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輕身之術
餘歡聽到馬丞相的喊聲,立刻站了起來,他在姒雲暖疑惑的目光中從後門衝出了教室。
馬丞相看見餘歡出來,急步向前:「陛下,躍進兄弟失蹤了。」
「失蹤?我爸不是去哪玩兒了吧?」餘歡不解。
馬丞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急忙解釋道:「不是的,這幾天因為給他讀經,已經不讓他出門了,他也很聽話不再出門。」
餘歡見到姒雲暖出了教室,往他這邊走過來,教室里的同學也在伸著腦袋往外瞧。
「雲老師,我爸失蹤了,我要回去一趟。」餘歡說完對著姒雲暖鞠了一躬。
沒等姒雲暖回話。
餘歡拉著跟著馬丞相就往家跑,姒雲暖見狀趕緊轉身回了教室:「同學們自己上自習。」交待完後,她就隨著往餘歡家趕去。
在路上,馬丞相邊跑邊說:「今天中午吃過飯,本來應該是張道士讀經,但卻找不到躍進了,我們以為他可能像往常一樣跑到村子哪個角落裡去玩了。」
「然後呢?」
「然後我們全部出動,開始了搜尋,但都沒找到。後來余老哥到處去求村里人幫忙,村里人也幫忙尋找還是沒找到。」
餘歡心裡咯噔一下:「黃河邊去了嗎?」
「先去的河邊,那邊沒有,今天正好有人在那邊弄魚,說沒見到躍進。」馬丞相搖頭道。
聽到這句話餘歡鬆了一口氣。
到了家後看到奶奶坐在炕上哭,不停的抹著淚,王和尚和張老道在吵架,爺爺在皺著眉頭不停的抽著煙。
見到餘歡進了家,王和尚跟張老道噤聲了。
張老道一臉慚愧的走到餘歡面前,噗通跪下了:「天君,是弟子的錯,放鬆了警惕。」
餘歡拉了一下張老道的胳膊:「不怪你,你起來。」
接著他跑到奶奶面前,打算安慰一下老太太。
老余太太見到餘歡進屋,面色就是一哀,猛的起身就要去抓餘歡,誰知道剛剛站起來的身子突然晃了晃,差點兒又坐了回去。
她扶著炕邊站穩了身子,看向餘歡,然後又擠了幾下眼睛,用袖子又擦了擦。餘歡趕緊攙住老太太。
「奶奶,你怎麼了?」
老太太的身子有些抖,伸出手摸摸了餘歡,聲音也變的顫抖了:「小歡,小歡,咋看不見你了?」
餘歡急問:「奶奶,你是看不見了嗎?」
眾人見狀,這是,瞎了?!
「他娘,你看不見了嗎?」老余頭把菸袋一扔,也跑到老太太面前,眼睛就有些紅了。
老余太太又抬起袖子,用力擦眼睛。
「別這麼擦,餘歡去打一盆乾淨的水。」眾人扭頭看,只見是姒雲暖進屋了,只見她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她徑直走到了老太太身邊,又補了一句:「水不要太涼。」
餘歡答應一聲,很快端了一盆清水過來,往水裡又兌了一些開水,還找了一塊兒乾淨的毛巾。
一併弄好後,姒雲暖扶著老太太坐在了凳子上,餘歡在一旁端著水盆湊到近前。姒雲暖開始給老太太洗起了眼睛,洗完後又輕輕的擦拭乾淨。
然後她開口問道:「大娘,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眾人緊張的盯著老太太,等她開口。
「有點兒迷糊,看不大清楚。」
眾人聽完就沉默了。
馬丞相在一旁緩緩開口道:「額估計是應該是情緒激動,剛才我看到是起身起的急了些,導致血壓上升,造成的短時間失明,讓老嫂子上炕先歇著,千萬別再哭了。」
聽起來很有一些道理,姒雲暖在一旁聽完也點了點頭:「來,大娘我扶著你躺下。」
餘歡說道:「雲老師,謝謝你。」此時他想起來感謝姒雲暖。
姒雲暖一邊幫老太太蓋被子,一邊對餘歡說道:「不用謝老師,你爸怎麼失蹤了?」
「額來說說,額突然想起一個異常。」馬丞相開口道。
餘歡疑惑問道:「什麼異常?」
「上午的時候,額給躍進兄弟讀書,他的表情忽然愣住了,愣了有十幾分鐘,這是以前沒有過的,對吧和尚、老道?」
「嗯,佛爺,確實是,以前不管弟子怎麼讀,他都是玩他自己的,就跟弟子不存在一樣。」
張老道也點點頭,表示認同。
「你給我爸讀的什麼?」
馬丞相趕緊拿出一本書翻了起來:「額,找找。」
姒雲暖看過去,只見書名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額找到了,給大家念一哈。」
「……一個人的生命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他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額就是大概在讀到這個位置的時候他愣住了。」
眾人聽完後,更加疑惑了,一個瘋子這是去找人生的意義去了嗎?他的意義是王學玲嗎?那麼他是去找王學玲了?
餘歡問道:「後面還有嗎?」
「有,……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
這一段兒更看不出什麼了,總不能說余躍進去解放全人類了吧。
「他走的時候帶什麼東西了嗎?」姒雲暖突然開口問道。
老余頭搖了搖頭,家裡的東西他最清楚,什麼都沒少。
此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有人喊道:「余大爺,有人從鎮上回來,說在郵電局附近,看見了躍進的身影。」
餘歡聽到這話,彎腰把自己的褲腿挽了起來,解開在腿上的兩個布袋,扔到一邊後喊了一聲:「無色跟我走,其他人看家。」
說完就竄出了房間,無色像個靈活的肉山飛速撞了出去。
姒雲暖急喊道:「找車更快。」急的她跺了跺腳,但哪還有餘歡的人影,忽然注意到餘歡扔下的袋子,只見扁扁的兩個布袋。
她好奇的走過去彎身拿了起來,就感覺手上一沉,竟然有四五斤重。
「這是天君練功用的。」張老道見狀在旁邊解釋了一句。
「練功?練什麼功?」
馬丞相臉色一黑:「輕身術。」
姒雲暖一呆:「啊?用這個嗎?」
隨即她笑了起來:「輕身術我見過,可不是這樣練的啊。」
「真有?」馬丞相跟張老道面面相覷。
「額,沒有。我去找個車子追他們。」姒雲暖說完疾步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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