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燧人氏
所以幫手……得找那些九歌大地上一樣天生神聖的妖獸。
首先當然是白澤,然後其次司辭還想到曾經遇到過的一種妖獸。
燭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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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謁。是燭九陰,是燭龍。
自《山海經》的《大荒北經》中記載的強大神獸。
相傳睜眼就會讓世界變成白天,閉眼就能讓世界變成黑夜。
聽起來就很厲害,然而事實當然不可能這麼厲害。
要真是這樣,東君和雲中君都算是燭龍的手下了。
不過燭龍還是很強大的。
司辭其實在剛到這個世界的幾百年工作期間,見到過燭龍。
它確實長著一張人臉,下半身卻是龍一般的身軀,有足,並非蛇軀。
龍身上布滿了赤色的鱗片,會伴隨著它的呼吸張合。
而它在司辭前世的《山海經》記載的那「其瞑乃晦,其視乃明」的能力,實際上也說得沒錯。
但是僅限於以它為範圍的百米範圍內。
燭龍似乎是能製造出一片屬於它的領域,在這個範圍內,光線會隨著它的睜眼和閉眼變化。
它睜眼,光線就會釋放出來,閉眼則是光線全部掩藏起來。
所以才會「其瞑乃晦,其視乃明」。
它還有召喚風雨的能力。
所以它也相當強大,雖比不得他們這些九歌大神,但理所應當地遠比普通生靈更加強大。
在司辭打定主意,接下來去找白澤和燭龍之後,他就打算離開有巢部族了。
「我等也該離開了。」
他看向不遠處的少司命,又對著野人們說道。
「玄雲起兮!」
司辭召喚來了烏雲,自己踩了上去,他還讓有巢氏接著跟著他。
有巢氏壓抑不住地高興,緊緊跟著司辭。
少司命也召喚祥雲,跟在司辭身後。
遂見到這一幕,然後再度帶領著部族成員,對著司辭再度行大禮。
司辭想了想,最後說道,「吾名大司命,為掌握陰陽生死之神,此為少司命,為執掌福禍災佑之神!」
「爾等且要興盛人族,不負我等所望!」
隨後,他才帶著少司命和有巢氏,駕著雲彩飛上天空。
直至遂和其他野人們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大司命……少司命……」
遂這時依舊和部族民眾高呼著司辭和少司命的神名。
他內心裡卻更加興奮了,看著遠處熊熊燃燒的篝火。
只要遵循天神的旨意,像父親那樣興盛部族,那麼他也能像父親一樣與天神一起登天……成神!
都和天神一樣能前往天上的國度了,那不是和天神一樣成神了是什麼?
所以遂更加興奮了,他也要和父親一樣死後成神!
而在這之前……
他需要和父親一樣,對天神展現自己的虔誠!
這一天,有巢氏在有巢部族的見證下登天成神。
有巢氏的兒子「遂」成為有巢部族的新首領,他首先做的,卻是號令部族一定要信仰天神大司命和其妹妹兼伴侶少司命。
但有不信大司命與少司命的部族成員,立刻逐出部族,永遠不准回來!
那一天親眼見到司辭和少司命的部族成員,自然沒有任何異議,完全擁護遂的行為。
他們也全都成為了司辭和少司命的狂信徒,誰敢說不信的,他們第一個就對其恨到極點,如同仇人死敵。
有巢部族多出了更多刻有司辭「畫像」的骨牌、木牌,民眾日夜祭祀,以求司辭還有少司命保佑。
而接下來,有巢部族越發強大的情況下,聚攏更多的野人。
在這種情況下,遂也繼續用強制信仰的方法強迫那些新加入部族的野人服用於他。
這也誤打誤撞集中了遂作為部落首領的權力。
他在部族之中獲得了甚至遠比有巢氏都更為強大的集中權力。
而除了強制信仰和集中權力以外,遂後面也終於懂得如何利用司辭留下的那團篝火了。
他首次學會利用篝火卻不是烤熟食物,擺脫茹毛飲血的生活。
而是用篝火驅趕鳥獸、毒蛇、蟲豸。
雖然有巢部族學會了巢居,躲避野獸的襲擊。
但在樹上就不是沒有野獸襲擊了,樹上的毒蛇、蟲豸和肉食鳥類,全都是他們之前所需要擔心的存在。
可有了火焰,遂發現那些鳥獸蛇蟲害怕篝火,完全不敢靠近後,他就想到了一個大膽的方法。
用木棍去點起火焰,然後拿著驅趕那些鳥獸蛇蟲,甚至是外出捕獵。
接著他們才在一次意外捕獵將獵物點燃的過程中,品嘗到燒熟的肉的美味,這才開始用火烤熟食物。
他們又在夜晚用火來照明行動,還在冬季中用火焰抵禦低溫嚴寒。
司辭留下的那道篝火,也因此被人供奉起來,當作有巢部族的聖火,被視為代表司辭的「聖物」。
火焰一直燃燒著,就算是後面遂另外鑽研出了鑽木取火之法,這道篝火也一直被有巢部族的野人們供給著燃料,一直燃燒著。
在這種情況下,有巢部族越來越鼎盛,吸引的野人越來越多。
在這裡,他們不用擔心被鳥獸蛇蟲襲擊,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也不用擔心冬天的嚴寒。
因此野人們安居樂業,不斷聚集在一起繁衍生息。
甚至吸引和繁衍出來足足萬人的部族。
而這個時候,有巢部族也被改名為了……燧明國!
國!這個字來自於天神大司命當初的神諭。
在天上神明居住的地方就是國度!
就是國!
燧明國這個名字也被遂和其他部族成員認可,成為了有巢部族的新名字。
遂也因為教會人們怎麼用火,甚至怎麼鑽木取火,和他的父親一樣,被起了特別的名字,名為「燧人」!
——
《拾遺記》云:「有巢國出聖人,其名為遂,有巢子焉,國有大樹,屈盤萬頃。有巢及逝,帝感其功,駕雲而現,攜其登天。又見人世多難,天雷乍現,粲然火出,聖人習焉,因火興族,立燧明國,號燧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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