位屬於西雅圖超音速」
…
「第9順位，紐約尼克斯，希望明年紐約不要繼續選到樂透簽」
…
「第7順位，芝加哥公牛，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球隊簽位晉升」
韋斯特看著代表公牛順位的卡片被放下後，呼吸不自覺地開始變慢，下一個順位就是灰熊概率所對應的順位，如果沒有發生晉升那今年球隊這個簽只能送給活塞了。
「第6順位，洛杉磯快船，這意味著孟菲斯的順位上升了」
韋斯特稍稍鬆了口氣他暫時可以緩一下了，球隊的簽位已經進入前三了，至少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旁邊的貝勒爺原本黢黑的臉就更加黑了，快船概率預定的順位是第五。
「第5順位，邁阿密熱火」
「第4順位，多倫多猛龍」
灰熊隊的簽位擠入前3後，原本在3、4、5的猛龍、熱火、快船都往後下降1位。
在抽籤進入最緊張刺激的環節前畫面給回了演播室，蒂里科詢問埃利奧特：「除了勒布朗、達科、卡梅隆，在2003年的選秀中還有其他有優秀的球員嗎？」
後者則是直接開始背台詞：「絕對有，這屆還有兩個優秀的大個子球員，特別是喬治亞理工的克里斯·波什，他有機會進入選秀前5。」
畫面上同步給出波什的比賽集錦，後續隨著演播室預先對好的台本又播放了卡曼、TJ福特、韋德、辛里奇等熱門新秀的比賽錄像。
回到抽籤的現場前，鏡頭再次對準遠在俄亥俄州酒店中的詹姆斯和馬里蘭州經紀人家裡的安東尼。
主持人蒂里科表示這些孩子正緊張地關注著未來的家會在哪裡，同時他再次提到了暫時失聯的米利西奇。
格拉尼克在拿起3號簽位信封的同時也開起了logo男的玩笑：
「也許梅納德真的是傑里·韋斯特的幸運符，接下來可能是你在孟菲斯生涯最有趣的幾分鐘。」
韋斯特看著格拉尼克拿起代表3號簽位的信封幾乎感覺不到自己那顆工作了65年的心臟在跳動，整個世界失去了所有聲音直到丹佛的名字出現。
「第3順位，丹佛掘金，這意味著孟菲斯或者克利夫蘭將獲得第一位。」
韋斯特感覺很難形容內心此刻的心情，離夢想成真只有一步了，就像在71-72賽季奪冠前的最後一場比賽。
與此同時，掘金的老闆斯坦·克倫克聽到的則是夢想碎掉的聲音，果然模擬的時候好運氣已經用完了。
好在這次選秀足夠優質的球員有三個，除過詹姆斯會在第一順位被選走，無論是米利西奇還是安東尼都是足以改變球隊命運的新秀，當然最好是安東尼。
格拉尼克則沒有那麼多想法，他機械地拿起下一個信封然後拆開宣布：
「第二順位，孟菲斯灰熊」
「這意味著2003年選秀的狀元將由克利夫蘭騎士隊獲得」
騎士隊的老闆戈登·崗德抑制不住的笑容，起身和旁邊的格拉尼克握手示意，面對這位副總裁的恭喜崗德直接凡爾賽了一波：
「我現在還不知道該選誰呢？」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旁邊依舊坐著的韋斯特則完整地經歷了從地獄爬到天堂又再次被打回原形的全過程。
孟菲斯灰熊拿到了僅次於狀元的二號簽，但對於灰熊來說這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他們輸掉了這個選秀大年重要的簽位，甚至可能就此失去了球隊崛起的機會。
他感覺自己像一個緩緩升空的熱氣球，升到最高點的時候突然被燒紅的針刺破泄了氣，孟菲斯乃至整個田納西州許多在電視面前守著的球迷也應該和自己有著一樣的痛苦吧。
「西雅圖在第12順位，灰熊則是在第13順位」施瓦茨重複了選秀中對於米利西奇至關重要的兩個簽位歸屬。
「我看起來挺搶手的，他們想要選中我需要點辦法」米利西奇調侃地笑著說道。
米利西奇對此也有點無奈，前世的他因為天賦受限最終只能在四年大學籃球後遺憾告別夢想，如今的他居然因為天賦太好而感到煩惱，也算是幸福的煩惱吧。
「那當然，17歲的塞爾維亞天才，接下來該我們的工作了。」
「願聞其詳」
「達科，在選秀大會開始前，你所有訓練都要保密也不能接受任何球隊公開的試訓，聯合試訓你也不能去參加，你需要保持神秘。」
米利西奇點點頭對此表示認同，即使再怎麼精湛的演技，自己頻繁出現在公眾場合也難免露出馬腳。
「當你消失在公眾視野後，剩下的一切都交給輿論和媒體來決定了。」
「具體你要怎麼做呢？」
「首先是上次康斯坦因為你安排的那次巧合，我會擴散那次試訓的過程和結果，並且是以活塞內部工作人員的視角。」
「同時，我會散布你意外受到傷病困擾的消息，而你長時間不在公眾場合露面一定程度上會證實消息的真實性。」
「兩相疊加之下，你的順位下降是必然的，至於具體下降到什麼程度還需要我們慢慢跟蹤以便隨時解決問題。」
米利西奇簡單思考了施瓦茨的想法覺得基本沒什麼問題，今年的簽位十分寶貴，很少有球隊會去賭一個充滿未知的意外，何況還有出自活塞的內部消息。
唯一的問題在於康斯坦因，米利西奇曾經告訴過他自己不想去活塞，結合出現的一些消息他是有可能猜到自己的目的。
「不需要擔心，在大多數人的眼裡他現在仍然是你的經紀人，他說的所有話都會被視作對你的辯護。」
米利西奇想像了一下康斯坦因告訴記者他已經和米利西奇解除了合同，米利西奇詐傷是為了不在高順位被活塞隊選中，其實米利西奇真正的實力和天賦有多麼出色。
挺好，一個盡職盡責的經紀人形象。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