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吃書的祭司
在那傢伙到房子前，是絕不可能憑身體自行恢復正常。
咬牙，推動全身細胞沿床沿偏轉。
得看下是否有其他機會。
敲擊逐漸清晰，頻率加快。隨著靠近，還充斥著迫不及待的意味。
視線順著桌子，桌腿，匯聚到凹凸地板上的一個小坑。他眼睛一亮，就是這個。
儲物空間的物品，可讓其出現在方圓一米的任意位置。此刻，他的意念集中在儲物欄內的一項物品上。
白蜂蜜。
【白蜂蜜：將毒性降至零，並消除所有其他藥水效果。】
匯聚全身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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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孟德整個人側著摔落在地。
有一點點疼痛，幸好不是臉著地。他心底吐槽著。這就是他計劃好的一部分。斜眼掃視空中和地面，估計好大概的落點，一瓶晶瑩中微微泛琥珀色的藥劑出現在空中。
咔擦。
玻璃瓶碎裂，液體在地面綻放出透明的花朵，一小半回落，匯聚至小坑。
嘚嘚嘚！
大概是聽到動靜，腳步聲先是一頓，隨後變得更加急促。
探頭，臉紅耳赤，青筋畢露，朝著小坑的白蜂蜜艱難地伸長舌頭，一點點地舔舐，吞咽。
哐啷的推門聲傳來，腳步靠近，手臂探出。
「啊，怎麼...」
拳頭硬生生地停在鼻尖前，對方驚叫出聲。
不是祭司！
而是一個什麼都沒反應過來，愣在當場的瘦弱小姑娘。
孟德可能是躺得太久，加上毒性未完全消除。暴起翻身只勉強保證拳頭沒歪，強行剎車後，直接失衡。一頭撞到了桌腿，眼冒金星。
但他顧不上那麼多，嘶地急聲低喝：「別叫！」
小姑娘似是被唬住，一動不動。
「愣著幹嘛，快來扶我一把啊~」他齜牙咧嘴，麻木的手指僵硬地揉著痛處。
「呃，哦。」她如夢初醒，笨手笨腳地將孟德扶起，倚靠床沿。
一個瓶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地面上，「幫個忙，擰開蓋子餵我喝。」
天鵝般修長的脖頸揚起，喉嚨起伏滾動。
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熟悉的掌控感回歸。孟德轉頭望向滿臉好奇的小姑娘，視線落在那淤青上，「謝謝。你是...」
「你也是來陪祭司的嗎？」
他先是一愣，三秒後，腦內轟然炸開。
「什，什麼陪祭司？」艱難的話語，一字一頓吐出。
「陪祭司睡覺啊，你是新來的？」
【新來的】。
嘴唇抿緊。
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花骨朵，此刻仿佛像個大人，小手輕拍孟德肩膀。
「剛開始會有點痛，但多幾次之後就好了。我們都是這樣子過來的。」
【我們】。
牙齒因咬合得過緊而打顫，血氣沖臉，嚇得小姑娘往後退了一步。
「你們...現在有多少人？」
聲音壓抑沙啞。
「十，十來個吧。」怯生生地回答，隨後補充：「之前二十來個，後來那些貴族老爺...」
【貴族老爺】。
畜牲。
嘚，嘚...
腳步，小曲。
打了個酒嗝，祭司搖搖晃晃地推開門。微風一吹，房內很快就充斥滿酒精氣味。站在門口，如狼的視線死死盯著床上——平躺的曼妙身影，凹凸有致，若隱若現。
口乾舌燥，他掏出不知名的物品拋進口中，仰頭飲乾杯中液體，隨手一丟，開始扯開胸前的扣子。
「嗯？誰用枕頭把臉給遮住了...」他疑惑地揉揉眼睛，回頭朝外嚷嚷：「梅麗塔！梅麗塔！」
「那個死賤種去哪了，怎麼還沒來~」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物品的功效，他身形穩定很多，快步朝床撲去。
迫不及待地上手扯著裙子領口，觸手所及，皮膚溫熱。
蘑菇頭愣住。
背後的黑影悄無聲息靠近，飛踢暴踹！
「去你媽的狗雜碎！」
牙齒磕在床沿的橫木上，殺豬般的痛嚎響起。床上原本躺著的身影啊的一聲，慌忙朝里滾去。
「蓋被子，別聽別睜眼！」厲聲提醒，憤怒快要讓孟德融化。
他衝上去正要掀起祭司領子，慘叫的臉已掙扎著轉頭，未支撐的右手捏出奇怪的姿勢。
他瞳孔一縮，「昆恩。」
祭司血紅的嘴同時含糊不清地囈語：「空巨。」
太陽穴莫名發痛，仿若屍山血海在眼前湧現。恍惚間，孟德手臂的勁力一泄。
奮力咬向舌尖，劇痛讓他瞬間清醒。
暴戾充斥心頭。
去你媽的！
一手抓住祭司領子，另一手暴風驟雨般砸下，憤力一摜。
嘭！
嗚咽著的蘑菇頭摔在橡木桌，與右側鑲有火焰紋路的教典齊平。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的照耀其上，既神聖又刺眼。
「不...饒...我知道...」
「不，我不想知道。」
膝擊頂襠！
祭司身形蜷曲，如同進油鍋的蝦米，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孟德左手抓住磚頭厚的教典，硬生生塞進祭司滿是血污的口中。
左手按書脊，右拳為錘，連續暴錘左手背！
「吃xue啦你！」
「吃！」
「讓你吃！」
嗚咽聲漸弱，祭司的嘴巴已裂成血盆大口，血污一片，牙齒皆已吞咽。直到不再動彈，孟德的手才鬆開。
屍體滑落在地，血腥，酒精，失禁排泄物等氣味混雜，令人慾嘔。
側頭，小姑娘一臉驚恐地蜷縮進床的角落。
嘴巴翕動，但又放棄。他有點累。從儲物空間內掏出一袋金幣和烤麵包，拋至床上，嘶聲：「帶上...你的朋友，走吧，離開這裡。」
出門，外面是一個種滿百里香的花園。孟德沿著旁邊的回形走廊，逐間房踹門搜過去。只要見到壓在某些瘦小身軀上的白豬，直接亞克西外加搜出來的小刀抹過喉嚨。
尖叫此起彼伏地迴蕩。
第三間，第四...
開始時，他並不是很急。說不定騎士正享受著艷福呢。
直到，他看到一頭肥豬壓在小男孩身上時，才幡然醒悟。粗暴地將那人剁掉，火急火燎地找起來。
女傭千萬別像祭司那樣，點多一個人...
冷汗狂冒。
第九間。一腳踹開後，門內的人慌亂轉頭。孟德目光一凝，隨後如釋重負。
找到了。
墨綠衣裙的女傭，以及躺在床上的雙目緊閉的騎士。
很好，睡得跟死豬一樣。
剛還慌亂的朱莉安娜神色穩定下來，笑吟吟地開口：「朱麗葉？祭司呢？」
「看來你知道他做的事。說說吧，怎麼回事，我不想動粗。」
拖開一張椅子，不顧對方的驚訝大馬金刀地坐下。孟德靠上椅背，手中小刀在衣裙上擦拭，留下一道道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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